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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算命bylyrelion-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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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东方亟道:“我只是想到常四爷灭了青城派,绛妃草理当在他之手。” 

我叹口气,真是阴差阳错。本来大色猪就没灭青城派,偏偏有个小孩儿给了他绛妃草。 

小孩? 

我回头问道:“大色猪,你说有个小孩,甚麽模样,多大了?” 

常四爷偏头想想:“不太高,十二三岁,长甚麽模样…想不起来了,哦对了,手上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我鄙视道:“大色猪,专盯着人家手看,变态!” 

常四爷脸上一红,急道:“甚麽啊,他拿东西给我,我自然会看到他的手啦!” 

我摆摆手:“不用狡辩了。下一个问题,小美人,现在你还要把绛妃草交给胡青麽?” 

东方亟一咬牙:“他骗我!我…” 

我忙捏捏他的手,冲他抛个媚眼:“好了好了,不说了,有哥哥疼你啊,来来来,亲一个——” 

东方亟面上一红,哭笑不得,连着躲开。常四爷一拍桌子:“喂——” 

我不耐烦的转过来:“干嘛?有意见啊?” 

常四爷忍气道:“是不是该我们问你了?” 

我眨眨眼睛:“好啊,问啊。” 

常四爷道:“你认识胡青?” 

我点点头。 

“你和他甚麽关系?”常四爷很是吃惊。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装着冥思苦想一阵,才道,“目前来说,是陌生人。” 

“目前?”东方亟也甚是惊讶,“既是陌生人,为何又叫你别管闲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摸摸下巴,这句是实话。 

常四爷冷哼一声:“你要我们说实话,你却说假话,这叫甚麽坦诚?” 

我摇摇头道:“我没有一个字骗你。至于说是陌生人,那是因为我的确当他如路人,他怎麽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不了你问他去。” 

东方亟道:“既然我们都不再想要绛妃草了,这事儿怎麽办呢?” 

我挤挤眼睛:“小美人,这事儿当然得继续查下去,好歹你放了话的,半年,哦不,还有四个月,你还是要给江湖一个交代的。”又瞅瞅大色猪,“虽然我很不喜欢这家伙,但是他毕竟是冤枉的…” 

常四爷摆摆手:“我没甚麽啊。” 

我气得差点想冲过去拧他耳朵:“我知道你虱子多了不痒,但是既然和你有关,你就放着不管?” 

常四爷突地笑笑,凑到我耳边轻道:“你想我保护你们是吧,就那麽怕胡青?” 

脑:这个色猪,倒也聪明… 

心:你不信小美人? 

我:小美人不是胡青的对手,我又不会武功… 

身:你真是没立场… 

我吼:好歹拿了绛妃草,怎麽也要给人一交代不是? 

一起摇头:甚麽时候转了性子,难道小美人影响这麽大,你也开始讲义气啦? 

我:呸!谁和一只猪讲义气… 

常四爷又道:“怎麽,说话啊?” 

我顿一顿才道:“是!” 

“好!”常四爷展眉一笑,潇洒万状的道:“我会继续一起调查。” 

东方亟瞅瞅我俩,终是没有开头。 

沉默一阵,两人道:“没了?” 

我点点头:“差不多了,我要想想接着怎麽办…啊,对了!”我猛地一拍脑袋。 

“那些道士都跑了,我们今天晚上吃甚麽,明天吃甚麽?” 





第 18 章 



梦里有只黑皮猴儿和我抢吃的,我死死抱着就是不松手。它气得上窜下跳,又吵又闹。吱吱尖叫,吵得我头快炸了,猛地一睁眼,醒了。 

一转头,窗外树上站只画眉鸟,正歪着脖子撒欢儿的唱小调。随手抓个枕头扔过去,打不死你个扰人清梦的! 

一回头,才发现身侧一片阳光耀眼。明媚的阳光如同栖霞山一般温暖,我直直的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栖霞山,若飞洞。 

黑皮猴儿冒出头来:“潇儿,快起来!” 

一掌拍去:“哪儿来的死狗,别吵!” 

黑皮猴儿一把抓住,连拉带拽的:“起来起来,我早饭都做好了。” 

心不干情不愿撑着坐起来:“要是还跟昨儿晚上一般难吃,等着受死吧你!” 

黑皮猴儿才不把这点小小威胁放在心上,悿着脸候着我慢条斯理穿衣洗脸漱口,一切准备就绪,才摆上两碟经过仔细辨认疑似清炒菜心、烩蘑菇的东西,对了,还有一碗貌似粥水混合物的物体。 

我拿着筷子愣在那里,他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 

眼:…那菜心,…黑了都,忽略吧… 

鼻:蘑菇…好大的糊味儿,飘走吧… 

肠子:就是那碗糊糊害我拉了一晚上,强烈抗议!!! 

胃:虽然过了一晚上,我确实很饿。但是,我也是有骨气的!泪… 

左手:大哥,你不动好像不太好吧… 

右手: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再说吧… 

脑:这点程度的毒还奈何不了我,来吧! 

心:…你真是一个高尚的脑,一个纯粹的脑,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脑… 

脑://///////…… 

挣扎半天,我颤抖着咬了一口蘑菇。 

翻江倒海,五味杂呈。 

我吼:“黑皮猴儿,你要毒死我啊?!!” 

黑皮猴儿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我也没办法啊,谁叫你不煮?” 

我怒:“你甚麽时候见过我在中午之前起来的?” 

黑皮猴儿抓抓头:“好像是哦…” 

撅倒在桌上,嘴角抽搐:“如果我得罪了你,请千万不要用食物来杀死我…” 

黑皮猴儿拍拍我的脸:“我怎麽会要你死?其实煮饭当然是你做得好,可惜你太懒了…” 

我一掌打掉猴爪子:“滚!” 

黑皮猴儿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把东西一收,边走边嘀咕:“怪了,我觉得挺好吃的啊…” 

翻个白眼,甚麽品味啊你?转身又回去接着睡… 



一会儿又有人来,轻轻推我:“起来起来——” 

我翻个身,不耐烦的用别子包住头:“死猴子,又来找死!” 

“猴子?我甚麽时候换的称号?” 

诶?? 

我掀开杯子看了一眼,妈妈呀,大色猪!!!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干,干甚麽?” 

常四爷皱眉道:“说我是猪,我看你才是!叫那麽多遍都不起来,还不赶快吃了早饭,好上后山?” 

我愁眉苦脸的:“这麽早?再睡会儿吧…” 

“好啊!”常四爷满不在乎,一口答应下来,说着就脱了鞋子开始解扣子,“咱们一块儿睡。” 

我一个鲤鱼打挺,那可比矫健还矫健:“别,别!我已经很清醒了!” 

常四爷笑得怎一个奸诈了得!一幅“就不信制不了你小丫儿”的模样。 



东方亟正在厨房忙活。回头见了我,脸上笑开一朵“黑牡丹”:“那些道士虽然走了,道士留下几天的吃食,只需热一热就好了。潇儿,快来尝尝!” 

我先擦擦他的脸,才看看桌上放的东西,倒吸口冷气。死黑皮猴儿,专捡我喜欢吃的是吧,专捡最贵的材料是吧,我,我,我就吃!我不吃白不吃,吃了还要吃! 

东方亟自去洗了脸,见我恶狠狠的冲几盘菜发动猛烈的攻击,不由轻笑道:“吃慢点,不和你抢,小心别…” 

话音未落,一口呛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死小美人,该不是故意咒我吧?! 

东方亟见我瞪他,更是着急,连连拍我后背顺气儿,常四爷顺手递过来一个杯子,我看也没看,仰头就灌了下去,这才舒服不少。 

喉咙里舒服了,舌头又火辣辣烧起来。我一拍桌子:“怎麽是酒?” 

常四爷潇洒的一放筷子:“你没问,我也没说不是。” 

“哇——”我扑进小美人怀里大吃豆腐,弥补损失,“他欺负我,欺负我——” 

东方亟轻轻摸我头发:“刚才正要叫住你,谁知道你手快…” 

倒是我的错啦?! 



吵吵嚷嚷吃完早饭,一行人往后山而去。不时就见一座道观。虽是破败,倒也能想见繁华一时,气派非凡。 

我转进大殿,跳上香案,揪揪太上老君的胡子道:“这里就是青城派的老窝儿了吧,那个倒霉主子埋哪儿了?” 

东方亟点点头,唤我下来。随他转入后院墓地,指着一个土堆道:“这里埋的就是浊裯。” 

我点点头,用脚踢踢大色猪道:“喂——” 

“干嘛?”常四爷溜我一眼。 

我一指:“挖啊!” 

“甚麽?”两人一起道。 

真没默契。 

我耸耸肩:“不挖难道来上坟啊?开—棺—验—尸—啊——” 

难道还等着他坐起来告诉你谁是凶手不成? 



丁零当啷,噼里啪啦,淅沥哗啦—— 

我挖,我刨,我拔拉拔拉…终于,一阵刀剑撞到棺木的声音传来,欢呼一声:“大功告成!” 

打开棺木,一阵恶臭袭来。 

鼻:妈呀,熏死了… 

眼(翻白):嚷甚麽,看那种东西,等于视觉强Jian你懂不懂? 

心:那我呢?怎是一个‘恶’字了得! 

脑:我今天一定作噩梦… 

肠胃:我们有倾诉的欲望… 

左右手:得了吧!你们最多只是感觉上的污染罢了,我们可是要亲密接触啊! 

我小心的走到棺木边,小美人递了块巾子,大色猪递了根树枝! 

我手上画个符咒,口里喃喃道:“浊裯啊,入土为安,死者最大,往生极乐,乐不思蜀…不是我故意打扰你睡觉啊,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你要怪就怪大色猪啊,不关我和小美人的事儿啊…” 

常四爷脸都气白了:“怎麽只找我,你们也有份啊!” 

我瞅见小美人掩口而笑,心情大好:“还不是为了你,我们才来干这事儿,不叫他找你找谁啊?” 

常四爷哼了一声,突地抽出直刀刺在骷髅头旁边:“呐,浊裯,你看清楚了,我既不是杀你的人,也不是拿着你绛妃草的人,而是被你一死拖累的人,你可找对了人再下手!不然就别怪我再挖你的坟一次!就是死了变鬼,也要给你一刀!!” 

眼:抽刀动作倒挺帅的。 

心:…这头猪连死人也敢威胁… 

脑:希望刚才那一刀,没有震碎甚麽线索…不然翻不了案,就能怪他自己。 



我捂着小美人的巾子,提着大色猪的棍子,拔拉一阵,才道:“嗯…嗯…” 

两人屏气凝神,大气儿都不带喘的。 

“啧啧,看这骨相,果然是个短命暴毙的主儿!” 

两人撅倒。 

我呵呵一笑:“别急嘛,你们来看。他额窄鼻短,难成大气;眼眶较浅,目光短浅;口宽牙紧,禄命寡薄;再看这周身的骨相…” 

常四爷咳嗽一声:“知道你是吃这碗饭的,也不用在个死人身上显摆吧?” 

翻个白眼:“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风流潇洒…” 

“给死人算命的第一人!”常四爷补了一句,东方亟扭过头去,肩膀在小范围内抖动。 

我忍! 

懒懒又检视一阵,才道:“他肯定不是你杀的,放心吧,大色猪!” 

常四爷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反是东方亟道:“怎麽讲?” 

我用树枝一指:“看这儿,这儿断了两根胸骨,应该是被重手法打断的。还有臂骨、腿骨的这两处,都是死前才受过的新伤,从创口形状来看,应该是大色猪的直刀弄的。但这三处伤都不致死,也就是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了,看不出来大色猪你倒还会手下留情。” 

“确是如此。若再重半分,胸骨碎裂刺入肺中,就死在当下了。或是刀上再用力一分,就该断了手脚。”东方亟点点头,“常四爷倒有几分侠义之风。” 

我听小美人这麽一说,也就打量了他一眼。 

见我望他,常四爷似是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也没甚麽,不过是那些林户给的银子太少了,哪儿够杀人的价啊,打成这样,我还亏本了呢!” 

我晕! 

冲小美人耸耸肩:“此猪已死,不怕开水。小美人,你还是省省吧。”说着用树枝一指:“这个倒霉鬼的致命伤在这里。” 

颈骨后二寸,一道薄薄切口。若不是半年间,皮肉已然烂去,否则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东方亟一皱眉。 

常四爷俯身一望:“是匕首?不对,切口没这麽小;若是刀,短刀?也没这麽细的啊,若是剑,…莫非?!” 

我看他一眼,摸摸下巴,眼睛一弯。 

东方亟面上颜色一变:“…磐郢…” 

我连忙拉着小美人跳上平地去,拍拍他肩膀:“你别这麽大反应,我只不过和你们讨论一下而已嘛!” 

常四爷瞅瞅我们两人,没有开口,一脸沉思。 

东方亟突地身子一晃,脚下一软。我忙的抱住:“别着急,好剑多了去了,不一定就是磐郢嘛。” 

东方亟面色惨白,伏在我怀里,紧紧抓着我袖子,瑟瑟发抖。 

常四爷也跳上来,拍拍他肩膀叹口气,没说甚麽,又独自下去盖了棺盖,往上培土。 

左手:大哥,磐郢怎麽了? 

右手:你也太孤陋寡闻啦,连磐郢都不知道,怎麽跟着我混啊,太失职啦!以后不要说我认识你! 

左手(泪,抱住):大哥!我错啦!!我太不重视自身的休养了,求你看在我年少无知的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大哥—— 

右手(摸摸):好吧,既然你认错态度那麽诚恳,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左手(感激涕零):呜——大哥就是好,那…能告诉我到底甚麽是磐郢麽? 

右手(汗):这个嘛,唉,由我来告诉你岂不是太伤你自尊了?你还是悄悄去问脑子吧。 

脑(鄙视):你还不是不晓得。 

心:十几年了,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别耍他们了,说吧。 

脑:磐郢是古代名剑,《吴越春秋》里边儿说吴王得了越国献的三枚宝剑,一是鱼肠,二是磐郢,三是湛泸。都是削铁如泥轻捷灵便的好剑啊! 

眼:那小美人怎麽吓得快哭了似的? 

脑:笨!小美人他老爸用的就是磐郢啊。 

一起惊讶:啊??不是吧?怎麽没听过? 

脑:嚷甚麽?这是常识,江湖常识,懂不懂?难道事事都要我教,自个儿就不会看看,不会听听,不会想想? 

眼:我有没见过他老爸东方勖巳… 

耳:我也没听过他老爸东方勖巳舞剑… 

脑:不要找借口! 

我:闭嘴!这下可好了,绕来绕去把小美人给绕进去…啊,不,把未来岳父绕进去了,快想办法啊—— 



第 19 章 



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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