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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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故。闪着寒光的毒针似乎在嘲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达他身体的最深处。“段斐,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冷霁尘声音森冷,手上却丝毫不肯放松。心上越痛,欲望越是得不到舒解,只想就这样一生折磨下去。段斐被猛烈地撞击着身子,每一下都是刺穿的痛,却认命地闭上眼睛不肯睁开。他的沉默让冷霁尘当成漠视和不屑,抬手握上他纤细的脖颈,慢慢地收紧,此刻的愤怒让他想毁了这个自己心中视若珍宝的人,手慢慢地收紧,身体却没有丝毫的放慢,反而更加猛烈而快速地抽动撞击。从第一眼相遇一点一滴都涌上心头,那天真可爱淘气温软的孩子,带给自己的温柔,所有的往事漫天席卷而来,手上微微一颤,随即放开,段斐的脸已经变成青色,可是却没有一丝挣扎,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停止在他握住发簪刺下的那一刻。猛地从他身体撤出,狠狠地欺上他的唇,肆意地蹂躏,滔天的怒火,黏稠的绝望,浓郁地腥甜,为什么要在给他那样美好的期待以后再这样狠狠地打破,笑着说“我爱你”转眼间却恨不得他死,为什么,难道一切就没有一丝的真情实意?他将段斐的身体死死地按住,坐在他布满淤痕的身体上,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勾到自己的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段斐,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冷冷的,沉痛的声音,似乎能将自己冰冻。长睫轻颤,挣扎了两下,缓缓的睁开,清眸如水,悲伤无限。视线落在他的胸前,却不肯看他的眼。冷霁尘冷笑不止,抬手攫住他的下巴,“你已经记得从前的事情对么?”冷冷问道。“我本来就不曾忘记过。”段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感觉却已经是天壤之别。“不曾忘记?哈?那么你就是为了复仇,为了今日,对么?段斐,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难道只是为了复仇,就这样不知羞耻地敷衍我讨好我耍弄我吗?”心头如同被根根生锈钝头的钉子慢慢的顶进去,根根见血,麻木刺痛。让他痛的还有他明明怀疑段斐是来杀他的,可是自己不相信或者怀疑也宁愿他是真的失忆,或者会被自己的柔情感动,会真的爱上自己,愿意和自己隐居墨山常相厮守,那样的美好,美丽的像梦,可是却被他残忍地打破,心中仅存的那份温柔也不复存在,春冰化水的湖面又是寒冰坚凝。他将自己拉出那片阴冷的炼狱,让自己拥抱温暖,让自己的心变得柔软,可是却在得知自己对他毫无抵抗的时候,反手将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房最软的地方,狠狠地将他推向绝望的悬崖,比从前更加阴冷更加凄惶更加让他绝望崩溃。“冷霁尘,我是为了复仇,为了杀你,接近你,敷衍你,没有任何的真情实意。你以为在你那算计我、利用我、羞辱我,折磨我,杀了那么多人,逼死我的娘亲之后,我还会爱上你?还会厚颜无耻的无视那些生命无视我娘亲的死和你在一起?我心里有你,自然是有你,却是恨不得杀你,除非我瞎了眼否则就算我的血流干,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杨曼臻已经不能活多久,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一定要她死?你就如此冷酷无情,如此的歹毒心肠吗?”段斐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哈?啊!为什么杨曼臻的死也会赖在我头上?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在乎是不是多她一个,我本来也有杀她之心,不算冤枉。”冷霁尘怒极反笑,心头凄凉,以为可以靠那份温暖活着最终却要靠对那份温暖的占用和折磨来证明。“如果你恨不得我死,为什么不在我找到你的时候就下手?那之后无数个欢爱的日子为什么不下手?却一定要等到今日?”冷霁尘在大悲大怒之后只觉心头凄凉惶恐寞空虚到了极致,仿若虚无,只想靠什么来填满。“我还你陪我的那几年。”冷冷的话甩出来,却是兵不血刃的残忍,将被钝钉定穿的心脏再狠狠地用锋利的剑划过,快得感觉不到痛,只有丝丝的寒意,侵骨噬魂,慢慢地却是掩上来的刺痛,抽搐的痛,痛遍全身。曾经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那段岁月被人轻巧巧地打碎,如同精美脆弱的瓷器,自己以为它能装水亦能盛下自己满心的忧伤苦痛和绝望,等待着那个遗忘的人慢慢地记起,抱着自己激动地喊着飞羽哥哥飞羽哥哥我终于记得你了,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竟然是—还给你。多么轻巧的话,多么残忍的毒?如此毫不费力地便将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坚持都打碎,这样的残忍比刀剑更加凌厉百倍千倍,红唇微张,素手轻扬,不见着力,却剑影寒光,将自己瞬间刺个体无完肤。“你拿什么还我,段斐,你说,用什么还我?”他冷冷盯着他,没有半分的感情,如果佛和魔都抛弃了他,那么他不在乎自己成为一个怪物。“我能做的都做了,还不还的上,我已经无能为力。”段斐冷冷看着他,眼神淡淡的没有爱没有恨,仿佛一切都似秋风扫落叶,风物都与他无关。“你从前之所以不动手,还因为有慕筠凤翎他们在身边,对么?冷静下来的冷霁尘比从前更加的冷,却又掺杂了更多的狠和阴沉。“是。”段斐简短道。“选择今天是因为凤翎不在。”他陈述的语气没有疑问。“是。”依然是肯定的回答。“从前不动手也怕我们怀疑你,是不是?”“是。”“段斐,你那么自信么?以为现在可以杀了我?或者以为你在我心里已经无与伦比了?我会因为你的背叛而伤心欲绝?生不如死?你就如此自信?如此高估你自己?”冷霁尘冷冷地看着他,眼神满是讥讽嘲弄,似乎恢复到从前的模样,漠然冰寒。“随便你怎么以为。”段斐低敛长睫,避开他的逼视。冷霁尘攫住他的下巴让他无处可避。“说出你的合谋者吧,谁带走你的。”冷冷地逼视。“没人,那人救了我,我便离开了,他蒙着面纱,我不知道是谁。”段斐抬眼看看他,对上他森寒阴冷的双眸,心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你撤谎—”冷冷盯着他,根本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你今天明明可以刺中我,为什么要喊出来。是在提醒我么?”心头微挑,虽然知道即使段斐刺中也杀不了自己,即使针上有毒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可还是为这样的发现浮起一抹欣喜。“冷霁尘你太自作多情,我说了我还你那几年,可是我还没有喊过你的名字,拔出毒针子我才想起,当时还以为晚了,就这样简单。。。。。。”段斐说着盯着冷霁尘冷笑不已。心荡到谷底,为了压制心头无法言喻的空虚和遽遑猛地将他按在床柱上,森冷地盯着他,“你没有报仇,难道就要死吗?”阴寒的声音在清冷的灯光中微微颤抖。“我不在乎。。。。。。”轻笑,嘴角绽放冷艳的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生命,母亲说过,要活下去,自己不能让她失望,不能做个不孝子,所以生命不会由自己手上结束,否则又岂会沦落到这个境地?不管爱也好 ,恨也好,那不可泯灭的仇恨,总归要试一次,将那一剑刺出,是对自己的承诺,对母亲的承诺,不管成不成功,自己不会陷在敌人的柔情里自己欺欺人无以自拔。自己的那份情,微不足道,记起从前又如何,除了飞羽哥哥,还有那个如同毒蛇一样的叔叔,那是一段噩梦,所以母亲才会用银针帮自己封住。在爱和仇恨面前,做了选择,也许不是为了杀死他,而是为斩断自己爱恨两难的境地,不让自己在柔情里忘记仇恨,不让自己无耻地背弃母亲和朋友的死。可是又狠不下心真的杀死他,所以才叫了那一声,那是真情流露么?不管是杀还是不杀,都忠于自己的感情,在爱与恨中纠缠,挣扎,悔恨,绝望,让自己几近崩溃疯狂,只有刺出这一剑,将爱恨的纠连割断,让爱与恨,泾渭分明,井水不犯。从此他们两清,再也不欠什么,他们之间只是仇人,他再也不是儿时的飞羽哥哥。爱恨都与自己无关,将可以隐藏的东西彻底地摊在眼前。幼年的阴影,少年的情动,青年的追寻,刻骨的纠缠,在天下有面前的羞辱,在石头面前的不堪,被羞辱而自尽的母亲,还有那些因为自己而死的人,章云朗,章至刚,杨曼臻。。。。。。。那些鲜活的生命,都曾经在自己的身边出现过,笑过,美丽过,灿烂过,可是却都被残忍的剥夺。话说完,再也不肯开口。敢于复仇,成败在天,爱恨两断,与己无关。为报仇刺出那一下,为了爱说出那句话,冰火不容,现在都与自己无关。没有对不起父母和朋友,也没有对不起情人对不起自己,他要的不是结果,要的是有这样的过程,有这样的心。而现在,他做了,便什么心都没有了,心如止水,或许心灰如死。。。。。。否则他一定会崩溃,在两难中将自己逼疯。倒是真的希望,失忆了,才好,至少可以逃避,不用选择。。。。。。爱恨皆无谓。只觉得很沉,很累,想慢慢地睡过去。“段斐,你休想和我撇的一干二净,你以为是你不杀我么?你也太瞧得起自己,就算你那一针刺进来也不会损伤我半分,平日你怕慕筠在,所以不敢,现在你敢了,可是我告诉你,即使他不在,你的毒也伤害不了我分毫。你以为倍了我这些日子就算还我了么。你错了,你无法和我划出界限,永远都还不清,我们本来就是血脉相溶,无法割舍,我要你活着在我身边。”低沉暗哑的声音性感而冰寒,将他的身体打开到最大限度极度羞耻的模样,带着绝望的恨,满腔怒火,没有任何抚慰的刺入,痛得两人打了个激灵,感觉到段斐身体的颤抖,便更加快速地抽动,没有润滑的进出厮磨地刺痛,温热的液体滚落出来,乱红飞溅在两人白玉一样的身体上。猛地插入抽出,裹挟着劲风,飞溅着乱红,幔账上,锦被上,身体上,黑发上,点点飞红乱。段斐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发出任何的声响,身下的痛意几乎让腰肢以下都麻木,阵阵的寒意袭来,头晕目眩。紧紧地握住早已经瘀紫一片的纤细腰肢,狠狠贯穿一样猛烈地撞击,死死地盯着恶他紧闭的双眸,灰白的面容,那抹跳动的光芒,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如同枯萎的太阳花,在秋风中凋零颤抖。他不允许,自己赖以生存的阳光,支撑自己坚持多年的人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绝对不允许。绝望地,愤怒地,撞击。。。。。。不是为了占有,不是为了发泄,不是为了伤害,不是为了求乞,甚至不是为了爱,不是为了恨,单纯地为了感知那个灵魂,当感情的触角摸不到他的灵魂,当自己被扔在绝望的悬崖,当不知道前方如何走。。。。。。只需要那抹阳光,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少年,只需要他的灵魂和自己有一点点的共鸣。。。。。。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感知,来呼唤,来触摸那个离自己渐行渐远的灵魂。。。。。。
不堪
如同暗夜里孤独无助的幽灵,将自己的心门关起,爱和恨似乎都于己无关。当整个记忆完整 起来,爱和痛孰轻孰重已经分不清。现在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总是头痛,记不清楚从前的事情,当想起什么便痛得打滚,爹爹和娘亲会紧紧抱住自己说不要想,但还是会无意识地喊出飞羽哥哥这样的名字。当所有的记忆连贯起来,他知道,那个飞羽哥哥曾经有多么爱他,他们有多么亲密。多么希望那些记忆便真的消失了,很多记忆不是都丢失在成长的路上了么,为什么自己岁前的记忆竟然会如此的清晰?也许因为它直被好好地锁在那里,被那枚银针封住,所以没有任何的遗忘,当银针被拔出的刹那那份记忆竟然比昨天晚上吃过的饭菜记得还要清晰万倍。长眉凤眸的小哥哥,可恶的叔叔,伤心欲绝的娘亲,温厚忧伤的父亲,原来被封住的记忆竟然是不堪回首的岁月。往事如潮,从那撕裂的痛意开始,那痛竟然如此的清晰,稚嫩的身体似乎被生生地撕碎。那个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飞羽哥哥没有保护他,不在他的身边,任由那个叔叔在自己的身上摇来摇去,让自己的身体如同被什么用力地撕开被什么贯穿那样痛。现在想来竟然不是痛,不是恐惧,而是对记忆如此清晰的无奈,让人没有一点逃避的余地。也知道为什么母亲和父亲将自己带回去,她哭得眼睛红肿,歇斯底里地哭倒在地,声声悲切,“段哥,段哥,是我害了斐儿,是我……”温厚的父亲将母亲搂进怀里,轻声地哄她,然后无限怜爱地看着自己,对母亲道,“洛儿,我们让他忘记吧。”当一阵刺痛穿进脑髓的时候,他抽搐了一下,醒过来的时候便觉得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可是却依稀记得母亲和父亲。但是会不时地发作,痛得在地上打滚,不断地喊着“哥哥,哥哥……”似乎哥哥可以让自己不再痛,又似乎自己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有一天父亲带了一个个子比自己高很多的大男孩子,告诉自己,那个就是自己说的哥哥。他长的很英俊,黑亮的大眼,高高的鼻梁,父亲和母亲都很喜欢他,他叫鄢兰笙。此后和他一起练武,吃饭,睡觉,玩耍,当自己痛苦地叫哥哥的时候,有了回应,有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搂住自己,慢慢地似乎是遗失的东西找回来了, 又或者忘记了,头便也不再痛。而哥哥,便成了石头,稳稳当当的,说要保护自己,坚若磐石。 他对自己很好,关怀备至,比娘亲还要亲近,石头,石头…… 是对不起你,还是对不起自己? 他们说父亲自杀?是么? 后来看见父亲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那次父亲的红衣好耀眼,火红的,如同西天花板的云霞一样灿烂,是柔软的锦缎。
当时父亲说什么?那时候并不理解,也忘记了 ,可是现在想来竟然是如此的清晰。
他忧伤而绝望,那火红的衣裳竟然像新娘子的嫁衣。 他对明艳照人的母亲说,“洛儿,我再也不能陪你了,我无法忍受忘记我的痛苦,更加不想变得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希望自己是个男人,是 我一 生 一世的 男人,其他的我 无法接受,洛儿, 你能原谅我么?好好活下去,照顾好兰笙和斐儿,洛儿, 不要怪 你, 我不想作为 一个怪物活着,那样让 你觉得爱你 都是让人绝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