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蓝啊(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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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娘说了,要称上年纪的人大叔。”这世上还有如此不知死活的人。
“小新你六岁,我也只有八岁啊,我生了一场,就变成如今的样子,不信你可以问你大哥,是吧,鹿
土哥哥。”老子拿出最擅长的绝活。
“你八岁?可是……”卓新回头看卓鹿土,身后的人脸色更黑,没摇头也没点头。
“胖……大哥。”小肉球举白旗。
打小孩,骗小孩,今天,我干了两件有“水平”的事儿。
第 12 章
站在槐树下恋恋不舍的送走了颜色分明的娘仨儿。
天边染上浓淡相织的红,我拿着两张大饼,坐在老树下,别说,鹿土爹饼烙的不错,有面味,够筋斗
,说不出的好吃。天空的红色褪去,月发出盈盈的光,站起来,坐的太久,屁股疼,看看身上的包,已味
饱了不下十只蚊子,今天的爱心就献到这儿,“还是屋里呆着舒服。”我倒退着往回走,这走法有利健康
。
点上灯,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天一?怎么……变成一幅字了?什么时候换的?”记得第一次醒
来时,明明见到的是一幅画,“记错了?”我对着西墙上的字幅直拍脑袋。
“天下第一?”看着写着“天一”两字的字幅,我无聊的瞎猜。
“字写的不错。”书法咱不懂,但凡看着顺眼的,给的评价都是不错。
翻一翻架子上的瓷瓶瓦罐,闻一闻,闻不出什么门道。
转累了,负手站在窗前欣赏夜景,月镶在天幕上,繁星的光点点,月下的天与地渐远渐融在一起,南
面的山被夜色吞没,小风一阵一阵吹着脸。
站累了,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拨着蜡烛的芯,烛光明明暗暗,拿起桌上的笔筒对着
光来回转着“泪里含泪心心苦,梦中说梦事事空。”古人真是风雅,连笔筒上也要写两句。
坐累了,把桌上盘子里的饼用碗盖住,上床躺着,床板硬,躺久了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我翻过来调过
去,床跟着又响又摇。
躺累了,坐起,手托两下巴,想到传说的话。
传说,据可靠消息透露,穿越去了架空历史的哥们儿(鉴于本人的性别,故只转述同类的幸福生活)
在那儿几乎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总之是个人过去,就能成个人物。
非常好命的,成了皇上、王爷,长相也由猪头直接变成|人头,和手术相比既不花钱又不用挨刀,千千
万万个长的对不起自已的弟兄们,赶快想办法穿越吧,这是由兽男变成美男的最佳途径,也奉劝那些长的
不错的就别没事儿跳楼、上吊了,古代美男的数量有限,变俊的机会还是留给五官未长对地方的兄弟们。
一旦成了天子、天孙,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尝不尽的美色,一个不小心爱上了数量众多的优秀男女,
或是被数量众多的优秀男女爱上了,此后,夜夜左拥右抱,大腿还随时挂着俩,人生充满了征服与被征服
的激|情,掌控天下时顺便将快活也一路进行到底。真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美好生活。
好命的,做了长相俊美的亲臣近卫,辅佐君主,一统天下,永固河山,当然,中间还有惊心动魄、人
见人爱、七角八角的爱情故事交织其间,上演一段剪不断理更乱的风云乱世儿女情。
苦命的,还魂在一个,除了长着男性特有外部器官外,其他和女人一般无二的绝代祸水身上。男人太
美丽那绝对是悲惨,但穿越过去的兄弟们高度发扬一不怕插、二不怕苦、三不怕死的精神,经过一番艰苦
卓绝、血泪相流的不懈努力,最终赢了爱情与事业,男人得到天下征服男人,男人征服男人间接得到天下
,如果说有遗憾的话,就是生活中运动时间太长,强度太大,但名言说的好,生命在于运动,生命不止就
要运动不息。。
非常苦命的,附身成为天上有地上无的超绝代祸水,刺激得爱上他的人们心理出现异常,……最后只
能是“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美人多短命啊。
“翻云覆雨?帝王将相?”政治咱不会玩、玩不转、玩不起,以我等连小队长都没当过的人,如去做
一国之君、肱股之臣,老天爷的玩笑开的太大了点。上天开眼,爷们我没掉在架空历史里。
太遭人爱也是件受罪的事儿,英浩变胖焉知非福。
想累了,起身,走出屋子,吸一口空气,天边现出晨光,一夜过去,苏芙蓉未回来。
早上清爽的风吹起,没去东山,第一次转到北山。
屋后到山脚,是一片平坦的地,中间有一眼深井,一个木桶吊在辘轳上,趴在井沿,水中照出一张胖
脸。原来苏芙蓉的汲水之所在这儿,我原以为是取潭水。溜达着来到北山近处,山上的树葳蕤葱郁,一条
踩出的羊肠小道弯曲于林间,顺着道往上走,两边高高低低长着各样的花草,阳光透过树叶投射出破碎的
光影,山中一派宁静,未走到半山腰时,林中出现很小的一片开阔地,没有杂草,扫拾的很干净,依山,
有两个微凸起的细石盖着表面的石堆是坟,坟前立着木碑,碑上没有字。
“谁的坟,苏草草的家人?”越想越觉得八九不离十。
合掌拜了三拜“英浩,一缕孤魂来此,有幸遇见芙蓉,客套的话不多说,他对我的好,我记着。”
似以前每次祭拜父母都要在墓前放一束花般,我转身采了两把野花放到眼前的坟上。
愿天上的人安息。
我离开了,身体的灰烬是否陪在父母的身边,那每年的白菊花以后是否会如期而至。
“你们放心,芙蓉过的很好。”
仰起头“爸、妈,浩也过的很好。”
无论如何都要活的快乐,为了永远离开的人曾经给予的爱。
没有继续往上爬,我折回山脚,找了一棵双手合抱粗的槐树坐下,这里的树以槐树居多。
头顶的天空湛蓝,我闭着眼睛自语:“天真蓝啊。”
晚夏的风吹过,困意袭来,在梦里,梦到了妈妈、梦到了传、梦到了苏芙蓉。
一枕槐安醒时休,此时,我是否也在别人的梦中。
回去时已过了响午,卓鹿土在院中的石墩上直挺坐着,卓新在他身前身后转着圈的跑,李白停在栅栏
上。
“鹿土,何时来的。”
他站起来,“来了约半个时辰。”
小肉球蹭过来,抽抽鼻子“胖大哥。”嘴挺甜。我很有爱心的掐了一下他的脸。
“小新,你的脸怎么伤了?”我发现这小东西的胖脸上一边三个抓痕,很对称。
“被猫抓的。”卓鹿土替他答道,一丝笑飞快闪过,一定是我眼花了。
“不是。”卓新的回答很不给他哥面子。
我抬起他的小下巴“小新,怎么回事儿,说,当哥哥的为你报仇,一面挠他六个道。”这唐朝的花朵
就要毁在老子的手里了。
小肉球听的两眼放光“真的?胖大哥是小玉抓的我。”
“小玉,谁?”
“张大叔的女儿。”
“小玉多大了?”我吱牙问。
“五岁。”
“五岁?”
“是啊。”他很可爱的点点头。
“小新你是男人吗?”我按住他的头问
“我娘说我是。”
“那你是不是。”
“我娘说是就是了。”他到听他娘的话。
“那好,是男人就挠回去。”我握拳鼓励他,小东西听的直喘粗气。
“英大哥,你为何不问,他何故被小玉所伤。”卓鹿土适时在一旁说道。
“小玉为何伤你?”
“她说她是小妹妹,我说她是小弟弟,然后我就……。”
“你就如何……。”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就脱了我的衣服,又脱她的衣服,她就哭,就抓我的脸。”他说的很委屈。
“小新你是男人吗?”
“是。”
“那好,是男人以后就不要乱脱女人的衣服!”我大吼,这小子太给男人丢脸了。
“……好。”他眼睛一通眨,慢吞吞地回答。
“鹿土,他是你亲弟。”这个问题死活我得问明白了。
“同父同母。”
我摸摸卓新的头,无语,多么可爱的孩子。
“英大哥,我娘遣我送些粥过来,我已放在屋中了。”卓鹿土说明来意。
我客气道:“鹿土回去,代英浩转达对大叔、大婶的谢意。”
“英大哥,不必。”
“兄弟,男子二十才可取字,不知兄弟的字又是自何而来。”一日听苏芙蓉说,唐代男子弱冠之年时
方取字。
“鹿土虽未行冠礼,但自认已成年,字是我拜程先生所取。”
“程先生?”有些耳熟。
“村中的教书先生。”
“哦”
“不知英大哥的字是何?”卓鹿土看向我。
“我?”
“是”
我一笑而答“英浩,英苏捡。”苏捡,今日我为自已取的字。
坐在院子里和卓鹿土闲聊了一下午,卓新是上窜下跳,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泥猪”。
“天色不早,英大哥告辞了。”
“鹿土,那改日再述。”
卓鹿土牵着小肉球大步走着,小肉球跟在旁边连跑带颠,他们的背影渐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天暗了下来,坐在桌子前吃着鹿土送来的粥,粥里藏着两个蛋,我想起那个雨天,想起那个少年。
第 13 章
忽然惊醒,已是参横斗转三更时,伸一伸压的失去知觉的胳膊,“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我自语着
站起来,出屋,穿过院子,来到古槐旁,“啊……啊……。”用尽全力的喊声在幽寂的群山间回荡,头顶
的树叶抖了几抖。
喊的差不多了,我坐到树下,双手放在脑后靠着树,“这天真蓝啊,哈哈。”
“我上山打老虎,我下海捉王八,我上山打老虎、我下海捉王八,我上山捉八王,我下海打老虎,我
……。”我一直唱到嘴巴抽筋,嗓子发干,语无伦次,夜去昼来。
扶着树,慢慢站起来,上岁数,腿脚不行了,这里又没个某某钙补一补的,命苦啊。我正自哀自叹时
,晨曦中出现了一个由远而近的身影。
走近,再近,更近,近到眼前,是苏芙蓉,是后面背着个大包袱,一只手提着个蓝子,一只手牵着两
头花猪的苏芙蓉。
“草草,回来的很早嘛,收获颇丰啊。嘿嘿”我一边说一边急忙接过他手里拴猪的绳子。
苏芙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小雄儿,起……起的……颇早啊。”出去一趟这话也未见说顺溜了。
“那里,那里,减肥所需,所需。”我满脸开花的让苏芙蓉走在前面,然后把猪拴在院里石墩上,两
头猪左一哼右一哼的,看的我口水直往上涌。
“芙蓉,赶了一夜的路?”进了屋,我半靠在床上问。
他解下包袱,把蓝子放在桌上,答道:“不,昨夜……借……借住在……卓大叔家。”
“哦”
“草草,那两头小肥猪,你打算如何处置,是烤、煮、酱、红烧,还是……。”我绞尽脑汁想着各种
对付猪的方法,口水一个劲儿的在嘴里打转。
苏芙蓉笑着走过来,掐住我的脸:“小雄儿,听好……了,那猪是……养的,不是……吃的。”
“什么?”我的眼珠子没掉下来,多亏有肥肉接着。
“草草,谁养?”
“你。”
“我?”我的嘴巴半天合不上。不是吧?我穿越到了唐朝是来养猪的?
“为什么?”我哀怨的问。
“小雄儿,有……经验。”苏芙蓉一副想当然的表情。
长的像猪,就一定会养猪吗?
他转身去拿那个蓝子“我……还买了……几……几只鸡雏,小雄儿,也一并……养了。”
“你……你说什么?”我一个箭步冲到桌前,动作出乎意料的敏捷。
蓝子里有五个鸡崽儿,不停吱吱咕咕的叫,我的心思都在那两头猪身上,没注意这蓝中的玄机。
眼前的苏芙蓉笑的如七月艳阳,我咬咬牙,握握拳,丹田火压下了,“难得,草草看出在下是个养猪
喂鸡的人才。”我一只手按住他的肩,按的手指关节发白。
他反拍一下我的手“我知……小雄儿……定会答应。”那笑里藏着刀。
“小雄儿,天……天快凉了,我为你……准备了几件……厚衣。”说着他从包袱里拿出几件衣服。
看着衣服,我的气更大了。
“草草,你这些衣服从何而来?”这几件衣服无一不是补丁摞着补丁,我不管穿哪一件出去,铁定会
被认为是丐帮的一百八十个袋长老,这苏花难不成是打劫了要饭的老巢?抢了他们压箱底儿的工作服?
“不好?”
“很好,补丁多,穿着暖和。”我口不对心的说,总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
苏芙蓉放下衣服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这个……给……你”说着递到我手里。
纸包一层层打开,是个烤鹅腿。
“哪来的?”
“我……吃剩的。”他眼睛不眨的回答。
我看看他又看看鹅腿。
“芙蓉。”
“嗯?快……快吃吧。”
我咬了一口,“味道不错,苏草草,你不讲义气,就剩个腿回来,不过,这次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了。”边说边把纸又一层层包好,放在桌子上。
“为何……不吃了?”他眉头皱了一下。
“我现在想睡觉,等醒了再好好品尝,草草,减肥很累人的。”我捶着胳膊朝床走过去。
躺在床上,对他露了一个自认最帅的笑容,一会儿便同周老头一起喝茶去了。
梦里见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小狗。
床上人不多时沉沉睡去“小雄儿,小雄儿。”少年轻唤几声,那人毫无反应。
天上的云向北飘去,风带走白云,吹动满山的碧绿,窗旁的少年自怀中拿出一张叠了几叠的纸,展开
,是一幅画,纸上墨色深深浅浅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半身像,那画中男子竟与床上酣眠之人酷似一人。仔细
端详画中人“你是他吗?他是你吗?”少年抬头看向床上男人轻声低问。
深思片刻,少年点燃桌上的蜡烛,手中一纸画像瞬间成了灰。
风,吹进,灰,飞灭。
一觉睡到天有暮色。
“真是好睡,舒服。”我来回扭着身子爬起来。
苏芙蓉的脑袋从窗户探进来“小雄儿,醒……了。”
“是啊。”
我踱出屋子,苏芙蓉正在窗下把尺余长手指粗的树枝一根挨着一根扎起来。
“草草,这是何用?”
“围个……鸡栏……养……养鸡。”他擦下汗接着说“小雄儿,明……明日在屋后……挖个猪圈。”
“好”猪都在院中了,多说无益。
我垂头丧气的蹲下来帮他扎鸡栏。
将来有朝一日,我心血来潮写个回忆录该取何名呢?已有人取“射鸟英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