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灰色的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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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边说边看向方凌非。明明猎物已经得手了，却不见他有什么高兴的表情。此时的他似乎更加的冷漠。而且很明显对这次的“猎物”没有任何兴趣。　

　　方凌非的表弟也不回答，只是暧昧地笑了笑，像是讲笑话似的说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宋钰从小便饲养了一只小宠物，本来是很听话的。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宠物长大了。居然生了异心，想要跟别人私逃。宋钰那里肯答应。自然是一怒之下，便把那只宠物给办了。这样还不解气。于是找到自己唯一的朋友，叫他把那个胆敢勾引自己宠物的外人给办了……那宋钰倒也挺惨的，谈到朋友知心的恐怕也就只有表哥着一个……”　

　　“好了！够了！”　

　　他还没说完，便被方凌非冷冷地打断了。方凌非把烟蒂狠狠地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说了声，“你们玩吧！”便走了出去。　

　　　

　　方凌非走了以后，房间里沉默了好一阵子。　

　　直到瘦高个突然问道：“他怎么了。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失恋了呗！”方家表弟有点无奈地说着。　

　　“你是说，那个宋钰？”林秀卿也不是傻瓜。　

　　“还能有谁？你不也说了，宋钰对他那只宠物动心了。”方凌楚仍是刚才那般带点嘲笑的语气。即使是亲表哥似乎也并不值得他怎么关心似的。　

　　“非，该不会是认真的？”要知道方凌非那家伙，从来就是要多狠有多狠。从来没见他因为谁手下留情过。就连交好如他，也曾不止一次被方凌非陷害过。　

　　“我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永远只有他自己能看清春。”方凌楚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三个之所以能够成为“朋友”，自然是因为他们三个都坏得没心少肺。其中以方凌非最会动心思。从小到大，还从没见他这么烦过。　

　　“既然，非把猎物送给了咱们。那么咱们也就不要客气了吧！”瘦高个坏坏地笑着，瞬间便想起了无数种把戏，可以让游戏变得更有趣。他一边想着，一边上前扯开了男孩的上衣，漏出了那白皙瘦削得肩膀。狠狠地捏了一把，感觉很让他满意。　

　　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回过头，看向方凌楚。“非，这里不是有些有趣的药吗？”　

　　方凌楚可没这么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即将进行的屠杀行为。“那东西早就被表哥送给宋钰了。”　

　　“不会吧！全都给了？只要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一个人彻底地为情欲所控制。这宋钰太狠了吧！全用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就算不被玩死，大概也残废了。”　

　　他一边说，一边脱去了衣服，毫不在乎地赤裸着站在了方凌楚的面前。方凌楚当然也不会介意，这种场面他已经见过很多了。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别人凌虐弱小的男孩子，而且场面越激烈越让他兴奋。　

　　看着林秀卿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像只正要进食的野兽，方凌楚也跟着变得有点兴奋了。　

　　林秀卿在他的注视下，毫不温柔地把手伸向男孩子，却在那一瞬间，痛呼了出来。　

　　方凌楚不明所以地看着，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　

　　只见刚才还睡得死死的男孩子，此时居然已经清醒地坐了起来。而林秀卿的手臂正以不自然的弯度被男孩抓得死死的。　

　　男孩子睁大了双眼，天真无邪地说着：“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了。脏！”　

　　说罢，只听喀吧一声，林秀卿痛哼了一声，彻底地晕过去。　

　　男孩子则缓慢地站到了起来，同时还抓着早已如同烂泥一般的身体，随手抛了出去。　

　　只听碰得一声，林秀卿便满脸是血地倒在了墙角。　

　　　

　　男孩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早已吓得呆掉了的方凌楚面前，仍然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眼睛却因为兴奋而圆瞪着，似乎在下一秒钟便要伸出手来，掐断方凌春的脖子似的。　

　　而方凌楚却没办法反抗，甚至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你……你……”方凌楚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恐惧。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便学会了如何从虐待别人身上得到快乐。他和方凌非不一样，可以说方凌非是被环境磨炼出来的。为了生存下去，他可以比任何人都阴狠。而方凌楚呢？则是个天生的施虐者。只有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他才能快乐。　

　　可是如今施虐者已经变成了被虐者。方凌楚甚至因为恐惧而透不过气来。不久以前，也曾有个可怜的孩子恳求他放过自己。他那时则已欣赏他脸上的恐惧为乐……　

　　到了如今，他才明白了那是多么的残忍。　

　　　

　　焰静静地站在方凌楚的面前看着他。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直到，焰抓住了他的领子。　

　　方凌楚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　

　　却不想焰只是轻声地命令着：“告诉我他的名字。”　

　　　

　　“名，名字？你问得是谁？”　

　　“你口中的那个宋钰的宠物。”　

　　方凌楚清醒地感觉到，男孩身上那股突如其来的强烈杀气。　

　　“那……宠物似乎没有名字，不过我听宋钰叫他……灰……”　

　　咔啪一声，方凌楚听到了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还不待他痛呼出来，那男孩便已卡住了他的喉咙……　

　　“告诉我，他家地址！”　

　　Ps：写这文是总是在犹豫。因为这文便是我的最灰色的，狂想。　

　　可能有点乱。不过我写得挺爽的。我最讨厌小攻虐小受了。每次写到那种东西的时候，总是极为郁闷。所以得到机会就要颠覆一下。　

　　另外，我还在想如果以后让宋钰当小受，我或许还能给他个机会。：）　

　　　

　　　

　　　

　　8　

　　灰绝望地跑着，像一只折翼的鸟儿，磕磕绊绊的……　

　　有在后面追……　

　　终于青年把他按倒在地。灰发了疯一般不断地挣扎，拼命地舞动着那细得让人觉得有些触目惊心的手臂。青年只好用身体死死地压住了他。　

　　“放开我！放开我！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碰他……”灰绝望地哭吼着，自虐一般的，拼命地舞动着被抓得死死的手脚，仿佛想要扯断了他们一般。　

　　青年也急了，对着身后姗姗来迟的老管家吼道：“拿药来。”　

　　老管家看起来也很慌乱，虽然见惯了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却仍是觉得触目惊心。“可是，少爷，注入太多的镇定剂，会伤害身体。”　

　　青年更加急躁，“不用那个，难道要看着他把自己弄死。”　

　　明显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地灰，因为听到了“药”那个敏感的词躁动不安起来。　

　　他哭叫着，恳求着。“不，不要。不要给我注射那种药。求求你，让我出去，让我走。”　

　　青年显然因为他的哭声而犹豫起来，可是他却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能手下留情的。前几次，他也曾试图用别的方式安抚灰。温柔地搂着他，轻轻地安慰着，用绳子绑住他，激烈的和他Zuo爱……可是却始终都没法让灰安静下来。　

　　底下的仆人们都在传言，灰疯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挣扎不休的灰的脸，面无表情地从管家手里接过了入射器……　

　　熟练地挤出一些透明的液体，像个专业的医生。而灰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无可逆转地命运……他不再哭闹，不再挣扎，任命了似的睁大了空洞的眼睛……静静地等待着自己意识被那透明的无色的液体毁灭……　

　　不知何时撞伤的头，开始流血，血流过了他那双睁大的眼睛，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时间过得异常得慢，居然在针头触向皮肤的那一瞬间突然停了下来……　

　　　

　　青年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像那不知何时出现的满脸怒气的少年。少年正弯着腰，抓着他的上臂，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宋钰？”他不是在问，反而很肯定。少年的声音轻轻冷冷的，似乎没有任何情绪。脸上却因为突生得怒意扭曲着，双眸更是烧红了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我家里？”错愕之后，宋钰反而也生气起来。天知道，他最恨得便是眼前这个叫月焰的家伙。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灰将永远都是他的。　

　　“宋钰，你该死！”少年的语气很肯定。甚至可以听到他说话时，牙齿碰撞的声音。　

　　霎那间，宋钰的身体便飞了出去，然后狠狠地跌在地上……　

　　而那位老管家先生正倒在他的不远处。　

　　　

　　少年倒也不急着收拾宋钰，反而轻轻把灰抱了起来。他几乎是难以忍受地看着，像个已经坏掉的人偶一般的灰。玩具细得可怕的手臂不自然地下垂着，显然已经断掉了……　

　　少年睁大了眼睛，某种被称为泪的液体，不断地从眼眶里滑落……落在灰的脸上……　

　　他没有感情，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所以他不会哭……　

　　永远都不会！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世界里似乎已经出现了一道永远也难以复合的裂痕……　

　　突然，他轻轻地探出舌头，温柔地舔舐着那流着血的伤口……　

　　　

　　灰却只是睁大着空洞得眼睛，似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ps：本来不想贴，想再修修的！　

　　　

　　　

　　　

　　9　

　　焰轻轻地扶过灰的眼皮，才发现他似乎已经睡了，纯洁的泪缓缓地流过他的眼角……　

　　太多得折磨和伤害已经早已让他的身体脆弱得不堪一击。过多的抑制类精神药物，让他连精神也麻痹了起来。　

　　他做了个梦，梦中他的王子来救他，王子把总是欺负他的坏蛋打倒……　

　　所以，他睡了，像以前一样沉迷于梦中不可自拔……　

　　梦是他的，所以在梦里，王子绝对不会说出让他心碎的话语，更加不会满脸厌恶地看着他……王子只会用一种温柔却又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他……王子，会温柔地抚去他的泪水，喃喃地在他耳边说着……灰……我爱你……　

　　他睡了……默默期盼着自己可以伴随这甜美永远地沉睡下去……恶梦永远都不要重现……　

　　　

　　许是身体被注入了太多的安眠药，一天又一天，他的身体在药物的侵淫下，一天比一天麻痹……每当他清醒的时候就会惊恐地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就连自己的脑子也会变得麻木，那么到时候，他是否还能记起自己最珍惜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要发疯了……不，他不要忘记他……　

　　于是，他哭，他吵，他闹，他逃……结果，却总是被轻而易举地制住，然后注入更多的药……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躺在那豪华地角落里，等待着被慢慢地腐蚀掉……　

　　　

　　幻觉，却又如此地真实。难道这便是药物的副作用吗？他“真切”地感觉到有人在亲吻他的脸，而那个人……还是他最思念的那一个……　

　　印象中，他总是那般耀眼，让他的视线永远都只能偷偷地跟随着他，离也离不开……　

　　想到这里他不禁地笑了……　

　　他的心底有个秘密，却永远都不要说出来，一直到死……　

　　他爱他呀……那么的爱……　

　　　

　　焰轻轻地把灰放在地上，然后用自己的衣服盖住了他那瘦弱不堪地身体，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温柔。　

　　然后，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回过头，看向似乎已经清醒了的宋钰……　

　　“我要杀了你！”清冷地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溢出来，诉说着某种即将实现的预言。此时他的脸上不再愤怒，也不再哀伤，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宋钰，犹如死神的本尊。每到这种时候，他的猎物总会吓得浑身瑟缩，而他曾经以看着他们的恐惧为了乐。可是，宋钰却没有。宋钰他甚至连一点恐惧地神情都没有，只是狠狠地盯着他。　

　　“你不相信我有这种能力？”他冷笑着。明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强大实则弱小的家伙，也就只能欺负比他更弱小的人。这便是生存的法则。他早就知道，并且曾经不留余地地贯彻着……那又如何？即使再如何残酷地境地，他却永远都会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死掉的永远都只是他的对手。这便是他存在的意义。可是，此时此刻这个法则却让他感到难以忍受地愤怒，如同怒焰一般地血液，几乎要冲破了他的血管。　

　　他不止要杀了他，而且还要他死得很痛苦。　

　　宋钰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孩子，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仍是毫不畏惧地看着自己的敌人。“灰是我的！即使，他会哭，会叫，会痛，会受伤，还是我的……”宋钰狂妄地说着，眼神里带着不顾一切地疯狂。　

　　只是，他还没说完，便被面前的矮个子少年卡住了喉咙。　

　　“所以，你便伤害他？”焰的眼睛再次不顾一切地燃烧了起来。即使，他知道杀人的时候必须保持着冷静。　

　　　

　　几欲窒息一般，痛苦不断地在胸腔中排挤着。这是宋钰第一次，离死亡这么的接近。　

　　男孩的强大超乎他的想象之外，难道灰就要被抢走了吗？想到这里，宋钰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与其失去灰，他宁愿……　

　　现在便死去！　

　　　

　　　

　　　

　　10　

　　男孩焰微眯着双眼看着他，像是在体为着死亡带来的快感。有一瞬间，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了起来。很多平日里，近乎已经遗忘了的画面，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激荡……他是被父亲遗弃被母亲遗忘的宋钰，伴随着成长，无数的委屈与哀伤不断地在身体里积压着。他总是绝望地挥起手中的鞭子向那个灰色的男孩。因为，与众不同的他便是让他尝尽辛酸的罪魁祸手。可是，到头来，他却发现自己其实从来都不寂寞。因为，自始至终，他的生活里一直都有他的陪伴。即使，他不爱他，即使他会害怕他，那又如何？至少他能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