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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宠 作者:宁檬(晋江vip2012-06-23完结)-第23部分

小说: 宠 作者:宁檬(晋江vip2012-06-23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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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的呼吸倏然一滞,涩然的笑了笑:“你都知道了?”狂热的希望之火遮去了眼里浓浓的失落,谢天紧紧握住钟意的手,如同一个在勾勒梦想的稚童:“小乙,跟我走吧。如果你不想被我纠缠,为什么又要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小乙,我现在终于能够独当一面了,跟我走好不好?小乙,跟我走!”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不知怎么就想起这首诗,钟意忍不住放声大笑。她和谢天认识得够早了吧?最终还不是被江哲麟一句话所摧毁,各自站到了天平的两端。
  最强悍的是命运,这句话真是没错。
  
  谢天冲动的样子让钟意不由发笑。记忆里谢天总是比她成熟比她现实比她理智,他居然也会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他们能逃到哪里去?何况,他才刚刚在谢家站稳脚跟。谢母在谢天十五岁的时候便过世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一直开朗大方的女人枯藤般的攀着谢天的胳膊,瞳孔轻轻收缩,折射出骇人的执念:“天天,妈妈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希望自己死了,能进谢家的墓。”
  枯瘦的手指沾了点黄酒,谢母在谢天手心里吃力又固执的写字,一笔一捺,一个字风干后再写第二个,连成一句触目惊心的话:“生未同床,死同穴。”
  
  钟意丝毫不怀疑,谢天会为她和江哲麟拼命,只是这又有什么意义?
  无非是以卵击石,幼稚得可以,愚蠢得可怕。这辈子她欠他实在他多,又有什么脸让他为自己牺牲?
  钟意压抑着喉咙里的饮泣,仰起头笑得十分恶毒:“谢天,我求你别傻了好么?你凭什么认为,我对你还有所依恋?之前爱上你,不过是因为我还没找到更高的踏脚石。一个被人三言两语就糊弄的男人,一个要妄想出卖自己肉体来保护女友的男人,一个在大家族里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私生子,我会看上他?不不不,我的世界里从没有失败者!”钟意笑了,几乎是用逼迫的态度直视着谢天,“就算江哲麟虐待我又怎样?我乐意为他犯*贱,为他带给我的荣华富贵犯*贱!”
  谢天难以置信的摇头:“小乙,你不是虚荣的人。”
  钟意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一直是虚荣的人,而你一直有眼无珠。”
  谢天脸上涌起气恼的神色:“你难道不知道,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的道理么?!”
  钟意不由笑了,也只有谢天连骂人都骂得这样的引经据典。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居然还有色,真是无比荣幸!”
  
  谢天最终被自己气得扬长而去,末了还不忘甩下一句狠话:“钟意,你别以为江哲麟对你一见钟情,他是有目的的。”
  钟意只记得自己笑得很开心:“爱咋咋。”
  江哲麟居然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钟意觉得好笑,她未免太多功能多用途了一点儿,她又不是可无限循环的垃圾。  
  一颗心却无止境的跌落下去。
  
  钟意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晃了很久,直到林妙妙一只电话追来,立邀她一起开赴酒吧。
  最近一次去酒吧,就是碰到江哲麟的那回。灯红酒绿的场所注定不是她的福地,尽管如此,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还是在钟意身上发挥了效用。
  她需要酒精,足够多的酒精,把自己溺毙在里面,宁愿长醉不愿醒。
  
  林妙妙揪着钟意,一杯杯的灌着酒。林妙妙作风豪放,在床上放倒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可惜女人记忆里最鲜活的,永远是那个把自己伤得最深的男人。
  今天肯定不是什么黄道吉日。连一向没心没肺的林妙妙居然也撞上了自己的初恋情人,更让林妙妙抓狂的是,她还在剩女大军中冲锋陷阵,对方手里已经牵着一大两小,家庭圆满,儿女双全。
  
  林妙妙大着舌头哭诉:“他第一次请我吃饭,你知道他干了个什么事儿?吃完之后,他居然向店员开发票!总共才80块钱,他还要颠颠的拿回实验室报销——钟意,难道我真的连80块钱都不值?”
  钟意只觉得如梗在喉。
  “我也不知道自己看上他什么,大概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爱上一两个渣吧?其实后来我也想过和他分手,只是他每次都屁颠屁颠的凑过来讨好——我还真把自己当回了事儿。后来我才知道,我真是傻逼,纯的!他找到下家之后忙不迭的就把我踹了。那时我们大三,他居然找了个高中女生!”
  钟意一言不发的开始吹瓶。
  “钟意,我可真羡慕你一帆风顺,还嫁了这么个好老公。知道么,我和他分手那天,他还送我一卷磁带,是那禽兽和小女生那什么时候的录音——他还笑我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连未成年都不如!”
  “所以你这几年才苦练内功?”钟意欠扁的笑容听得林妙妙直捶她,她吃力的捉住林妙妙的手,眼风一挑:“这算什么,我还看过现场版的。”
  
  钟意呵呵的笑,捏着精致的酒杯灌了个水饱,看人的时候都带上重影,耳朵里也是嗡嗡的响。林妙妙也好不到哪里去,搂着她醉成了一团烂泥。
  钟意和林妙妙不常泡酒吧,一副醉态可掬的模样立刻招来了各路妖魔鬼怪。
  
  钟意头昏脑胀的看着自己被一双肥得流油的手抓进怀里。她使劲推了推,对方顶着0。1吨的体重我自岿然不动,钟意气恼:“滚,我要回去。”
  对方肚子上隆起的高峰正蹭着钟意平坦的小腹,发出舒服的喟叹声。0。1吨闻言也不恼,小眼睛眯起笑一笑:“别,别,别!哥哥保证你等会儿扭得哪儿都不想去。”
  


26

26、第 26 章 。。。 
 
 
  【25章大修,请再看一次】
  
  “唔。我看你想去死。”某人凉飕飕的声音在拉来扯去的一男一女身后炸响。钟意的呼吸停了三个心跳的辰光,抱住脑袋苦笑,扭头一看,果然是江哲麟。
  接下来的情节同样乏善可陈。她眯着眼睛趴在吧台上看戏。江哲麟的身手一向出色,一晃神的功夫便出手料理了三个了。
  警察姗姗来迟,带头的那个见着江哲麟便忙不迭的称兄道弟。
  
  钟意喝得差不多了,戳着江哲麟的后背指控道:“他聚众斗殴!”
  警察同志笑眯眯的看着她:“女同志你忘恩负义。”
  江哲麟斜睨着她,神色晦暗不明,最终长臂一展,把她揽入怀中:“跟我回去!”
  钟意在江哲麟怀里凌空抽射,逼得江哲麟不由加重了力道,指尖划插过钟意的胸口。钟意如遭电击般的挺直身体:“不要碰我!”
  钟意被自己的大吼大叫吓了一跳,垂头乖顺的窝进江哲麟怀里,揪住江哲麟的衣袖,语气悲哀又绝望:“只要别再这里,怎样都行。”
  
  一颗心如同那截袖子般,被钟意小心翼翼的口气缓缓抽紧。江哲麟发现,他宁愿钟意和他闹,和他耍无法无天的小性子,也不想看到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如同被折断双翅的鸟儿,一心一意的在华美的笼子里等死。
  阵痛正在加剧。江哲麟气恼的抓起双拳,又无力的松开,他抬手拨开钟意汗湿的鬓发,在额角轻轻印上一吻,一下又一下,像是确认怀里温热的身体,是否真的存在一般。
  
  两人回家已是深夜。
  打开房门,宽敞的客厅里似乎扔存留着昨天疯狂的气息。钟意忍受不了一室憋闷的气息,甩开江哲麟的手冲进盥洗室,扶着马桶立刻呕得天翻地覆。
  钟意随身携带的挎包被丢弃在地板上,拉链被甩开,粉饼眉笔还有药盒滚了出来。
  药盒上冰冷的红色大字粗暴的撞击着江哲麟的视觉神经。被他宠着惯着的小女人似乎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她才会记得自己的身体对这个牌子这种药十分过敏?
  声音不由的沉冷下来:“这是你买的?”
  钟意一张小脸满是眼泪,又惊又怕的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不知所措的绞住双手,把青白的嘴唇缓缓吞咽进去:“你要是不高兴,以后我就……不买了。”
  “这不是我高兴不高兴的问题!”江哲麟不由加重音量,再次吓得钟意频频发抖。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扑面而来,江哲麟挫败的靠在墙上,他凭什么质问钟意,明明是他亲手把她折磨成这样,他有什么资格?!
  
  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知道,他昨天的一时冲动,究其根本原因,不过是害怕罢了。
  江哲麟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患得患失,内心翻涌的声音却推着他一步步逼她臣服。除了身体最亲密的交缠,除了借着她口中破碎的呻*吟低喘,他实在是抓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对自己有所眷恋。
  在这场婚姻里,他是拼杀得两眼通红的赌徒,无法容忍自己一天天叠加的成本永远沉没下去。而钟意永远最冷静最理智最眼观八路耳听八方,只要有一丝细微的风吹草动,她便想着全身而退,赚得盆满钵满。
  只要她给他哪怕一丝信心,他便不会做出那样骇人的举动,他绝不会。
  后悔已晚。
  
  江哲麟很少有过这样脆弱的表情:“钟意,你恨我么?”
  钟意像被他的话蛰了一下,她歪了歪头,像是打量陌生人般上下打量着江哲麟,接着孩子气的笑了笑:“不恨,一点也不。”
  钟意的皮肤如同她身后的浴缸一样瓷白冰冷。她微微笑了笑:“江哲麟,其实我是挺乐观的一个人。以前我想就算被男友抛弃了也没什么,你一高兴我们就上床了;后来我想,就算是一夜情也没什么,你一高兴就把我召到了夜总会;再后来呢我想,就算当了一夜妓女也没什么,好歹做生不做熟,我们还算认识,哪知你一高兴就娶了我;现在我觉得,就算咱们这样离婚了也行,至少我还年轻,我还没有孩子,你一直没有一高兴就让我怀孕了。江哲麟,就这点来说,我应该感激你,我很感激你,我一点都不恨你。”
  
  钟意一脸平静的说完,眼睛像是落在他身后虚空的一个点上,很随意的知会了江哲麟一声:“我要洗澡。”
  江哲麟一动不动。
  钟意见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垂下头,慢条斯理的解着胸前的扣子,没一会儿她整个人的身体便大喇喇的呈现在他面前,钟意笑了笑,开了莲蓬头任由暖热的水流冲刷全身。
  
  钟意脖子上,胳膊上,胸前,腿间布满了密密的吻痕,狰狞如同蚯蚓。江哲麟无法相信这是他亲手犯下的罪孽,惊痛的目光纠结着钟意平谷无波的注视,像是难以置信。
  钟意噗嗤一笑,一截雪白的胳膊垂在浴缸外,晶莹的水滴顺着她嫩红的指尖滴答而下。钟意在氤氲的水汽里,娇喘着问他:“要不要一起洗?”
  江哲麟背脊瞬间变得异乎寻常的挺直,猛的一个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走出浴室,居然有丝落荒而逃的意味——他所宠爱的钟意,连接吻都会情不自禁的脸红。浴室里那个披着钟意皮囊的女人,究竟是谁?
  
  钟意洗了将近两小时,才湿哒哒的走进卧室。
  江哲麟正在看财经新闻,一脸阴沉的模样不知是在和谁较劲。钟意歪在床上,觉得精疲力竭又狼狈不堪。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以讨好?
  没错,之前是她不懂得审时度势,是她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可以仗着他的宠爱,现在她明白了认命了顺从了,知道她即使是孙猴子,也翻不出他老人家的手掌心,江哲麟又要开始挑剔生活中缺乏波澜起伏了么?
  
  钟意一门心思的钻着牛角尖,回过神的时候江哲麟温热的手指已经探进她的两腿之间,无意间扫过泛红的尖端,便引得钟意一阵痉挛。
  钟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两腿倏然夹紧,发红发肿的某处正不适的推挤着侵入物。
  因为钟意这番细小的动作,江哲麟心里涌起绝望的快意来。
  她还在乎,是么?
  
  江哲麟的手指退出来,在钟意腿根处刮了刮,声音柔到不可思议:“乖,让我看看那里有没有受伤。”
  钟意脱口而出:“没有!”
  江哲麟眼睛极快的眯了眯:“钟、意。”
  钟意嘲讽的笑了笑,仰起头注视着漂浮虚幻的纱幔,胸口因为江哲麟的动作剧烈起伏着,嫩嫩的手指头痉挛着把轻软的床单揪成纠结缠绵的图案,如同献祭的纯白羔羊。
  
  她一心一意的咬住嘴唇,拒不出声,直到江哲麟把冰凉的药膏推送进私密部位,钟意才觉得脑子轰然一炸,唇间溢出一丝犹如叹息的低吟。她艰难的举过枕头,把脸深深埋进去,没有人看见,所以可以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哭得很放肆。
  钟意渗出的眼泪沿着眼角跌进脖子里,极细极亮的一线,像是阵阵秋雨,把江哲麟的心打得落叶般不断蜷缩。
  
  接下来的几天,钟意一直很听话,江哲麟指东,她绝不敢打西,很有唯命是从的自觉。
  连之前最抗拒的应酬,钟意如今顶多露出一个不情愿的表情,下一秒便十分赏脸的答应,笨拙的在琳琅满目的衣柜里挑来挑去,勤恳犹如一只储粮的松鼠,松软柔密的尾巴一甩一甩。
  
  这次也不例外。
  钟意随着江哲麟和一大帮子人去打高尔夫,百无聊赖的观察着在场的翩翩佳丽们大惊小怪的滚进男人怀里娇笑。
  风正轻,花正柔,江哲麟穿着一身醒目的白,健美的双臂有力的挥舞着银色的球杆,白色小球应声飞出,场上立刻爆发出肆无忌惮的欢呼声。
  江哲麟回头寻找钟意,嘴角荡漾着孩子献宝般的笑意,却见钟意不着痕迹的低下头,转而饶有兴趣的研究手里的球杆。
  心没来由的一空。
  
  钟意还是招惹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
  一位浑身火红的姑娘累得吁吁喘气,自来熟的跟钟意套近乎:“我刚才打了一杆小鸟呢,哎呀,累死我了!那个李公子还非牵着人家,真讨厌,我回去又该蜕皮了。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属蛇的,被太阳一烤,不褪色专蜕皮,怪不得那么白——诶诶,尽说我自己了,你怎么不打,带你来的那个人呢?”
  美人巧笑倩兮,微风一吹,香气浮动,钟意被熏得直想打喷嚏:“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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