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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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怕月再也醒不来了,真的很怕很怕月会狠心抛下他不管了?
大病一场醒来后的孟晓月恍若大梦一场一般,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看着神色疲倦颓废的少年郎,忍不住伸出纤弱的小手抚上他苍白的俊脸,第一句话竟然是:“阿离,你瘦了好多,好像……又回到冷宫那段日子一样……”明你在想。
虽苦,但至少不会感到如此痛苦难受,阿离至少没有变……
“是啊,我们都瘦了好多,不过没有关系,等你身子好了,我会将你养得胖胖的,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少年握住了孟晓月纤弱的小手,温厚布满粗茧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纤弱无骨的小手,温暖的手心驱散了她手中的寒意,少年小心翼翼地抱起的她,动作轻柔得仿佛怕会弄碎她似的,温柔紧张得很?
从未见过四皇子如此温柔深情一面的几名御医们都不禁愣了一愣,在皇宫里的四皇子从来都是高傲寡言的,因为学术造诣极高,又聪明绝顶,在学府里已经没几个学士够资格教他知识了,也正因如此反倒让四皇子更显得高不可及,加上样貌又如此颠倒众生,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看?
而如今四皇子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子如此纡尊降贵,天天贴身伺候着她在身旁,实在是奇闻奇事啊?
噢不对,这小宫女子名叫孟晓月,不久后的春天便要成为四皇子的侧妃了,这亲事早就在皇城里传开来了,都说四皇子是个痴情郎,宁可不要门当户对的美娇娘,也要娶这小宫女子为妃。
将孟晓月昏沉沉的小脑袋枕在自己胸膛前,段莫离回头看向低头不敢乱看的几名御医,说:“将药拿来?”
听到四皇子的命令,其中一名年纪稍轻的青年御医端来了一碗温热黑漆漆的药汤,低头将药汤递给了段莫离,眼角好奇地瞄了一眼躺在他身上的妙龄女子,竟有些心神恍惚了,女子脸容姣好却太过清瘦,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如白玉般透出淡淡的血管,浅色的粉唇微微张启吐纳着气息,浓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颤动着,娇嫩柔弱得仿佛一握就碎,让男人忍不住拥入怀里呵护。
难怪四皇子会对她如此着迷温柔,原来是一朵娇弱的温花,青年御医的想法如是,倒也不觉得孟晓月有何过人之处,毕竟在皇宫里比她柔弱的妃子多得去了,哪个不是小鸟依人温柔迷人的?却在孟晓月缓缓睁开眼睛的一刻,青年御医原本不以为然的想法顷刻间全被推翻了,心脏随着她轻轻的一举一动而加速狂跳着?
那种感觉说不出是为什么,太奇异太特别了?她的那双眼睛并不是美得天地失色,可就是有让人为之惊艳的魔力?那双沉静的眼眸底包涵着太多让人看不透的神秘,就像他之前所看到的只是一颗被蒙上灰尘的珍珠,而现在却是一颗夜明珠?
“阿离,这药好难闻……”女子的声音轻细悠婉的,像唱歌似的,不过有点体弱的无力,却让青年御医想要退出去的双脚,步若千斤般的沉重,像是被什么蛊惑住一样,竟不想挪开了?
“苦口良药,乖,忍一忍就过了,等下我叫人去给你做一些甜点给你伴着,先喝下去,嗯?”俊美的少年用着乞求的可怜声音哄着怀里的女子喝药,随即俊脸一转,黑眸喜怒难分地盯着恍若失神的青年御医,冷声质问;“你在看什么?”
一听少年的冷声质问,青年御医才意识到自己的猖狂失态,连忙一跪心虚道:“没有。”
“滚出去?”英眉不悦一挑,少年沉声喝道,语气却不是极重的,仿佛怕会惊动到怀里的女子一样,刻意压下心中不爽的妒火?
“是。”青年御医不敢再抬头看床上的女子一眼了,生怕连最后的魂都被勾掉,一路低低垂下头退了出去,心想自己是不是见到狐狸精了?
不知道是谁又惹到少年的不快了,孟晓月也没心思去理会,看着碗中黑漆漆的药汤,飘着苦苦涩涩的中药味,情绪有点消极道:“一醒来就要喝这种黑乎乎的东西,还不如不醒……”
是啊,还不如不醒,烦恼这么多醒来还要一一面对。
“月,你在胡说什么?”虽然孟晓月嘀咕的声音很轻很小,却还是让身后的少年给听到了,心头的怒火猛一下子就冲上来了,不安到极点,好怕月就这样抛下了他?
可当少年看到孟晓月消瘦纤弱的身子時,却是心疼不舍的,生气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停下去了,退而求之道:“要不我叫他们再煎一碗药汤,我和你一起喝,你尝到的苦,我陪你一起尝,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的?”
只要能让孟晓月喝下一碗汤药,段莫离是什么都没所谓了,正要叫外面的御医给他煎药時,却被孟晓月扯住了手臂,气恼他道:“你傻了啊?你以为喝药是喝水吗?说喝就喝,你又没有病,陪什么我一起喝,弄不好喝出病来,我还要反过来照顾你?”
真是的,这样的阿离她是该气还是不该气?她也不知道……明明做错的人是他,明明犯了这么大的错,她却还是不忍心气他……
他是阿离,再坏也是阿离,和她一直在一起的阿离?
明明是被孟晓月责骂了,但是被骂的段莫离却傻傻地痴笑起来了,苍白的俊脸泛起薄薄的绯红,煞是俊艳好看?他的一双黑眸子亮晶晶地盯着孟晓月,紧张兮兮道:“真的吗?如果我真的生病了,你还会像以前一样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吗?你不会抛下我不管,是不是?”
看着段莫离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孟晓月这才惊觉原来阿离对她的依恋比她想象中还要深很多很多,这种几乎病态的依恋导致了阿离对她的畸形爱慕,不惜毁掉,也要得到?
“不会。”孟晓月如愿答出了少年心中期盼的答案,在这里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想,她想要抛下阿离,真的是不太可能了?
孟晓月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少年开心得不能自己,欢喜极地拥住她愉悦地哼唧撒娇道:“真好,月对我是最好的?”随即想起那碗快要凉掉的药汤,连忙递给她,哄道:“快,先将药喝了,要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接着,少年便出去了,等孟晓月拧紧秀眉将碗中黑漆漆的药汤喝完,几欲呕吐時,少年也回来了,手上多了一碟小白兔形状精致的千层糕。少年忙快步走过来,手捻起一只小白兔千层糕,递到孟晓月的嘴边,说:“张嘴。”
闻言,孟晓月几乎是本能地听少年的话张开嘴的,软软的千层糕被塞进嘴中,香香甜甜淡淡的菊花香味辟去了糖分的甜腻,吃多也不会觉得厌腻,软软的口感就像吃着棉花糖一样?
口中的苦涩很快就被千层糕的清甜给散去了,孟晓月一边嚼着一边闷闷道:“那药汤真难喝。”
比21世纪的中药还要难喝,应该是有些药材还不够技术完善做好处理,所以药汤里面渗着酸涩难闻的苦?
“难喝也要喝上一段日子,得要把你的身体养好起来。”见孟晓月刚吞下去了,少年又立刻贴心地给她递上第二块千层糕,想让她多吃一点,好赶快将她给养胖回来?
………………。
作者要说的话:最苦逼的不是我卡文还锁了小黑屋,最苦逼的是我不但卡文了,还锁了小黑屋,而且还锁了六千大字?于是我烦躁了,我一卡文就烦躁,我一烦躁就卡文,可怕的循环。。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宜上床
为了能让孟晓月天天准時喝药,段莫离每天都会拿着不同花样的精致糕点哄着她,再苦再累也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爱极了孟晓月喝药時苦煞的小模样,经过段莫离十来天的坚持不懈,孟晓月的病根也渐渐消除了,能下床自由走动了,原本消瘦的身体也渐渐被段莫离给养胖回来,圆润丰盈了不少,至少没有刚醒来時的纤瘦虚弱了?
不过,段莫离还是怕孟晓月的病根未完全康复好,一直都不准她下床乱走动,当她是易碎的玉瓷娃娃一样娇养着。直到又熬了十来天的時间,孟晓月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天天躺在床上让她无聊得都快要发霉了,趁着段莫离刚前脚离开替她拿好吃的時候,她后脚就跟着偷偷溜出去了——
阔别了一个月再次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孟晓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抬头眺望着依然蔚蓝如海的天空,仿佛一个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而已?
可是她知道,哪怕这场噩梦再可怕,却都是真实的,很残酷的事实?
小顺子出卖了她,阿离侵。犯了她,还有姬绾诅咒了她……都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清爽舒服的晴天,微风拂起孟晓月披在身上的雪白轻纱,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在骊山华宫里兜着圈,散着步。一个月前的郁结心情仿佛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她看起来十分轻松的感觉,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引不起她的丝毫兴趣,伤感已经淡下来了。
伤感虽淡下来了,但记忆却不是能淡就淡的,孟晓月不知不觉地又走到了姬绾当時居住的院落里了,还是忍不住想要回来再看一看,看一看……是不是姬绾还活着,是不是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而已?
人啊,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看着空无一人的偏僻院落,有种被死亡笼罩住的寂静,孟晓月敛目,看了几眼后便想要离开了,才刚一转身就听到姬绾的房间里有声响的动静,里面不知道有谁在?孟晓月从不相信有鬼神一说的存在,所以才想了一下,便毅然轻声靠近房间门前,刚想要伸手推开门的時候,就听到小顺子尖锐的怒斥声音——
“说?是谁指使你乱散播三皇子战死的谣言的?诬蔑天家皇子,这可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公公,你就饶了奴婢一次,就饶了我一次?奴婢当時也只是起了贪念想要贪几个钱好寄回去给家里人,是逝去的离王妃指使奴婢的,她说月姑娘心里紧张着三皇子战况的消息,只要奴婢当着月姑娘面前说出这番话,就会给奴婢为数不少的银两,所以所以……啊,不要……”
侍女惨叫一声后就没了声音了,房间里面出奇的安静,一如孟晓月的心,安静得十分诡异,仿佛早有预感一样?
“公公,这尸体怎么处置?”
莫我少给。“丢去后山坡下,就像死了的离王妃一样,造成她们自己摔下后山坡的死亡假象,免得姬府的人找四皇子的麻烦……”
后面小顺子说的话,孟晓月没有再听下去了,也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对对错错,真真假假,她已不想再分辨了,这一场圈套之中,谁算计她最多,谁对她最不轨,谁又对她最虚假,都无所谓了?
孟晓月,我诅咒你终身不得自己的所爱——她想起了姬绾遗书里的最后一句话,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又在骊山华宫里闲逛了一会儿,当孟晓月回到自己房间里時,段莫离已经在里面等得急不可待了,一看见她回来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她纤细的手臂,英眉纠结地紧张道:“你怎么下床出去了,不是说你的病根还没好全,不能下床的吗??”
要是月又病倒了,他该要怎么办?
看着少年紧张得眼睛都布满血丝的狠戾样子,孟晓月先是一怔,接着柔柔笑了笑,主动亲昵地依偎在他怀里,清脆笑道:“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娇弱,而且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也该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要不然更容易生病?”耳旁听着少年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若有所思地问道:“阿离,你就这么担心我吗?”
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担心呢?。
“嗯,很担心很担心?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那半个月里,我有多担心多害怕?我多害怕你一睡就不起来了,抛下我就走了,这种事我再也不要经历第二遍了?”仿佛想起了那段時间的恐惧,少年忽然死死地抱紧孟晓月,双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连声音也后怕地颤抖起来了,“月,我不准你比我先死去,要死也一定要我走在前头给你铺好路,知道吗?”
他不能将自己和没有月的世界联系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仿佛他的世界便只是月的一部分,他不能忍受没有月的世界,一分一秒也不能忍受?
“哪有人像你这么霸道的,这种事情哪能自己说了算,连死也要抢着先去,你是傻了啊?”听着少年小霸王般任姓的话,孟晓月有点哭笑不得的无奈,心里却也是温暖窝心极的。
是啊,阿离对她是极好极好的,比对他自己的命还要好?
听了孟晓月取笑的话,少年郎妖孽的俊脸泛起了羞赧的绯红,双耳也红彤彤的,却如豁出去般死赖在孟晓月身上,强调道:“我不管,总之你不能比我先走一步?”
少年这任姓的话还真不好回答,孟晓月心想难不成在她快要死翘翘的時候,提前通知他一声,让他先去自杀?额,这想法也太……扭曲了?
眨了眨眼睛,孟晓月抬起圆润了不少的俏脸看着高出自己许多的俊美少年郎,若有所思道:“阿离,你葬好姬绾了吗?”
“葬好了,早在你昏迷的時候,就给她下葬了。”少年俊美若仙的容貌透着一股让人不得不相信的魅力,爽快的回答毫无心虚的破绽,恍若真的一样。若不是在这之前孟晓月偷听到小顺子的话,估计也会选择相信他的谎言?
阿离是对她极好的,却不是极真的……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有和她说真话。
依偎在少年宽厚的胸膛前,听着他毫无心虚变动的平稳心跳声,孟晓月沉静的双眼暗了暗,疲倦道:“阿离,我有点累了,你抱我上床休息。”
“嗯?”听到孟晓月说累了,段莫离一刻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她大步流星走去床榻那儿,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上,刚想要转身去给她倒杯热茶時,手臂却被孟晓月给拉住了,将他挽留下来了。
段莫离的心跳不断加速狂蹦着,有点不敢直望床上那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玉人儿,尴尬地别开眼睛,声音沙哑地轻唤了她一声:“月……”耳背都爆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