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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一枕黄粱梦-第131部分

小说: 一枕黄粱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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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家的实底给十奶奶心腹的事……怕是要被怨怪到死了。

    “方才许太太来了……”

    “她来做什么?”自从许忠到了京城,虽说明面上与他和和气气,暗地里没少坏他的事,现下他还对好几个掌柜、二掌柜、帐房没有十足的把握,全都是因许忠。

    “她来无非是说些个闲话……听说十奶奶这两日身子不好……你说我要不要去瞧一瞧她?”

    “自是要去的,东家不在京里,按理你就应该常往莲花胡同走动……”

    “你不是让我少往那边去吗?”

    “还不是因你头发长见识短,怀揣着二两香油就不知该如何显摆了,险些坏了大事……这次去看十奶奶,只准说好话,半点实情都不要漏!十奶奶可不是那些个寻常的妇人,轻易就能唬弄摆布。”

    “是,我晓得了,那你说我带什么礼过去?”

    “你们女人有孕要用什么补品我怎么知道?这事你还用问我?”张掌柜瞪着眼睛说道。

    许忠盯着自己的脚尖,许久没有说话,虽说许樱是自家的姑娘,自己从她刚生下来几个月就曾经背过她抱过她,可现今姑娘已经大了,他虽从心里把姑娘当成自己的亲生侄女一样疼爱,毕竟不是血亲,也已经嫁做人妇,掌灯之后召自己前来,必是有要紧事,饶是如此,还是有几分的尴尬……

    “百合姐可将事情全与你说了?”

    “说了。”许忠心里却没把这件事当成是极要紧的事,京里的掌柜他现在已经熟识了,虽说他们多与张掌柜交好,可与他也是关系不差的,若说为了张掌柜脱离开连家,他是不信的,更不用说百合所说的污告姑爷以探花之身行商贾之事了,本朝虽说重农轻商,但也未曾轻贱到任人吞没商人财产的地步,更不用说刘首辅出身山东,山东藉的文官占据官场半壁江山,各家又都联络有亲,任谁想要欺负连家,也要三思,那个程姨娘报得信,未必是准的,“小的想着……那程姨娘是深闺女子,许是听别人说了些闲话,便来急着报与姑娘……未必是准的……”

    许樱虽然隔着帘子瞧不清他的表情,听他的声音也能猜出一二,说起来确实这个时候连家极稳,便是有人有心参奏,张掌柜拿出实证,刘首辅也未必不管连家,皇上那里又有武驸马,连家虽有可能灰头土脸,却未必伤筋动骨。

    若是甫总管和程大人是有耐心的,等上几年,刘首辅还政于皇上,皇上初亲政的一两年山东官员群龙无首,彼时罗织好罪名给连家狠狠一击,连家未必能轻松应对。

    “甫总管与程大人都是皇太后的心腹,现下是刘首辅主政,皇太后甚少过问朝政……可正因为如此,皇太后若是说句话,刘首辅一句都不会驳的……”这里面最怕的不是甫、程两位,而是皇太后……可皇太后一直是母仪天下国母典范,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官场还是民间,未有一人对皇太后的异议……难不成真是甫总管和程子常两人合谋?借着太后狐假虎威?可连成璧与武景行交好,现下在京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两人就不怕武景行将此事禀告给皇太后和皇上?他们两个再怎么受皇太后信重,也是天子家奴,怎能及得上驸马爷?

    可若说是程姨娘危言耸听,她却是言之凿凿,无论是上一世的连九太太还是这一世的程姨娘,此人都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宁信其有,莫信其无,京里本就是是非之地,五年前还有一位状元公因急着赶路官服不整,被御史参了,丢官罢职的事呢,若是有人言之凿凿,武驸马也未必保得了姑爷。”

    “京城里几位掌柜各个都知道姑爷不管事,便是府上用东西,也是记帐月结的,姑娘您虽号称有聚财之能,也是丝毫不问连家的生意,我看谁敢这样空口说白话……”

    “所谓三人成虎,张大掌柜是连家在京里的总掌柜,他说一句岂非比别人说好几句都要管用?”

    许忠这才慢慢露出了一丝担心来,“姑娘的意思是——”

    “若真是那些人打算着老爷从江南回来就参奏,咱们现下应对已然有些晚了,可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我听说刘首辅家的老爷子最是喜欢咱们家产的青玉叶,对咱家的紫檀木烟袋黑炭石烟锅白玉烟嘴也喜欢得紧,与你也是相熟的?”

    许忠笑了,“那老爷子闲来无事出来溜弯,喜欢自己买烟叶抽,小的虽识得他,却从不巴结,只是爱与他用家乡话谈天说地,说些山东风物,买给他的烟丝比别人只便宜两成,他的那个烟袋还是小的帮他选的,因是常来常往,只收了料钱,他偏说我实在……旁人送得更贵重的,他都懒得用……”

    “既是如此……”许樱点了点头,“你不妨再与他说些个闲话……”说罢便吩咐了一番。

    许忠颇有些疑惑,“此事成吗?”

    “我早听说刘老爷子是个爱管闲事的,也是个热心人,你若是与他这般说了,他定会去一探究竟,老爷疾恶如仇,若是知道了,此事必是大事,便是那些人有别样的心思,怕也是要先自保,不要说能将此事解了,拖上一拖也是好的。”

    “只是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他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与他说便是了。”

    刘老爷子本是士绅人家出身,自己却不是个爱念书的,自小到大一沾书本就头疼,偏爱舞刀弄剑,若非家里面爹娘看得紧,怕是早就投笔从戎了,偏生养了个儿子自小就是个读书的秧子,怎么教他玩乐都不肯陪着老子玩,气得老爷子没法子,次子倒是性子好些,可有长兄看着,也不敢陪老顽童似的爹玩,自家婆娘看得又紧,他更是让他受了一辈子的拘束,后来长子中了举人就没再往上考,倒是从小颇似自己的次子越学越好,最后考上了进士,从翰林做到县令,又从县令一路上升到了首辅之位,将老爷子自山东老家接到了京里,老爷子到了京里才晓得,这论玩的吃的最好的还是在京里,自此之后,怀里揣着银子,整日里在街上闲逛,一开始人家不认得他,一来二去的便有许多人认得了他,买东西半卖半送的,还有京官跟他“偶遇”送礼的,闹得老爷子不开心,直道世道黑暗,官场混沌,后来偶然逛到了连家的烟行,知道青玉叶是山东产的,许忠一口的带山东味儿的官话老爷子听着也顺耳,也因觉得许忠实在,这才经常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到烟行逛一逛。

    这一日老爷子到了烟行,许忠乐呵呵地迎了出来,替老爷了装了一袋烟,“老爷子您抽抽,这烟丝是今个儿刚送来的,他们说多加了薄荷……您尝尝好不好,好我就让他们接着做,不好把这一袋便宜卖了就不进了。”

    刘老爷子抽了两口,“这烟我抽着凉点,可是不呛人,若是那些个刚开始抽烟的,没准儿还好这口呢。”说罢老爷子把烟袋磕到了铜啖盂里,装了一袋自己带来的烟,“我还是爱这口。”

    “您老爷子见多识广,说这烟刚抽烟的爱抽,那我就卖卖看。”

    “你卖卖看吧。”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伙计端上来热茶之后,许忠又笑嘻嘻地拿出了棋盘。

    “老爷子你上回赢得我血本无归,这回再杀两盘?”

    刘老爷子挑了挑眉,“你小子不怕回家没办法跟媳妇交待?”

    “你怎么知道这回我一定输,这两天我可是学了好几招了。”

    “好几招?你学十招也不成啊……”

    两人坐下来一边下棋一边谈天说地,许忠说来说去说到了媳妇的身上,“我那个媳妇啊,平素里简省得很,轻易不乱花钱,我让她多请两个人帮着顾家她也舍不得,偏脸上前几日不知起了什么,一块一块地掉皮,我听人说灼华斋的胭脂好,便拿着银子去给她买,谁知到了地方吓我一跳,那么小一盒子的凝脂,买一两半银子,我家一个月过日子也用不上一两银子啊……”

    “那灼华斋我知道,东西确实贵得很,可你也不是买不起吧?”

    “我后来没买倒不是为了这个,是瞧着那老板娘不对劲儿,生得白生生的整日站在柜台边,与那些个小媳妇说话都拉着手,亲姐姐好妹妹的叫着,可那手脚却大得很……我瞧着不像女人,倒有点不男不女……”

    “真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您还记得十几年前山东出的男人扮尼姑祸害大姑娘小媳妇的事吧?我瞧着那人就不地道……”

    刘老爷子连连摇头说不信,却把这事儿,记到了心里——


189 巡街御史

    午时到末时;正是胭脂胡同生意最好的时候;八大胡同里的姐儿们刚睡醒觉,又未到贵客盈门的时候;一等、二等妓馆的老鸨便是再怎么刻薄;在衣裳胭脂上也不会亏待“姑娘”们,是以胭脂胡同虽也做正经人家女眷的生意,可人家都是早早出门,这个时辰绝不登门;要论热闹还得是妓馆们姑娘们带来的热闹;虽说姑娘们出门总有龟奴守着,总还是有些狂蜂浪蝶跑来追看,一、二等□们懒得理这些穷棒子,混杂在其中的三等□,却是跟着调笑不停。

    一时间整个胡同粉光脂艳好不香艳,一街之隔的另一条胡同便有些冷清了,来来往往都是严严实实的马车,也有登徒子想往那条街去,守在街口的五城兵马司的人眼睛一瞪,直接骂一句不要命了,也就不敢过去了。

    这条街上店面最大的灼华斋,门前冷冷清清停了两辆马车,往里面瞧也没有什么人在,只有老板娘倚在柜台上,跟一个做少妇打扮的少奶奶,小声说话,时不时的拿着小盒的胭脂给她试。

    “你试试这个香粉,虽不似铅粉那样一抹上就白,可若是抹久了,却是不抹只洗脸也白。”她一边说一边拿留了长指甲的小姆指勾了一点点,拉过少奶奶的手,涂抹上去,又慢慢地用食指揉开,“你看,是不是似是刚出生的婴儿似地白?”

    那个被称为少奶奶的,瞧着自己的手背,不由得绽开了笑,“只是这个怕不怕水?夏天的时候我怕出汗……”

    “这个是有点怕水的,是以我都是冬天的时候卖,若是爱出汗,楼上倒有些好的,只是略贵些……”

    “贵我倒是不怕的,只要是好便成。”

    刘老爷子在一旁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心里便多了几分的笃定,此人皮肤白嫩,汗毛稀薄,个子在女子里顶多占个高佻,可身上的骨架却大,手比寻常的女子长出一截,虽说不算瘦,青筋却露了出来……

    老爷子见多识广,心里又记着许忠说的瞧着灼华斋的老板娘不对劲,细看颇有些像男子假扮,自是越瞧越像……扯着身边家人的袖子问,“刘成,你觉得如何?”

    刘成也是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小的瞧着这老板娘就是个寻常的小媳妇……只是手脚大了些……”

    “傻瓜,你才见过几个人?”刘老爷子哼了一声道,瞧着自己儿子手书的灼华斋三个字,更是不高兴,“这小二子越来越糊涂了,没查清楚背景就敢乱题字,要丢死人了。”

    “这人若是个男的……他拉着那位少奶奶的手上楼……岂非……”

    “什么少奶奶?你见过哪家的少奶奶只带一个丫鬟就出门的?”刘老爷子指了指正跟伙计调笑的小丫鬟,“搞不好是哪个一等□出来买东西了,不是什么好货……若是出了事,也是她自找。”

    “还是您见多识广……可是这灼华斋的东西……可是有不少太太、奶奶用的……”

    “是以要早查清楚……”

    “那是要回去禀告老爷?”

    “他事多得很……前次有个巡街御史,骂了梁王家奴纵马行凶的是哪个?”

    “应是巡街御史罗大人,您还赞了他颇有古风……”

    “就找他!这事儿该他管!”

    张太太掀了帘子,下了马车,瞧着这个利落的小院,要说这十奶奶确实是个厉害的,一个年轻的媳妇,若在旁人家正是在婆婆跟前立规矩学管家的时候,偏她跟着十爷到了京里顶门立户过日子,把日子过得很兴旺的样子,丝毫没有一丝的急迫,不止柴米油盐算盘精,便是亲戚往来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来。

    她正这么想着,就见姚荣家的远远地迎了过来,“张太太来了,太太等您有一会儿了……”

    张太太这才心里暗暗地叫自己改口,在京里,就要叫十奶奶做太太,“数月不见姚家嫂子,你越发的富态了。”

    姚荣家的摸摸自己的脸,“您可别拿我取笑,整日里没什么事,除了长肉没有别的本事了,愚胖才是真的,做奴婢的哪敢称富态。”她一边说一边扶着张太太的手往屋里去,她虽是许樱的陪嫁媳妇子,张太太这个掌柜娘子却也比她只高半级,因而两人一直是平礼相称。

    “听说太太病了,今个儿可好些了?”

    “前个儿勇毅伯府的伯夫人找太太过去说话,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抻着了,躺两天便好了。”

    “老爷不在家里,太太可真要小心在意些……”

    “可不是,也是那天我头疼病犯了,太太不让我跟去,结果一帮小的不知护着太太,便出了事。”

    她俩一边说一边往屋里去,待到了里屋门口,姚荣家的提高了声音,“太太,张太太来看您了。”

    “快请进。”

    张太太听着里面许樱的声音中气十足,心说果然病得不重,再往屋里去,见许樱歪在临窗大炕上,身上搭着个大红洋毯,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替她捶腿,翠菊坐在一旁扇着扇,另有一个小丫鬟捧着茶,虽说年纪轻轻,却是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

    “给太太请安。”

    “起来吧,看坐。”许樱挥了挥手,替她捶腿的小丫鬟退了下去,慢慢地由翠菊扶着坐了起来,洋毯滑落,露出了已经鼓起老高的肚子。

    张太太坐了下来,小丫鬟送上来一杯茶,接了过来慢慢的喝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人啊,同人不同命,就有人生来锦衣玉食,小小年纪便吃尽穿绝,享尽人间富贵,想她当初刚嫁到张家的时候,大着肚子也要整日劳作,生大儿子的那天,还要早起做早饭……

    “昨个儿就听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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