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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这天真蓝啊(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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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可小。 
“怕了?”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谁怕了。”我嘴硬。 
他捏起我脸上的肥肉笑道:“小雄儿,是该减肥了。”这话转的也太快了吧。 
我拍掉他的手,就算我的皮肤质地不错,手感上乘,也不能总任人想捏就捏吧,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良
家爷们。 
“草草,你平日如何营生,我来这些时日未见你出过山。”我看着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躺在床上的苏某
人问的小心。 
他摇着垂在床下的腿,有些孩子气:“先父母……留……了一些薄产,南山……坳里还有……几亩田
地租与……他……他人,只要……节省些,度日不难。” 
地主? 
“你说你是地主?”我瞪大眼睛。 
这小子真会装穷,小富由俭来,这也省的过了。 
“只是……有几亩田,算……算不上地主,我不……不擅农事,只好租出去。” 
“那也是小地主。”我语带酸味的为他纠正。 
上天对我还是不错啊,跟地主一起生活也算是地主特别助理了,穿越真是改变阶级地位的一条捷径啊
,虽然这位地主过的惨点儿。 
我带着从贫农后代一下升格为地主枕边人的愉快心情进入梦乡。 
夜里,床上的胖子侧身躺着,月光正照在他带着笑的脸上,不知又是怎样的好梦。他旁边的少年不知
看了那张胖脸多久,轻轻的说道:“一直这么侧卧不累吗,我知你喜欢平躺着睡。”屋外的树叶偶尔发出
响声,夜又将过去。
天还没亮我就醒了,昨天,苏芙蓉拿剑的英姿给我的心灵留下了阴影,我不想以后肚皮盖着抹布睡觉

卓鹿土的老爹随便在路上走一走就捡到一头猪,我和苏芙蓉来来回回的上山下山不知多少趟,连一个
有腿的活物都没撞上,心有不平啊。“兔子、免子、肥猪、肥猪………。”在此口号的鞭策下我的运动减
肥坚持了一日又一日。
这日,我正在潭边对着水面验收减肥成果,“剩一个半下巴了,再有一段日子那半个也能减下去,前
途还是有光亮的。” 
沾沾自喜时,耳边响起了卓鹿土的声音,“英大哥,你在这儿。”不知何时起,他不叫我英兄了。 
我原以为这山谷与世隔绝,没想到南面山里竟藏着村庄,苏芙蓉好像和村里的人疏于来往,这段日子
来谷里的只有卓鹿土。相处久了,对卓鹿土说话从孔子曰到老子,再从老子曰回孔子,习惯成自然,偶尔
还厚着脸皮请教,他也乐此不倦。我兴致来时,便又真又假的杜撰一些所谓的奇闻讲与他,每次他从头到
尾听得专注,只是听完后会皱眉思索一会儿。 
他走到潭边,挨我坐下。 
“鹿土,我一直想问你养李白多久了。”我先开口道。 
“六年,原是一对,但李太白数月前与程先生的寒翠私奔了。”李白连名带字都被他家的两个乌鸦占了。 
“寒翠?”
“程先生的鹦鹉。”这小子说这种话也一本正经的样子。 
“哦。” 
不知这鹦鹉和乌鸦是谁勾搭上谁了。 
“鹿土可想参加科举应试。”古时文人读书无不企盼一朝及第、跻身庙堂、光耀门楣。 
“不想,鹿土若学有所成,也断不与帝王家。”他答的坚定,少年朗朗的声音随风飘远。 
“为何?”我眯起眼睛看着身边坐的笔直的少年。 
“卓孟,学圣贤之书为懂礼、知耻、惜身、更想让天下人自爱自身。”阳光下少年的眼中透出坚毅。 
“这是鹿土第一次和人述心中愿。”他看向我,很意外的是我看到了他的笑容,腼腆羞涩,可惜少了
一颗问牙。 
“爱天下苍生,兄弟志向不凡。” 
他抿嘴轻笑,眼看一潭碧水,“步出城东门,遥望江南路。前日风雪中,故人从此去。”黑衣少年低
声轻唱道。 
“鹿土,你……你……,真是词好、曲好,唱得也好。”我的表情像见了鬼,两只手拍不到一块。 
“英大哥过奖,幼时,常听我娘唱起,日久便学会了,我娘唱的更好。”他无甚表情的说。 
此后,无论我怎样央求,他未再唱。 
黑色的李白在我俩的头顶不停的飞来飞去,时间在飞来飞去中慢慢过去。
天上的月发出淡淡的光,几缕如絮的云时散时聚,离仕潭边坐着两个看月的人。 
“芙蓉,有想过科举吗?” 
“为何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今日问过鹿土,所以顺便问你。” 
苏芙蓉笑着摇头,“科举?从未想过。”他盯着水里月,不停的把身边的石子丢进水里激起圈圈涟漪
“小雄儿,今日是七夕。”。 
“七夕?牛郎会织女。”我看着天上的月。 
“芙蓉,你是牛郎你会如何对织女,还会像这般吗?”或是天上的月太清太冷,不想让那月光冰了心
, 我低喃着问。 
“不知道。”他淡淡的说着,一粒石子被掷的很远,在水面上弹了两弹沉下去。 
云遮住月,又飘走。 
“你会如何做?”过了很久苏芙蓉开口问道。 
我低头看他,“什么?” 
“你问我的问题。” 
“哦,哈哈,我会吃成个大胖子,把搭桥的喜鹊都踩晕,然后死皮赖脸的在天上不走了。”我做出无
赖样。 
“如果是我,会选择放手,最爱的人最先放手,给爱的人以自由,一时的痛好过一辈子的相思折磨。
”这些话我没有说给苏芙蓉。 
他听我说完,抬起手按按我的脸笑着说道:“减肥……这些……日……日子身上见瘦,这脸皮……却
没……没见薄。” 
“肉会少,皮只会越来越厚,英浩就这点长处还准备练的更精进些。”老子岂能在嘴上示弱。 
“小雄儿,可有妻室儿女?”我的身子在苏芙蓉的脸上投出淡影,他笑容依旧。 
未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唐朝,男女十四五岁便可成亲,我英浩年已二十五,说尚未婚配有人信吗,收
收心神,发挥我演技的时候又到了。 
稍做无奈状“草草,实不相瞒,我十六时已娶一妻。”停了停苦笑“原以为会夫妻恩爱比案齐眉,不
想她嫌我身肥貌丑,话语上常刻薄待之,更冷脸相向,一年后,我不得已以一纸休书送她回家,至今再为
动过另娶的心思,更下定决心,此生只和可互付真心之人相度余生。”我原本想说妻子不幸亡故,因爱妻
之心甚深未续娶,天不遂人愿如今我心宽体胖、脑满肠肥,典型一副老婆死了高兴过度消化液分液异常旺
盛的小样,说伤心不再娶,谁信。 
“哦。”他未多说。 
“草草呢?”他的年龄按理也早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 
苏芙蓉摇摇头当是回答。 
第 9 章
七月初七的那晚,我和苏芙蓉睡在了潭边,夜晚山里的风吹在身上有丝丝凉意,少年抱膝靠着岩石,
头轻埋在膝盖上,风吹起黑发,不远处的潭水荡起层层清波。 
天将明未明,苏芙蓉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走到水边站定,任晨风吹动发梢衣角,轻呤道:“芙蓉
露下落,杨柳月中疏。秋将至了。”月已落,日未升,少年的脸融于天地一片暗色中。身后人此时正曲着
身子躺在地上酣睡,偶尔发出打鼾声。
根据传的总结,一万个穿越的人中只有一个能落在我们熟知的朝代中,其余的都掉在架空历史里,我
这个万分之一的好运人来唐朝这段日子,只见过三个活物,两个人加一只乌鸦,这谷里真是冷清,外面的
世界一定很精采。以现在这副“惹眼”身材在生产力水平落后食品热量普遍偏低的唐代,往人群中一站,
那就是四喜丸子掉在元宵堆里大大的与众不同,贸然出谷受关注度太高结局难料啊,减肥一日不成功,
我就要一日窝在这,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决定双管齐下,加快减肥进度,运动吃药两结合,以期事半功
倍,早日出去见识史书上大书特书的盛唐风土人情。
又是一个天也蓝蓝,风也轻轻的午后。 
我把脑袋伸出窗外看正在院子里劈柴的苏芙蓉“草草,你的医术如何?” 
“略通……皮毛,多半自……自悟。” 
“我看是精通吧,草草,你定是隐居于此的医圣传人。”我说的胸有成竹。 
他抬起头“何以见得?” 
“你经常上山采药,还有你救我时知道我是饿晕的。”这两个理由对我来说足够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就这些?” 
“是啊。” 
他轻笑着摇头“小雄儿,有……何事相求?”苏芙蓉直奔主题,省了老子的唾沫。 
“哈哈,我想让草草配付减肥的药。”他直来咱直去,爽快。 
“药?减肥药?” 
我继续阐述想法“吃药调理身体与登山相辅,标本兼治。” 
他皱眉沉思一会儿,抬手搭上我的手腕,边诊脉边说“脾肾……气虚、清浊相混……。” 
我听的满脑子浆糊。 
“草草,能否配药?”这才是关键。 
“真的……要吃,不……后悔?” 
我抓住苏芙蓉的手“是的,绝不后悔。”老天让我遇见这样一个医学人才怎可浪费,浪费是要遭天谴
的。 
“那在下……尽……尽量一试。”苏芙蓉的回答终如我所愿。 
减肥的前途更加光亮了。 
不久的将来,大唐的各个悬崖峭壁底下就会有一个矫健的身影出没其间,背后背个板凳,前面挂着布
袋,手里拿着铁勾,一边用勾子翻翻找找一边念叨:“不是昨天刚跳下来一个财主吗?”“哈哈……哈哈
。”屋子里一个胖子仰头笑的肚皮乱颤沉浸于白日做梦中。
两天后。 
我看看碗里的不明液体,又看看变成花脸的苏芙蓉。 
“这就是药?”为什么像墨汁,和我记忆中某某美女喝的蚂蚁印象减肥茶有偏差,这色泽太对不起观
众。 
在苏芙蓉肯定的眼神下,我双手捧起碗一口气喝光“墨汁”,最后又用舌头把嘴唇上下清理干净。 
此乃天然、绿色、人工、无污染、无防腐剂、无化学药品之减肥良药,就是味道苦点儿。 
一位数次减肥失败又屡败屡战的老兄曾感慨的总结:减肥,血汗与眼泪交织的自我虐待行为! 
在我第十次去茅房爬着出来时,在我连眼泪也临时改道从下面出去时,在我眼前一片金光灿烂天旋地
转时,我想起了那位老兄的话,真他娘娘的形象啊,老子八成是要死在减肥上,确切一点儿说是死在吃错
药上。 
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脸不变色的苏芙蓉,我用尽力气控诉:“苏草草,你这个庸医!”尔后气晕过
去,信错人,不可活。 
醒来,月已爬上树梢,又是月圆时。 
苏芙蓉笑出水的脸近在咫尺“小雄儿,醒了,把粥吃了,上吐……下……下泻伤脾胃,吃些……清淡
的。”清淡?老子哪天吃的不是清淡的,上吐下泻?谁害的? 
我眼皮没抬,接过碗。 
吃了粥,身体不像刚醒时那般没力气,苏芙蓉靠着我坐在床上不紧不慢说道:“小雄儿,那药,有一
味我加……加错了,因那两味药长得……很……很像;有一味加的量又太多,阅书时记错了;另有……一
味加的时间……早了,还有……有一味放置……太久失效了,以后,芙蓉会多加琢磨,渐……改进。”灯
下,他的表情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白眼一翻,我又晕过去。 
谁说的,住在深山中长得人模人样又经常采药的男女们一定是医中高手。
清晨,天空飘起小雨,一个少年冒雨走在回家的山路上,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雨一点点打湿少年的衣
服,因走的太急红晕染上他的脸,终于到了家,屋里床上的人还未醒来,少年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径直去
了偏屋的厨房。
再醒来是阴雨天,第一次看到唐朝的雨,雨不大。 
视线越过窗户,天地罩在迷蒙的雨雾中。 
外面的雨让人心情郁闷。 
别人穿越为爱谁不爱谁烦恼,我穿越为减肥烦恼。 
别人穿越因太被人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我穿越因吃错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这痛苦的档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忽然一阵鸡蛋葱香味儿钻进鼻子里,是苏芙蓉端着一个碗进来。接过碗,里面盛着四个荷包蛋,蛋上
撒着一层葱花,白的绿的烫人眼。 
“荷包蛋?”苏芙蓉家里有几只虱子我都数的一清二楚。 
眼前人温和笑道“趁……热吃……了。”那身衣服被如烟细雨打透。 
“草草,我不爱吃蛋,我想吃粥,我想吃粥,我想吃粥,我只要吃粥……。”我放下碗,很恶心的撒
娇。 
他挠了下头“可……是……”第一次看见他无措的样子,很可爱。 
“草草是浩的恩人啊,一日为恩人终身都是再生父母,父母理应尽心照顾生病的孩子,何况我是因你
而病。”我大泻初愈语言功能未见影响。 
“哎,好……。”他摇头苦笑,转身往外走。 
当少年走到门口时,“芙蓉”我喊了一声。 
“嗯?” 
“哈哈,没事儿,怕这一场折腾变傻了,不记得草草的名字了。”我嬉皮笑脸的说。 
细细的风轻翻起桌上的书页搅动床上人的心。眼里有些热热的东西往上涌,坐直身子忍下了,“一个
爷们,泻了十来趟,水还没流尽?怎学起娘们样了。”我讪笑自语
有些事他不说我也明白真的明白。 
很快粥好了里面有打得散散的几不可见的蛋花。 
“芙蓉,我要看着你吃蛋,我再吃粥。”老子继续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他无奈拿起碗“这几……几个蛋……哎……。”语气里有心疼。 
这一顿饭我吃的从里到外的暖,吃饱了倒头又睡,这日子过的“甚美”。
外面的雨停了,风带着雨后的清凉,青草绿树的幽香四处飘动着弥漫于山间。 
苏芙蓉自床底拽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旧木匣匣没有锁,擦了擦上面的灰,打开,他的嘴角浮起笑,眼
神变得悠远,床上的人动了动,苏芙蓉盖上匣子,推回床下,站起身,看向窗外。
睡到中午被苏芙蓉捏睡。 
在床上用过了饭,我拍拍肚皮,把头习惯的搭在他肩上,有异味跟着扑进鼻腔。 
“草草,你多久未洗头了?”我蹙起眉问。 
“不……记得了。” 
“什么!”我惊叫着离开他的身体。 
“那……那草草你这身衣服多久没换洗了?”我越说底气越弱。 
他毫无羞愧感的回答,“不……记……得了。”答案不出我所料。 
“为什么?”我质问 
“不喜欢洗。”他轻松回答质问。 
“草草,我还有一问,平日可否洗脸?”最后一线希望。 
“偶尔。”那语气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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