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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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杀成性,也不像江湖传言的那样,对待哪怕是最低微的门众也是一视同仁,那么――也许如果没有仇恨的人,他是不是也是宽容的?想来想去,无法入睡,只想多看几眼,索性侧身对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的脸,半面阴影,轮廓一圈柔光,心头酸楚,忍不住便想流泪,他如此的美,那股清冷孤傲的气势气势和母亲如出一辙,但是他也许比母亲还要脆弱的吧,这些也可能只是伪装而已,可是……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免得宁愿 样矛盾地折磨一生也舍不得离开。
用力闭上眼睛,唇贴上微凉的耳廓,伸手搂住结实的腰肢,享受最后的温暖和那幽然的兰花香气……
赶尽杀绝
“公子,我们的人探到华山,青城等门派这几日聚集在绵州,鬼鬼祟祟,意图不明,会不会是得知我们来此的消息,意图不轨?”荷衣帮段斐剥着糖炒栗子的壳,一边随意说道。
段斐看看他们,墨山的人总是一副淡淡慵懒的样子,就算火烧眉头,他们似乎也是谈笑风生,荷衣虽然不是顶美丽的人,但是微微一笑,清眸如水,却别有风韵,那气势也是个独 无二的美人。
“我们的行程安排极为秘密,他们如何会知道?”墨羽坐在木凳上,眉头微皱。“你们能到处安插眼线,难道就不兴人家在你们家也安排个看门的么?”段斐笑得明媚,慢条斯理地嚼着糖炒栗子,笑嘻嘻地瞟了冷霁尘一眼。
冷霁尘却似乎没有听见,神色淡然,凤眸微敛,眼角却又斜斜上挑瞟着段斐的笑颜,只想伸手将他拥入怀里,狠狠地欺负他,心里如此想着,表面却又平淡地很。
他本来就是为了报仇才和那些人搅在一起,现在有了段斐,大仇已报,已经没有遗憾,只想立刻带了段斐离开,但是又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急躁,正好借着凤翎那件事情,如是想着,不禁微微淡笑。
瞟向他的段斐看着不加掩饰没有深意自然的轻笑,如同那年三月初见,卖花女花篮中滴着露水的清灵明净的杏花,淡雅芬芳,心头一痛,猛地转过头去,却碰到墨羽深邃黝黑的清眸,心中一凛,怕他看出什么,马上唇边挽起 朵明丽笑靥,墨羽心头轻颤,敛眸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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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外面有几个华山青城等派来的人求见。”门外随从通报。
荷衣抬眼看看冷霁尘,“公子,我去会会他们。“说着站起身来。
“ 不用了,让他们进来吧,反正他们也知道了。”伸出手指勾了勾荡在脸颊边上的发丝,神色旋即恢复了清冷淡漠模样。
朝荷衣使了个眼色,她即刻会意,带了段斐到内室去休息,段斐也不闹,知道他故意支开他,乖乖地了内室,却让荷衣留下。
进来的人,普通打扮,看上去像商人或者普通读书人。
番恭维客套寒暄之后,委婉表达了热切的期望,秋水神功。
“冷门主,当初大家合作的条件是我们帮你扳倒鄢兰笙,而你带领我们击垮秋水坞夺秋水神功,可是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见到秋水神功的影子,难道冷门主不觉得是欠了同盟一个解释吗?”华山掌门的师兄刘海一神色严肃道。
就是就是,其他的人低声附和。
对于神功的贪婪已经让他们忘却冷霁尘的凌厉和冷酷,抑或者人的贪婪有时候可以将自信或者勇气无限膨胀,忽略了一切不利因素,只留下那一个念头,就是神功天下无敌,那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想大家是搞了吧,当时你们也都在场,阵势发动,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夺秋水神功,而且我们已经帮你们除掉了鄢兰笙和洛秋水,武林盟主是你们的了,而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甚至还被武林人所嫉恨,所以各位气势汹汹来逼问,倒是有失礼仪吧?”不待冷霁尘话,荷衣冷冷道,平日温懒的眼神瞬间犀利如剑,让墨羽不禁刮目相看。
“荷衣姑娘莫要动气,我们不过是得了冷门主路过绵州的消息,特意来拜会,顺便问问冷门主能不能继续帮忙,将秋水神功寻了回来,这样大家也好继续合作不是?”那边刘海一立刻堆起满脸笑容。
他自然知道的很清楚,不论是毒药、陷阱、暗器、武功他们都不是冷霁尘的对手,恐怕就是荷衣他们也对付不了,还有那个脸色淡然的黑衣 子,看不出来历,但是想必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哈哈!”冷霁尘轻笑了 两声,凝眸盯着对面几个人,没有说话,那几个人便已经觉得脊背发寒,额头见汗,几乎忍不住要夺门而出或者拔刀相向,那样的压力让人崩溃,无关乎功力,只在定力。
“各位放心,冷某答应大家的绝对不会食言,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是,当初洛秋水救走 鄢兰笙,那么秋水神功是在鄢兰笙的手上,而且大家也知道尤掌门被绝世高手所杀,而那个人其实就是鄢兰笙,他修习秋水神功,功力一日千里,你现在们恐怕都不是其对手,但是让我好奇的是,他灭了尤掌门,却没有动华山,我倒是想知道是不是华山各位与鄢兰笙达成了什么协议?共同对付冷某么?哈哈!”冷霁尘轻笑,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冷门主多虑了,你误会了 ……”那些人自然极力否认,本来是来质问的,没想到却被人迫的说不出话。
“冷门主千万不要中了鄢兰笙那厮的诡计,他肯定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所以才故意不找华山的碴,而且我华山也并不是豆腐做的,凭借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几次偷偷上山都被我们给了回去,我等不是炫耀邀功之徒,自然不会四处说与人听,所以冷门主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刘海一急忙撇清,即使鄢兰笙现在神功盖世,可是华山与他的梁子也结大了,鄢兰笙再大度也不可能轻易原谅他们,所以自然还是要与冷霁尘搞好关系,以防万一。
“刘大侠不必如此惶然,冷某自然相信华山,几位且先回去向几位掌门汇报,冷某自当竭力为大家夺得秋水神功。”冷霁尘轻笑,眸色微凝,容华眩目。
几个人灰灰而去。
冷霁尘朝荷衣使了个眼色,荷衣立刻会意,出去吩咐了一下。
坐在灯影里闲聊了几句,不多久便有随从前来禀告。
几派弟子在绵州聚集了大量人马,密谋截击冷霁尘他们。
冷冷笑笑,不管他们是和谁有约定杀了自己能得到秋水神功,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以为秋水神功在血杀门手里,杀了自己能够拿到,这些人都要死。
只派了七个人,轻装出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大院里全歼密谋人等。
周围的狗都没有吠,而那些人根本想不到冷霁尘会知道他们更加想不到会在会面以后派人暗杀,都想着明日绵州枫树林给冷霁尘他们 个措手不及,却不曾想到,眼睛没有睁开就被人割断了喉咙。
几条人影飞逝而去,腥浓的血气刺激了正在熟睡的狗,猛地狂吠,不一会全城的狗一起狂叫,大院附近被重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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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过就是贪婪了点 ,你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段斐重重叹气,不满地盯着冷霁尘没有一丝表情的俊颜
“段斐,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要动手,那么我自然提前,别人对不起我一分,我便回报十分。只除了你 。”凝眸轻笑。
“你骗人,如果这样你要杀光天下的人了,在酒楼吃饭,那些登徒子无言侮辱你,你不也只是冷着脸并没有杀他们,路上小偷偷你的钱袋,你不是还故意让他偷走?因为你看他穿得破烂,知道他家中困苦。你看到被人毒打的孩子你不是也会出手相救?你――-”轻笑却用力闭上眼睑,只觉得什么哽住了喉。
“你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残忍,为什么从来不给自己辩解?”猛地转过身去,走到窗口,窗户大开着,冷风响着号子卷进来。
窗台外面积了没手掌的雪,表层被风吹的已经结成小颗粒,微微有点硬度,就近的地方被室内的热气融化出不规则的形状。
“段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活给谁看,也不要人家来理解,那些都没有意义,我就是我,我只会做我认准的事情,而且一旦我认准的,便不达目的不会罢手,我希望你明白。”没有看段斐,却起身将荷衣坐在炉子上的火瓦罐端下来,往炉子里加了两块木炭,然后打开瓦罐传来浓郁的香气。
那里是荷衣给他们煲的乌鸡山药汤,汤清而淡,却香气弥漫。盛了一碗清汤,端过去,段斐却不要,脸色微红,“荷衣是个女人,喝这样的汤,我一个大男人才不要喝什么乌鸡汤。” 说着便要走,却被箍住腰肢压在墙上,“天寒,气虚,喝了吧。”将碗放在他的唇边,轻声道。
段斐抬眼看看他,凤眸带笑,水光融融,如果自己不喝,他肯定会用嘴巴喂,叹了口气,还是乖乖喝了,一口气喝完,身上见汗。
“你说的也对,人是为自己活着,可是世间安得双全法?有几个人是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自己活着?没有哗众取宠,没有竭力证明自己?你又怎能说你全部是给自己活着?若是如此何必偏执于复仇,从前的种种该都忘了,好好的过活才是。只有没有仇恨,没有不得求的欲望,才会活的潇洒而轻松。”伸手从冷霁尘手里拿了碗,走到桌边去给他盛汤。
“可是如果我不去复仇,不做完那些事情我无法释怀,只有那之后才能将一切放下,做个全新的自我。段斐我不是你也不像你 ,被人打了左脸,再送上右脸,能忘记尽量忘记,段斐,你会忘记对我的恨么?”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似乎因为害怕,却死死盯着段斐的唇。
手微微一抖,洒出几滴汤,叹了口气,放下,“你也说你不是我,我无法体会你,无法理解你的偏执,而你自然也不可能体味我的痛苦和无奈。你 打我,骂我,羞辱我,或许我都会不在意,我可以不是个男人,但是――我不能不是个儿子。已经不孝,如何再丢掉那最根本的一点点?既便我说一万次我不恨你,你自己又如何相信?既便我自己告诉自己我不恨你,可是我又如何欺骗我自己?你有坚持,我也有,不坚持的人,其实――有所坚持的时候,却又无比坚持――你――明白么?我――”段斐咬住唇,轻轻合眸,传来一阵眩晕。
几番折磨,再多的补药,也补不好残缺的心,心已半死,虽然从不表露,可是却骗不了自己,既便不生病,身体也会慢慢枯萎,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在一颗心里承载,沉沉浮浮,不得宣解,只怕时间也未必还有多少。
“我不要求你,你就当我迫你好了,反正我不会放手。”哪里会不明白,知道对于段斐那样很残忍,可是如果自己疯了死了,便什么都没有意义,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感觉存在的感觉。
成佛成魔,又如何?
要得不是救赎,不是飞升,而是体验一段生活,能够至死不悔的一段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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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留个孩子么?不管你要不要,总归为这个世间留下什么。”段斐倚在雕花斗厨上,隐在灯影里看不清表情。
不管是恨也好,仇怨也好,留一个孩子,便是母亲的延续。
慢慢地放下碗,走到段斐身边,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轻笑,“段斐,如果你能生我不介意多少都可以。”说着低头深深吻上去,将段斐肺中的空气都吸干才肯放开他。
也许是因为呼吸不畅,脸色通红,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太过分,你还真不当我是个 男人!”说着推了他一把,走到外间去洗漱。
“在我眼里,你本来就没有性别,男女都无所谓。”看着他带了火气的脚步,轻笑道。
回头瞥了他一眼,低低说了句,声音却闷在喉咙里没有出来,但是冷霁尘却知道他说得是“ 你个禽兽!”噙一丝微笑的花,柔软了清俊的眉眼。
“那你就收柳娃做弟子吧!”段斐洗漱回来,额发滴答着晶莹的水滴,顺着白玉一样的脸颊滑落下来。
“怎么,不怕我把变态而残忍的招式教给他 ?”冷霁尘抬手挑起他额前几缕发丝,拿手巾轻轻擦拭。
“你只要教他武功,不要教他做人就好了,他会比你正常的。”伸手扯过手巾自己胡乱地擦几下,柔顺的黑发便乱乱地散开,却又如同绽放的花瓣,慢慢地自己恢复了柔顺的模样。
“可是我想带你去藏疆,再也不回来,带着他不方便,而且他爹娘健在。”随手将手巾朝一边的藤架扔了过去,稳稳地铺展在上面。
“有什么不好,有他在才不会闷。”
“好,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带了他,到时候你想要几个徒弟都可以,既便是收了做义子也没意见,不过,自然是你做娘 ……”说着轻笑,段斐却恨恨地冲进内室,再不肯和他说话。
以为是决战
大院里死了那么多人,官差却也束手无策,断定是江湖仇杀,便让他们门派之间自己解决。
勾留了几日,四处游玩,花街柳巷,酒楼教坊,段斐要去的,冷霁尘便都陪了他去,吃遍 了美味佳肴,街边小摊,看够了美丽女子,最后又说将那个什么院的什么花魁带上,给冷霁尘不得做小妾,最后都以被吃抹干净告终。
段斐的笑是灿烂而真实的,没有一丝敷衍,甚至没有一丝的阴翳,如同光与影,转了个身那解样简单而自然。
淡定而优雅地活,下去是刀枪剑雨,可是却不愿意回头,回头是深渊,会忘记自我的癫狂。 冷霁尘和段斐几乎形影不离,直到重新上路段斐也不曾找到机会逃走或者有人来救。他本来 想若是自己逃走,那么枫树林便不会有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是不论他耍了什么心计冷霁尘却都是直接挡回,一丝机会都没有。落千丈
只好老老实实上了车,却止不住地紧张。
荷衣给他说着了知道的好玩事,逗他开心。
“墨羽,你么闷闷不乐的?”段斐冷不丁看到墨羽半低头,眉头微蹙。
“谢小公子关心了,没什么。”说着抬眼朝他笑笑。段斐却不肯放过他,“荷衣,自从墨羽见不得景春院的景致姑娘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