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番外 作者:兆兆就是杨大壮(晋江2015-02-07正文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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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我的。“
窦蔻却火了,手下用力,捏住他的肩胛骨:“我不是突发的,希望你理解,再者,我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事而离开,我只是想出去转转,一个人,你不能太自私,若是以后我择一良人而嫁,也希望你能真心祝福。“
“你觉得你还能嫁人?窦蔻,你未免太天真了,有我周承沣在的一天你就别想从我身边逃开!这信我就当没看见,你可以出去散心,随便多久,一个人也行,其余的就不要谈了。“
他摊开文件一副我很忙闲人勿扰的架势,窦蔻心想那也行,反正我都跟财务结清工资了。
她约了陈仲去帮她搬家,陈仲二话没说就开了一辆皮卡过来。
“你要回去吗?“
窦蔻看看这个小公寓,住久了还有点感情。
“是啊,上次回去有点匆忙,这回我想多待一阵子。“
陈仲麻利地整理衣服和礼品盒子:“你收了好多礼物,要打包吗?“
窦蔻看了一眼,都是周承沣送的:“不用,那个我自己来整理。“
她的所有东西分了两次才运完。
“这么多也带不走吧?托运吗?“陈仲开了一瓶汽水扔给她。
窦蔻摇头:“能不能先放在你那儿?方便吗?”
“当然!非常方便,你什么时候要了我给你邮寄过去。”
“呆子,干嘛这么暖男,还想追我啊!”
陈仲很认真地点头:“当然,只要你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窦蔻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那好,那就再见了。”
她朝他挥手,一直挥到自己坐上的士,再也看不见身后那道挺拔的身影。
窦蔻心想,大概再也不会遇见这么好的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愧疚吗
香港到上海的飞机,窦蔻还像第一次坐一样,有点紧张,美丽的空姐问她需不需要什么喝的,她摇头:“给我一条毛毯,谢谢。”
这次她没有用周承沣的VIP卡,自己老老实实在网上订了票,带了一点换洗衣服,怕自己睡不好又大费周章地把周承沣送的那盒子精油翻出来带上,想想脖子上空空的回去聚会被看轻,虚荣心作祟又去把周承沣送的项链找出来戴上。
所以她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贴身衣物是自己的,其余全是周大财主的。
窦蔻一下飞机就看见了来接自己的人,远远地站在那儿,也不招手,她突然害怕起来,过了这几年,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当初的他和她。
“英剑!”终是没忍住,喊了他一声。
英剑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欣喜的目光:“小囡。”
他抱抱她,替她拎过行李。
“饿不饿?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声音还和从前一样,带着和年纪不符的老成。
窦蔻挽住他,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话,说这几年的事,说她怎么爬上了恒盛的高层,说她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会做几道菜,认识了几个朋友。
英剑静静地听着,不时替她拨头发。
“阿剑,我现在好厉害,可以做三十个俯卧撑,我可以跑步一小时都不流汗!”
“嗯,很厉害。”他仍是淡淡的样子。
从窦蔻知道他还活着,并且已经回国的消息开始她没有停止过幻想,幻想这一天的到来,她能和他再见一面,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阿剑,你后来……”
英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到家了再跟你说,先吃饭,你脸色不太好。”
窦蔻摸摸自己的脸,又憨憨地笑:“我没睡好……”
她偷偷打量英剑,脸颊到下颚的部分有淡淡的烧伤,她听说后期植皮了,也做了微整,但毕竟是烧伤,粗看之下就有色差。
她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脸贴在他的肩头:“阿剑,对不起。”
英剑摸摸她的发顶,俯身亲亲那个可爱的小漩涡:“没关系。”
他带她去了很寻常的小巷子,站在街边买豆浆和糖烧饼,英挺高大的男人做这些事却一点不违和。
老板熟练地包好烧饼,豆浆是滚烫的,英剑替她端着:“先把烧饼吃了。”
窦蔻几乎要落泪,这些年她以为她还算幸福,周承沣那么宠她,但是这个时候她才觉得真正宠她的是面前这个人。
“好吃,还和从前一样!哎,你记得小时候我偷了我爸的香烟来换烧饼么?你还替我圆谎……”她忍不住自己先笑起来。
英剑也想笑,但是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也只能静静地看着她满嘴芝麻笑的像个小孩。
“等会回家了不要急着答应我爷爷什么事,想清楚了再开口,听见了吗?”他嘱咐她。
窦蔻比了个OK的手势:“我都准备好了,什么都答应。”
英剑无奈地摇摇头。
英家终于又重新打开了静安的那套老宅子的门,两座石狮子依然神气十足。
窦蔻伸手拍拍狮子的头:“阿剑,你记得吧,有一次你推我,我就撞在这上面了,起了个大包,英叔叔罚你在太阳底下跪了好久……”
英剑眼底有笑意:“明明是个很小的包,你非扯着嗓子哭了两三个小时,怎么哄都不行,你小时候就是个坏蛋。”
佣人一见来人赶紧上前来提东西:“老先生等了很久,饭菜热过两遍啦!”
英剑搀着窦蔻:“小心门槛。”
她用力踢了一脚包着铜皮的高门槛:“你家真是老封建,都什么年代了,也不说拆了这玩意儿,害我摔过多少次了都!”
“自己小脑不发达还怪门槛?”
英剑扭头看了一眼那个门槛,想着找个时间还是拆了吧。
中式的餐桌围坐着七七八八的不少人,窦蔻没有由来的冒冷汗,偷偷揪住英剑的袖子:“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了?”
“嗯,过来看看你,要叫人。”
窦蔻撅着嘴,她向来讨厌什么长幼有别,从来只有别人喊她窦小姐,以前更是小窦公主。
坐在正中的老者手里执着手杖,纹丝不动,待到窦蔻走近了他睁开眼:“回来了。”
窦蔻倒是真的有点怵他,从小就怵。
“爷爷好。”
英儒之点点头,手杖点点下首的一个位子:“坐吧。”
英剑环顾四周:“爸爸呢?”
“出去了,今天不在家里吃饭,我们先吃吧!”
英剑坐在窦蔻身边。
桌上除了英儒之,窦蔻一个都不认识。英家是书香大家,祖上不是殿前状元就是朝中大官,门风严谨,食不言寝不语是最基本的标准,一顿饭吃的窦蔻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等到亲戚都散开了她才敢拉住英剑说会儿话。
“阿剑,你答应要告诉我的,你后来的事。”
英剑摸摸她的脸:“我现在没事就行了,知道那些干什么。”
“不,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情绪有些激动,眼睛都红了,英剑皱眉,这个爱哭鬼,还是没变。
“周承沣到处找我,派俄罗斯的黑手党要除了我,我怎么敢出现。那时候脸上也烧伤了,知道你没事我才放心去国外治疗。小囡,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银河被人抢走,你也被人抢走,我没有脸面……”
窦蔻抱住他,泪水涟涟:“不是的!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好,鬼迷心窍才会喜欢他,我错了,阿剑,我错了……”
英剑拍拍她的背:“不要哭了,让人看见笑话,我自己当时有心理病,瞒着你是我不好,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差点就害你……小囡,你没事已是万幸。”
窦蔻是到最近和他重新联系上了才知道他当时因为银河被恒盛恶意收购患上抑郁症,时常产生幻觉,才会做出那样极端的事。
英儒之午休结束之后照例是起来练字,窦蔻被叫进书房陪着。
“这几年跟周家那小子在香港漂着?“
窦蔻垂首立在一旁:“嗯。“
英儒之抬眼看看她,笔峰一转,挥出一个弯钩,飞白留的恰到好处。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去伦敦?“
窦蔻绞着手指:“我没想好……“
英儒之搁下笔,哼了一声:”从从打小就跟你腻在一块儿,二十年的时间你都想不好?偏生进了恒盛,认识了周承沣你就想好了?嗯?帮着外人一道欺负我孙子!“
窦蔻都要哭了,她特别不愿意回忆那些事,这几年没睡过好觉也是因为这个,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英剑在火海里绝望地闭着双眼。
“爷爷,我知道我伤害了英剑,我回来是想弥补,我只是想告诉英剑,我没有变。“
英儒之冷着脸,花白的胡子也抖动起来:“没有变?周承沣这几年为了你干了多少荒唐事,你敢说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从从不是因为愧疚!“
她憋着一滴泪,就是不让它流出来:“是因为愧疚,也是因为英剑,我从来没有骗过他,我也是为了他才进恒盛,当年你们为什么没有反对?现在弄成这样反而怪我,大不了我一辈子伺候英剑!“
英儒之倒笑起来:“跟你老子一个狗脾气!你以为我老头子叫你回来就是再绑你一次?放心,就算我想这样从从也不会肯,他把你当宝贝呐!“
窦蔻赌气一般白了他一眼:“反正不关你们的事,这是我跟英剑之间的事。“
英儒之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又问了一些生活上事就叫她出去了,临了还叫她评评那幅字。
是难得糊涂四个大字,他仿了瘦金体,但是又比瘦金体写的粗壮豪放。
窦蔻心里存着气,自然没有好话:“廉颇已老,半碗嫌多。“
英儒之被她气笑了:“小丫头片子!欠管教。“
英剑就等在楼梯口,她一出来他就巴巴地看着她,脸上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窦蔻有些心疼,她喜欢的男生以前可以做一套表情包逗她,现在却连一个笑容都不能给她了。
“阿剑,疼不疼?“她手指贴着那块烧伤的疤痕,温热的触感从她指尖传到英剑脸上,他蓦地红了脸。
“不疼,就是面部神经烧伤了,没什么表情,不过我今天看到你很开心。“
窦蔻冒着鼻涕泡笑起来:“我知道,你眼睛在笑。阿剑,我又回来了,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英剑揽住她下楼:“爷爷没跟你说什么吧?你不要有压力,回来先好好休息,别的不用多想。“
她撒娇一样地缠住他:“我不,阿剑,我们约以前的同学出来聚会吧!“
他竟然也点头依她,要知道这些年他自己都没有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现在又是这副光景,但是这是窦蔻,她的要求他没有说过不。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男二终于粗现了!!!!
☆、自找的麻烦
窦蔻小时候很热衷于在窦家别墅里开party,招呼全班的同学,有时候不认识的隔壁班她也叫来。
那时候窦长年正是官运亨通的时候,风头一时无两,而宋兰波也是好妻子好妈妈的楷模,每每家里有这样的party夫妻俩都把最好的拿出来帮女儿招待同学。
窦蔻离开上海之后在北京也参加过各式的party,周承沣是个金主,但凡四九城里数的上名号的人都愿意自己的宴会上可以请到他,窦蔻自然就沾光了。
但是从来没有一场party像她小时候那样热闹,乌泱乌泱的一帮小豆芽们坐在一起聊各种稀奇古怪的话题,从来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窦蔻怀念那时候的纯真,尽管她已经失去这种东西很久很久。
英剑比窦蔻大两岁,但比她早入学,窦蔻一年级的时候英剑已经五年级了,自然同学的圈子并没有什么交集,但英剑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个小青梅,是窦家的小公主,窦蔻的同学也都知道高年级的英剑学长是她的竹马。
他吩咐助理两边的同学都要请,晚宴就设在英宅,这也算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了。
窦蔻回来上海就住在英家,英剑特意给她收拾了一间客房,里面的装饰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的。
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住哪儿都一样,住皇宫她晚上还是一样睡不着,不过英剑不知道她睡眠有问题,晚上陪着她说会儿话他就要休息,当年那场大火着实把他烧伤了,身体很不好,受不得累,也经不起折腾。
“阿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办场聚会么?”
英剑负手站在窗前,想了一会儿才说:“窦蔻很骄傲,当年狼狈地离开上海,现在可以回来,怎么甘心静悄悄。”
他转身对上她灵动的双眼:“我说的对么?骄傲的小公主。”
窦蔻身体前倾一把抱住他的腰:“不对,不过也对,我只是很怀念曾经的纯真,你说他们会不会都变了?”
英剑没有说话,变?那是自然,这个世界谁从一而终,永远不变才真是奇怪。
一场party给沉寂了许久的英家带来一些生气,英儒之为了配合孙子也换上了绛红的唐装,跟着小辈们在大厅里热闹。
窦蔻像个女主人一样站在英剑身边。她无疑是今晚最耀眼的,一身墨绿色的改良旗袍衬得肤白胜雪,身段十分妖娆,虽是高立的领子却让人无端生出一种遐想,想象那层绸缎之下是怎样玲珑的曲线。
英剑执着她的手和旧时的同学一一招呼过去。
今天被邀请来的多是英剑少时比较好的同学,窦蔻那边的同学很多都移民了,能请来的跟他们都不是很熟,但也算是捧场了,有的还很自来熟地跟窦蔻拥抱,说她还和小时候一样漂亮。
窦蔻一整晚都挂着笑脸,却是停留在嘴角,眼底还带着淡淡的失望。
她想原来大家都变了,即便是不相熟的人也可以这么热情地恭维自己,她想念从前的日子,并不是想念那些物质上的强盛,而是因为那时候即便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却依然愿意喊她一起玩,吃几毛钱的糖串,没有利益的往来可能世界会干净很多。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之后英剑先安排外地赶来的同学住进酒店,又要负责清场,英儒之半场的时候就因为年纪大了早早去休息了,窦蔻此时大概也在洗澡准备睡觉,他遣开了下人独自一人收拾客厅里的杯子果盘。这一刻他觉得很满足,窦蔻和多年前一样,站在他身边,杯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