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嫣然 by 等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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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受不了了——大哥——」
我贴紧他难耐地扭动,大哥猛地抽了口气,「天——别动,然儿,让我爱你,就在这里??爱你??」
这里?不行啊,那样我要怎生回去?我想拒绝,可是,天啊,他的手——
我急喘,紧紧抓着他,手指几乎陷入他的背,快感一阵阵袭来,却得不到释放,我哭泣着叫:「大哥,求你——」
大哥粗哑地低笑:「别急——我的然儿,你说让我都听你的,但是这个时候——我不想听,怎么办呢?」
「讨厌——讨厌大哥——」
我气急败坏地掐他,咬他,在他身上蹭,可是握在我手腿间的大手还是不肯放松,紧实修长的双腿牢牢固定住我的身体,另一只手在我的敏感部位执意挑逗撩拨,我只觉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混沌的意识和几近疯狂的欲望犹如绷紧的琴弦,已到了崩裂的边缘。
「我都听大哥??还不行吗??饶了我吧,求你??我要死了??」
「别哭,好了,就好,」大哥吻去我的泪,「可是,那天的条件——」
「不算,都不算,大哥——快啊——」
「好,我的然儿,大哥爱死你了,让我进去好吗?」
我哪里敢说不,呜咽着点头,他终于放过我,我大叫一声,激越的高潮在全身炸开,眼前白光闪过,几欲昏去。
大哥痛苦地低吼一声,紧扣住我无力软下的腰,把灼热的坚挺缓缓埋入我的体内,我闭着眼短促地叫了一声,声音就被他吞下。
他先是缓慢的摆动身体,然后越来越快,汗水趟了我一身,粗重的喘息伴着激动的诉说,几乎烫伤了我的耳和我的心。
「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我唯一的……此生别无他求……我的然儿……你不知道大哥有多爱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天,你让我快乐得……」
我才要叫老天,这人啊,偏要在这种时候喋喋不休,我艰难地抬起身体,吻住他……
第九章
那天之后,大哥带着我到每一个留下他儿时印记的地方,我也诉说从前的事,有时候说到二哥的好,他也不那么在意了。
我们住下的第三天,唐繁和莫可问来了,他们来看看大哥的毒是否解了,我便留他们住下来。
次日一早,又有人前来拜会。
听说是四大山庄的庄主相约而来,不知那个玉横波是否来了,还是跟二哥在一起?听风良说二哥要赶回来最少还要六七天。
他们说有要事要和黑堡之主相商,大哥本不想去,我担心事关天衣教和东篱,力劝他前往。
大哥走后,我陪着唐繁和莫可问在庄内闲逛。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极美丽的女人在和风良说话。
我看向唐繁,他笑道:「吟风山庄二小姐江落月,武林四大美女之首。」
我仔细打量,果然眉目如画,清艳绝伦,气质却淡雅恬静,哪里像是武林世家之后,分明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
唐繁神秘地眨眼:「别看她娇娇弱弱的,武功却是很好,又极富心计。而且——」
他故意拖长音不说,我笑了笑,转头看向莫可问。
莫可问笑道:「而且一心想做黑堡的半个主人,如今见到黑堡之主英姿天纵,怕是——嘿嘿——」
「胡说什么?」唐繁用折扇敲了莫可问一下:「三少爷别往心里去,谁不知道堡主对三少爷情有独钟?」
我抿唇而笑,快走了两步,情不自禁地抚了抚胸口,又悄然放下手。
风良冲我们招手,江落月款款走过来施礼:「今日真是有幸,竟能见到三少爷、唐公子和莫长老。」
唐繁笑道:「江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一眼就能猜到三少爷的身份。」
江落月矜持地微笑:「有唐公子和莫长老相陪,又如此相貌,不是三少爷会是谁呢?早听说堡主和盟主对幼弟极为疼爱,小女子神交已久了,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含笑点头,客气的虚应了两句。
这个女人比那玉横波有心计多了,知道先从大哥身边的人下手,风良被她捧得很高兴吧,笑得像傻瓜一样?
我扫了一眼风良,粲然一笑。
风良一凛,忙道:「唐繁,可问,你们还未见过几位庄主吧?不如请江小姐带你们过去想见,我陪着三少爷就好。」
江落月慨然应允,又向我施礼,才和唐繁、莫可问一起走了。
我注视着她的背影,笑道:「这位姑娘很不错,风良喜欢她吗?」
风良摇头:「这位姑娘眼光可高,誓言非绝世英雄不嫁,风良可不敢高攀。」
我看着他,笑容愈发灿烂:「绝世英雄啊,好大的气魄?是安平王爷吗?」
风良大笑着摇头。
我凝神沈思,「我记得安平王爷有一个师弟,几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曾经力战群雄,还逼得大哥不得不认输?他叫什么来着?」
风良黑了脸,大声道:「堡主认输是因为答应安平王爷不伤害他,若论真功夫,他——」
「若论真功夫,他和大哥堪堪平手,若论手段,比之大哥却差得太远,所以风良说的是大哥了?江小姐做黑堡的女主人倒也相配。」
风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道,「不错,方才她一直旁敲侧击,想打探堡主的情况,三少爷想知道她说什么吗?」
我笑:「风良,你若想试探我,该含蓄一点,这样直白,我怎会上当?」
风良仍然气鼓鼓的,「以三少爷的聪明,风良再含蓄也无用,还不如直白一些。」
我迈步慢慢向前走,风良跟上来:「三少爷真的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她是第一个让堡主点头微笑的女子呢,堡主方才还出言赞许她——」
我的手动了动,又强自忍住,悄悄吐了一口气,摇头笑道:「风良,你要说便说实话,不要胡编乱造。你激怒我,就不怕我一气之下离开大哥吗?或许我正在等这样的机会,好有一个离开的理由。你认为大哥会给我这个理由吗?」
风良顿住,我长叹一声:「大哥心中最大的隐患没有解决,风良认为他会给我借题发挥的机会吗?」
风良表情严肃起来,「三少爷在吓唬风良对不对?难道你还想着那人?你还要不顾一切离开堡主,去找那人,就像——」
我停下来,轻轻拉起一根柳条,在手中缠绕:「就像当年一样是不是?风良你说实话,你真的相信我能割舍对二哥的感情吗?」
风良默然。
「不信吗?」我苦笑,幽幽地道:「那大哥就更不信了,因为不管我对他好到什么程度,他始终认为那是用手段逼出来的,不像我当年对二哥那样心甘情愿,毅然决然和——不顾一切。」
风良皱眉,声调有些不稳了:「苏慕华骗了你,利用你练成绝世武功,你还——」
我怅然而笑:「大哥便没有骗我吗?便没有利用我的心软吗?」
风良横眉立目,似要指责我,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三少爷还是对堡主的做法难以释怀吗?三少爷既爱堡主,就该让他宽心才是,堡主所作所为皆因——」
「一切皆因爱我是吗?」我抬头看天,怔怔地道:「宽心,我做得还不够吗?风良,我也有心,我也会难过,谁来为我宽心?谁能为我宽心?」
风良终于勃然大怒:「你——你怎能——」
我大笑,几乎笑出眼泪:「风良,你越来越好骗,这怎么得了?以后我会失去很多乐趣。」
风良定定看我,正色道:「但愿三少爷真的是在开玩笑。」
我笑得愈发剧烈,手捂胸口弯下身,喘息如牛,好难受啊——
「三少爷,你怎么了?」风良似乎看出什么,急忙扶住我,「你别吓我——」
我摇头,正要开口,忽听有人叫:「三少爷。」
我直起身,回头看去,不由大惊。
风良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原来是江庄主和江小姐,堡主呢?」
江庄主道:「堡主和其它几位庄主还在大厅,我听小女说三少爷在此,便来一见。」
楚风良道:「好,我为三少爷引荐,这位是吟风山庄——」
那江庄主突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风良的话音嘎然而止,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
我轻道:「二哥,你也要点我的|穴道吗?」
二哥拉住我,却对那「江落月」道:「翠儿,这里交给你了。」
翠儿领命,快速把风良拖走,二哥转头看着我:「宝贝儿,二哥知你不会害我,我们走。」
是啊,我一叫便是叫人来杀他,我怎会如此?所以二哥又何须点我的|穴道啊?倒是我问得傻了。
※※※
易容出了山庄,二哥带着我直奔后山,穿过四座大阵,进入一条幽深黑暗的隧道,隧道细长而曲折,极为难走,隐约可见一些机关的痕迹。隧道尽头是一间宽敞的石屋,中间有一张很大的石床,通体洁白,光华如镜,竟是玉石砌成,旁边散落着石桌、石椅,紧贴着墙壁是一些木质架子,上面空无一物,几根火把插在墙上,把不见阳光的屋内照得明亮如昼。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没有退路,「二哥不走吗?」
二哥取下我们的面具,紧紧抱我:「我的宝贝,若他不放手,我们逃不了的。我们就在这儿等他。」
我叹了口气:「二哥要怎么做?难道二哥真的要和他一决生死,那会要了我的命啊。」
二哥摇头,拉着我坐在白玉床上,手指温柔地描绘我的脸。
「不要劝我放手,我不能放手。可是我累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防着魔教,怕他们把你夺走,原来最大的敌人却是他。」
我抓住他的手,点头:「我知,二哥,慕然都知道,你累坏了。」
比起上次见面,他瘦了,俊逸的脸上写满疲惫和憔悴。大哥让他对抗天衣教,虽然暗中帮他,却也决不会让他轻松,中间的刁难和委屈还不知有多少?这副担子一定压的二哥喘不过气来,以致心力交瘁。
我俊朗温文的二哥,看起来如此的颓然,如此的心灰意懒,对上大哥,他也一样有苦说不出。
你后悔了吗,二哥?
二哥动情地凑过来吻我,我稍稍一退,避开他的唇,二哥的瞳孔一缩,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痛心疾首地问:「慕然,你爱上他了吗?你离不开他了吗?你再不肯跟二哥走了吗?」
我的心缩成一团,默然别开眼。
「对不起,二哥对不起你,」二哥抱紧我,喃喃道:「宝贝儿,这十几年来,说是我护着你,实际上却是你支撑着我,每一次我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抱着你,听你说:二哥最好了,慕然最喜欢二哥了。现在你再不会说这句话了是不是?或者,你也对别人说这句话了。」
我闭了闭眼,过去的种种在脑中回放,十二年的悉心照顾,十二年的相依相守,我最初的情,最纯的爱??
二哥,慕然宁死也不愿伤害你啊。
我怔怔流下泪来,缓缓开口:「慕然最喜欢二哥了,这句话,我永远不会对别人讲,它是属于二哥的。可是,人生有很多事不是想它怎样就是怎样,所谓人世无常,有太多的东西不能控制,不可预测。有的时候,就算拚尽全力也无可奈何,要么放弃,要么死,二哥要慕然选什么?」
可是,不管是放弃抑或是死都不能避免那撕裂一般的心痛。苏州城郊的凄凉,黑堡之中的痛哭,泰山之巅的心灰,嵩山脚下的悲苦,安平王府的无奈,邯郸城中的不堪,二哥啊,那肝肠寸断的痛,慕然已尝过。
二哥定定看着我:「慕然选择放弃了吗?慕然放弃二哥了是吗?」
眼泪流到嘴里苦苦的,我抹了抹脸,站起身。
「慕然对二哥的感情是放不掉的,所以慕然选择死,只有心死掉,才有再活下去的可能。」
二哥身体一晃,「我竟伤你那么重,因为我的欺骗,你便对我死心,可是他也骗了你啊。」
我抬头望进他的眼,那里面的痛苦亦让我的心酸楚难当,我用力摇头,「二哥还是不懂啊,那不仅仅是欺骗,还有利用,还有轻侮!」
二哥猛地站起身,急切的拉住我的手,「我承认利用了你,可是绝对没有轻侮啊,我怎会轻侮我唯一宝贝?」
「所以我说二哥不懂。」
我退开一步,扶着石桌缓缓坐下,很久以前就压在心里的话如打开闸门的水。
「当时二哥是我的全部,洞悉了那一切让我的世界崩塌了。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怪二哥,不能恨二哥,他也很苦,他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是潜意识里我却始终无法释怀。我不能相信,哪个我倾尽全部,几乎爱了一生的二哥竟会骗我,甚至骗了那么多年。为了我的身世吗?为了更好的保护我吗?这些理由并不充分,归根到底是二哥不信慕然,不信我对你的感情足以克服一切。」
二哥蹲下身,捧起我的脸,「不是不信,是我太怕失去你,却终于失去你了吗?」
这个理由也不充分啊,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身体开始止不住的轻颤。
「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二哥明知我为你曾怎样对待大哥,还是不顾而去,在当时的情况下,那种行为不啻于把慕然推入地狱。为了报复,他或许会杀我,甚至会让我生不如死,二哥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他不会杀你,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你。」二哥肯定地道。
可是那毕竟只是臆断和猜想,没有人忍心伤害我,最忍心的却是二哥啊,如果是我,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会让他去冒险。
我叹了口气:「就算二哥知道他不会伤我,但是你的目的却很黑暗。我拖住他,你就有时间完成一切,但是,我要如何拖住他?用身体去取悦他吗?也只有这样了。或许二哥认为反正我已上过他的床,再一次也没什么,我一样可以为二哥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二哥是不是这样想的?这不是轻侮又是什么?二哥又当慕然是什么?二哥可知在落岫山庄,我为你不得不将自己交给的他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我哽住,抱着头呜咽出声,那时为了二哥,心甘情愿忍受一切屈辱和痛苦,却从未想过二哥会将我拱手送上,在我几乎是拼了命才逃出来以后。
二哥把头深深埋入我的怀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宝贝儿,只恨二哥没有能力保护你,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后再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