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失忆到记忆 by sally80062000-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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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晚林了,简直就不是人来着,就连那个带路的都比我强。耀天他该不是终于对我这个超级大麻烦厌烦了想要甩开吧?
一想到这里就酸酸的好难受,谁叫自己又没用又老病的,是人都受不了吧?一天到晚尽惹麻烦,还使小性儿。挑食,没记性,睡相差,心里想着想着越发的沉闷,重重的像压了大石头一样。终于,自各把自各往牛角尖里带。
'小凡,你在干吗?'耀天看见抱膝窝在墙角正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地面数落自己不是的某人。
我嘴一憋,搭拉下眼角,很自我反省的回过头来望着耀天,'耀天,不把我送人,我,我,最多那个什麽暖身的,我,我。。。'
耀天不明的眯起眼来,当听到我说后半句时候笑的有点奸。让我不禁的了个抖,怎麽有入虎口的感觉。
晚上回到小窝,我正主动的洗好白白等着挨宰呢,可俺那口子竟然吩咐了一句“早点睡”就身穿夜行衣的出去了。哇!我不干啦,那有当着我面就跑去会情人的,太狠心了,有新人就把我这旧人一脚踹开。该不是耀天在外面偶然的认识了那个晚林,然后两人一见如故?又或许是某天耀天出手从恶霸手中救出了一个叫晚林的美人,自然而然美人就对这救命恩人产生了倾慕之情?
越想越不对劲,怪不得当时那少年还特别问我耀天有没有跟来呢?敢情一开始想见的就是耀天呀!所以他们才故意要我去帮忙,把我支开,好让他们公子跟耀天有相处的机会。我跟着起身想追出去,哇!他竟然把门给上锁了。耀天,耀天,他真的不要我了,眼眶子一下好热,泪水就涌了出来,是我不好,不应该再霸着他的,耀天又英俊又能干,一直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好不容易遇到个良缘,他应该配像晚林那样的美人的。可想是这样想,心里却难受的跟什麽似的,希望耀天这下能立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跟自己说要永远在一起,会照顾我一辈子。
哭着哭着,就想起昔日里那些人讲起晚林的话来。眠月河上一等一的头牌公子,艳绝祁同的第一美人,而我呢?丧失记忆的白痴一名。泪珠跟着升级为直线状态。又想起前个才听对门的三儿满脸幻想痴呆样说起,说什麽晚林公子自六年前出道就一直当红至今无人能比,在这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欢场中是极为罕见的。一红就红了六年啊,而且势头还有增无减,在这贪图年轻貌美空皮囊的地方。而我呢?病秧子外加惹事精,除了吃和睡带给耀天也就只剩下麻烦,我要是耀天也会一脚踹开了。
用手胡乱的抹开脸上的泪水,要是把棉衣给弄湿就遭了,可好象已经来不及,我低头看看自己衣服的前襟,湿啦啦的一大片,又给耀天添麻烦了,心里顿时又难受又自责。想来那美人怕冷吧?所以每年冬天的时候他总会离开眠月河去外地出游避寒。今年之所以会留下怕是遇到有缘人了,而今日他的有缘人正是我昨日的枕边人。
'平凡你这混蛋!到底在干什麽!'耀天的一声怒吼把我惊醒了,原来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就这样挨在门边睡着。
'你。。。'当耀天看到我胸前泪湿的时候把还没吼完的话硬是给吞了下去。
担心焦虑的眼神随之而来,耀天他把我抱起放到床上,跟手就解开我的棉衣,为我拢上被子。'好好的,哭什麽?'他的话变的轻柔起来,怕个不小心会刺激了我。
可这样更让我难受了,回来了,我高兴的想哭,但一想到他可能会不要我,心揪的跟什麽似的生疼生疼,撕拉拉的喘不过气,'我,我,害,害,怕,你走,走,就,就不回来了。'抽搐着断续吐着字,双只手死死的抓住耀天的胳膊,死死的抓住,不能放!
'我怎麽会离开你呢?小傻瓜!'耀天他不知我误会了什麽,也没有细问,只把我轻轻的抱在怀里,'你永远都是我心爱的小傻瓜,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你要给我牢牢的记住,不许给我忘了。'
是啊,耀天他不需要问我瞎想误会了什麽,因为他就是有办法能让我知道,自己刚才的所想是那麽的,那麽的白痴加无聊,他就是有办法让我体会到自己是多麽的,多麽的幸福和快乐。如明灯指引,如冬日暖阳,全心相守。
身体变的轻起来,原来世界可以变的这样快,才觉灰蒙蒙的小屋这下当堂明亮了起来。睡意袭来,眼皮重重的快要合上了,这就是我的死鬼性格,啥事一解决来手就不管,那理你三七二十一,十万火急还是啥,反正没我什麽事了。
太了解我,耀天摇了摇头,'你别睡,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探过了,那晚林处到没什麽机关暗房的,加上之前打听的,人到还算那样,你想去就去吧,但只许到那一处,每天中午晚饭都得回来给我报到一次,听到没有?'
'恩,恩。'我迷糊着应了他,具体是啥事也等明天再说吧,反正直觉上不是什麽坏事来着。哈!长长的打了个哈气,我拱到耀天那暖暖的胸膛里猪了起来。
似曾相识
溪桥阁
'喔!黑雄貂呀!一点杂色都没有!'眼都不眨愣愣直盯着面前皮草快要掉口水的土包子正是我。
晚林端着茶,慢慢度到我身边坐下,身子一探,看了过来。我闭上眼,手中感觉着那丰厚柔软的质感,空气中,兰香,若有似无的传来,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划起。突然,前额散落的碎发被撩起拨向耳后,不明所以,我茫然打开双眼,离近看晚林让人窒息,他美的不容于凡尘。
半天才反应过来,受宠若惊,往后退了退,忙把头低下,装着正经,'那个,放这皮毛不能压,最好把它悬挂起来,不,不能,'晚林把身子又向我移了移,靠的更近了些,'直,直接晒阳光,要,要。。。'不行,再说不下去。空气里弥漫着骚动不安的因子,通过呼吸,我把它们通通都吸了进去,使身体燥热难耐。
晚林莞尔,轻轻把头向我一侧,小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到,'凡儿,叫你凡儿可好?'
呼吸一下下就停了,整个人怔住,心脏“卟嗵!卟嗵!”跳的欢呀,一点也不顾及我这主人的感受。僵硬艰难的点了下头,那动作比机器人还机械,愣把一个简单无比的点头分成几段完成。逊透了!
看到我那儿呆样,晚林笑意更扬,把手中的茶递到我嘴边,'尝尝吗?'
唰的一下,自己脸蛋烫烫的,天呐!千万别红啊,热就好了,自各知道,但如果红的话就会被他发现的。忘了自己可以拒绝,忘了自己有手,继续着机械式动作,我张开嘴就这样喝了起来。
以前听人家说过,吞咽是人最原始的动作,打从一出娘胎就有的本能,不需要任何指引和教导,天赐于人类的晓知。可为什麽现在把茶水含在口里的我却不知要吞咽,只是任由水慢慢的流入喉咙里。口腔中充满了和晚林身上同样的兰香,侵扰全身。
恍惚间,那满满一杯的茶就全数落到我的肚里。晚林把茶杯往旁边小几上一放,看看我手中的黑毛坎肩,'穿来给我看看好吗?'
啊!什麽?脑子没转过来。z
'这个,我想看看穿上是什麽样的,自己穿看的不全。'晚林近一步的解释到。
哦,这样啊,那好吧,傻愣愣的想了想,站起来,把手里的坎肩套上身子。晚林也随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来为我扣上盘扣。完了,我又按他要求转了两圈,刚想再转第三圈的时候,晚林扶住我的肩膀制止。怎麽,看够了吗?我询问的望去,想说要把这坎肩脱下来还给他的,可晚林显然没这意思,他非但没有收回扶着我肩膀的手,还伸出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摸啊摸的。眼里的眷恋啊,那是一目了然。
呀,我发现了,我终于清楚他的意图目啦。这小样的,原来,原来他是这个心思啊,真是人不可貌像,原来他是这种人啊!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越摸越顺手,越摸越靠近啦。真是,真是太开心啦!
嘻,嘻,我一开心,来手就激动的抓紧晚林的手,敢情是同类啊,我就说嘛,这天底下那就我一个对毛毛这麽热中哩,这下可遇到知心人儿啦,心里那个感动的呀,就差没那个热泪纵横啦。
这一激动,到口的话老半天也没说出来,只一个劲傻傻两眼发着光看着人家。晚林被我抓着手直盯样搞的莫明,却没拒绝挣脱,还是那样柔静似水的,'怎麽了?'
'没,没什麽,'我连忙支乎着,'那个,这个还是你穿的高贵,不,不如你穿给我看吧?'这下还不轮到我来摸啦,哈,哈!
晚林听我这一说,微微含着笑,眼里柔光更是满满的溢了出来,'高贵?不,在凡儿面前,我是心甘情愿的卑微。'
啊,身子一震,思绪就跳到心痛。他说这话让人怜惜,如此美貌,又生于男子,在这风月场中,一生经历必有许多不堪回首。可眼前的晚林实在让人联想不到盈弱二字,高贵清华的外表下,内里却散发着隐隐震慑之气。
'晚林,你强大吗?'盯着他幽深的眸子,如着魔般,话一出口,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的。
轻柔浅笑从一开始就挂在他嘴边,现在更是侵入我心,强逼自己低下头去,好怪,感觉好怪。就像是有要表达的意思到了嘴边却又描绘不出一样,憋的人难受,心尖上又痒又急,可脑子里却怎麽的都找不到词把它说出口。莫明的情感在身子里堆积满满的越发高涨,不禁的扭动起身子。
看到我这样子,晚林轻轻的拍了拍我,像是知道我心里的感受一样。'不急,慢慢来,我永远都等。'
听了后,心里的急切难耐竟平静好多。我刚才问的莫名其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晚林也答的不知所以,可我偏偏对他的话就受落。真是奇怪,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感觉,连我自己都困惑的心思,怎麽晚林却好象明了似的。只一个动作,只一句话语,就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定定的看着他,想要在他脸上看出答案,那翻腾于心中的激动到底是什麽,那难以压制的情感又为何。高兴吗?不是。难过吗?不是。是恨?还是爱?对这个才见过两次的人,那来的恨与爱呢?除非是我们早就见过,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可如果是这样,耀天就不会事先一点都不对我提起的还让我来他这里。
迷惑了,我不声不色,不动不觉,就这样站着,与晚林对视着。
梦中身影
回到住处,浑身乏的很,木讷的左右看了看,没见耀天,“噗”的一头锺到床炕上浑浑噩噩起来。
“凡儿,凡儿!”y
谁?是谁在叫我!周围朦朦胧胧,远处有个修长身影,只见风把他的长发吹的丝丝飘起,还有那长袍的下摆,凌凌而动。像侠士,不,应该不是,虽然离远见不真切,但心里就觉的不是。那是学士?看那样很儒雅的,也不对,到底是什麽呢?心一急,就想上前去看清楚问明白,可怎麽的都走不过去,这是怎麽了?啊,他转过头来。
“凡儿,我在此发誓,愿此生为谋士,谋的是你一生幸福!”
“紫衣!”突然的,这个名字凭空出现,不知怎麽来的,没缘由迹象可寻。
猛的睁开双眼,脑子里如同晨钟过后,厚醇的音色连连不去。胸中澎湃,狂浪击石,刺痛由心而生。感觉到湿热自脸上一一划下,我伸手触摸,眼珠子茫然转动,指间的水迹是?讪讪的把它放入嘴里一尝,好涩,咸苦之味挥之不去。我这是怎麽了?
重新闭上眼,紫衣,紫衣,这个名字再也挥不去,每次喃喃的轻吟都像烙印一般落在胸口滚烫滚烫的。他是谁?梦里的那个人吗?要为我做一生的谋士吗?好让人心醉的告白,情人间的诺言。但为什麽心中会有苦涩的感觉?深层的刺痛却又带着欲罢不能的眷恋,如同染上毒瘾,明知会身陷万劫但还是毫无抵抗的对它伸出渴望双手。谋士紫衣,在那看不见样貌的梦,我却知道他是个出尘高华的人。
侧躺身子,我把头枕在手臂上,有什麽在改变着,何时开始的?遇见修和的时候?不对,再早些,是。。。高家的宴会上?对了,从那时听到了有人在议论孙子兵法的时候事情就变的奇怪起来,跟下来一件一件的细想之下竟都有着微妙的异样,但要我总结个所以然来却又说不出。孙子兵法,谋士紫衣,天工开物,谋士紫衣,有那麽点扯上关系吧?总之这个谋士紫衣不会只单单是我梦里虚构人物,向谁打听会比较好呢?直巴巴的问耀天吗?
门被打开,是耀天的气息,我向里挪出个空位。b
'猪,一回来就睡。'耀天坐下,往我脸上轻拍了两下。
'恩,恩,我累。'懒洋洋的搭拉着,身子却一动不动背对着他。
又是好一阵,耀天起身做饭去了。感觉他离开,我这才回过头来,摸摸自己的眼皮,等他做完饭,就不会让他发现我又流泪了吧?真是的,做个梦也能有感而发哭的淅沥哗啦,还不知是为何,这要真等到明白了啥事那还不得变瞎子?去,去,自各咒起自各来了。
被耀天抓着下床,兑点温水洗把脸,坐到桌前。好吧,虽然在溪桥阁晚林请我吃了好些精巧的小点心,可耀天亲手为我做的饭总不可以不吃,而且这两年耀天的手艺是越发的好,看看今天都有些什麽。
哦,是鲜香菇丝蒸饭,香菇丝儿还用酱料奄制过,酱汁肥满的都流了出来,溢到白饭里,那个香的呀,我扒扒扒,把饭都扒到小肚子里去。
看着我两眼弯弯的猛扒着饭,耀天皱起眉头,用筷子敲打着盘边,'菜,吃菜。'
喔,我听话的放下碗,饭已经被我三两下的吃了一半,再看看桌上的菜。呀,刚才咋没发现哩,是脆脆的酸甜瓤茄子。一个个拨了皮切条的茄子里都瓤满了肉抹,炸过后再淋上晶莹碧透芡汁儿,哇!我不客气啦,拿着筷子快快的飞向目标物,往口里一放,叹呐!
看我这样,耀天到也习惯了,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夹菜,吃饭,再夹菜,'小凡,这几天你就不要回店里了,我和东家说过,你每天直接去晚林那。'
'唔?'口里含着茄子,我是想问为啥的。g
耀天想了会儿,终究还是觉的要向我说明一下比较好,'这几天,好象是那个晚林带的头,那些个红牌公子们为了争风头,比架势,都向我们店里订东西,其中就有如月和幽明。你给我老实呆在溪桥阁里。听到没!'
哦,原来是在烦这个呀,好吧。又看看耀天,本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有人叫紫衣的,可现在问好吗?还是等这事过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