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bylyrelion-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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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兵不来的时候将下棋,水不来的时候土造山。可是如果将下棋的时候兵来了,土造山的时候水来了,怎麽办?
翻个白眼,能怎麽办?为了完成天赋使命,只好将不卸甲土不离水——候着喽。
所以大色猪填坑,小美人傻着,我陪他傻着;大色猪埋好了棺材,我跳下去加了个镇魂符,再跳上来陪他继续杵着;他皱皱眉,我也皱皱眉;他叹口气,我也叹口气;他发呆,我也发呆…
等等再等啊等,该发生的没发生。
等等再等啊等,闷闷闷加困困困。
我摇摇晃晃就快睡着了,小美人才点个头:“走吧。”
皇恩浩荡!我只想三呼万岁…
一路上三个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儿了软的。
回了道观,小美人进屋,我开门;小美人坐下,我倒水;小美人喝茶,我捶腿;小美人如厕,我…递纸。
憋了好一阵子,东方亟轻道:“潇儿…”
“在!”我忙应道,妈妈呀,终于开口了!我差点就以为小美人中了那尸体瘴气失语了呢。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东方亟低垂着脸,看不清脸色。
“…那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去?”我搓搓手,掩饰内心的失落。
“我不…”东方亟抬头见我一脸沮丧,强笑道,“也好,累你了。”
我呵呵一笑:“老夫老妻的了,客气啥?你喜欢吃甚麽汤头的?”
东方亟愣了一阵才道:“…啊?啊,随你吧。”
“得令!”我摸摸下巴,转身下厨房去也!
烧上一锅水,先扔两把干虾子进去,再把火腿切成小丁放下去煮,忙着洗了三个红红亮亮的番茄打片放下去熬。又切了七八颗菜心,挑出里面最嫩的那几片;摘了白菜几片最新鲜的叶子,掐了杆子;想了想,又抓了几根青翠翠的黄瓜,洗干净了切好放下去。留了一根放在案板边儿上。
瞧了一眼锅里的汤头开始吐泡泡了,这才揉面。
揉的揉,揉啊揉,熬的熬,熬啊熬…
面揉好了,换口锅加水,且让它煮着。抄起案板边儿上那根黄瓜放进嘴里,边嚼边往厨房外面走,趁这当儿喘口大气儿。
东边一朵白云变成小美人,冲我眼泪汪汪的:“潇儿啊,我怎麽办啊?”
南边另一朵乌云变成大色猪,冲小美人幸灾乐祸的:“还说我是凶手,你老爸才是,哈哈,现在看你怎麽交代!”
小美人哭哭啼啼:“潇儿啊,我爸爸冤枉啊——”
我忙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大色猪恶狠狠的:“冤枉甚麽?你们父子害得我这麽惨,你今天就以死谢罪吧!”说着一刀刺过来。
我捏着家伙就挡在小美人身前:“别怕,有我保护你!”
正要冲大色猪刺过去,才发现手上还滴溜着那半根黄瓜。
眼看直刀就要扫过来,我紧紧抱着小美人闭上眼睛。
…
一阵山风吹过,有点儿冷。
我睁开一只眼睛。
诶??
啥也没有。
我左手抱着右臂,右手拿着黄瓜。
右手:那黄瓜还咬了一口…
左手:大哥,这回真丢人!
眼:没事没事,没别人,没别人…
我左想右想不对劲儿,随手把黄瓜扔回案板上。回头看看锅里水滚了,就抓了一把面条扔下去,擦擦手就往小美人屋子走。
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我蹑手蹑脚走近些了,才猫着腰贴墙根,慢慢往窗下溜。
“你想说甚麽就说吧,潇儿去厨房了。”
“我以为是你有话说。”这声音欠抽的!
“那道伤口…不见得一定是磐郢。”
我摇摇头,小美人,说话一定要有气势的嘛。有了气势,没理也有理;少了气势,有理也变没理了!
果然大色猪笑道:“这话连鸣凤公子自己说来都不信,还有谁能信?”
东方亟急道:“半年前我父亲明明在少林寺与方丈空见论禅,怎麽可能…”
常四爷呵呵一笑:“常某似乎根本就不曾说是鸣凤公子的父亲啊。”
东方亟道:“没说不代表你不这麽想。”
常四爷哈哈大小:“我怎麽想的无关紧要,横竖本来我就不在乎这些个虚名。只是,鸣凤公子似乎不能不在意啊。”
东方亟怒道:“你想说是我父亲,也得问过我手里的剑。”
唰的一声!
耳:不用想,肯定是那把缠在小美人腰上的软剑又出场了。
只听叮的一声,常四爷道:“莫怪常某看不起你,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眼:不用看也晓得大色猪的直刀出手了…
心:小美人可千万别出事啊…
脑:只要他别那麽冲动,就不会吃亏…
身:我继续努力向窗口移动…
我:你可小心,里面两个都是高手,要是被发现了,死得就难看了…
常四爷又道:“说实话,看了此节若说天下还有人能信东方楼主不是凶手的,除了潇儿,也就是我常四爷了。”
东方亟沉默一阵,才道:“多谢。”
好!还差一点点,就是窗口了!
该死,小美人关着窗户,真不是好习惯,既不利于透气儿,也不利于偷窥嘛!
常四爷道:“如果是你父亲,他怎麽可能会放着不管,任你调查此事?”
东方亟叹息道:“可那伤口…”
常四爷也叹道:“我也想不透这个。不过,”话音一转,“你还不是担心的时候,潇儿他,很担心你。”
诶??我有没有听错?大色猪说话好像吃了没熟透的李子,又酸又涩的。
窗缝儿根本没法往里面看嘛。不死心,我小心沾湿窗户纸,捻开一个小洞。试看一下,效果挺好。
里头东方亟呆了一呆才道:“潇儿他…”
常四爷耸耸肩膀:“你想想,他那麽吵闹的一只瘦猴子,从后山回来可有说过一句笑话?”
我怒!
瘦猴子?!别学我师父那老猴儿,管我叫小猴儿!
东方亟目瞪口呆,常四爷叹口气,拍拍他肩膀:“你自己想想,潇儿心都在你身上,你好自为之。若是你叫潇儿伤心了,我不会放过你。”
我一脸黑线。
大色猪,你别捣乱就阿弥陀佛啦!
东方亟抬起头来:“你对潇儿安的甚麽心?”
常四爷呵呵一笑:“甚麽心不知道,不过绝对比你真心!”
东方亟一咬下唇:“真心?若论真心,你和我谁都不是!”
常四爷点头道:“我用强在前,确是不真;你利用在后,又真的了几分?”
东方亟面上一红:“我受了胡青欺瞒,现在已然醒悟…”
常四爷又一点头:“的确,依着潇儿那傻乎乎的性子,定是会原谅你的了,但是我不信你就这麽算了。”
东方亟瞪起眼来,那叫一个英姿勃勃啊,我的口水,嘿嘿!
“你又好得了几分?总不能叫潇儿跟着你每天被追杀吧?”
我翻个白眼,谁说我要跟着一头猪混啦?
“天下之大,少个把血色无常,也没甚麽。可是潇儿只有一个。”
“这话真心麽?”东方亟一皱眉头。
“骗你作甚麽?”常四爷无所谓的摇摇头,“我说给你听,就是要你知道,我志在必得!”
我呸!当我是啥啦?小美人,挺住啊!
东方亟疑惑道:“你对潇儿,动了真心?”
常四爷笑着摇头:“真心一斤值几个钱儿?就算我现在把真心给他,他也不会看一眼的。我只知道,现在潇儿再跟着你,会有危险。”
“跟着你就不危险?”
“至少胡青不会和我硬碰硬,只要你离开,潇儿自然安全。若是他赶我走,我走就是。”常四爷说得无比认真。
东方亟垂下头来,陷入沉思。
很久很久才问了一句:“常四爷,你和胡家堡是甚麽关系?”
心越绷越紧,直到好像快绷断了,才啪的一声停下来,根本不动了。
我悄悄缩回头来,咬着嘴角,缓缓顺着墙根再溜出后院,转进厨房里。
锅里面条刚刚沸起来,哗的加瓢冷水进去, 又寂寂无声了。
我歪着脖子站在那里,定定望着锅里的面条。
面条由纯白慢慢变|乳白,在锅里一荡一荡的。水开了,就又随着水流上上下下。
哗啦又是一瓢冷水浇下去。
|乳白变成芽白,上下翻飞。
看了心烦,又是一瓢冷水,当头浇下。
芽白变成半透亮,挑起来尝了一根,还有点生。
还是一瓢冷水。
反复几次,终于煮成透心亮的,一股子香味儿直往脑子里钻。
还是忍不住想浇冷水,这心里,火辣火辣的烧得难受!
我打开另一只锅盖,扑鼻清香,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拿着筷子捞面条儿。一碗,两碗,三碗…不多不少,正好三碗!看来我不算命,也可以去卖货了,看看这准头!
我摸摸下巴,撒上汤头,加了佐料,淅沥哗啦吃下一碗。
大色猪,挑拨离间,没你的分儿!
放下面碗,我舔舔嘴唇,拿起第二碗,呼噜哗啦倒下去。
小美人,浪费我的感情,饿你一顿清醒清醒!
放下筷子,我咂咂嘴巴,端起第三碗,咕噜咕噜滚下去。
林铁嘴,白辛苦一场,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好歹把肚子喂饱!
扔下碗,我摸摸肚子,饱了!
好吧,你们都不要我,你们又都抢着要我;你们都逼着我,你们又都利用我。
好!真是好样儿的!!个个儿都是聪明人!!!
我,我惹不起还躲不起麽我?
我打不过还走不了我?
昂首阔步出了道观,一溜烟往山下跑,就跟背后有鬼追着似的。
走到半路,才想起来,那半根黄瓜,我到底是忘在案板边儿上了。
第 20 章
吃下三碗面条去,肚子撑得难受,咕噜咕噜叫嚷一阵,疼的不行。
瞅瞅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只好本着灌溉花木的原则行事了。反正四下里无人,窜进林子深处,正要解腰带,远远看见林子更深处有个白乎乎的顶子。就又提着裤子走了几步,显出间白杨木搭的小屋,不由眉开眼笑。
就没听说过有人给米田共憋死的!
我敲敲屋门,没人应,也就一推门进去了。
耳:啥声响都没有嘛,别说人了,鬼都没有一只。
眼:看样子像是山里猎户临时落脚的地儿。
鼻:好厚的灰,阿秋——
肠(颤抖颤抖):…一会儿再研究好不好…
脑:就你坏事儿,还敢说!
绕到屋后,果然有间简易茅厕。
万岁!
出来时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哼着小调回了屋里,反正这种山里小屋,行脚之人皆可休息,吃穿用度自取就是,走时补齐就好。
我搔搔头,拉开柜门,捡了件干净衣衫穿上。照照外屋大缸的水,那叫一个眉清目秀倾城倾国!
眼:看看这脸嘴儿,看看这腰身,看看这气派,真是最帅最帅最帅——
心:——的一个樵夫…
眼(翻白):这叫扮啥像啥,给点儿专业精神好不好?
脑:要甩掉后面那两个尾巴,还得加把劲儿。
心(一狠):你就下决心作践自个儿吧…
右手: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儿怎麽总是我来作?
左手: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大哥,你就认命吧…
我怒:瞎嚷甚麽!还不动手?!
随意抓了一把灶灰涂在脸上,又往脖子上、手臂上、小腿上…凡是见光的地方都抹了一把,这才罢了。
抓起门后的斧子别在腰上,这才出门,往来路上山而行。
走了半碗茶的功夫,就看见一人一猪飞奔下来。
常四爷见了我,一把抓住我领子,恶狠狠道:“说!!!”
猛地双脚悬空,喉头一紧,我连声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东方亟忙的架住他手,把我解下来,连声道:“你没事儿吧?真是对不住,我朋友一时着急…”
我摇摇头,尖着嗓子道:“着甚麽急,赶着投胎啊?”
常四爷瞪起眼来:“说甚麽?!!”
我忙的往东方亟身后一躲:“凶甚麽凶…”
东方亟道:“这位小兄弟,你可看见一个年约十七八九的少年下山?”
“少年?这山上年轻人多了去了,就我们村儿里就有七八个,不知道你要找谁啊?”我眨眨眼睛。
常四爷脸一红,正要发作,被东方亟一瞅,勉强压下火气道:“他个头儿不高,瘦精精的,两个眼睛倒是贼亮亮,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儿那种。对了,他喜欢弓着腰走路,跟个豆芽菜似的…”
我怒!
东方亟又气又笑的:“别听他的。我们找的那人年纪不大,很聪明的样儿,两只眼睛最有神,一说话就滴溜溜的转,很是招人。”
听听!我心肝脾肺肾那叫一个舒坦!!
我嘿嘿一笑:“若是这位公子说的,我倒是见着一个。”
常四爷连忙捏住我手臂:“在哪儿?”
我忙的挣扎几下,还是小美人帮忙才脱开了。我疼的呦!
呲牙咧嘴道:“你这人真不懂规矩,哪儿有这麽打听事儿的!”
常四爷忍下气来,冲我抱拳道:“得罪这位小哥儿了。”
我哼了一声,才冲小美人道:“那位公子方才问了我下山的路,赏了这个,就匆匆走了。”摸出怀里藏了许久的夜明珠晃晃。
常四爷一把抢过去:“这是他袋子里的,睡觉都搂着不放啊!”
我一脸黑线。大色猪,我哪儿有?
慢着,你敢偷看我睡觉?!!!
东方亟瞅了一眼,点头道:“我也在潇儿那儿见过。”
我忙的抢回来,擦擦才放回怀里:“那位公子给了我,就是我的,你们抢甚麽?”
常四爷于东方亟交换个眼色,才低声道:“他当真走。”
东方亟点点头,满面焦急:“会去哪儿?”
常四爷想了想道:“估摸着是听见我们说话了,一时想不开就走了。”
东方亟颤声道:“会不会是被胡青抓走了?”
常四爷也变了脸色:“这…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东方亟道:“可是案板边儿上还留着半根黄瓜没吃完,看来走得匆忙…”
“若是匆忙,那三个碗里怎麽会都有汤水痕迹?”常四爷冷静下来,慢慢道,“这种小孩子气的举动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东方亟眼中一亮:“那他是赌气喽?”
常四爷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