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皇帝 by:堕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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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爬起来的小乞儿,李元磊优雅地半撑起身子,以手支颦地朝地上的人飘媚眼儿。
又……又来了!只要被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的时候,自己就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双腿发软……莫非这症状说明的是这个男子很有钱?能让他软成这样的,当然不会是小小的几枚铜板啦,起码也得是个金山银山什么的……不过好象也不对啊,救他回来的时候他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最多不过是个不能吃不能穿的小方印……上面刻的还是异族文字,他一个也看不懂……本来还打算着到当铺把那玩意儿当古玩卖了,但是昨天的计划全被这突然醒来的男子打乱了……
“相公,讨厌啦,你这样看人家!虽然我承认我长得是可以沈掉西江的鱼,落下南天的雁,另外什么春日的牡丹啊,中秋的圆月啊见了我也要羞一羞、避一避的!但是你这样露骨的盯着我看会让人家很不好意思耶!……哦,相公,你现在还觉得昨天的晚餐过饱,一脸快要呕吐的表情?唉,真的是!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看着傅风呆滞地凝望自己的眼神,李元磊高兴地俯下玉面靠近那张吓呆了的面庞,努力地让朱唇撅出了娇嗔的弧度,叽哩瓜啦说了一大串后,看到傅风不配合地露出满脸欲吐的表情时,方才及时、幽怅地止住了话语,避免即将发生的险况变为事实。
这人……到底懂不懂“羞”字怎生得写?!傅风鼓着嘴怒瞪着那以一脸璨然笑容面对横眉冷目的白痴脸,唇角抽搐着还未说话,破庙外的柴栅“呀——”地一声响。
“小风哥……你昨儿个怎么没上我家去喝腊八粥啊?”就在两人一人床上,一人床下地僵持着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女声从破门外传来,“我爹还念着风大雪大你一个人……咦,两人呀?这位是?”竹筒倒豆似地说着,熟稔地打开大门进来的是一位身着蓝布小袄,双髻低挽的村姑。
“若纤,别理那个白痴!”看着那村姑杜若纤在为乍然惊遇了一个霹雳宇宙无敌的大美人而张口结舌,傅风很不爽地伸手在她面前晃着,试图勾回她的神智。
李元磊泰然自若地接受着别人的目光,但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杜若纤右臂上挽着的一个小小挎篮……有吃的呀!
“若纤姑娘,在下李元磊,本住在祁连山脚下的一个小镇里,此次是进关寻亲,因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混战中又与家人失散,不得不孤身流落中原……”果然美人儿大帅哥的魅力男女皆宜,还有什么比美人落难更令人心痛的事呢?听着李元磊自怜自艾的低述,看着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在一眨两眨三眨下终于隐约泛起了泪光的端倪,村姑杜若纤小挎篮里本欲为镇里集市上的父亲及哥哥送去的十个馍馍,一小煲稀粥,四张葱饼,两个皮蛋就已经像是要长出翅膀般地向美人儿大帅哥口中飞去……
“哎,原来你这么可怜呀!”听完了那冗长拖沓、并不时中断于咀嚼声的说书故事,杜若纤满足地流下了同情的泪后,收拾起满桌的空碗空碟,看向那两个餍足得打起饱嗝的人,“唉,现在大风大雪的,哪家也不请短工。等三月间回暖了,小风哥才有可能找到工作……我家就住在村的东头,平常农忙的时候小风哥也常去帮我家干些农活什么的,你们两个这些天要实在是找不到吃的,过我家去坐坐也好!更何况你还受了伤,不好好休养要是恶化就糟了……”
“唔……若纤,还是算了吧,你娘她……并不太高兴我过去……”努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葱饼,傅风微微叹了一口气。自从三年前若纤的亲生娘亲死了后,迎娶进来的这个后母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想起自身的实际情况,杜若纤咬紧了下唇。
“没事的,杜姑娘,小风会想办法养家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一饭之恩,他日必当相报!”嗯,原来长城内外的乌鸦一般黑,天下的可怜人比比皆是啊!所以说多出来看看果然是正确的,这不,又多长了一点见识!李元磊难得地收起了不正经的笑脸,很是郑重地向那个皱眉犯难的村姑道谢。
“哎,别太客气了!我看你是个家世良好、断文识字的人物,待养好了伤不如到镇上去,找找养生堂的刘大夫,他上回有跟我爹说过想找个能帮店里抄药方算帐本的人。”看看天色不早,市集上的父亲和哥哥想必要等急了,杜若纤赶紧提起了空无一物的小挎篮,在匆忙回家另备食物的同时,还不忘给破庙中的两人一些建议。
“喂,你也赖够了吧?今天还骗了人家的东西吃!”杜若纤一离开屋子,傅风便瞪向那个以京剧“小生落难”对白骗取了食物的李元磊。
“你不也一样吃了!又没点破我,你也是共犯!”毫不犹豫地把问题的结症甩回去,比较令李元磊动心的是这个小乞儿高高嘟起的嘴,嗯,果然人家说饱暖思淫欲是正确的……虽然不太明白目前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这个全身上下没几两肉,瘦巴巴的小乞丐产生兴趣,但既然是老天的安排与本性所致,李元磊倒也没想过要去抗拒自己想抱这个男人的事实——反正他堂堂一国之君,有上三两个妻妾侍寝男宠什么的也并不过份,至少他还没打算学中原皇帝的三宫六院不是吗?
“嗯……”咳咳,一向把对食欲与金钱毫不掩饰的渴望本能地置于首位,在骗到吃喝的时候只有沾沾自喜,吃干喝尽后那一点小小的良心才会出来伸一下为时已晚的懒腰……傅风慎重考虑了自己的立场后,干笑了两声奇怪地看着那个突然间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不管!就算理亏也要强占三分的,谁怕谁啊?!比眼睛大吗?你瞪过来我照瞪回去!这样想着,傅风急忙把两眼睁得有如铜铃,一眨不眨地也回瞪了过去。
“!”他这样茫然地瞅着自己的眼神好……好诱人!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眉来眼去之后,李元磊只觉得腹下一阵燥热——昨天狂吻他之后因为他晕了过去而没进行到底,积下尚未发泄的欲火冲天而起,唔……照昨天的情形来看,这小乞儿多半还是个童子鸡,诱拐未成年少男一定很好玩……李元磊打定了主意——反正在他离开中原前还不想放开这个有趣的玩具,最多不过回去后也把他带到西夏封官进爵什么的……而且男人又不会怀孕,抱了他干手净脚……既然有这么多的有利之处,心动不如行动!大皇帝说做就做,一举手就捏上了傅风渐渐又想鼓起气来的脸颊,拈量着这个即将可能成为西夏皇帝男宠的男子,“你太瘦了!”毫不客气的指责,但令人意外的是指下皮肤的触感竟是出奇意料的好,倒是让李元磊舍不得放开手,索性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左右各挟着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不安份地东捏捏、西掐掐,大有在别人的脸颊上练习揉面团之嫌。
“痛!”浑然不知危险已至,天真小白兔就这样傻傻地入了色狼之眼,傅风没好气地打掉那只在自己脸上又捏又拧的手,气呼呼地瞪眼道:“你白痴啊你!你以为这样掐人不痛的吗?不然你让我掐掐看!”
“相公,你刚刚又比我多吃了一个白馍,半碗粥,我是不是要吃回来?”“温柔”地说着,李元磊下一个动作却是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堵上了那才想开口说什么的嘴……
这个男人有没有搞错啊?!就算吃是比他多也早已经吞下肚去了,现在还来他嘴里找食物干什么?
“嗯……白……痴……”不行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下一秒后天又在旋、地又在转,傅风认输地闭上了眼睛,两腿一软,心脏没力,继续晕过去睡他的大头觉去也!
“啧!这样就不行了?”很是烦恼地看着旧事重演,李元磊咋了咋舌,才不过接个吻而已,他老兄还没搬出春宫十二式,武艺十八般,长期以往这不是要让他欲火焚身而亡吗?!
算了,晕过去也不能玩了……看来这个小乞丐是长期缺营养太多,身体着实太过虚弱,以后要好好调养一阵子才能做完全套。把那实在太过嫌轻的身子放上了床,李元磊在一旁盘膝坐下“以眼观鼻,以鼻观心”地打坐运动疗伤,呼吸渐渐绵长……
※ ※ ※ ※ ※
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光处处、春回大地,春花灿烂,春色无边,春雨绵绵,春色恼人,春……春情勃发?!
没错!春天到来之际,总算比较容易找到工作来养活自己肚皮的傅风在帮东家的大娘放完了牛,西家的大婶喂完了猪,好不容易才在忙里偷了个空,支着下巴想着那个看来是打算赖定他的人这数月来所做的事……
当然,他想赶他走的念头一直没有停过,但是那家伙在人前哭得好象他是穷凶极恶、逼良为娼的恶霸,在人后还未待自己说出要赶他走时他就扑上来用嘴检查他口腔内是否有残余食物,直到自己晕过去为止,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全是自己惹的祸,在众人面前说他是他老婆,又摸了他(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更更重要的一点是还亲过了他,他不嫁他还能怎么办?!唉,真是一失吻成千古恨!虽然他也有想过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是他自动失踪了几天再回家后几乎没气歪了鼻子,他小子不但吃得好睡得好,还善于发现他的藏金库,很是自动自觉地拿去买米买粮什么的,让他站在本应属于自己居所的破庙前深刻体会什么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唉,好吧!他认命了,赶不走这煞星就让他留下来吧,反正看他的身体也还算健朗,等养好了伤好让他去打工吃自己!于是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同居屋檐下,过起了李元磊说的“夫妻”生活。只是近来他发现自己对那小子的“例行检查”越来越适应,晕眩的程度减少后,那大石头的手脚就越发的不规矩起来了,每次亲到他迷迷糊糊的就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上上下下的摸,摸得他下边的小弟弟到第二天早上总是直挺挺的起来做早操……唉,虽然说春天是适合发情的日子,可他当时也只是一念之差,没打算真让这个男人来做他的老婆啊?
“相——公——!”说大石头大石头就到,一身惹眼的黄衣在春风中招展,故做娇嗲的声音依旧让人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眼神不好的东家刘大娘在看到这个男装大美人儿的时候拉着他的手直乐,真夸他小风有眼光,千里挑一的挑了个这么俊俏的媳妇……
而那个脸皮厚得足以比拟城墙家伙闻言娇羞一笑,发清音,启玉齿,莺莺沥沥地道:“哎呀!死相,虽然我是小风的老婆,但我也还是个良家男子啊……”这一声软绵绵、娇怯怯、羞答答的嗲语迷倒了东家的大娘西家的大嫂北家的六叔南家的八公还兼西南方向村头的四头母猪!在那之后,他傅风便以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老婆而顶风闻名于方圆十里村落中所有的男女老少,自开春以来,他被相约到各家去打短工的机会就从来没有断过,村里发情的及等待发情的雄性雌性生物们都对这个美男子大老婆抱有着极大的兴趣,虽然他当机立断地在自家破庙门前立起了收费摊点,但还是止不住前来参观的如潮人群。而此刻,传说中那个倾国倾城的尤物正一步一颤,弱柳扶风般地从田埂上走来,不意外地让一堆堆口水滋润了刚插下田头的禾苗。
“相公,你看今天李大娘帮我梳的蝴蝶髻好不好看?”很得意地旋了个身,硬是让两眼望天的傅风不得不去关注他过于夸张的动作引起围观众人的尖叫——嗯,他就说中原比西夏好玩嘛!在这一年中有五个月是大雪封山、消息相对闭塞的小山坳里民风纯朴,由于村里的闺女实在太少的缘故,找不到老婆的单身汉子把两条被窝垒一块就算成个家了,大家对男风早已是见怪不怪,更重要的是呆在这里不用怕别人找到他,又没有一堆的臣下、内待监管他的行为,还可以穿漂漂的衣服,而且邻居家的大叔大娘们还那么喜欢帮他打扮,他今天才知道原来在中原出了嫁的姑娘(或是成为殷实人家的男妻)才能把头发挽起来梳一种叫“髻”的发型,梳好后的效果可不是乱盖的,就算美丽如他也硬是在那高贵的气质中再增添了三分成熟的风韵。
“……”想不通那个白痴为什么在伤好了后就老是以女装的扮像出现,虽然他的身量相对女子而言是过高了些,但那精巧的发结绾在他的头顶,衬着那弧线堪称完美的脸还不是普通的适合。在以乌发攒就的蝶翅上,斜插着不知哪位大娘大婶自愿提供的棘钗,在他头上颤微微地摇着挑动一堆发了春的男人的情欲。“回去拆掉!”先以凌厉的目光警告那些为一个男人的“莺声燕语”就酥了半边的农夫们,傅风沉着脸低斥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人家特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给你送午餐……”闻言垮兮下一张俏脸,李元磊心知肚明傅风今天火气特别旺的缘故——不就是昨天又把他亲迷糊后褪下他的衣服让自己的手去感觉那如软缎般的触感吗?不也就是在他惊叫着不许自己动他下身时玩上了瘾的自己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往更下方挤住他的小球让他无可奈何地尖叫着释放后又晕了过去吗?唉,他才想叫冤呢,这阵子只是在一点一点地让他体会欢爱的程序,悉心地为他服务,因为他的体质太差,才释放一次多半就会晕过去的缘故,终是没有做到最后。呜,也不想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只为了不在日后落下一个强暴良家男子的不好名头,才这样牺牲色相来勾引他主动上钩耶!他都难得体现了那么好的耐心了,给个好看点的脸色会死呀?!
唔,盈盈的大眼含着钻石般的泪光,有如幽兰泣露,楚楚可怜,旁观别人家务事的农夫甲终于看不下去地开口了:“我说小风啊,你老婆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人家都已经为了讨你欢心委曲求全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啊?”
“就是就是,他要是看得上咱,我家的坟头都要冒烟了,你小子怎么老摆着一张要死不活的脸啊?!”又是一个被表像迷惑的猪哥乙。
“我说那个……傅大嫂啊!你们家小风哥要是实在不懂怜香惜玉,你干脆就休了他改嫁得了!”嘴里还流着口水的某村痞色咪咪地劝道。
“相公——”
“他要去改嫁就去改嫁,我倒是瞧瞧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