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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都市重生]花瓶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5-05-10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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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烈并不逼她太过,这是在周老的家里,将她放开,从浴室里走出来,随口对她说,“给我弄一身衣服过来吧,总不能这么样就走出去吧?”
    被放开时,景灿灿的腿还是虚软的,脑袋里嘛也没见有多少清醒,而是如今的事情跟记忆纠结在一起,叫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明明他与贺乐妍好的,上辈子她与他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有就也是那么一次不太愉快的交集。
    她滑坐在地上,背靠着洁白的墙壁,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咬着唇瓣,脸色微红,又变成白,变来变去跟变色龙一样,手按着地面,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身下沾了水,还有点湿,粘在她身上,尤其是她今天穿的是紧包臀/部的裤子,这么一湿,就更粘人。
    她下意识地揪了揪裤腰,慢慢地扭着步子从浴室里走出来,瞧见他大赤赤地就坐在她个床沿,男人的胸膛正映入她的眼里,再往下——她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迅速地将视线收起,对上他的脸,心里十分不高兴他的“主人”之态,“别坐我床里,把我床都弄湿了——”
    活该她自作自受,那么重的吼,疼的是她自己,就连说两句话都让她觉得喉咙刺刺的。
    “至于?”陈烈态度十分自然,“打电话给张哥,让他送衣服过来。”
    完全是跟命令似的,偏她一时还真听了,真打了电话过去,等吩咐完事后,她又恼,恼怒自己怎么就听了他的话,粉色的唇瓣,又叫她自己给咬着了,洁白的牙齿,与粉色相间特别的刺眼——
    刺得他都有些不忍心,“别咬了——”
    她愣在那里,听不懂他的话,两眼茫然的。
    着实有些可爱,当然,这是陈烈的想法,心情大好地朝她招招手,本来心里还为着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那啥的有些郁闷,现在完全就没有了,“把你个唇瓣咬坏了,可要怎么办?”
    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刚才只是烫,现在是烧,烧得她估计是全身都要红,臀/部那块湿的布料显得更紧绷,包着她的臀/部,更让她像是被人用手给包住一样,——她甚至为这种涌上心头的想象觉得羞耻。
    但她跟自己说没事,事情她是晓的,在周家,他最多只能是这么个样子,再进一步,估计是不敢的——他也得看着周老的,为这个,她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他没能拿她怎么样,最多是吓她一吓。
    好嘛,她给自己刚才的反应给蠢哭了。
    到是慢慢地镇定下来,朝他一笑,颇有些巧笑倩兮的意味,一下子叫她泛着红的小脸万分诱人,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他,“您等着您的司机过来吧,这里嘛,您最好一步也别出去,省得叫工人见到你这样子,万一他们跟爷爷说您在我房间里怎么、怎么的,我可不敢保证爷爷会不会生气。”
    她拎起包,懒得再看他一眼,手里捏着手机,大大方方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就把陈烈丢在房里,还光着个身子,身上就那么一件湿透的衬衣跟湿透的内裤,要这样子,他能走出去那确实是会叫全山上的人都晓得了。
    这脸还真是丢不起。
    她出门还笑来着,一点都不准备给陈烈留个脸。
    明明是她被陈烈调/戏了,可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她到趾高气扬,活像是玩腻了里面的人,拍拍手就走了。
    她要是去哪里?
    目标其实很明确,自然是她与卫殊出租房,那里她一直租着,从来没有结束租房这件事,她坚定地把那里留着,每分每秒都想着可能卫殊会回来,回来与她在一起。
    她并不天真,去的时候,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如果卫殊能来,那么他们还有机会,如果没有,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或者她从来没有过卫殊可能不会来的念头,只是,还有些不确定,又不敢去想他真不来的可能性。
    她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耻。
    难得她没去山下等出租车,而是直接让司机送她过去,车子从卫家经过时,她还下意识地看向卫家,卫家大门紧闭,没有丝毫要开的迹象,立即地收回视线,她装作自己从来就没往那边看一眼。
    半小时后,她到了出租房。
    还是卫殊离开之前的样子,一点人气都没有,她走入里面,看着这个没有住过几天的出租房,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细数她与卫殊在一起的日子,还真是短,短的都让她心惊,而正如上辈子一样,景璃出现在他的身边。
    她坐在床里,双手不能自制地捂上脸,还有些颤抖,拉过被子,选择了最愚笨的办法,睡觉,就这么睡着,醒过来后就能看到卫殊了,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还真是睡着了。
    醒了,她下意识地看手表,只过去了十分钟,她以为是自己睡过去了,其实只是稍稍的一眯眼,睡不着,一点睡意都没有。
    只能是坐着等。
    等不了,她还下楼去最近的菜场去买了菜——站在流理台前洗菜的时候,她愕然地发现全是自己爱吃的菜,找不出来有哪样是卫殊爱吃的,甚至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样的菜,好像、好像都是他在迁就她,他做饭的时候,挑她爱吃的菜做,他点菜时,也是挑她爱吃的菜,全是以她为主,她从来就没记着他喜欢吃什么。
    眼泪莫名其妙的就落了下来,滴入水槽里,她慌乱地想要用手抹,眼泪却掉得更凶,起先就是掉眼泪,慢慢地才哭出声来,止不住的哭着,哭得越来越大声,到最后她已经是嚎啕大哭。
    不是她不想承认就可以的事,她也许跟卫殊真没有机会。
    真的,真没有机会,他的家庭不会容许她跟卫殊在一起,上辈子不许,这辈子也是不许的,卫殊有他自己的路,他可以同她说,她不会不理解的,可他什么都没说,她才觉得更心痛。
    她知道自己是个成年人了,是个经过两辈子的人了,还是为卫殊的隐瞒而觉得心痛,她甚至不能试着让自己去理解卫殊的处境,不是没试过,几个月来,他一个电话都没打,甚至是回国之前也没有——她不想再试了。
    她哭得委屈,好像要把这两辈子的不甘都哭完。
    等最后一天,只等最后一天。
    她咬咬牙,还是不舍得,都说女人的心最善变,她还是硬着头皮再等着。
    没有来。
    卫殊没有来。
    清早的她独自待在房间里,眼睛是哭得红肿的,她不想掩饰,直接打电话给房东退房了,并将自己的银行账号报给房东,让房东自己算好后,把提前交的房租按天数退还给她——房东是个干脆的,直接就应了下来。
    她将房子钥匙放在门口的垫子下,离开那栋老楼房时,她精神蔫蔫的,一点劲儿都没有,没敢回头看那楼,生怕还会忍不住地哭出来,——心里空落落的,让她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过来?”
    猛然听得一记声音,尽管声音一点都不相似,她还是惊喜地抬起眼来,当那声音主人的脸映入她的眼里时,她眼里的惊喜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木木地站在那里,没有了往前走的力气。
    她不想这么矫情,还是忍不住地为自己觉得难受。
    见她个神情颓废的,让陈烈看了真是碍眼,已经给了她一个晚上的时候,他特地不来打扰她,就当是给她个想清楚的机会,大踏步地走上前,将她一把拽过去,也不管她能不能跟得上,几步就将她拽到车边,直接把她塞入车里。
    她一点反抗都没有。
    “我明天就搬出周家。”
    她一直没说话。
    陈烈就由着她,算是纵容她,只是没想到她突然就开口了,还说出这样的话。
    眉毛略略上挑,他极其冷静地看向她,“我还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了什么?”
    她转过头,没看他,“我想回家了。”
    “回哪里?”他问她,声音里隐隐有的有些重。
    她仿若没听到般,“回我自己的家,我景灿灿的家。”
    “景灿灿有家吗?”他一手扳过她的脸,迫使她面对自己,眼神里已经有些狠意,似宣誓一般地同她说,“景灿灿有家吗?有家的是周灿灿,不是景灿灿!”
    她的视线并不在他身上,即使被他强硬的对待,也晓得疼,但是她始终没有对上他的视线,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喃喃地说道,“我不是周灿灿,我是景灿灿——”
    披着另一个姓,也没能让她与卫殊在一起,她看清了自己,披着另外一个姓,她同卫殊也成不了,这便是事实,她还是景灿灿。
    “我让你是周灿灿,你便是周灿灿——”陈烈冷笑一声,打破她的“平心静气”。“是我让的,你才能叫周灿灿,知道吗,乖女孩?”

  ☆、第80章

景灿灿沉默了。
    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充满自信地抬起头,“没事的,我本来就是景灿灿,换了个姓,不代表我成为另外一个人,我始终是我自己。”
    她的手碰到车门,轻轻一弄,车门就开了,当着陈烈的面,她笑得很开心,像是把这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事都能轻松地放在脑后,什么都不要了——临下车之前,她还出乎意料地将双手扣上他的脖子,在他深沉的目光下,往他的脸颊亲吻了一记。
    她亲得很快,只沾了个正着,就松开了,“再见,陈先生,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那些股份所能得到的所有,我都不会再要了,请您也将东西拿回去吧,如果需要我签字的话,还是电话联系我吧,我可能最近的一段时间都会很忙……”
    是的,她会很忙,离开这些叫她眼花缭乱的世界,过她自己的平淡生活。
    陈烈怔怔地看着她,她脸上的浅笑,都叫他意外,好像突然间就超脱了般。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下车追人,但还是让她走了,坐在车里,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早晨的阳光,不那么热烈,即使是大中午的阳光,落在人身上只能是增添一点点的温暖,他清楚地看着她在湿冷冬天里的背影,那么的娇小——
    但是她头也不回。
    景灿灿就是觉得自己好冷,南方的冬天,温度比起北方来,确实没有北方那种吓人的零下多少度什么的,可那种湿冷,简直要钻入骨头里的冷,让她着实受不了南方的冬天,其实她后来、后来没再在这个城市了,她常年待在北方。
    回到周家,暖烘烘的空调,她冻得跟冰柱子一样的双手才慢慢地回暖,上二楼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跟她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增加多少东西,也就多了几身冬天的衣物,羽绒服、大衣还有棉袄这些大外套。
    一个行李箱不够,她用了两个行李箱,回来时还是特地去买了一个,拉着行李箱光明正大地离开周家,没回她亲妈秦芳那里,那里她绝对不会再踏入一步,别说是一步,就是一公分都是不行的。
    舍友们还没有出门,大清早地景灿灿拉着行李箱回来,也把她们给吓了一跳,看到景灿灿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的脸,心里暗想也许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谁也没问,——到是陈爽一边起床,一边问她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发传单。
    传单这种东西,发一天传单,结一天的工资。
    要是平时,景灿灿估计是想要跟她们一起去了,可今天着实没有力气,她摇了摇头,像个无主孤魂似的,连走路的脚步声都是没有的,她把外套一脱,毛衣根本不想脱了,踢掉脚上的鞋子,直接往她自己的被窝里一钻,就想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
    一见她这样子没有精神头的架式,舍友们没有哪个去打扰她,吃过早饭后,她们都齐齐地出去干活了,将景灿灿一个人留在宿舍里,也不能说是被她们留下的,是她没想去。
    景灿灿只想找个安全的地儿治一下自己的情伤,人是悲哀的是她找不着一个可以叫自己躲着矫情一番地悼念自己情伤的地儿都没有,只能是拉着行李箱到宿舍,三天的假期过得挺快,好像没过好,就已经过去了。
    她一直躲在宿舍里,哪里都没有去,就算是填肚子,最多就是吃泡面——等假期过去了,真是吃泡面吃得快恶心到家,就算是平时觉得最好吃的东西也架不住顿顿的吃,一旦恢复正常上课的日程,她的生活也与学校同步。
    至少不用吃泡面了,食堂也过完五一节了。
    而这个五一节,她像是被任何人都遗忘了一样,卫殊没来找过她。
    “灿灿?”
    陈爽急着跑过来。
    景灿灿在不慌不忙地喝水,刚烧开的白开水,她放了点杭白菊,有些烫,入口时菊香的清香没入嘴里,她的眉头慢慢地绽开,疑惑地望向陈爽,不紧不慢地问了句,“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怎么了?”
    陈爽连忙拿开她手里的杯子,急切地拽着她要往外走,“快点啦,你妈在辅导员那里,我刚好路过有些事,结果他们让我过来把你叫过去呢?”
    景灿灿一听,脸上疑惑的表情不仅没淡,反面更浓重了点,她拉住门把手,试图止住陈爽的力道,还一手指她自己,“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我妈过来了?”
    “是呀,在辅导员那里呢,吓了我一跳——”陈爽再重复了一遍,盯着景灿灿,有些担心地说,“你是不是五一节没回家的?”
    “怎么可能的事!”景灿灿听清了,反而是觉得挺好笑的事,什么时候秦芳也能来她的学校了?是要关心她的学习还是要怎么的?“她怎么可能会来学校?”
    陈爽对她的反应有些疑惑,可并没有深想,“那个阿姨跟你长得差不多呀,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跟她肯定是有关系的呀,她还在哭呢,我没听到在哭什么,反正我透过门缝看过去,辅导员好像在安抚,你去看看,你妈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到这里来的?”
    景灿灿简直跟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秦芳那张脸,她跟秦芳站一块儿,谁不会错主他们是母子,太像了,她漂亮,秦芳也长得漂亮,虽然景灿灿长得更漂亮些,更年轻些,秦芳嘛按年纪算,其实连四十出头一点点,还是个挺年轻的妈妈——
    在外人面前,秦芳鲜少承认她是她的女儿,现在跑到学校来,很难让景灿灿不会想歪,秦芳给她的记忆着实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她深呼吸了一下,按住陈爽的手,“我自己过去吧,你别急,我妈可能想要知道的我学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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