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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都市重生]花瓶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5-05-10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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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才发现竟然是景教授的女儿。
    俏皮的模样,叫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为着这两眼,景璃叫住她,“我们认识?”
    景灿灿万分不敢认这个姐妹的,因为景教授估计是不想叫别人晓得他还有个女儿的,再说了就她个存在还敢光明正大的认人家去?她躲都来不及,自卑这个东西得需要东西来对比的,没有景教授的女儿出现,她还能假装自己不是私生女,人家一出现,她这点秘密就涌上脑袋。
    “不认识吧,”她疑惑地将景璃看了两眼,还眯起个眼睛,笑得很有些不好意思,手也指着自己,“我视力不太好,容易多看人。”
    这边路灯的光挺亮,能将面前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景璃尽管心里有些疑惑,还是没有想太多,直接拉着行李箱往上走。
    “爸爸——”
    忽然间,她叫了起来。
    往下走的景灿灿根本没有回头,即使她想回个头,也实在没有勇气。
    好像一下子所有的好心情都给搅了。
    其实更糟糕的是她觉得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她的出现应该会让别人糟心才对,怎么是她觉得别人出现而糟心,——人家才是一家三口,就是她亲妈秦芳的出现,才有了她的出生。
    兴高采烈地奔着小情去,结果路上坡坏了气氛,她的心情有些低落,不止是心情低落,还觉得自己太无耻,她低头走着,长叹一口气,难得感到有些累,后面的声音听得越多,她走得越快,等她发现自己走了相反的方向后,已经走了半个小时。
    偏她还穿着细高跟,脚疼。
    本来半小时前她早就搭出租车走了,哪里弄得着脚疼?
    鞋子还是新买的,她出门还是精心打扮过,虽说大晚上的没啥必要,化妆嘛是没必要,衣服她是换了的,黑色连衣短裙,纤细的双腿显露无遗,这是她的优级点,人不是很高的那种,但是腿长,这么一穿,更显得腿长。
    出租车从前面开过来,她才想要伸手拦车,前面的人来得更快,一下子就将车拦走了,叫她顿时歇了气,也不顾得自己有没有裙子,蹲在路边,瞅着来往的车子,心里那个塞的就甭提了——
    还真想打个电话给卫殊算了,叫他来接。
    他又喝过酒,哪里还能开车?她掏出了手机,却不知道要做什么,蹲在霓虹飞溅的路边,她的脸映在霓虹里,神情有些颓丧,路边的人都看看她,她也不理会,任由人看,只把两腿并拢了些,还收了收裙子——
    不蹲还好,这一蹲,觉得腿更疼。
    这网鞋子还是路边买的,价钱挺便宜,她当初是试过,就是觉得有点硬,就是样子太好看,她就买了,这人重生,就是脚丫子都是上辈子的娇,她发现自己还真适应不了这鞋子的质地。
    还是脱了?
    她犹豫地想着,谁知道手机却响了。
    一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陈烈的手机号,她更犹豫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犹豫,反正她犹豫,可想想也无非是他晓得她的事,让她心里不自在罢了,她那些事重活一次,实在是不想叫人知道——本来是想真当作一个十*岁的,现在装不了,偏她在陈烈面前的反应实在是丢人。
    手机铃声响得挺痛快,一直在响着,好半天都没个歇的。
    她原想着,等铃声响歇了,就当作没听见,没想到一次铃声歇了,还会来第二次,第二次,也真不想接——还真没接,就听着手机铃声,一直听着,心里讪讪的,——第二次是真没接。
    但她没想到陈烈会打第三次。
    事不过三,她想想还是接了。
    接的那叫心里不乐意的。
    “喂,陈、陈叔、陈叔叔——”她嘴上一贯是讲礼貌的,刚开始没什么,后来从陈烈那里回来后,她就感到不自在,那种不自在,真叫她难受——这记“陈叔叔”都叫得尴尬,有些叫不出口,要论起年纪来,上辈子加这辈子,她还比陈烈大呢,装嫩这玩意儿,叫他一句话就给打得支离破碎。
    “怎么不接电话?”
    她在这里纠结,陈烈像是没发现她个纠结,清朗的就自手机那头传过来,叫她一阵心神不宁,——她想都不想地顺口就来,“刚才在洗脸,没听到手机声音,陈、陈叔叔还没有睡吗?”
    “要是睡了,那打电话的是鬼?”
    没曾想,陈烈就回了这么一句。
    听上去声音略略有怒意,叫景灿灿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的怒意是从哪里过来,心下悻悻然,就再问了句,“这么晚,还不睡吗?”
    “那你睡了吗?”
    *的一句,直接就送了过来。
    叫景灿灿真是觉得这大晚上的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人惹这位不高兴了?
    还是说晚上酒会有什么特别事发生?
    “我要睡了。”
    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直接掐断了通话。
    他不知道为什么生气,难道她还要受气不成?
    通话才掐断,她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回包里,手机又响了,依旧是陈烈的手机号,她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觉得这位可能就是不知道谁惹他的脾气,想找她出气,就气哼哼地不理会,任由手机在响。
    她就不接。
    又那么响了两三次,她一次都没接。
    最后手机不响了,她蹲的脚不止疼,还麻。
    瞅着出租车过来时,她都差点激动的流下“眼泪”,说得有些夸张,可她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上了出租车,她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就脱了鞋子,半瘫在后边,有一会儿时间没声响的手机到是清脆的响了声。
    这回不是直接打电话,而是发短信了。
    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打开短信一看,上面显示就几个字,“我没醉——”
    一般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她看了看,随手就把短信删了,基本上她的手机对卫殊是开放的,即使她没觉得这条短信有什么,还是顺手就删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了那个没事就惹得一身骚的绯闻,她凡事都谨慎了些。
    出租车快到出租房楼下时,她就把鞋子再穿上,这一穿上就跟受刑似的,叫她难受,她也是忍着,忍这种功夫,其实她挺能,可能是心态没改过来,这辈子更娇了,以至于她一点儿难受就忍不住了。
    付了钱,她还找司机要了张发票。
    将发票还有零钱放入包里,她抬头想看看楼上,还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陈烈——
    离得很近,几乎离她只有一步之远。
    她张大了嘴,明知道这个有些傻气,还是被惊到了,不是她太容易受惊,而是陈烈的出现真是太叫人受惊了,——“陈、陈……”
    “叔叔”两个字还没从她嘴里出来,人已经被大力地拽走。

  ☆、第57章

她个力气真不能同他比,那一拽,就跟老鹰拽小鸡似的,她个疼的脚就被迫地跟着他走,走得都快踮脚,连脸色都是惊惶失措的,她还想要看楼上,被他拽着,想要看看都不成,就只晓得脚疼——
    “叔、叔——”她叫他,声音破碎,“我、我疼……我疼!”
    就这个呼疼声,还是被拽到他车上才发出来的,她实在是太弱,跟弱鸡一样——人挤在车里一角,睁大了眼睛看向他,手暗地里试了试车门,开不了,车里挺暗,循着夜色,她还是能稍稍看清他的表情,跟平时不一样,他在笑呢——
    那种笑法,叫她都看惊了。
    满眼满脸都是笑意,人还半歪在车里,就那么一手枕在脖子下,一下来拉她,她不给拉,想打他的手,他还要拉,跟戏弄她一样,让她有这个世界怎么就一个晚上就变了感觉,——她小心翼翼地再试着叫了声,“叔?”
    他拉了她几次,都没能拉到她,也没强硬地跟刚才似的拽她,而是弯下/身体,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抬起她的双脚,那双大手开始替她脱鞋子,将禁锢她双脚的鞋子给细心地脱下来——
    她怔住了。
    下一秒就开始要挣扎,本来脱鞋子没什么,也就是因为她上辈子记忆太多,有些人恋脚狂,她甚至用脚给人那个过——以至于她挣扎地想要缩回来的双脚,他用力地握住她的脚踝。
    或者踢他?
    她心里又实在没个对待他的方向,怕自己是敏感过度,造成误会可不就好了,她连忙用双手去抢自己的脚,试着用双手挡住,口气还有些个惊慌,“叔,我自己能行的,我怎么能行的——”
    尽管她想躲,她想拦,还是叫他脱了鞋子,一双小巧的脚就露在他的眼前,在她惊异的目光下,他将她的脚抬起放在他的膝盖上,动作小心翼翼的,叫她更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今晚的他有些邪性。
    “你不是说疼嘛?”他斜睨她一眼,似乎在责怪她,“眼睛瞪得这么大做什么,我替你脱鞋子,有什么不对吗?”
    他还问她?他还问她!
    景灿灿差点要疯了,一个男人能随随便便替一个女人脱鞋子嘛?她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只得深深呼吸好几下,才叫自己的情绪有些平静下来,正色地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睛,“叔,我是疼,鞋子我自己会脱,您要是刚才不拽着我,我可能会更好受一点。”
    “我不拽你,你不是就去楼上替卫殊盖被子去了——”
    他完全理所当然地这么说,甚至是表情无辜,且在笑。
    笑得她心里发凉,更说得她更是面上骇然,可他身上都是酒味儿,她晓得他喝醉了,才更叫她无奈,想将双脚从他的膝盖上放下来,他却一手按住,笑眼一下子就没有了,冷瞪着她——
    瞪得她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还是强自镇定一下,试着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喝醉了,我得上去看看,没看过我是不放心的,叔——”
    “为什么要去看?”陈烈质问她,“他自己没有手吗,不会自己盖吗?”
    问得她真愕然,难道她要回答说卫殊没有手吗?
    她只是想甜蜜一下都不行吗?
    “那、那不是——”她回答挺尴尬。
    “既然有手不就好了,他要是没盖被子,冷了,就自己会盖的,”他说得更理所当然,暗沉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仿佛她稍稍的一个表情都落入他的眼里,眼里又突然地多了些笑意,手伸过去摸上她的脸,被她一躲,他的脸又沉了下来,“怕我?”
    她躲在角落里,姿势极为困难,脚被按在他膝盖上,又要躲开他的手,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幸好她用手稳住了自己,真是想抱怨说这姿势叫她很为难,话到嘴边,她都不敢说,低着头,她感觉自己突然跟个小可怜似的——
    但她从来都不是可怜的好不好?
    只是她愿意当个小可怜。
    暧/昧,当下的情形只能用这个来形容,她不是真的十□□岁的女孩子,连一个男人的企图心都看不出来,她虽然总想让自己觉得自己没有过上辈子,是真的十□□岁的小姑娘——
    她不想当了。
    所以她动了。
    她踢他的手,“陈烈,你放开我——”
    这一踢,还真是踢掉他的手。
    她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这么干了,下一秒,他就立即欺近了她,将她压迫在角落里,高大的身影简直就一堵墙似的,几乎将她所有的视线都挡住,叫她涌起莫名的紧张感,尤其是靠得太近,他身上的酒意愈浓烈,哪里像是仅仅喝过酒,分明就是将酒倒身上一样,——
    她顿时脸就烫了。
    双手欲推他。
    他躲得更快,已经离她半个身的距离,眉头略略地皱起,手指着自己的脸,埋怨道,“你怎么不吻我?”
    那种口吻,很熟稔,不仅仅是跟她在*了,是在要求她,像是两个人早就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的,见她怔在那里,他还有些不悦,伸手碰她的手一下,快速地放开,还是再问了一句,“你应该吻我的——”
    吻他?
    她总算是听清楚了,刚才还以为自己的耳朵罢工。
    她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你疯了吗?”
    “怎么不叫叔了?”他靠近她,几乎就凑到她的鼻间,深遂的眼睛里多出一些疑惑,“我挺喜欢听的,你平时在卫殊面前,不觉得自己跟个怪阿姨吗?”
    她听得快要打颤。
    尽管她一直忽略这个事,一直想将自己过去的事就当作一场梦,却还是得记清这个事实,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确实就是个怪阿姨了,她还同青春的卫殊在一起——她的心都抖了好几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怎、怎么、怎么会——”她说得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会的,”他镇定地握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你不用否认,其实你就是个怪阿姨想吃嫩草,吃了是不是特别的补?”
    她硬是想抽回自己的手,还是抽不回,除了叫自己手疼,再没有别的——她真是叫他说得脸特别疼,好像大声尖叫说不是,又否认不了,她气得肝疼,活活地被气着了,“陈烈!”
    “哦,我的名字没改,是叫个名字,我记得呢,记得清清楚楚的。”陈烈显得有一些漫不经心,还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灿灿,得叫你小灿灿,还是大灿灿好呢?”
    她一个都不想要,听得都心惊胆战,赶紧谢绝,“不,不用,一个都不用,谢谢你,我一个都不喜欢——”
    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她此刻才明白这个道理。
    “不,你要的,你需要的——”他的手捂住她的嘴,捂住她拒绝的声音,笑眼瞅着她,“别一门心思地想要真重来一遍,人家还个孩子,你别吓着人了,卫殊要是晓得你上辈子过得那么多姿多彩,你想他会怎么样?”
    她瞬间冒出一身冷汗,觉得这世界都不会再好了,被他捂住的嘴,她才一动嘴唇,就好像在亲吻他手心似的,叫她万般不自在,手连忙去抓住他的手,想将他的手给拉开,这会儿,他居然让她拉开了,很配合一样。
    她颇有点惊喜,这人嘛经过太多不能由自己作主的事,有那么一次自己能作主了就会显得特别的兴奋,她就这样子,所以他的手被拉开,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惊喜了,但随即她疯狂地差点要跳起来,——因为在车里,她没能夸张地跳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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