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爱 作者:夜之魅色(四月天vip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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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爱霖嘉奕,一点都没有。
即便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即便是他可以坚定地对她说,他会负责。
可惜,她要的不是他的负责,她要的只是希望一切可以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之前。
……
可惜,这一切,已然对她来说是奢求。
她再也回不去了,一如她早夭的爱情,一同散落在这咸湿的泪水中,消失不见……
……
顾瑀翘在三天后受到了一个更重的打击。
那天清晨,她刚到楼下,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她,是姚老三。
看似很客气的表情,但是似乎又压抑着什么怒气。
索性他还是抑制着,还算有素质地朝顾瑀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旁边停着一辆深蓝色的尼桑,半成新。
顾瑀翘看着,一阵的反胃。这颜色还真和身边的男人绝配。一看就让人作呕。
“顾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顾瑀翘蹙眉,也更加明白自己没有选择。她只是祈祷,她父亲惹出的祸事不要太大。
是的,这群人会出现,毕竟又是她的父亲做了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车子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后就到了一栋别墅,顾瑀翘有些踌躇,迟迟没有下车,可是现在才来担心会不会太晚了些。
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下了车。
一时别墅,就被里面的富丽堂皇的装潢惊呆了。这是私人的别墅?还是皇宫?
她有些呆滞,站着,缓缓就看到楼上下来一个人,很普通的长相,四十多岁,却透着一股子威严。
他的脸上没有献媚,却也没有温和。
就那么不冷不淡地看了顾瑀翘一眼,下了楼,就坐到了沙发上。
“顾小姐,今天让你来,我绝对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令尊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让我们真的很‘为难’。”
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顾瑀翘的心中就是一凛。果然,这事情果然还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她的心奇迹般的平复了下来。只能说,她遇到这种事情太多次了,心已经麻痹。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她因为好运,每次都被她惊险地化险为夷,然而这种好运又能陪伴她多久,她不得而知。
而现在她更明白的是,父亲做了惹毛别人的事情,这个男人还能对她和颜悦色也是因为霖嘉奕。
她越是不想和他沾上任何边,却越是无力地发现,她早已和他牵扯不清,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顾瑀翘忽然觉得有些泄气。只是直视了面前的中年男人,“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拐弯抹角了。”她想,她应该会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应该……
男人笑了笑,拍了拍手,顾瑀翘已经看到一个男人推搡着她的父亲就从一间房出来,走到前面的父亲更是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推什么推,老子自己会走!”
一路走过来骂骂咧咧,倒是瞬间有了气势,哪还有半点平时鬼祟的样子,顾瑀翘脑海中猛然想起之前顾父旁敲侧击向她提及霖嘉奕的那种狂喜。
心中大抵上有了底,却是烦躁地沉了脸下去。
有句话叫做拿着鸡毛当令箭,似乎她的父亲好像正犯了这毛病。
“女儿……”一看到她,顾父脸上嚣张更甚,“我想你们也知道我女儿的男友是谁吧。霖市长的公子,所以说,我怎么可能没有钱。先赊着,以后我总是会补上的!”
他的样子甚是得意,更加觉得理所当然。
周围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恐怕这里没有人敢有异议吧,毕竟,这是霖嘉奕亲口“承认”的事实。
面前这个貌不惊人发育不良的小女生就是霖嘉奕的女友。
李健在道上混了三十多年,还真没见过好这种口味的,毕竟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个个都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小花小草的怎么可能入得了眼。岂知,姚老三回来就给他一个劲爆的消息。
说是顾赌鬼的女儿是霖嘉奕的女友,他之前见过顾瑀翘,只觉得是人平凡至极的女孩子,最多能算眉清目秀。倒是有一股子空灵的味道,看起来还有些孤傲。
这样一个柔弱弱的女孩子竟是霖嘉奕的女友。
这女孩也是,有这么大的后台也从来不显摆显摆,差点就让他摆了乌龙。
只是,这顾赌鬼却是变本加厉了,姚老三对着他客气了几回,他就开始飘飘欲仙,迫不及待了。
这三天就在他的场子里闹事,因为他吩咐过,“好好”地招待顾父。所以他要筹码,他也让伙计拿给他。
但这个人就是不知道满足,变本加厉地想要索取更多。
她再怎么地愿意当龟孙子,但也是有限度的吧。这个赌鬼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顾小姐,我们也是生意人,你父亲完全就当这里是他开的一般了。我只得让人找了你来,‘劝劝’你的父亲。大家聪明人,又加上跟霖老爷子也是熟识,无畏伤了和气不是。”
顾瑀翘已经明白了过来,果然和她猜测的离不了多少,如果没有那么做,她才真的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了。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看她的父亲就明白了。
作者的话:好了,霖霖的甜蜜原本打算今天写的,哎,实在是太累了。
前传 做我女友(二)
“顾小姐,我们也是生意人,你父亲完全就当这里是他开的一般了。我只得让人找了你来,‘劝劝’你的父亲。大家聪明人,又加上跟霖老爷子也是熟识,无畏伤了和气不是。”
顾瑀翘已经明白了过来,果然和她猜测的离不了多少,如果没有那么做,她才真的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了。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看她的父亲就明白了。
一时之间她只是觉得无奈,有些无力地叹口气,悠悠的目光缓缓看向一边浑然不觉,还是作威作福的男人。
这个可笑的人,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父亲啊……
这个字眼在她的世界只剩下可笑……
……
回去的路上,顾父还在喋喋不休,“他们那些人也不看看,我去那里消遣是看得起他们,一点点钱就紧张兮兮的,还怕老子赖账不是?”说着,重重地用鼻腔喷气。
顾瑀翘与他并肩走着,倏然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你还得起吗?”
顾父张扬的神情一僵,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呐呐地撇撇嘴,好在还有点自知之明地闭了嘴。
顾瑀翘叹口气,有些烦躁地说,“爸,我和霖嘉奕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仗着这一点到处惹事生非,到时候谁救得了你?”
顾父的脸色变了变,激动在她脸上想要搜寻类似怄气的表情,可惜没有……但却是不肯相信,“怎么可能?他们明明说……”
“爸,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我就只有一个人站在这里了,你觉得还能在我身上得到点什么,你就做,到时候,大不了一拍两散。”大抵真的是心灰意冷了,到最后,顾瑀翘决绝的话也说出了口,一脸冷然。
顾父就算想反驳,到底还是忌讳几分,只得说,“女儿,你看,我们家里的状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从小就懂事,更是一心一意想要考个好大学,有个好的未来,只怪老爸没本事,不仅帮不了你,还一直给你添乱,我真的不是人,我好赌,没有良心,害了你妈,连你都照顾不好。我也想改过的。”
这番出自肺腑的话从自己父亲的嘴里说出来,无疑是讽刺,顾瑀翘感觉不到心底哪怕有半点的动容,而且很快,父亲接下来的话已经朝着丑陋的方向去了。
一如她的猜测,一如他的本性。
一段长长的铺垫过后,顾父的神色闪过一抹细不可见的狡黠,“老爸想要改正,可是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改?老爸年纪大了,又没有文化,去工作谁要啊。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考不上说不定还是解脱,考上了,女儿那些钱,这几年的生活费从哪里来?就算你不为老爸想想。为你自己想想吧,不管怎么说,如果你真的和霖家那小子在一起的话,这一切就不是问题了,甚至以后老爸也安安心心地做个小生意,过过正常的生活。”
顾瑀翘蹙眉,脸上表情的改变,唯一的一丝动容是因为父亲最后的一句话,他真的愿意安分下来?又或者只是敷衍自己的一句话?
顾父那当然是敷衍,不管女儿是出于什么原因这般抗拒,如果对方愿意他还真可以把顾瑀翘打包送上门,可是他太了解顾瑀翘了,简直和她死去的妈一样的倔脾气,不懂变通,累死自己也不愿低低头。
他更知道现在只能好言相劝,谁知道这个死丫头哪根筋没有搭对,放着那么好的不要,执着个什么劲,她还真以为哪个男人会对她认真不是,既然都是玩玩,找个有钱有势的,至少最后不会落得人财两空,他当然不会以为那个什么霖嘉奕的能对顾瑀翘上心到哪里去,说不定也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这是每个男人都具备的本能。但是至少,托他的福,他现在能“抬头做人”,原本这种事就在这个圈子里传的是极快了,只消几天众人对他的态度已经是天壤之别,如何让他不留恋这种优越感?偏生的这个死丫头非但不欣喜若狂反而矢口否认,而且这件事他还不能像之前一样拳脚相向就能解决的。
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钱,就是钱,他必须要在那小子还感兴趣的时候狠狠捞几笔,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时机,谁不抓紧是傻子。
这可也是他四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有雄心壮志地去做一件事,虽然这件事与卖女儿无异,可那又如何,他生下她,顾瑀翘就该报答。如果当年不是他老娘一意孤行地非要生下她,他犯得着过得这么狼狈吗?现在就是她该报答自己的时候,她的命都是他给的,她就是拿命去还也不足为过,更何况只是让她去接受一个男人而已,但显然顾瑀翘不知道这些。她就算能猜到一些父亲的企图,但因为她太过专注于父亲的最后一句话,那句类似承诺的话。
因为从记事以来她就没经历过平顺安宁的日子,以至于她太过渴望平静,虽然对她来说是有点遥不可及,但只有有一点机会她都会情不自禁地趋之若鹜。
顾瑀翘承认自己这一刻有点心动,她甚至开始幻想再没了纷乱,再没了那些无穷无尽总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债务,再不用提心吊胆,他那天会不会就横尸街头,这些对普通人再平常不过的愿望,放到她的面前却成了奢求。
那么迫切的心,却只是想要微不足道的安稳两字。
说到底,顾瑀翘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过早地经历了人情冷暖和残酷命运的捉弄。
以至于她最终追求的只是他人轻易就拥有的安稳与平淡。
顾瑀翘一时哑然,由衷地替自己感到悲哀。也是瞬间,心底的抗拒竟没有那么浓烈了,似乎她的人生总是身不由己地追着残酷命运的脚步,摆脱不了,挣脱不能。
当下,她只是望着,有些呆滞地望着面前的父亲,心中的凛然一再地翻腾。
有些坚持在崩塌,仅仅因为她真的疲惫了,想要安宁。
想要一个不再荆棘的人生,想要平顺……
……
当晚,顾瑀翘做了一晚的梦,梦里有光芒万丈的草坪,也有陡峭冰寒的悬崖绝壁,有似曾熟悉又好像陌生的脸庞,仿若黑与白的极端,交错混乱闪过。
这些混乱的画面中还有回忆中的片段,她能闻到厨房里妈妈的温暖,还记得窗台那盆指天椒结了小果子;也有离奇的,妈妈娇弱的身影站在船上,她在岸边,望着那抹帆影越飘越远,她跳进海中,似乎又遇上涨潮,她一次次被推回岸上,一次次跳回去,徒劳地不知疲倦地甩着胳膊向前游。
这光怪陆离的一切,一夜不曾消停。
天未亮时,她坐上往公墓的头班车。
有多久没来了顾瑀翘已经记不清,只隐约记得初中的时候常来,有时候是因为寂寞,有时候是因为又受了亲戚的白眼,有时候是因为顾父的殴打。那时候的她瘦弱,无助,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为自己的生计发愁,她甚么没有钱坐车来,只得徒步来回,往往耗去她三个小时。
那时候她来这里除了哭泣也做不了什么,一次次看着母亲的照片哭泣。
什么时候开始不常来了,好像是高一的时候,她第一次因为学业拿到了奖学金,虽然生活清贫,至少她在精神上找到了满足,也是那天,揣着兜里的几百元钱,她最后一次来了母亲的墓前,也是第一次,她来到这里没有哭泣。
只是默默地凝视母亲的墓碑,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以前那个爱哭,懦弱的顾瑀翘就消失了。
坚强,一定要坚强,不管命运多么残忍,她也要坚强。
然后她又来了一次,和博苒成为男女朋友后,她来了一次,羞涩地对着母亲的墓碑说了很多话。
心中第一次那么喜悦,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孤单一人。
没曾想的是,这么快,她又变成了一个人了。
那天所有的甜蜜和快乐在此时无疑变成了讽刺。
此时,顾瑀翘木然地站在自己母亲的墓前,眼角生疼,她却还是努力压抑着眼角的泪水。
前方,盆里纸钱燃烧掉的灰烬被风卷起来,迷进眼,她越擦越痛,掌心湿了一片,委屈地捂着脸呜咽,只是一哭不可收拾,胸腑里的恸殇尽数悲号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
她记得自己说过,再不在母亲的坟前哭泣,可是她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胸腔里窒息的感觉真的让她快要疯了。
妈……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
当寒风中的凛冽开始刺骨。
顾瑀翘上了一班回去市区的公车,从车窗下的镜面中看到一张憔悴的脸,肿胀的双眼,这个样子恐怕又不能去学校了,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去了。主要是今时不同往日,霖嘉奕已经成功地让她变成了风云人物,这个样子去不是制造话题还是怎样,她无意再去娱乐他人了,说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罢。下了车,顾瑀翘就沿着马路径自往家的方向走,始料不及的是刚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