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花瓶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5-05-10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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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学习怎么样了——”
陈爽点点头,放开了手,“好吧,你快过去吧。”
景灿灿出门前再穿了件蓝色的大衣,大衣还是她新近才买的,价格方面还是挺高的,拿着卫殊的钱买下来,不是她突然间就舍得花钱了,而是卫殊一个电话都没给她,让她心里挺气的,就拿着他留在她那里的存折取钱买了件大衣——
但是买了后,她并没觉得开心。
她宁愿买的便宜些,而是卫殊开心地送到她面前,而不是她一时之气下自己乱花钱,还将之称为“报复”的自己买下来,两种情况之间差别太大了,从宿舍到系主任办公室,着实有一段路,今天还是比较冷的,她一出门,就觉得寒冬有些刺骨,忍不住将两手藏在大衣口袋里,口袋里还装着她的手机,至于别的,也就一把宿舍门钥匙,大大方方地往前走,没有什么可值得她害怕的,秦芳嘛,她来了。
辅导员办公室门口,景灿灿站在那里,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她也是无所谓地将视线扫了过去,立即看到那些看她的人都收回了视线,嘴角露出些许嘲讽的笑意,在辅导员办公室门开的那一刹,她将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
乖巧的学生样,就是她,视线没往秦芳那里看,朝辅导员打了个招呼。
辅导员的年纪不轻,四十多岁,身上穿着严谨的套装,并没有因为她身处在青春年华的大学生之间而显得年轻些,尤其是脸上的法令纹,显得她近乎有些严苛,看到景灿灿进来,她稍稍地点了个头,下巴朝秦芳那里微微一指,“这位秦女士是周同学的妈妈?”
一个叫景灿灿,一个叫周灿灿——
之前周灿灿的所有档案里都叫景灿灿这个名字,高考时改了姓。
“灿灿——”辅导员的话刚说完,秦芳就出声了,她一直看着景灿灿,目光是近乎于贪婪的,像是许久没见着女儿了,上前一步,又堪堪地止住步子,“灿灿——”
一叫景灿灿的名字,她的眼泪就跟着落了下来,而她似乎还不想叫别人发现她在流泪,迅速地用手胡乱地将眼泪抹开,——露出笑脸面对着景灿灿,朝她伸手,“过来,灿灿,过来妈这里,叫妈看看你——”
好一副思念女儿的母亲形象,如果景灿灿真能吐出来的话,她肯定是会吐的,但是当着辅导员的面,她一向挺好面子,根本不可能让别人了解她的家事,尤其是那些个叫人作恶的事,她也跟着秦芳作起戏来,“妈——”
她扑了过去,几乎在扑过去的同时,她就哭了起来。
“妈,您都去哪里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有多无助地到处找您,您到底是去哪里了,我怎么都到处找不着您了,妈,我好想,好想……”
比演戏,景灿灿可能没有那些戏骨的演技,但这点演技还是有的,至少比秦芳看上去更可信一点儿,她扑在秦芳身上,哭喊着,让人不得不动容,——就是连平时非常严苛的辅导员也在一瞬间相信了她。
“你们母女俩好久没见面了,好好谈一谈吧。”她走出办公室,人就站在办公室门外。
她一将门关上,景灿灿就懒得哭了,她还从秦芳身上起来,离秦芳有一步的距离,还将秦芳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您找我是什么事?”她的声音并不重,就那么问着秦芳。
秦芳一脸伤心样,“自然是找你回家了,我还能有什么事,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可家,打从你生下来就一直不怎么可爱——”
景灿灿睨她一眼,手指一下一下地刮去脸上的湿意,也亏得她能哭,不然的话,刚才还真挤不出泪水来,颇有些“感动”地对着秦芳,“您现在是想同我说说我可不爱可爱的事?您在我几岁的时候就能带着男人回家过夜了,还当着我的面跟人滚床单,您要不要说那时我才几岁,您差点没让他也摸了我?”
“那不是我们房子小嘛,”秦芳丝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承认这个事实,“我也不是没让人碰你嘛,人家不过就摸摸你的脸,你就鬼哭狼嚎的把人给吓跑了,我都没同你算过账,你是要跟我算旧账?”
这种亲妈?还真是亲妈来的,有时候景灿灿心里想,老天对她太好了,就这么长大的她居然还是个精神正常的人,摇摇头,“没呢,我没想同您算,您生了我,我哪里敢跟您算账,把命给您都是还不了的。”
“你就是这么倔——”秦芳叹口气,有些可惜的模样,“我晓得你最近同卫殊分手了,不是还有陈烈的嘛,个毛头小子的,总不如陈烈好,就算是年纪大点,也晓得疼人一点,你不是想要个爸爸吧,不如就一门心思跟着陈烈算了,好歹他年纪算起来当不了你爸,可能晓得疼你的……”
景灿灿给这一番话说得差点恶心的没地儿吐,“直接说吧,别跟我拐弯抹角的,您到底要同我说什么?值得您这么劳心劳力地跑到我学校来?”
“那不是周家门禁太紧,我进不去嘛,要是能进得去,我何至于跑到学校来给你没面子?”秦芳笑笑,身上穿着颜色挺浅的大衣,与她平时的艳丽风格不太一样,笑起来的模样几乎跟景灿灿一模一样,“好好儿的,跟我逞什么气,住周家算是个什么事儿,要不是因为你进了周家,才叫卫殊跟你分手的,谁家会同意关系那么复杂的女孩子,你说是不是,灿灿?”
儿不嫌母丑,母不嫌子笨——在她们家不一样,秦芳在景灿灿的面前总是不掩饰她对这女儿的嫌弃,即使在这个时间,她还是表达了她的意思,就因为她的女儿脚踏好几条船,才没能有机会踏入卫家,成为卫家光明正大的儿媳妇。
这种理论,能把人轻易给气着——特别是景灿灿如今自认是一身清白的情况下,她的脸瞬间就气红了,完全不需要颜色的渲染,“您真是有想法,想法真是太有道理了,我都佩服您的,人家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您不知道吗?人家嫌弃我是个私生女,没有半点可用的地方才不要我,您知道吗?”
她是笑着这么说的,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
秦芳也不生气,“早五百年都是脸朝地,背朝太阳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的?卫明算是什么东西,也亏得他这么说,我都替他脸红,要不是他把我推到景教授那边,我用得着生景教授的女儿?”
景灿灿听了直翻白眼,“那您跳到他面前去骂呀,骂人的事您最会干了,怎么不替我去出出气,好叫我心里爽快些?”
“出什么气?”秦芳完全不理会这个,“卫明有什么的,不过是靠女人发迹的,儿子肯定像爸的,卫殊以后能是什么好人,你不如跟着陈烈,人家不都给你公司股份了嘛,你在那里矫情个什么的,还不跟了人?你要是嫌名气难听,那就哄着人家跟你结婚不就得了?”
景灿灿冷笑了,“敢情您收了谁的好处费,特地跑这里的?”
“谁、谁能给我好处费?”秦芳矢口否认,“我像是那种会出卖自己女儿的人?我这是叫你看清现实,别像我一样给人白白生孩子,什么都没捞着,到时连自己的女儿都成了私生女,矫情什么个劲儿,陈烈年纪比你大,人都是有个什么万一的,要是他早走在你面前,你还愁手头有钱找不着个好的?”
简直了——
这真是她亲妈,让景灿灿都不想生气了,跟这种人生气那是没必要的,当着秦芳的面儿,就给陈烈打了个电话,没等陈烈要说什么,她就打断他的话,“陈先生,您大可不必叫我妈过来,我妈的话我是一句都不会听的,我谢谢您的好眼光,真得谢谢您,劳驾,我嫌您太老了,不合我的口味的,真的,别再叫我妈过来——”
秦芳一听,赶紧就走人。
一开门,她看到外边站的辅导员,立即又是一脸的笑意,“谢谢辅导员,我们灿灿得亏在学校有您照顾,我也是放心的,再见——”
她急急地告辞,待走到角落里,才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喂,按您的意思,我办好事了,您几时给我钱?是的,都按您的吩咐,灿灿呀,我们家灿灿可生气了,以为陈烈叫我过来的,她可是打电话过去骂人了,真的,是真的,我亲耳听见的,她骂了还不止,是直接骂了就掐电话的……说好的,别记得不给我钱的……您放心好了,我办事那是绝对到位的,哪里能收了钱就不把您吩咐的办好……”
☆、第81章
景灿灿并不知道这后面的交易,心里非常堵,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后,她也懒得回宿舍喝她并没有喝完的抗白菊,索性在校园里走走,天越来越冷,她两手放在口袋里就没有伸出来过——
心里到想好好地骂一顿陈烈,他个大男人的,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不知道她最讨厌秦芳了吗?还让秦芳过来!
她就跟没头苍蝇一样的校园里走,不时抬头看看被冷风吹落得光秃秃的银杏树,这里的银杏树特别多,一路走过去望眼全是银杏树,她还记得刚报到时满枝丫的银杏叶,如今都落完了。
手机响了,她都懒得换一种自己喜欢的铃声,纯粹用的是手机自带的铃声,她还选了最难听的那一种,听起来都快要有断气的架式,她一看手机屏幕,还是周老的私人号,稍稍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接了电话,“爷爷——”
只是声音一出口,她忍不住情绪,刚叫了那么一声,她就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如果说她有什么亏欠的话,就是爷爷,爷爷尽管工作很忙常常不在家,但他给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她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的。
“在学校还好吗?”
周爷的声音依旧透着关切。
听得她眼角发酸,“还好,爷爷——”
“那就好,天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受凉了,感冒可了不得的。”
她听着,“嗯,会的,爷爷,我会多穿的。”
“这个星期记得回家,别叫爷爷回家里才一个人的,一个人吃饭多没有意思的,我到时叫你陈伯伯给你做个好吃的,他老埋怨这家里都没有人,做个好菜都没有人欣赏……”
其实周老也没讲几句,也就这么几句话,却让景灿灿觉得自己真是烧了不知道多少高香得来的机遇,尽管开始是陈烈牵线的,但真的,爷爷对她非常的好,——她双手捂着脸,躲在角落里,双手心都是湿湿、烫烫的,那是她的眼泪。
爷爷半点没说她,只让关心她的生活,足够让她汗颜了。
本来坚定的心,在这次通话后,她慢慢地能够接受了,爷爷对她好,那么她也要对爷爷好,人本来就是要知恩的——是呀,得知恩呀,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休息日的时候回周家一趟,就当陪陪爷爷。
其实哪怕是爷爷说她半句都好,她都不会这么愧疚,问题一句都没说,还关心她,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眼狼,做人得凭良心,她不能做没良心的人,“好的,爷爷,我会回家的——”这是她说给自己听的,给自己的一个信念。
即使认同了卫殊的做法,但是她还不可抑制地想儿子。
卫殊可以不要,但儿子,她是要的——只是这个时候,她有些后悔将儿子交给卫殊,本来说好的,她念书时,他将儿子带出国,他照顾,而他趁假期回国,那么孩子就带回来给她,——分的太好,以至于她一直没有等到卫殊将儿子交过来时,她有些坐不住了。
这都是一月十几号了——从卫殊回来已经有十几天了,她也打过电话回去周家问了下,也从来没有听工人说起过卫殊来过的事,她告诉自己,已经不去想卫殊会不会回来的事,而是在想她的小家伙会不会回来。
尽管这种转变了经历了阵痛,她还是想要坚守着自己的儿子。
只是,想归想,她的勇气明显不太够,让她一个人找上卫家去要回自己的儿子,着实有些难度,深重的门,将她隔绝在外头,里面是她的儿子,外面才是她——她进不去,没有人能让她进去。
心里纠结着事,让她这两天听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就要放寒假了,寒假之前自然是考试,考试总是跑不了的事,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如此,她到不怕考试,反而是胸有成竹,就等着这个星期回家。
她还没回家,罗方到是来找她了——
他跟叶增学不一样,挺低调的,先是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这段时间里头,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起过罗方,隔了段时间再见到罗方,完全是用另一种目光看向身着浅色修身大衣的罗方,脸上依旧不改的是浅浅的笑意,那笑意就像与他的人融为一体,永远都不会分开似的。
罗方订的地方是个茶室,见景灿灿进来,他亲自起来迎接,绅士十足的架式,待她坐下,他又殷勤地替她倒了杯茶,“喝一点试试,我新得的茶叶,没能得到多少,也就向几两,算是叶少赏我的,你也尝尝看?”
“叶少?”景灿灿看向他,眼神难掩戒备之色,她并不想掩饰只想清楚地表达给他看,手拿起茶杯,才发现这茶杯不一般,这套茶杯据说是价钱挺高,是罗方的心爱之物,并不常拿出来去叫人用,她以为自己算是挺幸运的,还能得到这个机会,浅啜了一口茶,除了香味跟她喝过的茶不太一般之外,真没有什么喝什么东西来,且当着他的面就流露出不能欣赏的表情来,“你说能让我将卫笙带回来?”
她尽量克制自己的兴奋点,尽量表现得镇定点。
罗方依旧笑着,不紧不慢的,瞧她一眼,眼神颇有点可惜的意思,淡定地喝着茶,对她于茶的欣赏无能根本没有说什么,比她更淡定,“这么急做什么,我们有时间慢慢谈,我知道你下午没课的,不用急,耐心点,我同你这么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耐心过——”
景灿灿认为自己够耐心,没想到会被他说没耐心,颇让她有些恼怒,但也明白现在恼怒根本是无济于事,还不如镇定下来,——望着他端着个架式在喝茶,她心里想,不就是区区一杯茶嘛,用得着跟个喝什么玉液琼浆似的嘛?
“你年轻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也不笨,把话丢了过去,满眼的嫌弃,根本没想收敛,“别拿你那点破事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