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番外 作者:兆兆就是杨大壮(晋江2015-02-07正文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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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周承沣手下的人把最新的案情进展拿给他看。
肖凤和喝过的那个红酒杯子里被化验出来有□□的残留,确认应该就是致命的原因,而杯子上除了有肖凤和的指纹,还有宝如如的。
窦蔻最近忙的有点莫名其妙,突然就多出来很多工作,薛鹏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在她身边转,提醒她该签这个文件,该出席那个会议了,该去哪儿哪儿出差了。
“薛鹏,你跟周承沣在搞什么把戏,我给他打电话他也说,他还在上海?”
薛鹏点头:“是啊,上海那边临时有点事,老板处理完了就回来。”
窦蔻皱着眉,周承沣不是那种不报备的人,他对她,从来不会这样。
“薛鹏,你最好没有骗我,不然,你知道我这个人,记仇的很!”
他当然知道!他不知道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整过多少次,无奈老板是个昏君,从来看不见他这个小人物悲情的心路历程……
也只能仰天长叹,既生鹏何生蔻!
窦蔻滴了几滴精油,准备泡澡,她这几天睡眠还不错,虽然都是一点多左右才能入眠,但好歹也能睡个囫囵觉,这个精油还挺管用。
她每晚都要给周承沣打一个电话,他说那边临时有事,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和薛鹏的说辞一样,窦蔻心说,好,你不说,我也不问。
她今晚没有急着给他打电话,开了音响,第一首就是《两手空空》,还挺应景,从前因为什么而奋力朝前追赶?为了周承沣?也许吧,而如今睁开眼,却是两手空空。
周承沣推开酒杯,一桌的警务高层,今天他做东,无非是想尽快了解这件事,但是已经10点了,香港的号码还没打进来,他有点烦躁。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手下的人一见老板出来都跟上去。
“不用跟着,我去去就来。”
窦蔻看见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时知道自己又赢了一次。
“喂,嗯,有事?”她语气冷淡。
周承沣有些怔然:“噢,没有,你早点休息,睡不着可以给我打电话,想吃宵夜可以告诉薛鹏,后天你那个男神来香港,我约好了,活动结束之后你可以跟他共进晚餐,玩的愉快豆豆,晚安。”
他飞快挂了电话,窦蔻甚至没有来得及说晚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顺行李,打电话给航空公司订最快一班去上海的飞机。
又是凌晨去机场,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她想,原来很多时候周承沣都没有让她一个人做那些孤单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要坚强一点
薛鹏早上慌里慌张地给周承沣打电话:“老板,Fiona不见了,我担心她去上海了。”
周承沣看看身后的机场,行色匆匆的人,他的小女孩正在朝他走来:“嗯,我知道了,我看到她了。”
天没亮的时候香港航空公司那边就给他打来电话,说窦小姐用了您的贵宾卡订了最快一班去上海的机票,问他要不要拦截。
周承沣无奈地叹气,这个任性的坏丫头。
窦蔻带着一顶贝雷帽,风衣墨镜,只露着嘴巴鼻子也依然惊艳,不少人以为是哪个明星,频频回头看她。
周承沣接过她的箱子,把她裹在怀里,真的裹,一丝不露的裹着。
“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话?”他语气宠溺,全然不似生气的样子。
窦蔻抬头就能看见他青青的下巴。
“陈仲跟我说你卷进一宗杀人案里了。”
如果不是陈仲告诉她,这个男人打算切断所有新闻,决计不让她知道一丝一毫,他就是有个本事。
“你跟那小子还有联系?”他不轻不重捏捏她腰间的细肉。
“不要跟我转移话题,我反正都来这儿了,迟早是要知道的。”
周承沣亲亲她的额头:“不会,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永远不会知道。”
窦蔻再要问被他食指点住嘴巴:“嘘,先陪我吃饭,这是你的底盘,你带我去,嗯?”
她瞪他一眼,只好依他。
吃的是地道的本帮菜,在淮海的百盛旁边,七拐八拐,老板还记得窦蔻,十分惊诧地招呼她:“侬委来啦?”
窦蔻依然不自在,怕那些流言四起的日子重来,匆匆拉着周承沣进了食肆。
“他认识你?”
周承沣高大的身躯坐在小小的食肆里有些格格不入。
“嗯,眼力真好,我都漂亮这么多了还被认出来……”
他笑:“小时候来这里吃过?”
窦蔻看一眼菜单,熟练地点了几个菜:“天天来吃,我家里的阿姨烧菜不怎么讲究,我就来这里叫外卖,打包回去假装是阿姨烧的。”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在认真听着又说:“我……嗯……就是家长比较忙,没有时间管我,就请了她来照顾我,没什么要求,只要烧饭好吃,她说她家里有个儿子要念大学,很需要这份工作,我就帮她了,一直帮她到帮不了,她在我家做了六年,我就在这里叫了六年的外卖。”
周承沣拿着手机把她这一刻的样子拍了下来:“你回忆某些事的时候特别好看。”
菜的味道还是从前那样,浓油赤酱,十分过瘾,老板还送了一份小黄鱼:“常委来哭哭。”
周承沣望望她:“哭?”
她笑:“是常回来看看,老板,再会!”
吃完饭他带她去住的地方休息,走了一段路窦蔻突然不肯再走。
“你怎么住在这里?上次那家酒店呢?”
周承沣不理解她的反常:“我在这边有房子,之前没收拾好,这两天叫人收拾出来了,住家里总比住酒店自在。”
她扭头要走:“那我住酒店。”
“窦蔻,你怎么回事?”
她走的很快,周承沣跑了一会儿才追上:“窦蔻,窦蔻!”
他拉住她,才发现她脸色很不好,白的不正常,手上一片冰凉。
“怎么了?”
周承沣特意避开了英家的老宅子,千挑万选在静安这边买了房子,他不知道窦蔻在害怕什么。
两个人站在梧桐树下面,窦蔻就是不愿意开口,周承沣也不再问。
远远的有人路过,看看他们,走了之后又回头,惊喜地喊了一声:“小囡!”
窦蔻像惊弓之鸟抓住周承沣的手,他下意识就抱住她看了那人一眼。
是个气质不错的中年男人。
“小囡?是不是你?”
“对不起,她不认识你。”周承沣面露不悦,掉了个面,把窦蔻挡在身后。
那人不死心,伸着脖子想再看看,被周承沣推了一下。
“我说她不认识你,听不懂?”
“周先生,你说今天没功夫去警局报到原来就是这个事?那晚上有没有空?我们要再核对一遍你的口供。”
周承沣皱眉,这才认出来,他是黄浦区公安局局的二把手,严沪生。
“是我眼拙,严局都没认出来,不过这几天我都没空,可以话,我想处理完私事再过去。”
严沪生知道他一向放肆狂妄,但没想到已经到这种程度。
“周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是嫌疑人之一,如果有必要我随时可以拘禁你,如今你依然能自由活动是看在周老先生的面子上,不要不知好歹!”
周承沣越发恣意,一双挑高的凤眼居高临上看着他:“哦?我倒要试试不知好歹的后果。”
严沪生嘴角抖动,始终没有再说话,却是看了他身后的人一眼:“小囡,我先走了。”
窦蔻长发淹没在外滩的风里,周围都是外国人,倒显得她有些特别。
“明天就回去,我送你回去。”周承沣语气已经是不容置喙的态度。
她看着迷迷茫茫的黄浦江,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惊慌和无措。
“我爸爸是窦长年。”
周承沣面无表情,心里却吃了一惊,难怪窦蔻举止总带着富贵人家的姿态,那不是装能装出来的,那是多年的耳濡目染和身置其中的熏陶,是一种习惯。
“他做了不好的事,被抓了,就是刚刚那个人亲手给他戴的手铐。你住的房子,原来也是我们家的资产。周承沣,我过去有污点,你知道吗?”
他肯定是知道的吧,窦蔻惨然一笑,这么多年只有她走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既然没能参与就不想知道,我只在乎你的将来。”
这倒是出乎窦蔻的意料,周承沣不是那种随便就把一个人安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而不去调查她背景的人。
“窦蔻,你跟着我这些年,周家那些鸡鸣狗盗的事你也知道一些,谁没有污点,况且,那本不是污点,是一种经历罢了,不必耿耿于怀。”
“你周承沣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可我只是个寻常的女孩子,我受不了,人言可畏,所以这些年我应允你不来上海,有英剑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她拂开贴在脸颊的发丝,眼中流动着犹豫和迟疑:“如果不严重的话,我可以去找严沪生,这点忙还是可以帮上的。”
周承沣嗤笑,旋即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愿意为了我去面对从前?”
“不是很愿意,但是你比较重要。”她十分认真。
周承沣被她灼灼的目光看的竟然有些脸红。
“窦蔻,不要这么没脸没皮地追男人!”
周承沣到底还是没让窦蔻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列了各种清单,缠着她到处买买买,买到最后薛鹏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卡被盗了,电子账单发到公司邮箱,两三个小时花了四百多万多万。
周承沣不给窦蔻停下来质问的机会,晚上又安排了一次晚宴,和窦蔻的男神。
“你不是说他后天到香港么?”
他指指自己:“他是你男神,我是他男神。”
窦蔻在心里呸了一声,欢天喜地地迎上去和克鲁尼合影要签名。
一直到把她哄了睡觉周承沣才歇了一会儿,洗把脸换身衣服又去了趟医院。
宝如如情况不是很乐观,她不肯配合治疗,也不吃药,也不吃饭,只能暂时输点营养液。
周承沣皱着眉听医生的汇报,不多久有些冷然道:“确定是致幻剂不是安眠药?”
医生点头:“化验结果是这么显示,而且不是普通的LSD,应该是新型致幻剂,短时间内就能让人产生兴奋和幻觉,并且持续24个小时以上,宝小姐服用的量有点多,所以到现在还有反应存在,我们希望她能配合我们进行全身检查。”
他站在宝如如的床边,她刚刚注射了镇静剂,睡的很安稳。
周承沣第一次见到她就很喜欢她,和他的妹妹很像。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年少的时候失去唯一的妹妹一直是他心头的隐痛,这种感情在成年之后越发明显,宝如如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寄托,他可以假装妹妹还在。
“Monica,你要坚强一点。”
他按住她的手,想要把自己的力量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窦蔻很难得在酒店的床上也能一夜无梦睡到天亮,她想,失眠大概快好了吧!
床头放着一杯水,不用尝就知道是盐水。
但是周承沣并没有陪着她,他消失了一晚上。
窦蔻自己在楼下吃了一点早餐,思忖了再三还是打车去了黄浦区公安局。
她很小的时候,窦长年还处在高位上,这片公安家属区是她常来的地方,坐在爸爸的公车上一路开过去,严沪生远远地就会出来迎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进口巧克力给她:“我们小囡又长高啦!叔叔快抱不动了!”
如今物是人非,这里也没有以前的家属区了,都变成了精致的写字楼,车子开过去也没有人远远地出来迎着。
她说了几遍要找严沪生才有人进去通报。
窦蔻心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果真很残忍。
严沪生把她带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想喝什么?”
窦蔻看了一眼他现在的装扮,制服挺括熨帖,编号清楚明目,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片警了,自从抓了她的爸爸,他摇身一变,成了这片警区的反贪英雄。
“不用了,我就是问问周承沣的事。”
严沪生看着她,估摸着有十年没见了,心头感慨万千,说出来也不过是一句:“这些年都还好吧?”
她有些不自在,拨拨头发:“周承沣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也只能岔开话题,她不愿意青天白日的把那些伤口拿出来供人参观娱乐。
严沪生见她不愿意多谈,只好打住:“《碧血洗银枪》的导演在和平饭店死了,死于氰化钾中毒,是周承沣手底下的人发现的,他最近得在上海待一阵子了。”
窦蔻倒没露出吃惊的样子,那个肖凤和一肚子男盗女娼,这会儿死了要么是仇家找来,要么是老天有眼。
“还有其他嫌疑人吗?”
“有,宝如如,暂时我只能说这么多。”
听到这个名字,她也不意外,甚至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当时的情景,想来想去无非是娱乐圈那点儿腌臜事。
“如果我想带周承沣回香港,找你管用么?”
严沪生笑起来,这个小丫头向来都是心高气傲,即便是窦长年垮台,她妈妈远走国外,她也不肯掉一滴眼泪博同情,别人给钱她就拿着,从来不说谢谢。
像现在,明明是求着他办事,她就是能说的像随口吩咐一样。
“小囡,你要知道周承沣想走的话早就走了,以周家的势力在这儿杀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窦蔻冷然:“你怎么就知道是他杀的?抓贪污犯你在行,抓杀人犯恐怕不是你的强项。”
严沪生被她这一呛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得干笑。
“回来了有没有去看过你爸爸?”
她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站起来,拿了手包就走,严沪生跟在后面喊:“小囡!”
窦蔻冰冷地看着他:“你还没有资格跟我拉家常。”
她走的很急,想摆脱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就不应该来这里。
“窦蔻,你简直是自如其辱……”
周承沣回到酒店看见窦蔻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厅的服务区,手上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杯,也不知道烫不烫。
“窦蔻!”
他喊了一声,她没应。
周承沣走近了才听见细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