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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反正都要在一起(网络版) 作者:容光(晋江vip2015-04-16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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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她跟丈夫在今后照顾孩子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恰好有了妹妹的消息,索性就收拾包袱赶了过来。
    丈夫的父母都去世了,而她又跟父母成了今天这种局面,等到孩子出生以后,注定是没有老人帮忙照顾孩子的。丈夫是老师,又是班主任,每天忙忙碌碌,早出晚归;而她在农林局做记录员,也是常日奔波着。
    所以丈夫的意思是,今后几年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她可以先辞去工作,在家全职带孩子。但尤璐一直就是个要强的人,绝对不愿意当个家庭主妇,失去独立的经济能力。
    所以就有了争执。
    尤可意从厨房端了杯牛奶出来,搁在她面前,然后背起背包,“喏,把它喝了,我现在要去教室了,孩子们说不定都到了。”
    牛奶是专门为尤璐买的,因为孕妇需要营养。
    严倾大清早天不亮就已经去了车行,尤可意在家做完早饭,这才准备出发去教室。
    如果换做以前,都是两人一块儿出门,严倾骑着摩托先送她去教室,然后再去车行。但现在尤璐来了,尤可意就不得不留下来多陪姐姐一会儿。
    尤璐端起牛奶,一边撇嘴一边摇头,“越来越像个黄脸婆了,管着管那,简直神烦。”
    “牛奶都堵不住你的嘴,看来下次得准备个馒头了。”尤可意瞪了瞪眼,没好气地出了门。
    这就是一个美好得和从前任何一天都别无二致的清晨。
    枝头有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太阳在树梢朦胧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有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初夏时节并不怎么炎热,反而显得温暖又明亮。
    尤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琢磨着中午做点什么吃的,严倾和尤可意都这么忙,她能帮上点忙最好。做完以后慢慢悠悠地散步去送饭,让他们俩轻松轻松。
    这么想着,她放下手边的报纸,起身往厨房走,想翻翻冰箱里有什么菜。结果才刚站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是一声接一声,短暂而急促的。
    她一愣,还以为是尤可意有什么东西忘了带,所以去而复返——毕竟小时候尤可意就经常这么干,妈妈还经常骂她是狗记性。
    她走到大门前面,一边念着“怎么啦又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一边打开门锁,拉开了门。
    那句询问的话语说到一半就僵在嘴边,因为门外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疑惑地问:“请问你是——”
    “严倾在家吗?”那个男人抬头问她,胡子拉碴的,头发还因为太长而遮住了眼睛,看起来蓬头垢面的,很不整洁。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工作服,袖子边缘有些脱线了,看上去非常落魄。
    尤璐以为他是镇上的人,所以摇摇头,回答说:“他去上班了,不在家。”
    “那,请问尤可意在家吗?”男人又问。
    “她刚刚才走,不好意思。”尤璐还是很礼貌。
    男人顿了顿,又问她:“那请问你是……”
    “我是尤可意的姐姐,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转达的。”尤璐笑着说。
    男人好像思索了片刻,视线漫无目的地在空中移动着,然后在看到尤璐大得惊人的肚子时,猛然顿住。
    他的眼神有一刹那的阴沉。
    因为七个月前,他本来也有一个家,他甚至坐拥女人无数,每天过着叱咤风云的日子。
    然而因为严倾,多亏了严倾——拜他所赐,他痛失一切,甚至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
    ……
    很多回忆涌上心头,慢慢地化作利剑插进了他的心脏,偏偏拔不出来,还必须硬撑着过下去。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终于想到了报复严倾的方法。
    ***
    这一天,尤可意的课没能上完,严倾的车也没有修好。
    正午的日头有些大,晒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却有镇上的居民慌慌张张地跑来传达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那一刻,尤可意正在帮孩子们纠正动作,闻言天旋地转,险些没有摔在地上。
    车行里,严倾正拿着扳手在卸零件,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手上一松,扳手就这么落在了地上,发出一记沉闷的重响。
    尤璐出事了。


☆、第61章 
    尤可意赶到镇上的医疗站时,尤璐已经陷入昏迷。
    好不容易见到家属,医生神色焦急地说:“病人情况十分紧急,恐怕要立即送往市里的医院,否则大人和孩子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尤可意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抓着医生的手慌慌张张地说:“就在这里不行吗?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就在这里救她不行吗?”
    医生安慰她:“你别急,先别急,病人摔了一跤,肚子上受到撞击,只要及时送医做手术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你快点做手术啊!你不是医生吗?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尤可意几乎是用吼的在对医生大喊大叫了。
    严倾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从门外快步走进来,然后一把将尤可意揽入怀里,紧紧地抱住还试图挣脱的她,“你冷静点,尤可意,医疗站的设施和人手都不够,没那个条件做这种手术!”
    他回过头去问医生:“这里有没有车?你带路,我们立马开到县城的医院去。”
    一路上,尤可意紧紧抱着尤璐,低头看到她苍白得血色全无的脸,心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往肉里扎,疼得她手足无措。
    怎么会这样呢?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这种事?
    她心乱如麻,终于在看到尤璐下体渗出的血水以后彻底失控,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一边拼命擦眼泪,一边对着正在开车的严倾哭吼着:“快点啊!开快点好不好!她在流血啊!”
    她这样大哭着扑在姐姐的身体上,就好像所有的勇气与力气都在随着尤璐的血液一起流失着。
    后座的尤可意哭得像个孩子,而驾驶座上的严倾面色也越来越凝重,他双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手背的青筋都突了出来,指节也泛白了。
    他一言不发地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脚踩下油门,丝毫不顾医生在一旁惊呼:“刚才那个是红灯啊!”
    尤可意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那一声接一声的抽泣也像是沉重的巨石一个接一个砸在他心上。
    尤璐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天忽然塌了下来,铺天盖地地砸在她身上,天地一片混沌,而她被砸得遍体鳞伤。
    她迷迷糊糊地陷入半醒半睡的状态,中途似乎清醒过来片刻,模模糊糊地看着尤可意的脸,意识到肚子一片剧痛,下肢好像失去知觉一样。然后她零零星星地想起了昏迷以前的画面,本来就惨白一片的脸顿时更没有血色了。
    她费力地低下头往身下看去,但肚子太大,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好艰难地伸手去摸。
    尤可意一边哭一边扑在她身上,一声一声地叫着姐姐,她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么多,只是执着地伸手朝下体探去。
    终于够着了,她的指尖触到一片湿漉漉的液体,抬手一看,是红色的。
    那些液体刺眼又醒目,红得像是石榴汁。
    这一刻,她忽然惊慌失措地开口叫起来:“孩子,我的孩子……”
    但是因为没有力气,就连声音也是苍白无力的,听起来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颓然而又绝望。
    尤可意哭得更厉害了,一边死死抱住她,一边哭喊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孩子还在,还在……”
    她哭得比尤璐还悲怆,却又怕自己的哭声吓到尤璐,所以死死咬住下唇,最后变成了一下一下重重的抽泣。
    ***
    尤璐被送进了市医院抢救,尤可意像是失去理智一样不停在走廊上来回踱步,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神空洞得像是个木偶。
    只是机械地,一下一下走动着。
    严倾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她,所有的安慰失去了意义。
    在面包车上的时候,他听见尤璐在清醒过来的片刻对尤可意哭着说:“他来找严倾,没找到就把我推下了台阶,往我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脚……”
    尤可意死命忍住哭声问她:“是谁?那个人是谁?”
    尤璐的意识又渐渐模糊了,闭眼之前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可意你行行好,救救我,救我的孩子……”
    严倾站在走廊尽头的白炽灯下,看着不远处的尤可意机械地来回踱步,她瘦弱的身体像是紧绷的弦,片刻也不曾放松下来。
    再回想起尤璐的那句话,他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像是被人拉上灯的房间,窗帘紧闭,投不进一丝光线。
    很显然,那个人的目标是他,因他不在,所以就迁怒了他身边的人。
    他这辈子结仇无数,关于尤可意的那篇新闻报道想必被很多人看见了,而熟知他与尤可意关系的,并且对他深恶痛绝的……严倾心跳一滞。
    如果是那个人,没有达到最终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他也许还留在吴镇上,等着自己回去……回去以后呢?他又会怎么做呢?
    严倾慢慢地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尤可意。
    当初自己夺走了他最在意的一切,以他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心理,下一个目标应该是——
    尤可意。
    严倾的视线最后一次停留在病房门口的那个红色急救灯上,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临走前,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沓钱交给医生。
    “这是手术费用,麻烦你照顾尤可意了。”
    “诶?你去哪儿?”医生着急地对他叫着。
    严倾没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往医院外面走。那些钱是他攒了半年,想要给尤可意装空调用的,余下的大概可以给她买辆电瓶车什么的,好让她每天不用那么辛苦地顶着大太阳走路去教室。
    然而都没有了。
    而这并不是他最担心的,最担心的是留在镇上的那个人还想做的事,真正想伤害的人。
    ***
    严倾是坐大巴车回吴镇的,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而已,一路颠簸到胃不舒服。
    他下车以后,一路快步走回了住的地方,大老远就看见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深蓝色的破旧工作服,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胡子拉碴的形象很是落拓。他漫无目的地坐在那里扒着手边的几株野草,在注意到有人靠近以后,眯着眼睛在落日的余晖里看了过来。
    然后表情一滞,慢慢地站起身来。
    在离方城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严倾停了下来。
    他看着方城,一字一句地问:“是你干的?”
    没有诧异也没有震惊,想来是早就预料到了方城的到来。
    方城表情一下子阴狠起来,带着一种狂妄得意的神色,他哈哈大笑着问严倾:“怎么,那女人孩子没了是不是?”
    他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口痰,然后表情狰狞地说:“你心情如何?开不开心?高不高兴?严倾,你看看我多够意思?作为老朋友大老远地来看你就不说了,还送了你这份大礼,你说你该怎么——”
    话只说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因为严倾一拳朝他脸上砸了过来,砸得他身形一晃,踉踉跄跄地朝地上倒去。
    严倾弯腰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接一拳地打了下去,沉闷的声响昭告着心头的怒火,然后化作毫不留情的暴力落在方城身上。
    但方城一直在笑。
    他笑着迎接了所有的拳打脚踢,并没有反抗……因为反抗也没有用,因为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早在被严倾赶出c市的时候,他就因为成了落水狗而人人喊打,那些以前被他狠狠收拾过,却因为敬畏他的势力所以只敢在心头怨恨他的人全部都出现了,那些日子里他被打得体无完肤,腿骨粉碎性骨折,右手的韧带也断了好几处。
    他丧失了劳动能力,不能做重活。
    他落魄得只能滚出c市,窝在临近的一个小县城里当工厂守门的保安。
    方城在一夕之间痛失所有,就连昔日温顺的老婆也跑了,巨大的落差让他只能凭借心内残余的怨恨活下来,而那股怨恨越来越大,像是滚雪球一般蔓延滋长成今日的深仇大恨,一定要让严倾尝到失去的滋味,并且一定要失去他最在意的一切。
    所以方城哈哈大笑着,在牙齿被打落了一颗,朝着地上大口吐出了带着牙齿残渣的鲜血之时,忽然间揪着严倾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直到两人的面孔之间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那是一张胡茬遍布、肮脏难看的脸。
    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更没有当初那个爱整洁爱打扮的大哥形象了。
    方城只是面目狰狞地看着严倾,一边大笑,一边满脸戾气地喊道:“严倾,有种你就杀了我!你他妈要是不杀了我,我保证你会一样一样失去你最在意的一切!我会把你最爱的女人抓起来,找人轮她一百遍,让她生不如死,然后一下一下把她千刀万剐,你——”
    严倾一拳把他打在地上,咬着牙齿一声不吭地朝他的肚子踩下去。
    “啊——”方城惨叫出声,却仍然没有放弃语言上的攻击,他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接着大喊,“我要把她扒光了衣服拖到大街上——”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这一次正中下体。
    这一脚以后,方城捂着下体惨叫了更长的一段时间,然后又慢慢地支着身子爬了起来,满脸是血地桀桀笑着,“严倾,你知道的,我从来都说到做到……”
    严倾当然知道的。
    当初在c市,方城手下的一个兄弟因为不知情,和方城看上同一个开服装店的女人,偏偏那个女人也看上了他的兄弟,于是就在一起了。
    方 城恼羞成怒,不顾兄弟的道歉,毅然决然地把他赶了出去,并且扬言说要让这对狗男女过不成好日子。不过短短三天,男人就在晚上经过一条巷子时被人拉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时,他浑身是血地躺在那条巷子里,昏迷不醒,下体被人用刀桶伤,从今以后都不能再和女人风流快活了。
    正是这种有仇必报、心胸狭窄的行径才导致方城离开c市前的那段日子里像是落水狗一般人人喊打,但严倾却在想到这一切时血液都凝固了。
    方城还在面目可怖地大吼大叫着要把尤可意怎么怎么样,那些话一字一句像是最恶毒的诅咒,足以把人心拖入深渊,再也看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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