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爱上你 作者:月上无风(晋江vip2013-05-24完结,强取豪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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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一句话也没交谈,因而更多的时候,阳一一都望着纪离身后,推开的轩窗外,夜幕中低垂的点点星光。
即使是晴好的日子,怕也就只有郊区的山上,才能看到这样好的星光。
眼见着纪离放了筷子,她也跟着放下,收回视线放在纪离面上,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会辞‘音色’的工作的。”
纪离轻笑了声:“我截止此刻之前,有说让你辞吗?”
阳一一垂眸,浅笑不语。
纪离看着她唇边的笑容,稍稍眯了眼睛,又开口:“你琵琶弹的不错。”
阳一一细细的指尖在雪白的云绣桌布上画了个小圈,抬眸瞅他一眼,又低下:“可惜这里没有琵琶,不然此时弹一曲倒是挺风雅的事。”
“琵琶的确是没有,但这里的老板有一管箫,”纪离在阳一一怔愣的时候,才静幽幽地补充了句,“上好的蓝田玉箫,你可会?”
阳一一想起自己戏弄袁深的事,觉得真是山水轮流,报应不爽,自己此刻倒被纪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戏弄了一遭……手支在颊边一笑,她点了点头:“会,其实我吹箫更佳。”
箫很快就送了来,打开盒子,阳一一也不由赞叹不已。想阳家也算富甲天下,让她学箫的时候,她妈妈还是得宠之时,阳老爷也让人四处收集了很多好的箫,来让她妈妈开心。中间当然不乏成色极佳的玉箫,却无一管能比上眼前这把……
抿紧了嘴唇,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对这把箫的喜爱,闭了闭眼,阳一一小心翼翼地将它从盒中取出,然后起身,站到了轩窗下,深深地吸入一口微凉的夜风,方转过来面对纪离,在身后的星辉璀璨下吹响了第一个箫音。
她吹的是一曲良宵引,缥缈清幽的调子,简单却和雅,她专注地吹着,中间渐渐有了似此星辰非昨夜的感慨和忧伤。
随后她竟由着性子换了曲《湘妃怨》: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尽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不当处莫相识?
仿佛突如其来的骤雨,连她身后的晴朗星空仿佛都为了这曲中的哀怨情肠而变了颜色。
第二遍回调的时候,纪离突然起身伸手,扯着她退坐回去,揽住她腰,任她跌坐在自己膝头。他夺了她唇下的箫,本欲丢开,却被阳一一死死攥在手里:“别扔,求你。”
她的恳求响在他嘴唇离她的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离,随后就停在这样的距离,纪离呼吸沉重,眼中的浓黑似乌云翻滚,却掩不住背后的惊雷闪电。
阳一一垂眸,不敢看他眼睛,知道即使隔着菲薄的镜片,也全然挡不住里面的浓重纠缠的情绪。
那情绪太复杂,她辨不清,看不懂,便干脆不辨……
或许,他是为了什么相似的情景生了气,《湘妃怨》太触情肠,她不该奏这样的曲子。
感觉到她腰后攥紧衣服的力度渐渐散去,面前的压抑也没了踪影,纪离渐渐后退,并将她从他的膝头缓而不容拒绝地推了下去。
看阳一一站直身体后,他也起身,清淡地说了句:“走吧。”
阳一一将箫又复放进桌上的盒子,伸手再留恋地触了下那干净无瑕的玉色,才关上盒盖,随纪离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肉汤熬好,肉木有下锅,我决定先把汤熬浓点
所以,答应你们的肉估计要再欠一晚上了
对哦,明晚还有更新哦,如果你们反响给力,后晚上再给更新哦,不给力就算了……
我才不告诉你们纪离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呢,啦啦啦啦
☆、8
走到房间外,阳一一提出要去买单。
“不用了,前一次来的时候,我买下了这里,”纪离侧首看她,唇角微扬,“你会没看出来?”
他如此平常的神情,仿佛刚才在房里的一切失态和冲动,都只是阳一一的错觉。她觉得有些好笑,想了想说,“礼节上总还是要确认一下,毕竟我夸下海口说要请你。何况如果你真是这里的老板,楼底下厅里那美貌妖娆的女子是谁,就很值得揣摩了。”
纪离眼中蕴着浅浅一层笑意,“你想揣摩些什么?”
“她是这里之前的老板对不对?”阳一一咬着下嘴唇吃吃地笑,“好啦,我又不是真的问你,就私自揣摩下,她会不会是为了你的美色,才甘愿把这么好的地方卖给你,改当你的下属?”
纪离没有回答,阳一一料想中也是如此,所以一勾唇角,保持沉默跟着他下楼。
妖娆地似暗夜蔷薇般的女子见他们下来,迎上前,噙着媚入骨头的笑问:“这就走了?”
纪离颔首,疏离又有礼地说:“今天的菜不错,何欢你费心了。”
“菜品又哪里有刚才的箫音美妙呢?”何欢一双画着猫眼妆的眼睛飘向阳一一,“也只有妹妹这样的可人儿,才奏的出这样沁人心魄的曲子。刚才还有别的客人来向我打听是谁吹的,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呐。”
阳一一望着何欢笑笑,不搭白。何欢眼中闪过莫名自嘲笑意,退后两步,媚滴滴地留下句:“老板下次来视察工作的时候,还是提前打个招呼哦,省的何欢哪里出了错,惹的老板不开心。”
纪离淡淡应了个“好”字,便继续提步往外走去。
阳一一没再和何欢打招呼,就直接随了出去,心里却有了笑意:看来还真是为了纪先生的美色啊。
其实,惹纪离不开心的哪里是何欢呢?分明是自己。
纪离是老板的话,按他的说法,那箫就该是他的所藏。
不知道箫上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和这何欢有没有关系?毕竟按照箫送来的速度,他不是将它放在这山中的私房菜馆,就是随时带在了身边……
总不至于是知道她会吹箫,所以喊人从别处送了来吧?
阳一一坐进车里的时候,便停止了思考这个问题,毕竟思之无益,这事和她并没有太大干系。即使以后还要继续和纪离打交道,在他面前不要乱吹箫就好。
不如想想,今晚怎么让她身边这位若有所思的纪先生觉得她物有所值,至少,不要太失望。
让她退钱的话,她可退不出来呢。
**
说是要想些什么,其实却什么都没想,阳一一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任车在一路寂静之中,开到了上次的那家酒店。
这次,纪离没有阻止她和他一起下车。
直接乘电梯上楼,房间是顶层的总统套房。待房门关上后,纪离终于开口说话,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问阳一一:“淋浴还是盆浴?”
“淋浴,”阳一一随口答完,才对上纪离的视线,笑笑,“不习惯用酒店的浴缸,哪怕是最好的酒店。不过,如果是你包的房间,我很愿意考虑。”
“你有洁癖?”纪离略微扬了眉毛,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房间是当初投资这里时,酒店方给我留的。不过即便这样,你或许还会担心有其他女人用过吧?”
阳一一嗔怪地看他一眼:“要是和您的其他女人共用个浴缸就介意的话,等会儿发生的事我不会介意到死么?”
因为这句话,纪离的表情终于再不似春风般和煦温暖:“你还真是不含蓄。”
阳一一仿佛没听到他的冷嘲热讽,反而勾起妩媚眼角,更进一步问道:“洗个鸳鸯浴怎样?”
“没兴致,”纪离表情漠然,脱掉西装外套后走进了浴室,泠然丢下句,“自己去用淋浴室。”
阳一一见他力度不轻地关上门,居然娇俏地吐了吐舌头:“又生气了啊……”
暗暗告诫自己惹毛纪离并没好处,不能再这样太过口直心快没遮拦,她长呼出一口气,往淋浴室走去。
认认真真洗完澡,阳一一赤着身子在镜子面前吹头发,边吹边哼着歌,她微眯着被还未散尽的热气蒸腾得愈显朦胧的双眸,上上下下地打量镜中这具长到十八岁的身体。
因为从小练舞,肩打的很开,颈项纤长,锁骨明显,却不突兀;胸部发育的很好,但没有半分下垂,腰盈盈不足一握,臀部紧俏,双腿笔直,全身的皮肤细腻光滑,没有半点疤痕。
不错,挺美的,她忍不住自恋地赞扬自己。
呵……女人也会有需要的不是么?
也不完全算是未知的事情,该知道的,早就从五花八门的渠道知道全了。何况纪离……应该很有经验,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所以,放轻松,不必紧张,各取所需,说不定会很快乐。
关了吹风,阳一一用梳子一点点将头发梳顺,前面的头发,刚好遮着胸前到肚脐,后面的将将垂在臀际,她裹上浴袍,穿着酒店的纯白棉拖鞋,走了出去。
对面浴室的门开着,卧房也没有人,再走两步,才听见纪离的声音从阳台方向被风断断续续地吹了进来,说着粤语,公事公办的语气。阳一一耸耸肩,并没去探他是何种神情,便径直走到了床上,掀开被子坐进去,再微蹙着眉思索了下,伸手就将浴袍带子解了,整件宽大厚重的浴袍被她丢向离床一米多远的躺椅。
随后她完完全全地躺下来,侧着身子面对阳台方向,阖上了眼睛。
纪离接完电话回到卧房的时候,几乎以为阳一一睡着了,平日看起来就略显娇小的人,缩在宽大的床上,更是小小的一团。乌黑的长发自然地掩住侧颜,只露出安静的眉眼和一截洁白光滑的额头。
手上的动作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变得轻柔,关掉顶灯,脱了浴袍,徐徐掀开被子,躺进去后,他侧身转向她的方向,却逮住了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弯着狡黠的笑意,直勾勾地看着他,晶莹剔透仿佛一眼能看到底的眸里,找不到半点胆怯。
“没睡?”纪离抿了唇角,出声问。
“哪儿敢?”阳一一用手指捞起掩着唇部的那缕头发,绕成卷又松开,然后蹭着床单,就往纪离那边依偎过去。
一直挨到纪离的臂膀,她微微撑起身子,俯视着他,如缎长发很自如地垂下来,落在纪离颈边,也挡住了被这一举动掀开的被子里,欲露还遮的春|色。
她凑过来的时候,纪离就已经蹙眉,此时更明白过来,俯在他上面这名女子,不着寸缕,他此时本很自如放在身边的手,正好挤在了她大腿和他的之间。
“阳一一……谁让你这样做的?”他抽出手来,抓着她撑在床上的那只小臂,一拉一压,便成了他在上面,他有些恶狠狠地逼下去,压着她的那只手,用力地将她的皓腕摁入枕头。
阳一一有些怔愕,随后却眯着眼睛笑出来:“这样很方便不是么?不喜欢?莫非纪总的88万里还包含着一出逼良为娼,我宁死不从,最后才欲拒还迎的戏码?我本不是那样的小白花,但如果纪总喜欢,我
可以勉力一试。”
纪离似是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此时他没有戴眼镜,阳一一可以更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浓墨翻涌,而他手上的力气简直像是要直接捏碎了她。
在她实在忍不住疼痛而皱眉的那刹,纪离低头吻上了她的颈侧……唔,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吮咬更为妥当。
又痒又麻的感觉蔓延在那一片,随后才是一抽一抽的疼。
“真希望你能永远这么无所畏惧。”
阳一一清楚地听见了他的冷嘲,贴着她脖子动脉说出的这句话,凉的像冰一样,寒意浸入皮肤,送进血液,全身都不禁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尚能活动的那只手,揽住了纪离的后腰,并推高他身上的白色T恤,直接贴在他腰背流畅的肌肉线条,仿佛要借他的温度暖和起来。
可也没能得逞,纪离伸手,将她那只手拖开拉高,和另一只手并在一起摁在了她的头顶,随后他掀开了被子,直接眯起双眼,借着床头灯的橘色光芒在她身上逡巡。
那目光,和捕猎者在下口前扫视猎物哪里最可口有什么区别呢?
阳一一没有闭眼躲避,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羞涩的,只是呼吸声却在这样的视线下沉重起来,带动着胸口上上下下地起伏。
纪离弯了唇角,又复压下去,这次他选中了她的胸前的绵软,他的一只手控住她两只纤细的小手腕已经全然够用,另一只手,则直接触上了她大腿和腰腹上腻滑的皮肤。
阳一一呼吸都快因为他的手、他的唇而停止了。他的手在哪里,哪里就能擦出灼人的火光,他的唇在哪里,哪里就能牵动心口若隐若现的抽痛。他下手下口都没有留情,力度重到似要将她揉成团再重新照着他喜欢的样子捏一个……
她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的薄荷味,这味道本偏凉,却因为此时的情动,裹着汗热而变得滚烫不堪,变了素来的距离感和静默。
阳一一心跳乱的不成样子……这样失控的心跳,不是她喜欢的;逐渐分散恍惚的意识,也不是她喜欢的……总之,这样不理智的她,仿佛已经不再是她。
当他终于放掉她手腕的时候,阳一一已经几乎抬不起手来,只是徒劳地保留那个姿势。手指紧紧地蜷在枕上,偶尔一个痉挛般揪紧雪白的布料,掌心指腹的潮热,将上面的枫叶提花暗纹揉到皱的不能再看。
他的手摩挲在她大腿内侧,偶尔用力摁住一股令她酸麻不堪的筋……到他抬高她双腿的时候,阳一一蓦然睁开了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咬紧下唇内侧,偏首盯住了床头那盏小灯……
那是一种有些尖锐的疼,随后是有些奇怪的胀,像是要将什么本来纤弱细小的东西强硬地撑开……这种感觉,和她所预想的差不多,而因为疼痛,她终于找回了些意识,额头在沁出细密的冷汗,背后也是如此,阳一一张开唇,不受控制地溢出低微的喘息,她找回一些力气,双腿缠紧了他,略撑起腰腹送上自己,半主动地将这个闯入的过程缩短……
纪离双手控住她的腰,再次低下来,竟还似隐隐笑了声……
他伸手拨了拨她额头上黏着的湿发,萦着情|欲的黑眸眯着,声音沙哑如叹息,十分性感:“你真是让我……赞叹……”
随后他便凝着她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睛动作起来。
阳一一先还半点也不肯服输般,睁着眼睛和他对视,可惜坚持的时间并不长……
随后的漫长里,她已经忘了是因为什么而放弃了这场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