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 作者:小竖谷阳((美攻平凡受_大叔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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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李加挠头不已的是与佩林的关系,自那天过后,时不时的会与佩林小聚一下。与以前那种相聚方式不同,频率密集却不至于惹人厌烦,每周一到两次的“约会”,佩林也不提前知会他,只是在他下班时打来一个电话,说一些“我在外面,今天去吃烤鱼吧!”之类的话。
话说得自然,就好像吃定李加一定没事一样。李加曾经难得见佩林一面,他似乎总有事情要忙,而现在就好像佩林的作息也进入了淡季一样,总是能够与他协调一致,说是刻意安排,佩林又总是一脸淡淡的,“前几天我从XX经过,看到有在做促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要不要去尝尝?”
李加轻轻“噢?”了一声,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佩林自动把它归为默认。
李加在恋爱的角色里,几乎都是被动的一方,当初与前妻在一起也是一拍即合,女方每天追魂拷不断,连约会的剧目都是对方的主张对方的安排。区别是与前妻在一起李加是笑嘻嘻的买单,开开心心的享受约会过程,与佩林在一起,总是要时刻提防,担心他又惦记自己的屁 股。虽然也不愿意把佩林想得这么龌龊,毕竟自己是吃过亏的。假装一点都不介意的再像朋友般相处,多少都有点为难。
佩林没再提过“我们交往吧!”这类的话,李加也不好黑口黑面的主动提“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曾经在佩林打来电话时,撒谎说“今天加班,不好意思,你先走吧!”结果磨蹭了一个小时不得不走时,发现佩林还等在门口,李加内疚的心情便翻腾着无法平覆。
佩林有想法是佩林不对,可自己骗他就更不应该了,有话应该讲清楚说明白才对。就哪怕是自己误会了,佩林在以一顿顿饭局来表达忏悔,李加也觉得应该摊开剖白。
李加对自己单方向的谈判计划,有几项预感,第一,自己又丢脸的被碰了一鼻子灰,佩林嘲笑着说“你的自我感觉真好,我对你早没那个意思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第二种状况“李加啊,一定要我说出来吗?我还惦记着你的屁股呢。我是gay啊,找人多不方便,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朋友的心情,迁就迁就吗?”佩林暗示过自己身居高位工作压力大,而且很寂寞。第三种,那就是佩林翻脸“李加,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一直在刻意弥补,你一定要说出来撕破脸,让大家都不好做是不是?你就不能假装糊涂?”第四种,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鸡同鸭讲,说不明白,再多喝了两口酒,打起来。或者出现第五种,话没讲明白,酒又喝多了,再滚到一张床上去。
想到后来,李加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明明过去那种久的事,为什么自己却连细节都记得分明。两只手握了脸,李加臊得眼眶泛红。
“李加,你不舒服了吗?”佩要探过身来说话,身上淡淡的香水气息再次钻入鼻底,李加才惊觉,他们已经到了地方。慌张的解开安全带下车,李加愣在饭店门口了。
与以往他们吃饭的地点不同,这是一家正宗的日式料理店。
以前也同前妻去过日式饭店,旋转带送来的寿司一盘六元钱,只有三小块小小的寿司。鸡蛋包饭更像中餐馆的厨师换了个方式做出来的。
脱了鞋坐在亭子间里,李加趁点餐的间隙,探着身子问佩林“听说日本酱油是头发发醇,国内酱油是牛骨发醇,这是真的吗?”佩林强忍着笑冲他点了点头,李加认真的表情可爱得让他有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李加鼓着嘴唇憋了口气,佩林莫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真是假。异国情调的音乐慢慢响起,榻榻米上的清香味,座垫上传来的温度,都让李加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甚至想趁佩林不注意的时候,搬起脚来闻闻自己臭不臭。
而佩林对他除了极尽所能的照顾之外,再没有其它举动,连布菜时两人握着筷子的手不小心微有碰触,佩林也立刻弹开。躲避得十分微妙,绝不会令人感觉尴尬,佩林这样的态度,令李加一度怀疑曾经在病房前表白的那个人是自己病中的幻觉。
佩林对李加一如既往的,好到李加觉得他的举动是在呵护一个女性,最令李加招架不住的,还是佩林的凝视。佩林一边讲着单位里的琐事,一边大方的看着李加。虽然礼貌上应该对望回去,可是李加一看佩林的眼睛,就有一种溺毙的感觉,只好立刻错开。可无论是盯着男人光洁的额头,还是挺直的鼻梁,空气中都会混杂着渐渐升温的暖昧。
佩林冲他笑时,李加终于抗不住了,借口说要上厕所。佩林连忙站起来“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要不要一起去?”李加连连摇手,笑着说“没关系,我能找到,大不了我可以问吗,哈哈,你不要站起来了,我去去就来。”逃跑般奔了出去,躲在没人的拐角,李加手紧紧按在胸口上,深呼吸几口气,心口还是怦怦直跳。
诱哄
佩林用的是诱哄政策,并非难堪的步步紧逼,而是令人目眩神迷的放电加体贴周到的呵护关怀。李加被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恍恍惚惚中觉得哪里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他分不出子午寅卯。
佩林生怕李加是胆小害怕想要尿遁,等了没多久便紧跟过去。
李加刚刚解手完毕,见佩林进来,躲也为难不躲也为难。都是男人,在卫生间里松皮带解裤子再正常不过,可他与佩林偏偏是上过床的,再加上心中有鬼,便脸上发烧不由自主的开始害臊。稀松平常的解手,变成尴尬不堪的相遇。
佩林像没看见他软脚虾一般的无能表现般,站在李加旁边从容自若的掏鸟,“怎么出来这么久?难道你也得前列腺炎了?”李加条件反射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门“没有啊!为什么说也得呢?难道你那里有问题?”佩林轻咳一声,哗哗放水“我怎么可能?你看我像不正常的吗?”李加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一丛体毛中那个物什像胶皮管子一样被佩林握在手里。李加微微皱了下眉,真是搞不明白gay是怎么回事,他的不见得就比佩林的漂亮多少,明明大家都有的东西,为什么就觉得别人那根特别好呢?不论是握在手里还是含在嘴里,怎么都不可能会舒服的。
在一起厮混有场景只闪了一下就被李加硬生生赶出脑海,他想不明白,佩林口他口交时是怎样的心理状态,只是看脸,好像陶醉得了不得,李加理解不了,真理解不了。
佩林掏出纸巾擦了擦马 眼,小心翼翼的把东西塞回去,撸平汗毛,然后收腹拉上拉链。看佩林那个东西缩在里面,李加微微有点发怔,他小解没有带手纸的习惯,从来都是甩一甩就收回去,难怪自己的内裤两天不换就有一股味儿,原来是这个原因。总是洗内裤也很费水的,李加正在考虑要不要以后也准备手纸。
李加微微偏着头好奇,没留意佩林探过身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我有的东西你也有,为什么看得这么专注呢?”李加惊得退后一步,脚下一闪踩在便池边沿,身体失去平衡向地上倒去。李加没想到自己会丢这么大的人,立刻手忙脚乱的四处抓支撑点,正巧佩林抻出手来拉他,便两手扯了佩林的胳膊。
佩林呵呵笑着俯身,搂起李加肩膀把他堵在两个便池的夹缝里“用我的魅力迷死你。”李加哭笑不得,抬手在佩林肩上砸了一拳。佩林两手支在李加身侧,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打我做什么?”李加微微偏开头躲佩林的视线,暗黄色的灯光下他的侧脸单薄着勾画出一个柔和线条,“我问你哪,为什么打我?”李加睫毛忽扇忽扇的轻微眨动,扇得佩林心痒至极,一旁的立式便池里,清亮的水帘沿着洁白的壁潺潺下流。佩林慢慢向前靠近了些,气息喷在李加脸上。
李加的睫毛快速眨动,恨不得把脸别到墙面上,“不要闹了,这里臭乎乎的,快闪开。”李加两手顶在佩林胸前,在两人之间撑开足够的距离,佩林呵呵笑着让路“哪里有味,我都闻不到。”跟在后面不依不侥,轻声问李加“嗨,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会亲你啊?”
他不说还好,一旦追问,李加忽然没形象的哈哈大笑“大哥,开什么玩笑,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可还没吃饱呢!”佩林垂下眼皮脸色不虞,他理解李加的潜台词是“我还没吃饱呢,不要现在就让我吐。”佩林大度的不跟他一般见识,“就你这货,黑叔牛肉饭都吃一碗了,还没饱?”
李加偏头做迷眼状,二秒钟后立刻扑过来呵佩林痒痒“让你说我。”佩林哈哈大笑着告饶“服了,服了,再不说了,黑叔。”李加不好意思的狡辩“那菜单有褶,木字旁在褶里呢,我没看到。”其实他当时是被佩林盯得心不在蔫,自己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在意。“对,咱没看到,所以就管黑椒叫黑叔。”李加再次冲上来两人闹做一团,一场尴尬化为乌有。
回到和室里,就着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少了尴尬的交谈,李加放开了胸怀的大块朵颐。这顿饭,两个人吃得都很开心。
饭后打桌球时,李加微微的抗拒便完全撤离,一人一杆,佩林把李加打得落花流水,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李加被激得情绪上扬,撸了袖子趴在案子上相角度。佩林看着他调来调去找位置,眼睛贴在案子边上瞄来瞄去,还时不时的在空中比划一下假想路线,便点了支烟站在一边惬意的抖腿。十足的流氓相佩林做出来贵气十足,李加用眼角看了一眼,最受不了的不是佩林得瑟,而是他看热闹之余竟然还嘲笑自己的架桥手法。
李加一鼓作气换了左手找杆托,母球力度十足的冲了出去,结果红球蹭着底库停了下来,惹得佩林哈哈大笑“你可笑死我了,还蛮能唬人的。我早就说过,你那手法不对吧?多少年没打了,那点手艺早就还回去了吧?”佩林来到李加身后单腿插进他两腿之间,还左右踢了踢李加的脚,人半趴在李加后背上,一只手支在案子上做示范,“要这样,看到没有?”然后握着李加的手持杆撞球。
李加没感觉长多少见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方,佩林的腿明明只是插在两腿之间,他却感觉屁 股缝有一阵凉风吹过,佩林的前胸明明离他还有几毫米距离,他却能隔着衣服感觉到佩林的体温。关于指法,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佩林架杆的手法和普通人不一样,至于怎样不同,倒记不得了。只感觉佩林手指修长柔韧,手背在灯光的映衬上还泛着光泽。这样一双手,一定有个七巧玲珑心的主人。
李加向来是陪衬的料,所以无论佩林做了多少示范与讲解,都紧张得越打越糟,就好像要给老师的教学成果抹黑一样,新学的技术反而大不如前。佩林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反而越讲越细,凝视着他笑时的表情,让李加脸红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了佩林错误的暗示,从来不笨的自己,几经指点还是一塌糊涂,就好像刻意在诱惑佩林接近一样。
看着表情生动的李加,佩林心动不已,一个小时下来意犹未尽,因为李加惦记着家里,佩林不好再主张玩下去,两人回家的路上只逛了超市而已。
李加当然有许多东西要买,平时无事时就一一计划好列在纸上,只是现在不方便当着佩林的面掏出来算预算,更何况有些东西今天并不是优惠日。李加眯着眼睛费神的左右思量,想方设法的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佩林每拿起一样东西问他要不要时,李加一定要先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算计一番,然后才能给出答复。李加有点怨自己的笨,站在佩林旁边就像站在磁铁区,搞得脑子都要失灵,简单的加减数恨不得掰手指才算得明白。
佩林递了把指甲刀给李加“不要总是咬指甲,我买钙片给你吃吧!”李加的脸刹那间就红了,幸好早晨出来之前有洗过衣服,不然现在里面一定是泥迹斑斑,李加低头接过指甲刀,心里惭愧不已,佩林当然不是在说他指甲参差不齐,一定是暗示他要勤修剪。
两人推着个车子东走西看,有些东西是佩林要用的,有些是李加准备买的。看着男人挑挑拣拣的侧脸,连口香糖、巧克力都是成盒成盒的往回装,李加就心生惭愧,那是他一直都知道的牌子,却舍不得买来吃的奢侈零食,连江江都没有吃过呢。如果当初没有退学,是不是也和佩林一样?说不定也是社会菁英一名,李加又茫然的出神。
李加不想平白要佩林的东西,但是结帐时男人自然而然的对收银员说“一起算。”而李加又没有能力付全额,便不好意思抢着付钱。只是出门的时候要过帐单算计了一番,便翻钱夹准备给佩林钞票,佩林唬着脸“我只给江江买了罐奶粉而已,那不是给你的,你和我算这么清楚做什么?”李加便不好意思执意塞钱给佩林。
与前妻交往时,从来没占过对方便宜的李加,因为佩林付了帐,心里便惶恐不安,总想将来找个什么借口找补回去。一路上只顾发呆,没仔细看路况,停了车才发现,佩林并没有送他回家,而是回了佩林自己的家。
佩林的家李加曾经来过一两次,刚装修完毕时,摸着佩林那近二万元的床,李加曾在心中有个小小计划,将来和妻子有了自己的房子,也买一个厚实得想在上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床,不必过万,五千多的就很好。
如今还是站在这个房间里,佩林对他说“李加,我是认真的,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觉得我们需要更深入的了解。”李加立刻张大了眼睛,好像卡到鱼翅般吱唔着“不太好吧!”“为什么呢?”答案太多了,每一个都会伤到佩林。
佩林紧绷着脸没有等到答案,便呵呵笑着单手摸李加的脖子“那好吧,等过段时间再说。”佩林的手掌抚向李加的脸颊大拇指在他嘴唇上来回游走。李加隐约有种预感,不在一起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