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 作者:宁檬(晋江vip2012-06-23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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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鳖。”江哲麟笑了笑,“秋后我让梁阿姨冻点海棠果给你存着。”江哲麟的模样像是有些费解,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吃。”
“切。不行啊?”钟意气急败坏的扇着覆在脑袋上的大手,不甘心的去踩江哲麟,“我哪能跟伟大的江少比,不知您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不如晒出来让我学习学习?”
“我?”江哲麟不怀好意的拖长声音,“我一天到晚想着吃你。”
尽管每天都要被江哲麟调戏那么两三遍,钟意还是没进化出和江大BOSS媲美的厚脸皮来,她被江哲麟噎得连耳垂都开始发红,欲语还休的模样显得格外的诱人。
钟意努力清了清喉咙,刚想骂某人低级趣味,却看见江哲麟高大的影子慢慢没过她的头顶,温热的指腹从她的耳后一直蜿蜒至锁骨处。
钟意的身子晃了晃,却听江哲麟轻斥了一声:“别动。”
他的声音低低的从耳边传来,轻柔得近乎蛊惑,钟意如同中了蛊般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江哲麟抬手捻起钟意锁骨凹陷处的一片花瓣,被他的手指碰触过的地方,温度骤然深高,钟意几乎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叫嚣的声音。
江哲麟轻而易举的便把她纳入怀中,略略压低的声音一记一记的敲着钟意的鼓膜,他微微笑:“接下来请欣赏,江哲麟的独家魔术。”
话音刚落,钟意便见落英缤纷,翩翩如蝶,无数花瓣如同流星般从她眼前划过,挤挤挨挨的碰撞,溅出浓烈而芬芳的花香——她今天穿了件连帽衫,帽子里兜了不少飘落的花瓣,江哲麟把她的帽子竖起,才创造了这场轰轰烈烈的花雨,美丽至目眩神迷。
江哲麟匀称修长的手指在她唇间轻轻一按,隔着花瓣轻轻吻住了她,舌尖有技巧的挑开她的唇瓣,把馥郁的花香一点一点送入钟意的唇间,微醺般的醉意慢慢攀至头顶,钟意忍不住踮起脚抓紧江哲麟的衣襟,甜蜜至心慌,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坠下去。
江哲麟张开双臂,用力得把她锁进怀里,他吻得很用力,用力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钟意被吻得头重脚轻,眩晕的感觉一波波袭来,她整个人陷在这片香雪海里,一种置身梦境的恍惚,不知过了多久,她朦胧间听见有人叫了声:“哥,呀,我什么都没看见!”
江哲麟的怀抱略略一松,钟意顺着江哲麟的目光看去,先是海棠花低垂的枝条,接着她看见江思妍暧昧又促狭的笑容,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谢天修长挺拔的身影上。
谢天?
钟意全身猛的一震。
江哲麟环在钟意腰间的双臂倏然一紧,唇角上却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他冲谢天略略点了点头,又转向江思妍:“臭丫头,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像个什么样子?”
江思妍乌龟似的缩了缩脑袋,眼睛却不时瞟着江哲麟,她一边笑一边愤愤的控诉:“某人欲求不满的嘴脸真可怕。我说呢,老早就听见游艇的马达声了,你们什么事儿能磨蹭这么久都不进门。原来是,春宵……”
江哲麟在江思妍的额上敲了一记,颇为哭笑不得:“思妍,你的本性未免暴露得太早了一些。”说完江哲麟若有所指的瞥了眼谢天,而后者的表情一直都很僵硬。
江思妍一脸不以为然:“我就是要早点儿暴露,免得谢天以后后悔——我多童叟无欺啊。”
“江思妍,你是讽刺我学弟幼稚呢还是讽刺他老?”
江思妍毫不客气的直呼哥哥的名字:“江哲麟你一直玩文字游戏有意思么你?!”
江哲麟笑了笑:“真是个臭丫头。”他又转头吩咐谢天:“以后你要多担待点儿了。”
谢天看了钟意一眼,并不搭腔。
江思妍顺着谢天的目光看过去,笑了:“嫂子,你怎么不早说呢?哗,原来你和谢天早就认识!我追了谢天好久都追不上,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是喜欢高傲型还是冷艳型,交过几个女朋友,劈过几次腿,初夜初吻初牵手还剩几样,速速从实招来——啊,对了,原来昨天你是去采访谢天了,怪不得你把哥哥的生日礼物都忘了呢!”
谢天终于开口说了登场以来的第一句话:“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江哲麟闻言摸了摸挺直的鼻梁,低缓的微笑起来,他握着钟意倏然变得冰凉的手指,心情似乎十分不错,“你觉得呢,小乙?”
第 14 章
江哲麟搂着钟意走在前面,江思妍和谢天落后几步,江思妍还是那么活泼,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什么,即使谢天一直冷场,她还是自娱自乐得非常开心。
钟意感到背后有道清凉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追着自己,目光灼灼,像是要在她背上生生抠出个洞来。
钟意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在江哲麟的怀里挣了挣。她的抗议在江哲麟眼里向来微不足道,他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不着痕迹的江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分。
钟意有些抓狂,她一脸崩溃的瞪着江哲麟,却只见他神情慵懒的看着她,笑容和煦,目光却深不可测。钟意不得不低声下气又咬牙切齿的求他:“把你的手拿开!”话音刚落,钟意只见江哲麟极快的眯了下眼睛,不知怎么有些心虚,她又讷讷的补上一句:“诶,有点热。”
江哲麟嗤的笑了一声,微眯的桃花眼里一片冷然,他不咸不淡的斜睨着钟意,只一眼就让她倍感压力。
还没等她开口,江哲麟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倏然一松,眼里的那点笑意却愈发明亮起来:“之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一见了客人,就觉得热了?”
江哲麟明明话中有话,注视着她的目光却一片坦荡,勾着唇角耐心十足的等着她自乱阵脚。
偏偏江思妍还嫌她不够倒霉,几步追上他们:“哥,你以为嫂子跟你似的呀?人家是在害羞好不?别忘了你们是被我们捉什么在什么的……”
还没说完,江思妍先咯咯的笑了起来,扭过头朗声唤着谢天:“你说是不是啊,谢天?”
谢天整个人缩在他自己投下的阴影里,他微微动了动唇角,语气像是疲惫到了极点:“思妍,别闹了。”
在那一刻,在心口狰狞了两年的伤疤,忽然痛到了极致。
钟意至今记得两年前,谢天好不容易从美国赶回来,信誓旦旦的要和她一起过个甜蜜的生日夜。
钟意很早就开始为谢天准备生日礼物,最后她预支了一整年的生活费替谢天买了支打火机。
钟意那时候特别迷一个男星,尤其粉他抽烟的样子,男星最经典的造型就是微侧着头,夹着一支香烟缓缓的吮吸,烟雾弥漫中,一双电眼更显忧郁,嘴角却有个可爱的梨涡,笑起来的模样有点儿像谢天。
钟琴笑她指鹿为马,连母猪都能被看成貂蝉:“我看看,我看看。哪儿像了?哦~我发现了!这两只大眼袋哟,简直像爆了!”钟意气得直掐钟琴:“胡说什么呢,这是卧蚕好吧,卧蚕!”钟琴忽然笑得一脸猥琐,用钟琴自己的话形容就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菊花开”,钟琴勾勾自家妹子的肩膀:“你这纯属瞎折腾啊妹妹!献宝还不如献身,你把衣服一扒,我敢保证谢天一定高兴得喷血!”
钟意飞起一脚,把钟琴踹得直不起腰来。
谢天的单身公寓并不大,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其它的各个功能单元都挤在一个房间里。
自从谢天出国后,钟意每周都会来这里打扫,干完活就盘着腿看名侦探柯南,她觉得自己也跟小兰似的,哀怨的快要长草了。
尽管如此,钟意还是担心不够干净,里里外外的把地板拖了三遍,接着洗手作羹汤,倒腾出粉蒸肉,剁椒鱼头,小炒回锅肉,再加上一碗番茄鸡蛋汤,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色香味俱全。
好不容易捱到十点多,钟意终于听见走廊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赶紧闭了灯,搂着蛋糕哧溜一下滑到床底,心情忐忑不安,像是有个小人在她心上乱蹦跶,她胡思乱想着谢天看到自己的反应,是直接吓傻了呢还是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唔,那拥抱之后,他们会不会有所突破呢?
钟意忍不住弯起嘴角嗤嗤的笑出声来,傻兮兮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单是想想她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开门声响起之后,谢天却迟迟不开灯,他的呼吸略显粗重,带着低沉性感的喘息声,落入浓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蛊惑。走廊里投射进来的灯光如同白霜般铺在门口,照出如同鬼魅的剪影,好像有人……正缠在谢天身上?
钟意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
钟意脑里飞快的划过无数假设:谢天是不是碰到绑匪了,或者被小孩子缠住了,哦哦哦,他抱着的那个人,其实是谢娣吧?
没错,一定是谢娣!
今天是谢天的生日,他们兄妹俩感情又那么好。
钟意正想爬出来,却听见门砰的一声合上来,两人歪缠纠结着倒在床上,接着两条白皙修长的小腿,软软的垂了下来,在她眼前淫靡的晃荡着,包裹着纤纤玉足的高跟鞋美丽至刺目,尖而细的鞋跟在黑暗里幽幽发光,如同一把锥子,直直的刺进钟意的心里,毫不客气的整根没入,太突然,以至于她竟然感觉不到疼,只知道浓稠的血液叫嚣着流了出来,钟意像是被梦魇住了,意识渐渐模糊,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透过床底窄窄的缝隙,钟意看见被撕扯开的外套,裤子,衬衫,连衣裙,皮带,文胸,内裤,被丢得到处都是,接着是猛烈的撞击声,谢天压抑又兴奋的喘息,女人歇斯底里又无比欢愉的浪*叫,像紧箍咒把她的脑袋揪紧,神经快要被压断了,她呆呆的望着头顶不断起伏的席梦思,嘴角一咧竟然笑了出来,明明上午她还在阳台上拍着席梦思,憧憬着她和谢天的甜蜜,怎么现在她就成了为他人作嫁衣的笨蛋了呢?
怎么会?
钟意不知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她只记得谢天错愕的脸庞,和空气里令人作呕的味道。两人交*媾处正在微微抽动,泛着一点诡异的水光,赤*裸的女人骑在谢天身上,娇嫩的肌肤就像她做的那道粉蒸肉,又香又白。女人缓慢的转过脸来,嘴角上绽开一丝胜利的笑意,脸上的歉意潦草又敷衍,她示威似的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啊,钟意,对不起……”
女人叫做郑思然,钟意曾经的同窗好友,出国去了谢天那所学校。郑家的大小姐,娇气又骄傲。钟意被钟琴使唤惯了,多郑思然一个不多,少郑思然一个不少。郑思然总是被热水烫出燎泡,钟意便每天帮她兑好温水;郑思然崴脚的那几月,她哼哧哼哧的骑着自行车带她上下魔鬼坡;郑思然要出国了,她还特意嘱咐谢天好好照顾她。
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迅速崩塌,钟意歇斯底里的揪住谢天的短发,在他脸上狠狠的撕扯着,她不敢相信这个陌生的男人居然是谢天!她无力的跪坐下来,十指还是深深的嵌进谢天的皮肤里,像是被剥了皮的兽,鲜血淋漓:“原来,你把人家照顾到床上去啊。”
她仰着脸微笑着,尾音里尽是强忍的哭意,滚烫的泪水顺着腮边划过,掉进空空荡荡的衣领里,一片冰凉。
谢天只是任她捶打着,他错愕的表情仿佛是不可思议,他把目光投向郑思然,喃喃出声:“怎么会是你?”
钟意的注意力被他牵引到郑思然身上,再次发疯般的扑了上去,她的进攻却被谢天轻易化解,谢天握着她的手,目光含着深不可查的悲恸,笑容却无比凉薄:“小乙,求你。别闹了。”
字字诛心。
进了屋,一溜黑衣黑裤的佣人已经在那儿候着了,见到他们,立刻井然有序的一拥而上,替他们拿帽子的拿帽子,摘围巾的摘围巾,姿态谦卑,笑容有礼。回来这么多次了,钟意还是不习惯被别人服侍。江哲麟总取笑她是小姐命丫头心,气得她直想捶他。
江宅坐落在A市新建的人工岛上,位置濒临码头,出行方便,风景宜人。从阔大的窗口就可以望见金光粼粼的水面,水鸟正在起伏的波浪间滑翔,雪白的游艇如同一支支银箭般穿梭往复,绯色的海棠花瓣飘落在碧绿的水纹上,缓缓的打着旋儿,却一下被漩涡卷没了影。
宅子外观有些刻板,内部构造却很穷奢极欲,单是厨房就占了一百多坪,大片大片的空间除了用来装空气,就没啥显著的用途了。
这么说起来,江启之先生还真是江哲麟的老子,都这么喜欢摆谱。
江启之老先生端坐在长桌的另一端,他抬眼瞥了四人一眼,锐利的目光最后落在钟意身上,江老先生拄着拐杖在地砖上敲了敲:“不想来就别来。每次这么磨磨蹭蹭得让人等着,简直不像话!”
江哲麟牵着钟意的手往前迈了一步,正好替她挡住江启之的视线,江哲麟漫不经心的挑眉一笑:“您也别总是柿子找软的捏。”
江思妍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好不容易全家团聚,怎么一见面又吵上了?”
钟意皱了皱眉。这对父子现在的对话顶多有些火药味,离吵架还远着吧?江思妍尊口一开,就好像他们多水火不容似的。
江启之的续弦,江哲麟的后母,江思妍的亲妈沈青女士亲自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扫了眼神思迥异的几个人,调侃的语调尖而细:“老爷子您就知足吧。要不是看在钟小姐的面子上,你亲生儿子才懒得理你呢。”
江哲麟冷笑:“几天不见,沈阿姨信口雌黄的本领真是大有精进。”
江哲麟语调里隐隐含着怒意,深长明亮的眼睛阴鸷的眯起,要是换做从前,江哲麟对沈青的态度不是视若无睹便是置若罔闻,这么毫不客气的削沈青面子,倒是第一次。
钟意抬头端详着江哲麟紧绷的下颚,他这么生气,是因为沈青攻击了自己?
钟意只觉得一颗心惴惴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轻轻的扯了扯江哲麟的袖子,声音里不禁带上了撒娇的意味:“好啦。还杵着干嘛呀?我都饿了。”
江哲麟沉沉的看向她,嘴角再次浮起一抹似讽非讽的笑容,他看了看谢天,才搂着她入了座。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闷,至少钟意是这么觉得的。
她扶着筷子只想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