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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这天真蓝啊(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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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看上她了?”我打趣道。 
苏芙蓉捏下我的脸,“小雄儿,她非……寻常男子可配上。” 
“女人太强未必是福。”我说的由衷。 
“客官您要的花生。”伙计推门手捧纸包送到苏芙蓉面前,悄声退出。 
“小雄儿,我想问你,看上……我何处了?”他将纸包推到我面前,水汪汪的眼看着我。 
“看上你何处了?我得想想。”我拨开一花生扔进嘴里,“草草,你不爱洗脚,不爱洗脸,如厕完从
不洗手,说话结巴,做的饭菜很难吃,穿衣服没眼光,有时喜用武力欺负弱小,还有……。”我抬起头,
“哎哟,苏草草,你又欺负我这弱小。” 
“还有……什么?”他笑里有杀气。 
“那你不许打我。”我捂着肚子道。 
“好。” 
“真的不打?” 
“真的。” 
“草草,我真庆幸当初看上你了,好色乃男人之天性,你说一个美男和满街丑女你会选哪一个?”我
笑的不知死活。 
…… 
“苏草草,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守信用。”胖子被少年踩在脚下哀嚎。 
…… 
“芙蓉,有些事真的说不清。我想和你在一起,也许无法承诺一辈子,当我不喜欢你的时候,绝不会
假装着还在喜欢。”我伫立窗前,握下他的手。 
“小雄儿,我心亦同。”他在我耳边低语。 
窗外,隐约可见城西的玉金楼,红色的绛纱灯高挂,仿佛有笙歌伴风而来。
雨洗清秋,梧桐叶坠,天明时我和苏芙蓉离开吴城。坐上马车回望,北门下隐约可见一锦衣身影独立
。林夕英,他让他爱的女人灰飞烟灭,他让爱他的女人心伤情恸。曾经的是与非,对与错,与我无关。 
车向北行,吴城渐远离视线。 
“这天真蓝啊。”我长长舒一口气,自怀里掏出一双新布鞋,“草草,快穿上,看看可否合脚。” 
他小心接过,弯身穿上,抬身看我,“何时买的?” 
“出城前,你买饼时,我去相临的鞋行买的,可合脚?” 
“合脚。” 
“那就好,你这双旧鞋我早就看着不顺眼。”说着我捡起他换下的鞋扔出车外,“草草,这包里还有
一双料子厚一些的,留着你天冷时穿。” 
“嗯。”他歪头答应,接着道:“小雄儿,你可还买了他物?” 
“我另买了条新裤带,回去后就不必再跟我的板凳抢绳子了。” 
他点头道:“甚好。” 
…… 
车行一半,我大发善心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上了车。 
“多谢让刘末搭车,不知两位大哥尊姓大名?”少年穿着发白的粗布长衫,人长的颇清秀。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在下姓英,他姓苏,小兄弟哪里人氏,可是去孟仲镇?” 
“英大哥,苏大哥。”刘末抱拳施礼,“我家在吴城,是去孟仲镇求学。” 
“你住在吴城为何要去孟仲镇求学?”我问道。 
“英大哥,有所不知,在下家境贫寒,父母早亡,全依仗大哥卖画维持生计,吴城的学馆花费太高,
单是一年要交的两身衣服钱便已负担不起,何况其他。” 
“你单身前往家里可放心。” 
刘末以袖为扇,边扇边道:“我已如此走了三年,每两月回家一次,平日里给先生帮做杂事,也可省
些饭钱。” 
“这样很苦吧?” 
“要说苦大哥才苦,他为了我求学,耽误了科考,连原先订下的亲事也悔约了。”他低头重重说道:
“为了大哥再苦我都会忍。” 
“好样的。”我拍拍他瘦弱的肩。 
“你大哥,可是……叫刘本?”苏芙蓉一旁问道。 
“正是,你们认识我大哥。”刘末脸有惊喜。 
我瞧眼苏芙蓉笑道:“哈哈,这世间还真是小,我们与你大哥有一天相识之缘。” 
…… 
“大叔,劳烦你将这位小哥儿送到镇东的学馆。”进了镇子,我跳下车对赶车人道。 
“小兄弟……这个你收下,好生求学,不要……辜负了你大哥的辛苦。”苏芙蓉塞给车中的刘末一小
块银子。 
“英大哥,苏大哥,我……。”刘末泪在眼里。 
马车向东驶去,车中少年不时探出头。 
“小兄弟,日后待你发达了,再还我们这银子。”我对远去的人喊,依稀见他猛点头,“草草,天已
黑了,我们今晚在哪落角。” 
“这附近有家……北山客栈。” 
就这样我俩在客栈的马棚睡了一晚。 
第 35 章
“草草,早饭我请,要上哪个酒楼你尽管点,咦,我的钱袋呢?”我在怀里来回摸着,吓出一身冷汗
。 
“是不是这个?”苏芙蓉手里提个小布袋。 
“怎么在你那儿,还我。”我伸手欲抢,被他闪身躲开。 
“如今,你人……已是……我的了,何况钱乎。”他笑着将钱袋揣入怀中。 
“我人是你的?苏草草你给我说明白。那是我的钱,死小子快还我。”我扑过去,他轻挪步,我摔个
狗啃屎。 
“小雄儿,起来。”苏芙蓉抬脚弹掉鞋面上的灰,说的轻巧。 
“好,我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费力爬起。 
“那钱袋你何时拿去的?” 
“昨夜……你睡觉时。” 
“家贼难防啊。”我说的咬牙切齿。 
…… 
清晨,孟仲镇,安泰街,生意兴隆的街边小吃摊一个连一个。 
“小哥儿,来……十张胡饼。”苏芙蓉陶出几文开元通宝。 
“客官,你吃我这饼就对了,我这饼比长安辅兴坊的饼味道还好。”卖饼的年轻人麻利的烙饼装饼。

“你去过长安?那长安都有何好去处。”我来了兴致。 
“我可没那福分去,只是听人说过,长安的好去处多了,东城崇仁坊的平康里是风流雅地,夜夜灯火
不断,还有那曲江,四周有数不清的楼阁水榭,还种着各种奇花异草。”他面有向往之色。 
“草草,何时咱也去趟长安。”我手搭苏芙蓉的肩道。 
苏芙蓉没吭声。 
…… 
“两位公子,赏我一个饼吧。”我坐在街边刚想往嘴里送饼,一个腰弯背弓破衣褴衫的老头伸手相讨
。 
身旁苏芙蓉将两张饼放进他手里,又拿出一文钱欲给他,老头却只收下饼,作揖道:“公子是好心人
,我这把老骨头只讨饭,不讨钱,人老了要钱无用了。” 
“您老在这儿吃完了再走。”我给老头让出地方,“听声音您不是此地人?” 
他慢吞吞坐下,抬起布满皱纹的脸道:“我本是登洲人,家中原有几亩薄田,糊口不成问题,谁想到
,官爷的小舅子看中那几亩田,说是风水好,不由分说就抢了去,在上面修了家坟,我和老婆子去讨要,
他放出恶狗咬伤了老婆子,唉,可怜她未出半月便死了。”他自顾说着,“无人给作个主,我没法去投奔
儿子,可是他嫌我人老不中用了。”他摇头叹息。 
“您老今后有何打算?”我将苏芙蓉递过来的饼,放入老头背着的口袋里。 
他拭下眼睛,“我要去找我的闰女。” 
“您老的闰女今何在?” 
“不知道,二十几前我亲手将她卖了,这都是报应啊,我的闰女我的柳儿你在何处啊。”老头突然站
起来,手里饼掉在地上,状似疯颠的向南奔去。 
“这可怜人还真多。”我苦笑着一叹。 
苏芙蓉望着南方不语。
去铁铺的路上经过了缘街断思堂。 
断思堂外。 
“不知那位老兄和他的娘子此时在何处要饭。”我和那人同是天涯穿越人,心中自有几分相惜。 
“小雄儿,走吧。” 
长长的了缘街上,少年的左手碰上胖子的右手,一点点握紧。 
“两个大男人手拉手走,想着就别扭,快放手。” 
“我想握便握。” 
“苏草草,出了街你就得松手。” 
“呵……呵……。” 
“死小子听到没?” 
“听到。” 
断思堂内。 
堂北角落里,断腿的乞丐枕在手残脸毁的女人腿上,已没了呼吸,女人垂着头,手一遍遍抚过他冰冷
的脸。 
这一次他不知魂归何处,这一次她是否再忘前尘。
去铁铺取了打好的铁匣、铁板,铁筷子,又买些糕饼,我们出了孟仲镇。日落时分,虎业村已在眼前

汗流颊背的到了鹿土家,与卓氏夫妇寒暄几句后,我便将鹿土拉到院子里柳树下。 
“鹿土,李白之名如何而来?”我指着他肩上的乌鸦道。 
“当日送鸟之人所取。” 
“他没说为何取此名” 
鹿土想想道:“当年他只说,李白乃后世所赞诗仙也,此鸟借仙者之名一用。” 
“那送鸟之人现在何处?”我问的急切。 
鹿土皱眉看我,“英大哥,怎会想起问李白之事?” 
我敷衍道:“我觉李白这名起的妙,就想着问一问,何况你我兄弟多日未见,借此也可好好聊聊。”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眉皱的更深,“那人多年前到是常来村子,后来听村西的贾婶子说,他偷
了镇上一官老爷爱妾的包脚巾,因而入了牢狱。” 
“后来又怎样?”我追问。 
“又听说,他偷了一富户小姐的围胸布,再次进了牢。” 
“后……来?”我带颤音的问。 
鹿土上下打量我道:“逛妓院不给钱与人争执出了人命,斩了。” 
“咳,咳,斩了?”我吞下口水,瞪大了小眼。 
他波澜不惊道:“对,斩了,英大哥出了趟山好像对坊间之闻感兴趣?” 
“哈,哈,听了一路未听够。对了,鹿土说过,原还有一只乌鸦。”我突想起。 
“李太白。” 
“这个名字也是那人取的?” 
“不,李太白是程先生取的?” 
“那个程先生现在人呢?”我来精神,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鹿土扯出袖子,“先生远游去了,归期不定。” 
“远游去了。”我对天自语,李白在鹿土肩上唱的欢,“鹿土,那位程先生大名?” 
“程单,程两前。” 
我拿腔作势道:“程两前,好名。” 
日已落,秋风冷。 
“英大侄子,进屋吃饭了。”卓诚在屋中招呼。 
“卓大叔这就来。”扭头见苏芙蓉笑依窗前。
晚上,借宿卓家。 
月沉人悄时,躺在西屋的床上,我静想几日来的事。此趟去吴城没有想像中的风浪,平安来回。 
“再去孟仲镇不知还能否见到那位乞丐老兄了,唉,那被斩的家伙九成九也是穿越来的,程两前怕也
是。”睡不着,起来自语,点了烛灯,用手指摸着掌心的痣,“我不是你心中所念的那个人。”我蜷坐床
上想些有的没的。 
“小雄儿。”苏芙蓉轻推门进来。 
“草草?你也没睡啊。”我向床里挪了挪,他贴我坐下。 
“想何?” 
“我在想,我们如何多挣些钱。”我坐正身子,讲起酝酿多时的计划,“草草,你见我打的那个铁板
了吧,日后咱多养些鸡和猪,宰杀后拿起孟仲镇,那时,你卖肉,我卖铁板烤肉串。”我边说边咽口水,
“这里山多,我们挑一个地势最险陡的山,放出话去,就说这山中有宝物,哈哈,到时我俩就在山下卖凉
水,最好再能供人食宿。”我这等智商还是干些简单的事。 
苏芙蓉伸个懒腰笑道:“到时,你卖肉,我……烤肉串。” 
“为何?” 
“我怕……未及卖,便都进了……你肚子。” 
“草草,你很了解我啊。”我闭眼憧憬美好“钱”途。
很多很多年以后。 
“老李,是这地方吗?”黑暗里传出压抑的声音。 
“没错,就这儿,我研究了好几天,再说这藏宝图可是我祖宗的祖宗传下来的,错不了。”另一压抑
的声音答道。 
“那快挖,这山顶太他娘的冷了。” 
…… 
几个小时后,天放亮,山顶上,两个男人挖的眼发直。 
“哈哈,老李挖到了,我们发财了。”穿着黑面袄的瘦高个扔铁锹大叫。 
“瘦侯,小点声,先拿出来看看。”叫老李的中年秃顶男人,跪在坑边,拿出一锈蚀不堪的匣子。身
后的人眼露凶光,捡起锹朝中年人后脑打去,中年人闷哼一声倒地。 
“哈哈,这里的东西就全归……。”瘦侯话未说完就大睁双眼血流满面仰倒在地上,中年人摇晃着站
起来,没走几步又重重倒下,手里的匣子跌出去摔开,撒落一地碎石。 
第 36 章
清晨,金风细,白云澹。 
人言,不恋故乡生处好,受恩深处便为家。回到谷里,瞧着草木山水备觉亲切。 
“板凳兄,这绳子还你,再出山时一定带你同往。”我一进屋便解下腰间麻绳,重绑回板凳腿上,“
草草!人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我向院子里张望,不见苏芙蓉。
北山,墓前,少年双膝跪地。 
“爹娘,苏有一事绕心日久,终下决心,今日特相凛,不奢求你们在天之灵原谅。”少年深吸气又道
:“阴阳两合天地之道,而今,苏却要违天而行与男子相守,深负你们生前厚望,自觉无颜黄泉再见,幸
爹娘已有自雄长伴,苏心稍安,如若爹娘怪罪,苍天责罚,苏愿一力承担,与人无关。”言罢,少年深拜
三下。
找了一圈不见要找的人,我坐回桌前拿出先前无暇细瞧的画,“怎么会这样?这事儿也太玄点儿。”
我猛站起,举画自语,又幅幅画端详过,刘室崆笔下身形瘦削的“我”酷似真正的英浩。 
收好画走到院中,我对着盆中水瞧了一时三刻,末了叹道:“哎,这人要是一下子太胖,恐怕连他亲
妈认他都难啊。” 我站直身子望向石崖,再见从前的样子,多少往事涌上心头,谁又能真的无牵无挂。 
…… 
“小雄儿?”苏芙蓉轻声唤我。 
“草草?你去哪了?”我回神问眼前人。 
“我四处……走走。小雄儿,我在你……身边站了半刻,你竟丝毫未觉。”他捏我脸的手透着凉。 
“草草,我若瘦了是否会更好?。”我握住他的手问。 
他一笑道:“小雄儿,世间……百事顺其……自然好。” 
我想想,低语道:“说的也是。”即使像做一人,终归,回不去从前。

“芙蓉。”我念着他的名字,摸着他的眉眼,“你像她,我像我,这就是缘份吧。”我搂过他,拥在
怀里,“芙蓉,做我甘心留此一辈子的理由吧。”怀中人无声点头,回搂住我。 
穿越千年,执手两相望的还是记忆深处的容颜。 
“小雄儿,我饿了。” 
“我这就做饭去。”胖子松开少年,轻快答应。
“草草,卓大叔真是好命之人。”吃着卓城给的咸菜,我颇感慨。 
“何以见得?” 
“娶得如花美眷还不好命?挨打也认啊。”想着一早离开卓家时,送到院外的于烟晚,晨曦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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