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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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一笑:“小太子比皇帝有闯劲。王远到云州了?”
“嗯,李贵已经把一应事务都交给了王远。另外临淄那边也安定了下来,几位藩王在京日子都过得不错,皇上是个宽仁的,一应供给很优厚,目前我们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孟世爵说道。
连翘点头:“难为徐辽了,要他总揽全局,还要支持我们。”
孟世爵忽然笑的有些别有用心:“他信中还问,我们,可有什么消息。”
连翘先是愣了一下,后来看着孟世爵往她肚子上瞄,才反应过来:“他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们明年要和北蛮决战,哪有空生孩子!再说我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怀孕。”总得讲究一下优生优育吧。
孟世爵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看我呀,这辈子也不一定有当爹的命。现在是说要和北蛮决战,等打跑了北蛮人,准还要说忙重建清远,等把清远城建好了,又要操心民生,你呀,心里操心的太多,就是不操心我!”一副异常落寞的样子走了出去。
连翘坐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自己笑了出来,喃喃道:“怎么越长越回去了,像个小孩似的!”自己也起身去内室睡了。
第二天白天连翘一直没见着叶吹萝,问铃铛,铃铛说她一直在厨房忙着,不让人去看,说该把她弄乱了。连翘也就没去干扰她,和孟世爵见了秦如松,又把兴野的事跟他交代了一番,留他今日品鉴完叶吹萝的厨艺,明日再回去。
晚上一群人又在连翘这里聚齐,等着叶吹萝上菜,铃铛此时终于被允许去帮忙,众人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叶吹萝和铃铛一起抬着一个大锅回来,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香气。
“这是做的什么啊?这么香!”程大兴先开口问。
叶吹萝让铃铛把碗拿过来,然后一一盛满,送到众人跟前,才答道:“这是大炖菜!用五花肉、白菜、平菇、豆腐、猪血一块儿炖的,特别香,大伙尝尝。”
连翘拿着勺子先喝了一勺汤,然后立刻喝了口水:“你把卖盐的打死了么?”然后挑了一块嫩嫩的豆腐吃了一口,“唔,豆腐还成。”开始一一点评,“肉没味,白菜煮老了,这蘑菇是腌过的吧,太咸了!猪血最好吃,嗯,总体来说,不算难吃。”
程大兴已经吸里呼噜吃完了一碗,还问:“还有么?再来一碗。”
连翘无语:“铃铛,你给她汤里加点热水吧,别把程将军齁坏了。”
孟世爵只吃了半碗,然后跟连翘说:“还是你做的好吃。”
最后大伙一起评判,都说不难吃,但也够不上好吃,于是连翘愿赌服输:“那匹马就给你了。唉,你们说我容易么,让她学做饭,到了我还得赔一匹马,她未来婆家得怎么谢我啊?”
程大兴觉着,连将军说到“她未来婆家”的时候似乎瞄了自己一眼,于是不由自主的脸发热了,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多谢将军啦!”叶吹萝却不管那么多,兴高采烈的道谢。
连翘哼了一声:“不用谢我,你呀,多给程将军倒点水喝吧,别真齁着了。”
叶吹萝转头去看程大兴,却发现他低着头,还真以为他齁着了,特意倒了杯水送过去:“嘿嘿,程大哥,我第一回,盐放多了,你喝点水吧!”
程大兴赶忙接过来,掩饰的低头喝水,怕自己脸红被看出来,偏偏叶吹萝还嚷:“呀,程大哥,你真齁着了?脸怎么那么红?”
正文 第十六章 围城
……
引得众人都去看程大兴,程大兴被她这一嚷,吓的一口水呛进了喉咙,捂着嘴就开始咳起来,反倒不需解释他脸红的原因了。连翘在旁看着乐得不行,又让铃铛递了手巾给叶吹萝,叶吹萝接过来给了程大兴,还在旁关切的拍背。
秦如松和李贵、郑状元都看出点眉目,各自偷笑着起身告辞,也没人再等程大兴,孟世爵和连翘一起送出去,让秦如松回去好好休息,再回来的时候程大兴已经止住咳嗽,只是脸红的都有点紫了。
孟世爵和连翘假装没看见,只叫程大兴好好准备过年,防备着北蛮人来袭,然后孟世爵也走了。程大兴赶忙也跟着告辞,连翘十分大方:“阿萝替我送送程将军。”等人都走了,跟收拾东西的铃铛说:“怎么样?这俩还算般配吧?”
“您又来乱点鸳鸯谱,也不问问阿萝姐姐愿不愿意。”铃铛摇摇头,答道。
连翘心知铃铛必是知道苗一杰的事,就说:“这我怎么能问?万一我问了她一害臊,这事儿反不成了,如今我也只冷眼旁观,再不会多管了。”
铃铛把桌子擦干净,笑道:“您是明面上不管吧,我不信您能一直忍得住只看着。”说完就提着残羹走了。连翘琢磨了一回,自己好像还真是未必能忍住一直袖手旁观,哎,就这操心的命。
北蛮人上次吃了大亏,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孟世爵和连翘都觉得很奇怪,也让程大兴等人提高警惕,还特意让秦如松回去兴野好好传达,若是北蛮人真的来袭,不许出城迎战。只拿炮轰他们,如今天寒地冻的,北蛮人也没有多少粮草,是撑不了太久的。
可是自秦如松走后,一直到腊月二十八这天,北蛮人也并没什么动静,孟世爵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猜测道:“他们不会想赶在大年夜来袭吧?”
“也有可能啊,他们应该知道我们那天忙着过年,兴许会放松警惕。就来捡个漏也不一定。”连翘答道。
大雪从早上一直下到下午,下了足有半尺深,连翘和孟世爵正倚窗往外看。忽然就见程大兴疾步而来,连翘站起了身,迎着程大兴问:“怎么了?”
程大兴手中拿着一纸书信,急声道:“北蛮人集结大军围住了蓟州城,常将军来信求援。”
连翘伸手接过求援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又递给孟世爵,说道:“北蛮人集结了三万人,将蓟州城三面合围,他们这是想围点打援?”
孟世爵也看完了信,说道:“蓟州城墙虽然不及其他几城。可撑个把月也不是问题,再说蓟州又不如其他几城富庶,北蛮人一定别有目的。叫郑状元来。”
郑状元很快就听令而来,孟世爵先问:“你手下的人近来可有消息传回来?”
“就是末将上回跟您回报的,北蛮人的头子都回了北面,说是首领召见。”郑状元回道。
孟世爵看一眼程大兴,程大兴明白。就把蓟州的事说了。郑状元皱起了眉:“这个事先真没得着一点儿消息,末将再叫人想办法探听清楚。看北蛮人究竟有何部署。”
连翘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清远的兵力情况,一并打探清楚了来报。”郑状元应了是就退了出去。
孟世爵就让程大兴给常鲁回信:“让他坚守不出,我自会想法子救援。”程大兴也答应了退下。
连翘走到地图跟前,一直往北看:“他们三万人都摸到了蓟州,我们却一直没得到消息,要么是清远现在戒严,不好传递消息,要么,就是他们没进城,直接就扑向了蓟州。”
“嗯,可是现在这天气,他们也并没别的路能不让我们知道就扑到了蓟州,想来还是清远城内有什么变故。你说,我们此时要是趁机去攻清远,怎么样?”孟世爵一直盯着地图上的清远看。
连翘笑了笑:“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蓟州虽然远点,北蛮人回撤也不会太慢,到时就难免要混战一番,我们此时没有必胜把握,还不能这样做。倒是可以让秦如松从兴野去突袭清远,也是照旧放上几炮,先解了蓟州的围。”
孟世爵点头:“那就先等郑状元的消息。”
这样一等就是两天,三十这天下午,郑状元才来回报:“这三万大军是从北蛮人老窝直接拉来的,在清远都没停留,直接就奔了蓟州,说是要报先前的仇,蓟州城防最弱,所以挑了蓟州。清远近来戒严,街面上都不许人出来行走,北蛮人杀了好些试图逃跑的百姓,城里一片愁云惨雾。”
“清远城内现有多少守军?是何人带领守城?”连翘问道。
郑状元答:“约有八千,守城的是一位千夫长,叫额鲁,据说箭法奇准。”
孟世爵就开口下令:“你把这些情形细细的写下来,我要命秦如松去攻城。”
郑状元两眼一亮:“元帅,带我一起去吧!我伤已经好了。”说着还活动了一下胳膊给孟世爵看。
孟世爵根本不理他:“我们不去,只让他带人去,我们要等着那三万大军。”郑状元只得领命行事,孟世爵很快草写了一份手令,让人加急送往兴野。
安排好了这些事,天也就晚了,虽是大年夜,却因为有敌军围了蓟州城,军营里并没有热闹的气氛,除了回家过年的,留下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吃了饭,然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连翘本来打算的火锅也没心思再弄,她跟孟世爵一起吃完饭后,就说要出去走走,带着铃铛出去了。孟世爵则起身出去巡营,程大兴被他赶回家去过年,他就得出去看看兵士们。连翘一路往军营角落走,很快就到了配军住所。
比起前面的大营,这里显得更加的安静和清冷,一排低低矮矮的屋子里只有些昏暗的灯光照出来,负责守卫的兵士看见连翘过来,忙上前行礼:“连将军。”
“嗯,辛苦了,大过年的还要值守。”连翘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句。
那兵士有些受宠若惊,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连将军才真是辛苦。您今日这是?”
连翘问道:“那肖家兄弟是住在哪一间?”
兵士指了最北面的一间偏房:“肖大住那间,”又指着西南角,“那边第二间是肖二。于头儿吩咐了,这俩人不能住在一起,安排活计也要分开,还要单安排了人看着。”
连翘点头:“很好,你这里可有说话的地方?我要见见这两兄弟。”
兵士就引着连翘两个人去了他们值守时休息的处所,让另一个兄弟去带人,自己给连翘和铃铛倒了两杯热茶:“您暖暖手。”
“不用忙活了,我们就坐一会儿,如今天冷,你们也去烤烤火,歇一歇。”连翘说道。
那兵士应了,给连翘和铃铛跟前的火盆里添了炭,出去的时候还给她们放下了门帘,不一会儿听见有脚镣的声音,接着那兵士在门外回报:“连将军,人带来了。”
铃铛就走过去掀开了帘子,两个兵士分别押着一个配军走了进来。连翘抬眼打量,前面那个一头乱发,满脸纠结的胡子,身上穿着一件破棉袄,脚上拴着镣铐,后面那个情形也差不多,只是脸上还有青紫的印记,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了。
连翘让人拿了两个凳子放到对面:“两位坐下说话。”又让兵士先出去,把自己和铃铛没喝的茶递给了肖家兄弟,“喝杯茶暖暖。”
肖伯扬冷眼看着连翘,无动于衷,肖仲扬却冷笑:“还想怎么折磨人,索性一并使出来,不用来这一套。”
“你误会了,其实我来,只是想找两位说说话,两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连翘也不恼,只淡淡问道。
肖仲扬哼了一声:“过年又如何?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连将军可满意了?”
连翘有些意外:“没吃饱?饭不够吃么?”又看了旁边的铃铛一眼,铃铛装没看见,站着不动。
肖仲扬有些恼怒:“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们还要回去睡觉,明日还得干活呢!”
连翘也就没再深究,只问:“二位觉得暨阳城如何?比临淄可有法比?”那两个人不答话,连翘就自顾往下说,“许铸的家就在离暨阳八十里外的小镇上,那一年北蛮人去劫掠,他们一家不幸没能逃掉,父母兄弟俱惨死于北蛮人的铁蹄之下,他侥幸逃过一劫,重伤未死,后来就投了靖北军。”越说声调越低。
旁边立着的铃铛已经双眼含泪,却强忍着不掉下来。连翘还在继续说:“我们把他葬在了他亲人的身边,本想拿你们兄弟做祭品,可是我又一想,你们二人还在青壮之年,若是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不如留着好歹能做点事,这才留你们在这里。况且一死何其容易,总不如活着受的零碎苦头更多。两位生于草莽,想来对这些微苦头也并没放在心上吧?”
“连将军到底想说什么?”肖伯扬终于开了口,他似乎很久没讲话一样,嗓音颇为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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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说过,其实这文并不是很长呀,200章应该就结文了
正文 第十七章 激战
……
连翘用钎子轻轻拨动火盆里的炭,答道:“我是想说,你们现在还没吃着真正的苦呢!这些年来我们身在北境,吃的苦头可比你们现在多得多!没吃饱有什么可抱怨的?似你们这等只为利欲熏心就想掀起惊天波澜,置国家百姓于不顾的人,就该多饿几顿!”
她看见肖仲扬已经气得目眦欲裂,也不在乎,继续说自己的话:“北蛮人又来袭扰,下次打仗的时候,两位想不想上战场见识见识?”
肖伯扬十分警惕的看着连翘,肖仲扬却冷哼了一声:“老子怕你?只要给老子一杆枪、一匹马,老子情愿沙场埋骨,也好过受你们这等磋磨!”
“好啊,有点男儿的血性,未知伯扬兄意下如何?”连翘又问肖伯扬。
肖伯扬微微合了眼睑,不让连翘看见他的眼睛,答道:“肖某体虚气弱,早非当年强健之身,只是若连将军有意让我兄弟二人在前冲锋陷阵,阻一阻北蛮人的铁骑,那只需下令便是,我兄弟二人也无推拒的余地,何必还这样戏弄?”
连翘扔掉手里的钎子站了起来:“你误会了,我并无此意,我早说了,要留着你们二人受一世零碎苦头,眼下只不过是想叫你们知道知道我北境人日常过的是什么日子罢了,别怕,不会要你们的性命的。”说着扬声叫了守卫进来,命他们将肖伯扬兄弟二人送回去好好看管,然后就带着铃铛回自己的住处。
她看铃铛有些闷闷的,就一面走一面问她:“你可是怨我没杀了他们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