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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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亲密地和冷霁尘躺在床上,而且身体竟然还纠缠在一起,这绝对是做梦,绝对是,否则要是他老娘知道了,那么他就惨了。
他老娘给他找了十几个美人,各具媚态,不同风格,环肥燕瘦,莺莺燕燕。
要是他老娘知道这个,那么不只是莺莺燕燕的问题,恐怕每天晚上他得伺候十几个女人,那他还是自刎得了。
定当是自己睡梦中对小冷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小冷一副万年冰山的样子,肯定要气坏了,自己还是逃跑好了,也许躲到杨曼臻那里却会安全一点。
想着便要偷偷下床,只觉得胯间清凉,一手摸去竟然湿滑滑的,更加魂飞魄散,完了完了自己一定要被小冷大卸八块了。
冷霁尘早就醒了,看着他在那里做尽各种奇怪的动作,再也装睡不得,作势醒过来,愤怒地看着段斐,冷声道,“段斐你该死。”说着抬手朝他掴来,一个大嘴巴打得段斐眼冒金星,嘴角沁出丝丝红线。
“小冷,你打吧,我对不起你。”捂着脸看着冷霁尘白皙如玉,静如出尘的身体,腾地一股火往上涌,心下暗叫不妙,这身体还真是不受控制。
冷霁尘看着他捂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解了夜里听他鬼哭狼哇的恨,“小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我都不记得了!”段斐捂着脸从指缝里瞅着冷霁尘那张因为压抑欲望而七分分妍媚三分薄怒勾魂摄魄的脸,不禁一呆,手也顾不得捂着脸了,看得眼睛漾起一层水雾。
冷霁尘冷然道,“你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昨夜我好心救你,谁知你却做畜生状,竟然点我|穴道,你――”冷霁尘嘴上说着心下生气,又挥手来掴他。待要碰到他的脸,却便掴为摸,捏住他的脸颊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你?”
段斐一听顿觉魂飞魄散,老娘呀,自己果然对不住你呀,做了着猪狗不如的事情,儿子不孝呀!
“小冷,要杀要剐任你处置,只要――只要不告诉别人就好。”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天下人就要耻笑,秋水坞到时候就毁在自己手里了,老娘年轻守寡,好不容易把自己拉扯大,自己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之龌龊事情,简直――
他羞愧的脸色潮红,身体轻颤,本来因为看到冷霁尘那嗜魂酥骨的媚态而饱满肿胀的欲望也渐渐消逝了去。
“要是让我保密原谅你也可以,但是你此番对我的羞辱,我自然也该讨回来,公平一点,让我插回来。”冷霁尘冷眼看着他,伸手攫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小小-冷,我不是断袖呀,这――这――这如何使得。”段斐面有难色,为难地看着冷霁尘那宛若海棠色的容颜,心神又开始错乱;就是插,也该是少爷我插你。
冷霁尘冷眼盯着他,微微凑近,吐气如兰,段斐顿觉胸臆间热流涌动,回肠荡气,强力压下那股欲望,但是欲望之源却已抬头。
“要么答应我一个条件,要么心甘情愿让我上一次。”冷霁尘缓缓道,轻轻地舌尖刷过段斐的唇形,顿觉唇上被火灼,仿若被播了火种。
“那也不要今天――可以么?我们――慢慢说,反正日子还很长。”段斐心里盘算着,到时候躲开他就好了,他无非就是被自己强迫了心里不舒坦,慢慢地自己顺着他,他也就解气了。
“好,你记得就好。”冷霁尘冷冷松开对他的钳制,径直跨过他下床,段斐顿吸冷气,偷眼去看他完美无缺的身体。
第0章
冷霁尘下床穿衣,修长玉色的身体匀称均衡,比例完美。他侧身对着段斐,穿衣束带,动作优美一气呵成。
段斐没有经验,自然也没有发现他光洁如玉的后面。
段斐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破了,不禁碎碎念自己可真是作孽呀,竟然把这么好的衣服给扯破了,真是罪孽呀,去看冷霁尘却发现他的衣服好好的。
原来自己还真是猴急呀,可是为什么没有印象呢?自己似乎后来昏过去了?真是诡异!
连忙回到房间换了一套天蓝色的衣服束了藏色腰带,又回到冷霁尘的房间,想着如何补偿他才不会要求报复回来或者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去隔壁的二楼吃饭,黑色身影极尽魅惑,天蓝色身姿却又潇洒不凡,两个秀颀健美的人并肩走进饭庄,众人的眼睛便在两人身上逡巡。
冷霁尘冷眉冷眼,冷心冷面。
段斐却是一副谢谢观赏,免费赞扬的架势,朝着众人低头致意。 楼上坐满了前来吃饭的武林人士,离三月十五的武林大会还有一段时间,很多人却早早地来到邺州,观摩景致,比武切磋,拜访名家。
段斐点了卤牛肉,一品鸭胗,一品鸭舌,水晶芝麻豆腐,金色肉丝银卷,水煮花生,又烫了一壶白坠春酒,香甜可口,齿颊留芳,却不上头。
冷霁尘吃得很慢很文雅,也不说话,段斐每见他酒杯干涸便殷勤去倒,却换得一声冷哼。
段斐看他只喝酒不吃菜,又觉过意不去,料他定是生了自己的气,不肯泻火,便极尽小心周旋。
不断帮他夹菜,虽然他喝酒不吃菜,但是段斐夹得菜他却又吃光,所以段斐一顿饭就不断地帮他倒酒夹菜了,自己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反而乐在其中。
正一个吃一个服务两相得宜的时候却听地隔壁几个人说道,“最近江湖出了心狠手辣的门派,号称血杀门,门主血杀刀,那一刀施展开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可 了不得!”
座上一人问道,“这位兄台描述如此细致,敢问可是见过?”
方才那人却道“哎呀,我可没这个命,见到的人都死光光了,那人可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一柄血杀刀,管教日月无光。”
有一人不屑道“哪里编来的瞎话,怎的大家都不知道,就独你知道?难道你是血杀门的人么?”
方才那声音继续道,“仁兄,这酒可以乱喝,话可不好乱说,这血杀门似乎是冲着这次武林大会来的。江湖不是有规矩么?谁的武功最高,谁便是武林盟主,这血杀 门主是冲着这个来的。”
“就算他武功高又如何,鄢盟主无论武功声望都衬得住盟主这个名头,大家都服他,换个人,还不乐意呢。”
“就是就是,”边上几个人附和,“鄢盟主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而且鄢盟主的品行高尚,为人仗义,快意恩仇,江湖在他的带领下这些年可谓顺风顺水。除了多年前 秋水剑恐怕没有人有此气魄了。”
“是呀,可惜秋水剑却只剩下一把了,秋水坞的洛秋水也好多年没有出来走动了吧?当年二人的情史在江湖也是段佳话呢。”
“是呀,不过可惜,段大侠英年早逝,不过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这段秋水一世英名,如何生出如此一个不肖儿子,整天就知道拈花惹草,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几个人又极尽附和,摇头感叹,英雄作古,老虎的儿子竟然是老鼠让人失望之极。
段斐给冷霁尘倒酒的手顿在那里,想着小时候父亲英俊坚毅的音容笑貌,母亲眉目如画,不禁怔怔流泪。
手上握着酒壶把手没了知觉酒便悄然长流,冷霁尘暗叹口气,只得拿了酒杯去接,满了便又拿了段斐的酒杯接,然后将自己的酒喝下去,这样一来二去,那壶酒就空 了。
江湖上也有这样一个传言:要动秋水坞,先除鄢盟主。
因为鄢兰笙对秋水双剑极尽尊崇,从前秋水双剑的敌人曾经有多次挑上秋水坞,却未见洛秋水出手,被鄢兰笙一柄皓月剑杀得落荒而逃。
洛秋水和段秋水合成秋水双剑,女子剑法清灵多变,男子剑法厚重稳扎,大开大合。
鄢兰笙的皓月剑剑法走得也是刚劲威猛的路子,一柄大剑施展开来日月无光,那柄剑轮的圆了便是满月,缺了便是弦月。
曾经有人猜测鄢兰笙是段秋水的私生子,但是这个说法却被人给硬生生骂了回去,再也无人敢说。
当年段秋水为了洛秋水千里走江湖,大江南北,端的是天地变色。
这样的爱情,哪里会有半粒沙子。
可惜的是段秋水英年早逝,只留下美人幼子。
现在的秋水坞平静独立,再也没有人敢打扰半点。
秋水坞从来也不欢迎外人进去,所以没有知道洛秋水的近况。
段斐似乎痴了一样,目光呆滞,嘴巴翕张。
冷霁尘轻声叹息,伸手拿下他手中的酒壶,碰到他的手指,冰凉清透,想也不想却捏进手心里。
边上几个人本来便是不断往这桌上看,后来看见相貌清魅的男子抓住俊雅的男子的手,两人四目呆视,不禁交头接耳,感叹这世风日下。
又有人认出其中那个俊雅男子正是段斐,相貌与洛秋水几分相似。
“对了,你们知道么?听说鄢兰笙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庄内有好几个男宠呢!”另一桌的人又传来爆炸性消息。
冷霁尘嘴角微勾,眼神清冷。
却又听得,“是呀,我也听说,那几个男宠个个啧啧,真是比最标致的女人还标致,那风流身段,柔软腰肢,那勾魂眼,荡魄腮,真是销魂至极。”
“就是,你说这鄢兰笙也真真会享受――”
几个人凑在那里说一句,然后便各自低头吃吃□。
落在听者耳朵里却各有各的滋味。
段斐心神一震,回过神来,看见冷霁尘一脸忧色关切地望着自己,连忙堆起一个笑容道,“你看我,真是糊涂,竟然睡着了,”然后又连忙去拿酒壶,却发现已经空 了。
“你糊涂地自己端了酒壶就喝,我也拦不住。”冷霁尘冷眼看着他轻笑。
段斐看着他的笑容竟然恍惚了片刻,却又马上清醒过来,让小二上酒,又添了几个热菜。
旁边几桌喝酒吃菜的人却吵翻了天,有说鄢兰笙宛若皓月清辉的,有说他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要换个人做什么的。
段斐又觉得心头烦躁起来。
鄢兰笙有男宠?
心下暗笑,关自己什么事情?
心下却是郁结难耐,又喝了一壶酒吃了几口菜,便道,“今日便去山庄,那里免费好菜好酒,免得我们还要自己掏腰包。”
冷霁尘抬眼看着他,黑眸若星,琉璃色瞳仁充满诱惑。
“你真的想去?不怕那些女人追杀你了?”冷霁尘冷冷开口。
“在盟主家里她们还敢怎么样?大不了就统统都娶回家好了。反正我老娘乐意的很!”
“段斐,若是你母亲也遭遇不幸――”
“不许胡说,就是我死了我老娘还活的青春无敌呢!”段斐冷冷道,第一次拉着脸说话。
他老娘一副青春娇媚的样子才不会遭遇不幸,也就是小冷说说要是别人,武功再高他也会扒光他直接挂到城门楼上去。
话说还真有点想老娘了。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死心?才能无牵无挂回家娶妻生子也好,伺候老娘?
吃了饭,段斐还是有点魂不守舍,这次冷霁尘竟然也不打骂他,反而很贴心地跟着他,慢慢陪他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来,对着冷霁尘道,“小冷,如果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了,我――,我介绍我老娘给你认识,她――肯定会喜欢你的。”老娘最喜欢漂亮男孩子。
一回头却发现冷霁尘眼神阴骘地盯着他,眸色幽暗不明,心中吓了一跳。
粉墙青瓦,花香靡靡。
比如:
小冷,我介绍素衣你认识,我们一起去听曲赏舞喝花酒吧。
段斐,你想死么?
小尘,我们去武林山庄,混吃混喝吧。
段斐,我看你是别有图谋。
美人,我们回客栈睡觉吧。
好呀,我刚好想讨回来。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去喝花酒,你随意,啊啊啊啊!小冷你要杀人么?光天白日的?
“我看你想赖帐。”冷霁尘伸手抓住他的头发。
小尘,你又不是泼妇,所以不要象泼妇一样抓人头发。
“你若是狐狸精,我做泼妇也不介意。”冷霁尘不肯放手,用力拉了拉,段斐几乎钻进他的怀里,惹得路人侧目,冷霁尘那宛若寒潭的清眸竟然异样地荡起微微笑意 ;
“就算狐狸精也该你是。”段斐却不想示弱。
“段斐如果我在这里吻你,他们会说谁是狐狸精?”冷霁尘微微俯身,头发盖在趴在怀里的脑袋上,声音低低地魅惑至极,却刚好让怀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小冷,还是算了,我是就我是。”段斐算是怕了冷霁尘了,想着又是自己太不道德,竟然强占了那么美丽精致的身体,关键是除了那个春梦,除了自己的衣服前面 湿漉漉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心里暗暗叫亏。
心下又奇怪,以前自己开小冷玩笑,他总是一副你是禽兽,离我远点,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怎么的却成了粘皮糖,而且还在大街上讨论这事情,脸不红气不喘,难 道自己功夫真是这么厉害,女人望风而来,男人也能一夜征服?
都说悍妇被男人征服了就是温柔似水,这冷霁尘不至于吧?而且他也没有温柔如水,除了从对自己的挑逗从反感到反挑逗,似乎没有其他变化。
心里又想着,自己那个时候挑逗他,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真是丢人。不知道他现在挑逗是不是也是这样,若是一样,那自己也就不害怕了。
不禁从他怀里抬头看他,却见他正凤眸冷凝着自己,连忙讪笑,然后抬手拉回自己的头发,嬉皮笑脸道,“小冷,那你说我们做什么去?”
他不喝花酒,不赌钱,不听戏赏舞,不约会,不把马子,那他做什么?岂不是很没劲?这本来娱乐活动就少,不禁心中暗自可怜,估计小时候在家里受了委屈,什么 没尝过,心下便不禁生出同情,恨不得带了他玩遍所有好玩的。
而他所知道的好玩,无非就是喝酒听曲赏舞,逛花街逗弄那些侠女们。
这个也足够他好几年忙活的,这个青春年少的空档刚好可以填满。
武林山庄。
花香浓郁,碧影摇曳。
鄢兰笙坐在四角挑檐凉亭里,石桌上一壶清茶几只茶杯。
修长玉色的手指把玩在青花瓷茶壶的细长把手上,衬得手指越发纤长玉润。
鄢回站在他旁边,鄢兰笙想事情的时候他也不敢打扰,只能看着鄢兰笙修长的浓眉微微蹙起眉梢微挑,饱满的唇紧紧闭合,深邃的黑眸却微微眯起。的
等了半天鄢兰笙还是没有开口,查回来的消息不是很乐观,但是也不是全然无用。段斐他们抓住的人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