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颜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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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收下我手中的一百两银票,让我进去。二是我去告诉我爹,说你们对本小姐不敬,看爹是信我还是信你们。”
权衡利害关系之后,守门的二人,迫于无奈只好选择了第一个要求,得罪哪边都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他们将门打开,让祝莲儿进去,顺手又带上门。
祝莲儿一踏进屋内,双眼就不停地搜索安晓羽的身影。当她的视线停在同样看着她的海卓颜身上时,她不禁一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安老师在哪儿?”
盯着她的海卓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兀自反问道:“你是祝远山的女儿吧?听说你很喜欢晓羽是吗?”她一边说,一边缓缓地走向祝莲儿。
这对她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
祝莲儿觉得危险正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自然也就无意识的缓缓退向门边,一边后退,嘴里还一边逞强道:“本小姐……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你……你好大胆,凭什么敢质问本小姐!啊——”
因为急着后退,却忽略了这屋里的机关,当她的脚不慎踩到一块方砖时,这才惊觉自己触动了机关。
一支利箭从墙缝中直直的射向祝莲儿,吓得无法动弹的她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眼明手快的海卓颜一把将祝莲儿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轻松地弹开利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惊魂未定的祝莲儿怯怯的睁开眼,发现海卓颜俊逸的脸庞近在眼前,而且还握着她的手,顿时,红潮一直从脸红到耳后根。
“谢谢你救了我。”刚还对人家那么无理,可现在却是人家救了她,不禁令她感到有些惭愧。
海卓颜依旧冷漠的看着眼前一派天真的女子,口气不善道:“你用不着谢我,我救你是因为你对我另有用处,别无其他。”别怪她狠心,谁叫你是祝远山的女儿。
“用处?”祝莲儿不明白。
“到时你就知道了。”海卓颜封住她的|穴道,一手擒住她的手臂,一手从腰中抽出软剑搁在她的颈项前。
如果不是怕晓羽做傻事,她也不屑此行径。
时至黄昏,祝府内已是张灯结彩,宾客满朋,前来道贺的人是络绎不绝。
这表面看似无害的婚宴上,实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鱼儿的上钩……
在招待宾客的同时,祝远山时不时的四处打量周遭的动静,当他的眼前出现一位身着锦缎、满脸贵气的翩翩公子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快步走向他的侄儿,也就是当今南月国的朱雀王——朴皓天。
“陛下请借一步说话。”祝远山刻意压低音量,将人群外正看热闹的朴皓天带到较为偏僻的一偶,问道:“陛下今日可是一人前来?这样可是会很危险的。”
“没事,太多人跟着反而碍事。反正到了舅舅府上,朕还有什么好担心。这段时间朕在宫里实在闷得发慌,听小顺子说,今天舅舅府上要办喜事,所以过来凑凑热闹。舅舅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朕,是不是把朕当外人看哪?”朴皓天一面说着,一面不停地朝屋里望去。
“岂敢!岂敢!舅舅只是看陛下平日事务繁忙,故而不忍心打扰,所以才没通知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所指的事务繁忙,祝远山心里最清楚。
自朴皓天登基以来终日沉迷享乐,很少理会朝政,朝内外的大小事物一般都交由他来处理,正因如此,他所处理的每一件事都是以朴皓天之名来办的,所以外界才会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朴皓天这个残暴不仁,嗜杀成性的昏君所指使的。
现在搞的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也正是他所乐见的,这样也总算不负朴皓天的昏君之名了。
不过,这个小顺子还真是个能办事的人,看来朴浩天这次单独出宫应该不会有人其他人知道了。
“算了!算了!”朴皓天摇了摇手,眼睛却一直盯着屋内。
“朕听小顺子说,舅舅的儿媳容貌出众,就算在南月也找不到一两个女子可以与她相媲美的,是真吗?”这才是他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
他就不信真能有女子还能美得过容妃的(容妃是她现在最宠爱的妃子,也是南月公认的第一美人)。
“不是舅舅大言不惭,事实确是如此。”
“真的吗?吉时都快到了,新娘怎么还没出来?”见宾客都已纷纷入席,新郎也在一旁招呼客人,却唯独没见新娘的出现,朴皓天已是迫不急待地想要一睹新娘子的庐山真面目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祝远山瞟了他一眼,说道:“陛下,不必着急,新娘马上就会出来了。不过,陛下身份尊贵,为防有个闪失,还是请陛下先到偏厅等候吧。舅舅去打点一下,待会儿过来再陪陛下。”
虽然这里的宾客大部份都是他的人,不过未防万一,越少人见到朴浩天,就越容易办事。
朴皓天考虑了半响,同意道:“那好吧。不过今晚朕如果见不到新娘的真面目,是绝对不会走的!”
“舅舅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说完,他便命管家将朴皓天带到偏厅,自己则紧锣密鼓地去实行计划。
过了良久,新娘终于在媒婆的搀扶下,盛装出现在宴会厅,全场的宾客无不把焦点放在婀娜多姿的新娘身上,当然,偏厅内的朴皓天也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孰不知,在这场权力和阴谋的驱使下,所有人的命运将会在今晚出现一个重大的转变……
第二十九章
新娘子的出现使嘈杂地宴会厅内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宾客们的视线随着新娘子身影移动到新郎倌的身旁而停了下来。
当新郎倌满面欣喜的从媒婆的手中接过安晓羽的手时,却被安晓羽巧妙地避开,扑了一个空的新郎倌,手因此而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接着就听到席中的宾客叫了一声:“哎呀,你们看,新娘子害羞了!”
在座的人皆认为新娘的这个举动是害羞的表现,因此轰笑一堂,新郎倌也收回手,尴尬的笑了起来。
“好啦,新郎新娘开始拜堂。”在媒婆的叫唤声中,在场的所有人再次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这对新人身上。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当媒婆尽责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新郎新娘双双面朝门外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接着新郎新娘又转身面朝不知何时已坐在主位的祝远山,深深鞠了一躬。
“夫妻交拜!”这一声,令新郎新娘出现了不同的反应。当新郎转身面对新娘时,新娘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只是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因为隔着红头纱,看不出新娘子此刻的表情。
“夫妻交拜!”媒婆刻意提高音量,希望借此能让新娘子恢复过来,然而新娘子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令媒婆冷急得汗直冒。
此举令在场的宾客也无不心生疑云。
“反悔了,是吗?”祝远山的这句话,令新娘子终于有了反应。
当新娘子转过身去面对等候已久的新郎倌时,祝远山便以眼神示意一旁媒婆继续。
“夫妻交……慢着!”当媒婆再次出声时,却又遭人打断。
众人纷纷寻声望向门口——只见祝府的千金祝莲儿被一相貌阴柔俊美的男子挟持着。
“羽,你过来!”熟悉的呼唤令新娘子为之一震。
她立刻掀开头上的红纱,露惊为天人的面容,这令在场的众人倒抽了一口气,无不为之失神、倾倒。
“你是我的娘子,你要到哪去?”率先恢复神志的祝飞紧紧的拉住安晓羽不让她离去。
倏地,海卓颜双眉深蹙,目光转为骇人的冷冽。冰冷道:“看来,你这个做哥哥的并不关心妹妹的死活嘛。”说着,她手中的剑无情地在祝莲儿的脖子上,抹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你……你住手!”祝飞大叫,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安晓羽。
“还不快过来!难道你真想嫁给他不成?”看着犹疑不定的安晓羽,海卓颜不悦提醒道。
见安晓羽缓缓走向自己,她才满意地点点头。她扫视了四周一眼,又道:“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不相干的人请速速离开!”话音刚落,不想惹祸上身的宾客们一个个怆惶逃离,不消片刻,大厅内就只剩下,海卓颜、安晓羽、祝莲儿、祝飞和祝远山等人,当然还有偏厅内的沐皓天。
虽然祝莲儿被挟持,这的确令祝远山有些始料未及,但并没有让他乱了阵脚。他站起身,不急不缓地问:“在你挟持我女儿之前,你有没有想过今晚你们能否活着离开这里呢?”说完,一大群侍卫突然涌了进来,将整个宴会厅包围得水泄不通。
“如果不想白白枉送性命的话,本王还是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免得累及无辜。”他指的是不懂武功的安晓羽。
闻言,海卓颜瞟了眼身旁低着头的安晓羽,低声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也不准做傻事。”
安晓羽抬头对上她了然的眼神,不知为何,只要颜在自己身边,她就格外的安心,即使面对死亡,她也不觉丝毫的恐惧,于是她一脸坚定地点点头。
海卓颜这才放心的转过头,对祝远山说道:“我们是否枉送性命用不着王爷你来操心,不过有祝大小姐为我们陪葬,我们也不算太吃亏,不如今晚就来做个了断吧!”
祝远山没料到得到的竟是如此答案,不由得怒火中烧,“行啊,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铁石心肠地说道:“莲儿,爹对不起你了,为成大事只有牺牲你了。上!”
“住手!爹,她是您的女儿,我的妹妹呀?您怎么能这么做呢?”祝飞没想到祝远山如此狠心,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连骨肉亲情都不顾。
这难道就是平日里疼爱他们的爹吗?祝飞心痛万分。
“哥,没用的……你不用再劝爹了,他是不会听的。如果牺牲了我,能够成其爹的大事,就当是我还给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吧。你们动手吧!”祝莲儿绝望的流下了眼泪。
她并不是为了即将面临的死亡而流泪,而是为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权力大于亲情的家族里而悲哀的落泪。
海卓颜冷嘲:“王爷的心狠手辣,在下真是受用万分。既然王爷你都不在乎自己女儿的性命,我又何须心慈手软呢!”说完,她手中的剑划向人质的脖子……
安晓羽猝不及防地单手挡住抹向祝莲儿颈项的利剑,顿时樱红的鲜血沿着冰冷剑身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显得格外刺目。
安晓羽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海卓颜,看着剑身上的血越聚越多,还不停地往下滴,不禁厉声阻止:“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手!”
“整件事情当中,莲儿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们何必把她牵连进来呢?如果……你将莲儿放了,我再放手!”安晓羽忍着手中的一阵阵刺痛,调皮地朝海卓颜一笑,大胆与她做起交易来。
“放手!”对于安晓羽伤害自己的做法,海卓颜固然气愤不已,也不愿每次都被吃得死死的,但终究感还是战胜了理智。
一向引以为豪的理智,往往在面对安晓羽时,就彻底宣告灭亡。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呢?
安晓羽就知道这一绝对招奏效,于是巧笑倩兮的松开了握刀的手。与此同时,海卓颜也将手中的人质祝莲儿推到了一旁,接着拿出手帕为安晓羽包扎伤口。
“轻一点,好痛!”安晓羽的手疼得直往怀里缩。
海卓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会吧,这是刚才大义凛然和我谈条件的人吗?原来也知道疼啊……这是不是应该叫做自做自受呢?”说着,她微微加重手中包扎的力度,以示惩戒。
“哇!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你太卑鄙了!”安晓羽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可嘴上仍是得理不饶人,孰不知自己的手仍在这‘卑鄙’人的手中……
“呜—呜——我知道错了!”安晓羽可怜兮兮低头认错,乖乖地闭上嘴,不敢再挑起海卓颜的怒气了。
在场的所有人被眼前毫无危机感的俩人唬得是一愣一愣的,该说她们处变不惊好呢?还是根本就不怕死呢?不但放了人质,还在那儿谈笑风声?而且更让祝远山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传闻一向冷酷无情、公事公办的白虎王,竟毫不避讳的当众和一个女人开起玩笑来,是他眼花了,还是传闻有误?!
当众人还在揣测纷纷时,海卓颜已将安晓羽的伤口包扎完毕。她一手将安晓羽拉到自己的身后,一手拿起手中的剑指向祝远山,挑衅道:“有胆就放马过来吧!”
“既然你们这般不识抬举,那本王也不会再姑息你们了,上!”祝远山立刻下令。
“住手!”此时,从偏厅内传出了遥风的声音。
只见她一脚踹开门,手中还挟持着一位衣着不俗的翩翩贵公子。“你们的皇帝在我手中,如果你们敢动一下,我立刻杀了他!”
遥风的话,似乎很有效,令在场的众人禁若寒婵,不敢忘动一下。
祝远山心里一惊,他不是在朴皓天的酒菜里下了药吗?而且也安排了人去善后,这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还活着?
原本打算解决掉朴皓天后,再将这罪名嫁祸给海卓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