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决(女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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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不不,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就是在想……你应该不是没睡醒,而是应该去睡了,熬得太厉害出现幻觉了吧?”我认真想了下,说。
林悠然:“……”
夜里我跟林悠然一个床头一个床尾,中间一个小情儿,就这样半迷糊半醒的守着,只见从一丝曦光从镂刻着连锁复杂花纹的窗隙里透进来,延伸在我脸上,带来温温的热度,我才恍惚发现难熬的一夜,已悄然过去。
“不烧了,一点也不烧了。”在我摸了下情儿的小额头,又摸了下她的背部,清清凉凉,渗着一层微薄的汗水,我终于放心的笑出声,那边一直倚在床柱的小憩林悠然赶紧睁开眼,也一脸欣喜的看着情儿笑。
“只是小衣裳有些潮湿,得换……”我还没说完,只见李卫青推门而入,温和的晨光打在他的身后,衬着身上天青色的衣袍,发出微软的蓝光,走近后我看到他手中捧着几件小衣服,我顿时欣慰极了,不愧是公认的知心大哥啊。
一切收拾停当,御医过来把脉说安后我告诉她,说风寒发热要想除根必须服足七日的汤药,七日后根据病情缓解再慢慢减少药量,直到十四日后,第十五日,方可高枕无忧,因为我发觉这里的人,只要病情稍稍缓解瞧不出大症状就猛然停药,导致反反复复拖拖拉拉,成为难治的慢性病,而且古人到上了年纪后夺去生命的病疾最终元凶,就是小时候不注意留下的病根,慢慢发展的事态严重,所以即使喝了几天药看起来跟健康人一样也不能断然停药,总要微量的再吃几天后才能除根,有人说什么是药三分毒,药还是不吃为好,孰不知病根不除,要比那若有若无的“三分毒”,更加有危害的多。
御医听完后,用带着不可置信的敬仰表情看了我一会儿,随后心悦诚服离开煎药去了,这不由得让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犯了好大的迟疑,这些在21世纪最基本的疾病疗养原则,怎么连御医都还不清楚?天啊,古人能身体健康的平安到老,说是个奇迹也不为过,那边林悠然悠悠开口了:“临儿,从哪里学到的歧黄之术呢?”
“在梦里。”我想了下,决定还是善意的谎言。
“……”
总之情儿顺利退烧,让我心中释然安心之余,又不免升起一丝自豪感,这样不错哦,等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跟鸿依远走高飞在一所城镇定居,倒是可以开个儿科诊所之类的……不过凤情在这里,我着实不放心,而且太悬了,要是我晚回来一天,又没被人发现她发烧,还被捂的厚厚不透气……天,不敢想不敢想……要不干脆我带她一起走好了,我自己照顾自己安心,等她长大了再把她送回来,这样真是皆大欢喜……
我想到此,心情雀跃之际便渐渐高兴起来,满怀轻松的打开门,神啊,好些天了,还没今天这样高兴过……可见到门外的一切后,心情顿时跌落谷底,还似被人连蹦带跳,连踩好几脚的终极郁闷。
门外和煦的秋阳照射在不远处的荷塘上,泛了黄的竹叶被秋风吹起飘洒在池塘上,落满一池竹香,被阳光微照,风拨水面,簌簌作响,多么美好的早晨,偏偏被这跪了一地的黑压压的一群人给破坏殆尽,一丝来源于早上温柔的妙想也给败坏的丁点不留。
“我说,各位大臣,你们一大早就这样跪在门外,也忒不吉利了吧!”我猛地想起前世电视剧里那些皇帝驾崩前,所有的大臣都会跪在门外听候遗旨,所以心里就更不爽了:“别跪了!全体吃早点去吧!再跪,干脆全部回家种地卖红薯得了!”我瞪眼叉腰吼道。
一众大臣伏在地上,有点诧异的相互干瞪着眼,那边林悠然带着隐忍的笑意低声让他们离去,这一群人才貌似恍然大悟做鸟兽散,我看着这一群人心里就没好气,眼中冒火的在他们身后默默的甩着凌厉的眼刀。
“这样也好,省的上朝解释半天了,大家也都知道女皇病愈了。”林悠然站在我身侧,看着我浅笑道。
我还没说什么,身后传来卫青的声音让我们去吃早膳,我这才想到我昨天晚饭也没吃,便三步并两步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逗弄着他怀里已换了新衣服的凤情,凤情看着我也不笑,只是瞪圆了双眼,好像刚刚认识我般不住的打量我。
到了饭厅发现玥涵也来蹭饭了,一袭鹅黄色的束臂长袍,正笑吟吟的欲躬身冲我们行礼,我今天心情好,顺手扶了他一把,他就一脸受宠若惊的傻掉了,直到卫青怀里的凤情对他咿咿呀呀的伸出了手,他才如梦似醒,赶忙笑着握住了她朝着他伸出的小手。
“咦,玥涵,情儿好像很喜欢你啊?”我坐定,看着他俩诧异地说:“玥涵,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喜欢小孩子的人啊?”
“谁说的,”玥涵有些嗔怪的睨了我一眼,又继续对着情儿笑眯眯:“那得看是谁生的小孩子了。”
“十三弟以前经常过来照看情儿的,只是临儿你不知道。”林悠然坐在我身旁,夹了一块阳春卷,放在我面前的碟子上。
“玥涵,还真不错啊玥涵,值得夸奖。”我玩笑道,却见玥涵瞬间红了面颊,那边卫青怀里的情儿却咿咿呀呀的冲着玥涵叫开了:“玥涵……玥涵……抱抱……”我仿佛能清楚的看到玥涵头顶拉下三条黑线。
“哎呀呀,没想到情儿吐字这么清晰了!”我惊喜道,抱着她的李卫青低头看着她,无限宠溺的笑道:“我们情儿比起一般的快两岁的小童,说话要早啊,而且说得很清楚。”
“情儿,叫妈~~~妈……额,叫娘亲,叫娘亲。”我欣喜的看着她。
“情儿,叫母皇。”身旁林悠然笑意盈盈的开口,啊,叫母皇啊……恢复了21世纪的记忆,这么一听,总觉得有天高地阔的代沟啊……
“玥涵……玥……涵……”凤情依旧冲着玥涵咿咿呀呀的喊着,笑的口水直流。
“情儿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帅哥哥哦,那我们情儿长大后就娶他好不好?”我开了点坏心的小恶搞,果然看到那边玥涵黑了半张脸,当着情儿的面,也不好冲我发脾气,只有隐忍的看着我呲牙咧嘴,情儿却好似听懂了我的意思,开心的啊啊笑着。
“临儿别开玩笑了,玥涵可算是情儿父君,”李卫青笑着开口,就夹了几个芝麻小球搁在情儿面前的小碟子上,情儿更加眉开眼笑,我看着他用筷子夹了一点炸的金黄焦脆的芝麻球外壳,就往情儿嘴里送去,我一把用筷子拦住:“她风寒未愈,不能吃油腻的食物。”
“可她已经不发烧了啊?”卫青疑惑的问我,又低头看向情儿瞪着盛着芝麻球的碟子,不依不饶的呀呀着,面露心疼。
“不好说,我见过不少发烧的孩子第二天退了烧,因为吃了一些油腻的食物,晚上又开始发热。”一席话说的李卫青有些面色发白,我赶紧住口,心想看来大哥昨夜虽然没怎么说话,却是真真正正的给吓住了。
“所以啊,”我快速在凤情期待的小眼睛下,快速的把芝麻球夹走,填进自己的嘴巴,凤情皱着小眉头看着我,突然哇哇哭了起来。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好抢孩子的吃食呢。”林悠然忍笑说着,又夹了一块红枣糕搁到情儿的碟子上,在她开始止住哭声笑起来时,又被我抢去:“红枣属热性食物,对于近期发热的人们,尤其是小孩子,最不能吃。”说完后我啊呜一口吃掉。
“总不能让情儿饿着吧!”玥涵冲我瞪大眼。
我看了一下,夹了一块清爽的山药糕放在她的小碟子上,她不屑的看了眼,扭着身子委屈的哭,卫青看样子更心疼了,看着我:“情儿最不喜欢吃清淡的食物了,要不要她只吃一点点油腻的?总比什么都不吃的好啊。”
“唉,慈父多败孩儿啊……”我看着卫青瞬间黯然的脸色才发觉玩笑开大了,有些支吾的说:“反正绝对不能吃油腻的,那个还有莲子糕,杏仁露,绿豆茶点什么的,就那些适合她吃……”
“她会吃才怪。”玥涵嘟囔道。
“你喂她!”我冲玥涵喝了一声,玥涵浑身一哆嗦,赶紧用筷子夹起来一点山药糕送到凤情嘴边,谁知她这会子又变的特别听话,玥涵喂多少,就吃多少,把一桌子人都给惊讶住了。
“果然……这就叫美女难过美男关……”我乐呵呵的说,玥涵听罢拿筷子的手一抖,暗暗睨了我一眼,仍旧继续喂情儿。
吃饭开始默默的进行,我看情儿吃了差不多了,挥手让玥涵停止喂她,让他自行去吃饭,我看了眼凤情,只见她不住冲我翻白眼,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这让我奇住了。
一时吃饭的局面默默无言有些发僵,让我浑身不自在,灵机一动就开始逗情儿,以图打破僵局:“女儿,你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
一瞬间,四周一片诡异的鸦雀无声,连身边的正准备夹菜的林悠然,伸出的举箸的手蓦地在空中一凝,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们,不明白这在前世司空见惯的逗孩子说法,怎么能让他们一瞬间都傻住了,不管他们,我看着情儿继续说:“情儿是从……”想想还是以剖腹产的的形式告诉她比较适当,于是用手在自己肚子上一划:“把母皇的肚子割开,然后就‘啾啾’跳出来一个小凤情,嘻嘻。”
谁知凤情一脸觉得是在侮辱她的表情,瞪着我看了半天,又往我身旁林悠然的方向看了一眼,呀呀说道:“啾啾,跳出来……父君。”
大家:“……”
我:“……”
事后我才知道,李卫青每次跟情儿说她的出身,说她是天上的神仙踩着祥云送下来的小仙娥,放在清竹苑的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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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风云突变 。。。
一连七天,我跟林悠然都是在清竹苑度过,每天给孩子喂药喂饭,当然,大部分都是我执行的,因为我老觉得他处理朝政一把手,带孩子的话,实在应上过育儿班后,也觉得他这些天难得的好脾气,看来他真的挺喜欢凤情……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萌生想要带凤情走的念头,一直就没断过,只是每次想跟他说,他要么就守在房间里批改奏折不好打搅,要么是去朝堂处理一些事情,我又不想看大臣的脸色不愿同行,夜深人静能说了,又见他嘴角泛着柔柔的浅笑哄孩子,场景温馨宁静,我就更开不了口了。
等到第八天的早晨,趁着林悠然去了朝堂处理朝政,我喂情儿吃完了药,看她在一旁玩耍,便托付给卫青先看会儿,我去瞅瞅鸿依即刻回来,强行不带碍事的巧儿,只在暗卫的保护下,微服出宫了。
来到鸿依家门口,见到了一脸惊诧的欧阳珊珊,我讨好的陪上笑脸,却被她轻飘飘的带过:“既然来了也不好不让你见他。”于是我就很顺利的进了欧阳府,其实我也没觉得我来一趟鸿依家会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路径一处离鸿依房间不远的拐角,种着数盆黄色深浅不一的堆心菊,小小的花朵拥在一起,菊花的冷香充溢着淡雅的院落庭户,清雅冷淡之色洗出映着秋阳下楼阁台阶的淡淡的影子,终于走到鸿依房门前那一池荷塘旁,余光望去,只见荷叶干黄,枯老的荷柄随着秋风微微摇晃,虽减清香,也越添沧桑,怕是昨夜更深露中时添得一场白霜,导致色泽无多,初时繁华悄然过。
怀着被秋色染过莫名惆怅的心情,看到鸿依的房门便猛的推开走了进去,从内室帷帐里闻声走出来的鸿依看到我,赶忙握紧胸前有些松散的梅红色衣襟,有些惊得喘不上来气,过了片刻,吁出一口气,冲我瞪大了眼睛:“你进门从来也不敲门,你就没想过,万一我正在换衣服,又或者……沐浴!怎么办!”
“管你哪两种,又不是没看见过。”我悠哉悠哉的说完,坐在离他很近的茶桌旁,看了眼他,觉得还是切入正题的好,赶忙端坐身体,正色道:“鸿依,我打算咱们远走高飞的时候,带上凤情。”
“……什么!”鸿依猛地坐在我面前,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眼睛周围有深深的黑眼圈,我怔了下,回过神又说:“这几天没来看你主要是因为凤情生病了,而且奶娘根本不会照顾她……我们接她一起走好不好?”
“……他,会同意吗?”鸿依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前几天凤情高烧那夜,我把他指使来指使去,长呼断喝训的不轻,我想啊,要不是因为他闺女,他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早就跟我翻脸了……反正不会想留我,至于凤情……回头我跟他说说,外头不是一直有说民间的孩子好长大的说法么,他为了闺女,或许会同意呢。”我仔细想了想,认真说。
“原来你这几天不带个信过来,是因为情儿病了……”鸿依面色释然,轻轻的说。
“……是的。”
“我会对她好,真的,我这几天一直悄悄攒着钱……只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跟你一起出宫……你的心又变不变……”
“笨鸿依,当然可以,我心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还有,你攒钱怎么够,你应该偷你姐的,大大的偷……我这边肯定会好好准备的,只是……”事情说好以后,我心放在了肚里,望着镂花轻展的窗外,日头初初高升,斜斜的挂在窗顶,我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鸿依说:“鸿依,你听过1942的故事吗?”
“什么叫1942?”鸿依疑惑的问。
“1942就是一群逃荒者的故事,里面他们的家乡遭了大旱灾,饿殍满地,三千万人不得不远离故乡,在他乡谋一条生路,逃荒的路上,天天饿死人,为了点吃的会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额,妻子卖相公,卖孩子……不想卖的只有全家饿死的命运……”我想着1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