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次初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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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除了能让他笑，还能让他这样的心痛。
邵若璇，你是什么人，你对我下了什么药，罗桀诚第一次轻轻地这样呻吟。
“怎么不接电话？” 罗康诒云站在儿子跟前，递过了一杯咖啡，脸上还挂着笑容。她看着自己儿子虚弱地回答：“没什么事情。”
“衣服已经叫洗衣店拿去洗了，晚上会拿回来的，周末回家吃饭吧，另外……”她犹豫了片刻，说：“刚才有个女孩子拿了一份乌冬面来，要我转交给你。”
“嗯？” 罗桀诚本能地抬起了头。
“她说因为昨天生病了，所以不能赴约，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安排。你也不肯接电话，肯定是生气了，所以特意送了面来道歉的。” 罗康诒云看着刚才还没什么精神的儿子眼睛里竟然射出了光。
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生病所以爽约，因为生病所以才被韦溟盛送回家吗？
罗桀诚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脸上竟偷偷地露出了微笑。
罗康诒云疑惑着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几句话就抚平他一天的焦躁呢，那个女孩子身上为什么有能够让他平静的力量呢。
“这是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女孩子吗？”她问。
“啊。” 罗桀诚随便应和了一句。
“可是，你和我说……” 罗康诒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说，最终还是问道：“那不是小盛喜欢的女孩子吗？”
“那又如何？”罗桀诚呆了一下，这些天他几乎忘记了这个问题，他几乎忘记了她是因为什么才出现在他的面前的。他说着那又如何，却知道这不是那又如何那么简单的事情。
果然罗康诒云犹豫着说：“小盛一直认定是我们抢走了他的爸爸，现在你还要抢走他喜欢的女孩子吗？”
不用罗康诒云说，罗桀诚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他和韦溟盛难道真的是上辈子的冤家吗，这辈子他们始终在争夺同一样东西。
“可是……”他缓缓地说，“小盛不是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的吗？不是说因为车祸后搬家所以和小盛失去了联系吗？只要找到那个女孩子，对小盛来说，也是好事，不就没有问题了吗？”他说着。
小盛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罗康诒云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还是两年前的时候。
她正式嫁到了罗家后第一次看到韦溟盛，他昏迷着被送了回家，身边是在罗家服务了很多年的刘医生，还有丈夫罗建民。他们在他身边守了足足三天。
“若璇，若璇……”他在昏迷中叫着这个名字。
罗建民紧紧地锁着眉头。
“他，怎么了？” 罗康诒云小心地问着丈夫。
“没有驾照开车出了事故。” 罗建民看着她，叹了口气，“他这条命就随他这样折腾吗？他是存心让我看着他自暴自弃的样子吗？”
“没有驾照开车出事故，那他的责任不是……”
“同车还有个女孩子。现在也在医院里抢救着呢。据说伤比小盛的要重。”
“什么？那小盛的责任不是更大了吗？会有问题吗？” 罗康诒云着急地问。
罗建民皱皱眉头，“这就是我把他转移回家的缘故，其他的事我会处理的，那车不是他的，车主已经肯出面承担全部责任了，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在现场的。这小子……交通部和警察厅我都会想办法的。”
……
“那，妈，那个女孩子去哪里，您知道吗？”罗桀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她因为那次车祸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连为什么上那车都说不清楚了，因此，也没办法追究责任到小盛身上了。你爸爸也动用了关系，找人帮小盛顶了罪。后来因为医生说那个女孩子可能是在车祸中受到了震荡，导致暂时性选择失忆，到底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也不能确定，也许需要10年，也许只需要1个礼拜。你爸爸当时怕她恢复了记忆说些什么不利于小盛的事情，你知道，虽然是情侣，可是出了这样的车祸，她恢复了记忆后到底会不会偏袒小盛，我们也不能保证，所以给了笔赔偿金，请她的家属带她离开了。”
“那您知道她以前那个女朋友的名字是什么吗？”罗桀诚问。
“我也没见过，听小盛昏迷时候叫的名字是……”罗康诒云看着他，从嘴唇里吐出了两个字：“若璇”。
她看到了儿子因为这两个字，脸色和纸一样白，眼睛都直了。
“若璇？” 罗桀诚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声，身子慢慢地靠到了墙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是这样。原来因为这样，韦溟盛来到了翰江学院，因为这样，所以一直说感情必须专一的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同一个。原来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告诉邵若璇真相，却选择留在“邵记”打工呢？
“若璇，若璇……”诺亚的叫声，让若璇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她往桌上一看，天哪，自己竟然在纸上写着韦溟盛的名字……
她轻轻地把纸捏了起来，揉成了一团，涨红了脸。
“邵若璇同学。”朱教授在讲台上喊着她的名字。
“啊？”若璇仿佛刚睡醒似的啊了一声，连忙站了起来。
“邵若璇，你的实验报告交了吗？”朱教授问她。
“我上课前就交给课代表马丽了啊。”
若璇困惑地看向了马丽。马丽僵硬地站了起来：“朱教授，我没收到她的这份报告。”
“没收到？我明明交给你了啊。”若璇着急了。马丽白了她一眼：“我可不是男人，不用对我使眼色，我没收到就是没收到。”她甩了一下头发，重新坐了下去。
满堂都是哄笑之声。
“她以为她是谁啊？”
“翰江的太子妃啊。”
“是太子妃就不要朝三暮四地勾搭来勾搭去了啊。”
……这些声音像蚊子一样的在偌大的教室里飘荡。
朱教授冲若璇摇了摇头，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不信任：“假如没有做的话，再抓紧抓紧。明天交给我。”
若璇的眼睛立刻就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哽咽着坐下，手臂被诺亚轻轻地敲了敲。
诺亚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在了她面前。正是刚才自己随手写的那张。上面“韦溟盛”三个字触目惊心。
“翰江论坛上又贴了灰姑娘的续篇，还贴了你被韦溟盛抱着走过校园的照片。”诺亚的口气仿佛失去了平时八卦的劲头，有些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你同时和翰江两个校草暧昧不清地交往，翰江的那些疯女人们杀你的心都有了，马丽是故意欺负你的。”她说，顿了顿又问，“我还正要问你，你和韦溟盛还有罗学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学长都问我了，他给那帖子气坏了，他说罗学长可是他最尊重的学长了，假如你和你家长工真的怎么着，又和罗学长……他说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过我可和他说了，你是我的朋友，他要是对你怎么样，我可会和他翻脸的……”诺亚忽然看到若璇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不由得吓坏了：“若璇……”
若璇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抱起了书，就走了出去。
教室里响起了更大的波动。
“邵若璇……” 朱教授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在课堂上忽然站了起来，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璇没理会背后的叫声，径直从教室里走了出去。再不走出去，在那样的氛围下，她会发疯的。
满教室的人都是那样看待她的吗，包括好朋友诺亚吗？
她只能往外面走。
再不离开这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傍晚的操场上，人不算多，只有体育系集训的人还在一圈一圈地长跑。
“怎么在操场上？”韦溟盛找到了在看台上的若璇。
若璇偷偷地低着头，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
韦溟盛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别低着头了，我知道你在哭。诺亚都告诉我了，她想和你说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若璇抬起了头，眼睛果然是红的：“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这个丫头，每次不开心都不换个地方躲，让人不找到也难。”韦溟盛嘀咕了一声，以前每次她不开心都会来到操场上，看着夕阳，看着寂寥的操场上，只有那些坚持自我，发誓要完成目标的人才在夕阳下挥洒自己的汗水，即使寂寥，即使孤独，他们都仍要坚持跑下去。看着他们，会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若璇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每次不开心就在操场上呢。但她心里难过，也懒得去追究。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两个人还是保持着寂静的沉默。
若璇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说些安慰我的话？”
“我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韦溟盛挠了挠头。
若璇简直泄气：“那你来干吗？”
“来陪你坐着啊。”
若璇扑哧一声笑：“还真是头脑简单的人啊，连安慰人的话都不会说，你该和我说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或者说我了解你，大家都会了解你的之类的……”
“可我什么也不用说，你也笑了。” 韦溟盛说得理直气壮。
若璇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我看着你，就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了。连你这样的人都还活得那么自在，我干吗要活得那么难受？真是的……”
韦溟盛的手机响了，“喂，”他只说了一声，脸色立刻变了，站起来走到了边上：“喂，你找我干吗？”
电话那头的罗桀诚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你好像不大欢迎我的电话嘛。……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关于灰姑娘帖子的炮制者是谁。”
“谁？”
“金韵韫。”
“你为什么告诉我？”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罗桀诚说。
若璇歪着头看着韦溟盛脸色阴沉地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上了电话。
“这家伙又想干吗？表情还真是吓人呢。”若璇心里想着。
“我有事先走一步。”韦溟盛才说完，若璇就伸出了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许去打架闹事。”
“不去。” 韦溟盛无奈地答应着。
若璇怀疑地看着他：“那也不许去喝酒。”
“不去。成了吗？”
“那…也不许……”
若璇还没说完，就看到韦溟盛的眼光有些异样地看着自己。
“嗯？”
韦溟盛看着她，她和当初一样，总是怕自己去做什么傻事。“我不会做任何不好的事情，我保证过的。”他一反常态温柔地说，然后绕开了她，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那么急？”她心里嘀咕了一声。
金韵韫刚从教室走出来就碰见了门口等着的韦溟盛，微微一笑，温柔地撒娇说：“怎么在这里等我？给我打个电话约个时间见面不就好了吗？”
陪着她的几个女孩子一见连忙识趣地走开了。
“是你贴的那个灰姑娘系列吗？” 韦溟盛冷冷地看着她。
金韵韫的脸像瞬间结冰了似的，站了开去：“你来找我是打算和我说，别惹邵若璇，否则对我不客气吗？”
韦溟盛想到过她会如何的狡辩和抵赖，却想不到她这样的直接。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那么说，”她露出自嘲的笑容，“因为罗桀诚也和我说了一样的话。真是不愧是兄弟，喜欢的女孩子，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她说话的时候看到了韦溟盛的眉头一皱，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刺伤他，“不愿意听到他的名字吗？因为害怕吗？有一个比自己优秀、帅气、讨人喜欢的哥哥，所以害怕了吗？因为这个比自己优秀、帅气、讨人喜欢的哥哥正在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害怕了吗？”
“你疯了吗？”韦溟盛别过了脸去，不耐烦地说。
“我疯了吗？我是疯了。”金韵韫眼泪忽然出来了，“我喜欢了你整整一年，一年里你和我一共就说了多少句话？就是这些话还都是责怪我、骂我的话。到底是我疯了，还是我实在惹你讨厌呢？难道爱你的人都是可悲的吗？”
“金韵韫。”看着她忽然掉下来的眼泪，韦溟盛忽然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我和你早就说了，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是我根本不可能再喜欢你。”
“因为若璇吗？”她问，“因为若璇吗？你不是和我说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虽然她不在你身边，可你也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了，愿意一辈子就那么等着她，所以不能接受我吗？怎么那么快就忘记了呢？怎么会喜欢上邵若璇那样的女孩子呢？你们才认识多久呢？她那样的女孩子，就算她不喜欢你，就算她喜欢上你哥哥，就算她周旋在你们兄弟之间，你也全不在乎地喜欢她吗？你也愿意为了她跑过来伤害我吗？到底我对你做错了什么？”
“她和罗桀诚没关系。”
金韵韫冷笑了一声：“答应罗学长去出席校庆的人可不是我，在蓝宝山上被罗学长背着的人也不是我，接受罗学长快七万块衣服做礼物的人也不是我。那样的女孩子，她是值得你这样付出的人吗？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死心？”
“你！”韦溟盛的手忽然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停住了，他的脸冰得吓人，金韵韫的话每一句都切在他的要害上。“不要以为我不敢打女人。”他威胁说。
金韵韫嘲讽地看着他的手，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不客气的表示了吗？可是你对我客气过吗？你对我还能怎么不客气呢？你还能对我怎么残忍呢？想打的话，就打吧。你对我的伤害比打我更让我难受，知道吗？”
韦溟盛收回了手，他的眼睛紧紧闭了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