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伊凡 作者:kl3300(纵横vip2013.05.03完结)-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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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格外长——足足有24小时,阵势虽然比起当年******要差了一点,但足可以让人看出政府方面对此事的重视。虽然在内容上许多还是老调重弹,无非就是不要慌,要听政府,不要乱,要相信党之类的话……
这样的话在以往只能让人感觉腻味,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还是引起了大家的一些共鸣,有人对此总结的很好——政府就算再混蛋,但这时候除了相信他,还有其他什么好办法呢?就像一个嫁错了人的媳妇,家里房子要塌的时候,男人就算再混,女人还是会第一时间蜷缩在他怀里。
这个比喻虽然很三俗,但话糙理不糙,起码现在大部分党政机关还是在行政压力下,坚持在自己岗位,警察,城管,武警,军队,也随时都在待命状态,而在国际上,许多国家都出现了警察集体辞职,军人偷跑回家的丑闻,其中还有不少是发生在欧美发达国家境内——这些现象多少说明了,爱国主意教育的洗脑以及民族主义的偏激并不是全无好处,起码在逆境中,这种集体思维可以让个体自愿奉献出自己的利益,西方人现在就是开始羡慕这一点,怕也是没机会做到了,自由化不仅自由了他们的思想,更自由了他们的社会责任。
在卡梅尔的意识网中,关于明天的猜测一样不必互联网上的少,不过相比起地球上有些过火的放纵行为,这里的情况要好的很多,许多人虽然害怕,但也清楚他们不会是第一批受害者,甚至很可能是活的最长的人,一些乐观的人甚至轻描淡写的说——怕什么,只是一场战争。
一场战争并不会令人害怕,令人害怕的是真正的对象现在还隐藏在迷雾中,并且从现在开始随时可能突然跳出来。
在卡梅尔的靶场,一些人通过练习射击为自己壮胆,郭磊就是其中的一个,不得不说,枪声这东西和鞭炮的作用差不多,用来吓走未知的恐惧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过在宁州的杜伟和余晓娟可就没那么多手段可供选择了,之前一连串的失败让杜伟深受打击,这对大学情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学校旁边开一个房间,用彼此的体温作为最好的慰藉。
赵真雪在地下城市中,陈雷以及总计两千多名新老工人相聚一堂,当然,还有远在日本的严律,密布在这地下城市的数百只“眼睛”,这些工人的年龄大多都在三四十岁左右,年轻人不算多,思想没那么复杂,反倒对这种事情看得开,只要管酒管肉,他们就能热热闹闹的喝成一团,一些喝醉的工人甚至开始唱歌跳舞起来,虽然扭的动作有点别扭,唱的连基本腔调都听不出来。
本来赵真雪是邀请了严可守来的,不过他并没有去——他知道自己没那么快死,他只是坐在机房前,像平常一样和严律聊天,在很久之前,他和严律聊天是为了教他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正好想法,他跟严律聊天往往能收货点什么,比如今天严律就说了一句很有趣的话:“即使人类已经这么强大,但还是会害怕。”
旁观者清,人类作为这次事件的主体,总是会下意识间把自己想象成受害者,还是无反抗能力的那种受害者,殊不知在严律的眼中,这种害怕情绪是有多么不可思议。
在风静停站,起床后的伊凡如往常一样,注意了一下床头的时间,不过目光却没有因为最前面的数字变成0而多停留片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结果会怎样,既然无法左右,那就没必要多话心思去想。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五位施法者都已经落座了,看样子他们都没休息好,不是精神萎靡就是精神振奋,伊凡进来的时候,他们的眼光不自觉就集中到他身上,好像都在期待他说点什么。
伊凡明白他们这种心情,但他自己却实在没什么想说的,事实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坐下的时候,难得开了一句玩笑:“大家别急,好戏这才刚刚开场呢。”
☆、373 地下通道
2016年3月19日,第一天,9时21分。非常文学
在出门之前,王洪发瞥了一眼阳台上堆着的几十个鼓鼓囊囊的米袋子,不自觉就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为了它们,难得熬夜看了大半夜的新闻,结果却一无所获,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沮丧。
他还记得昨晚12点,当倒计时降到0的那一刻,全世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家里里的拼命的在刷网页,看看有没有最新新闻,在户外的则第一时间抬头仰望,看看头顶会不会突然出现一颗大陨石……
让所有人都有些沮丧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甘心的上网看了最新的新闻——除了铺天盖地对卡梅尔官方的质疑之外,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信息,这也就意味着,本以为会有所改变的生活还将继续。
阳台上这些大米已经花了他大半的积蓄,再加上之前一段时间因为这事,自己一直处于“旷工避难”状态,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这一回是彻底栽了。
王洪发一边下楼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乘着粮食价格还没有落下多少,赶紧出手止损……不过当他走到楼道出口处,从那扇玻璃门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时,身体迅速就转了回来,蹬蹬蹬朝着楼上爬去。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做什么,最重要的一个素质就是要敬业,回到家里,在对着镜子仪容的时候,王洪发对自己说。
“投资”砸了也就算了,这千金不换的金饭碗可万万砸不得,只要有它在,损失多少钱自己迟早也能赚回来——王先生一边给自己穿上专业服装,一边盯看脸上还有哪些不到位的地方,仔细检查并修改了有20分钟,他才满意的对镜中的自己点头。
20分钟后,王洪发到达了自己今天的工作地点——二环地铁线一个很普通的站台。
进入站台的时候,从周围人的眼神中王洪发就知道,他那独立特行的装扮已经吸引了周围不少的人气,这说明今天出门前的准备工作是到位的,果然,专业素质才是成功道路必备的基石啊。
他一边暗自得意的想着,一边眼光敏锐的在附近一带搜寻最有利的工作位置,这种技巧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他出门前的准备工作,甚至毫不客气的说,这技巧的纯熟程度直接关系到他在行业中的地位。
最后,他选中了一块位于两条地下通道的交叉口,虽说那里已经有半个同行占据了最有利地形,不过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业务方向不一样,所以并不存在恶性竞争的问题,反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优势互补。
于是他在选了一个可以维持很长时间,比较舒适的姿势,在这里扎下根来,然后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他一直珍藏着的,颇具历史纪念价值的工作工具——一个锈迹斑斑,上面还写着毛主(和谐)席万岁,画着残破红五星的搪瓷杯,把他放在身前的空地上,然后开始静静的等待。
通常来说,他的工作时间是枯燥而且乏味的,不过今天因为对面他半个同行的存在,他的工作时间相对以往,多出了不少艺术的气息——对面那位卖唱歌手嗓音虽说不怎么样,但吉他还算弹的不错。
仅仅两分钟之后,自己的第一笔生意到了——虽然他闭着眼睛在欣赏音乐,不过一元硬币落在搪瓷盆中那清脆美妙的声音是怎么也不会听错的,,当然,作为高素质专业人员,只收钱不做事的事情他是决计做不出来的——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第一个顾客,于是他尽职的对着前方低了低头,眼角瞟过对方略带香气的裙角,嘴里重复了几遍:“长命百岁,财源广进……”
待对方脚步飘远之后,他又睁开眼睛,看到盆里的硬币——正如他刚才猜的那样,是菊花。//
在连续欣赏了3首曲子,正当他在心里预测着下一首会不会还是这个风格的时候,对面的歌手停了下来,他头抬起一个小小的角度,看那半个同行这20分钟的收入情况,虽然票面很大,但似乎总额也并不是很多,这年头,不光技术不值钱,艺术也开始不值钱了啊——想到这里,王洪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那位同行不仅是唱累了,似乎也站类了,他坐下身来,手里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大口大口的喝水,不时还检查自己的手指——真是作孽,手指弹破了倒还没什么,这要是把吉他弹坏了,连本都回不来。
资金占用量大,技术要求高,投资风险高,还要支付额外劳动力……哦,对基因还有一定的要求,对面那哥们就是长得有点挫,没有一点艺术家的飘逸气质,吉他弹的再好也白搭。从经济学角度来看的话,对面那个项目的盈利前景实在是不咋地,真不知道他能支持多久。
就在王洪发这样想的时候,对面那个小伙子已经用行动给予了回答——他俯下身去,数了数琴箱里那寥寥几张钞票,沉思了一会,终于还是把手里的吉他放了进去,看样子是准备收了去吃午饭。
真是可惜了,这一个下午要无聊了,王洪发心里有点惋惜。
“对不起……对不起……”王洪发略带惊喜的抬起头,看见刚收拾好吉他,准备离开的年轻人正一脸不知所措的,对着一个倒在地上的老年人连声道歉。
那位老年人看样子没70也有80了,长着一副印度阿三样的脸,头发花白,身上穿的衣服——或者说是布条也行,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上面打满了补丁,刚开春的天气,衣服连袖子也看不到,看起来跟自己像是同行,再看他两只手不断在腿上揉的样子……王洪发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小伙子一眼,连清人出门要看黄历啊,这一个搞不好,恐怕连卖唱的家什也留不住了。
这个地下通道人流本来就多,有了这么一个热闹,没一会就围上了一群人,不少上了年纪的大妈对着老头指指点点,不少人还善意的劝那小伙子——赶快走,这要是等警察来了,老头一口咬定是你干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直接就多养一个爹。
小伙子犹豫了一会,期间又俯下身问了老头好几个问题,不过老头像是聋了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在揉自己腿,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要讹这小伙子,要不然早拽住他不放了。
道德的天平最终还是占据了优势,小伙子咬了咬牙,伸出手去把老人扶了起来,嘴里说:“毕竟是我撞的,我送您去医院。”
老人看了他一眼,但没有理会,只是在旁边的台阶处安静的坐了下来,但让人诧异的是,小伙子却看着这老头的眼神却出现了一些变化——刚才的犹豫和担心一扫而空,就像看见亲爹一样看着老头不动。
见两人似乎没什么事,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但小伙子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老头身边坐了下来。
王洪发本来也准备去吃饭,不过看两个人现在这一幕,好奇心还是促使他留了下来。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王洪发像是看一出拙劣的哑剧一样,看这年轻人对老头不断挥舞着手势,似乎在解释什么,而老头在大部分时间里表现出的神色都是茫然和不解,少数还有愤怒。
半个小时后,表演结束,小伙子脸上的表情就像刚从洗头房出来,满满的满足,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而老头则像没收到钱的老板,一脸的苦大愁深,一脚深一脚浅的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草,这两个SB!”看着那老头消失在通道尽头,感觉到自己肚子里传来的叫声之后,王洪发在心里暗骂,还以为有什么好戏看呢。
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吃完饭再出来的时候,老天爷却没给他一点面子,出门时候明明是晴空万里,现在竟然下起了雨。
“下次出门不仅要看黄历,还要注意天气,”王洪发告诉自己,“奇怪,怎么黄历上说大吉,得遇贵人呢?”这让王洪发有些不解。
黄历说的一点没错,贵人他的确是遇到了,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而已,如果他刚才追上那小伙子,多问几句,现在的他就不会在乎这点大雨,而会像疯了一样跑回家,继续自己之前半个月在家中躲藏的生活,那样的话,他也绝不可能随大流,去卖掉家里那些辛苦存下的存粮,也自然不会有之后一连串悲剧了。
……
上帝视角,镜头回到50分钟前,10点10分。
……
一个多月前,刘清是一个酒乐队的吉他手,托伊凡那个史上第一造谣者的福,半个月前他失业了——人都被吓的回了家,哪还有闲心去酒混,就算是有几个疯子来发疯,也对音乐也完全不感兴趣,他们更多的是希望能在里面买点能让他们H的东西。
失业对他最大的打击不是来源于物质,而是精神——他们那脆弱的小乐队解散了,嗓子最好的那个,他大学的下铺,说是准备回家,他是农村人,家就在京城10环外——他自己在地图上圈的环,种粮食是家里主要收入,粮食收获那会,正好是中卡关系最紧张的一段时间,家里人当时也是怕有什么意外,结果粮食就没卖,堆放在自己家里,按半个月前的价格算,这些以往按政府收购价卖的粮食竟然成了全家人最大的财富。
主唱走了,再加上这条件……其他两个人也都没心思在京城漂着了,都垂头丧气,认命似的回去了自己老家,虽然他们几个都不是很相信末日这回事,但家里人一直催的急,本来还可以用音乐这个借口,但现在既然已经这样,大家也都随波逐流了。
但刘清没有回去——六月份他毕业的时候,就因为找工作问题跟家里人闹翻了,还跟父亲发了狠话,死在外面也不回去,他做的很绝——连电话都换了号码,家里人想找也找不到他。
这半个月以来,他一个人在京城就像鬼魂一样飘着,租的房子日期到了也破天荒的,没人来找他要房租——听说房东早跟人跑去了大兴安岭,每天在家里除了做点饭填饱肚子,就是在网上看帖子,看的多了,有时候他真心希望卡梅尔那边说的是真的,半个月后轰的一声,地球炸了也行——反正自己除了这条命,也没什么好损失的。
但现实总是不尽人意,今天早上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