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花瓶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5-05-10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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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来想去就把自己给想绕进去了,内心满满的负罪感,压着她快透不过气来,拉拉陈烈的袖子,踮起脚来,“陈叔叔,干吗不一人一把的?让人的手空着多没意思呀?”
陈烈一回头,冷眼看她,“当我是发糖的?还一人一颗?这些是我的股东。”
好吧,景灿灿觉得自己蠢透了,舌/头管不住嘴巴,脑袋也管不住嘴巴,大抵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真回到十八岁,脑袋都回到十八岁了,她连忙捂住嘴巴,“我没说,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可她冷不丁的一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朝他笑得跟个偷吃鱼的猫一样,“难道我也是股东?”
她乐了。
“想得美。”
一盆冷水泼下来。
将她烧了个透心凉。
“你有钱入股?多少钱?”说句更实在的,他低声问她。
说到钱,她还真是没有,是有点钱,也是他给的,她以后还得还人家的,一提起钱,她就有些底气不足,可她立马的将这个甩开,脸皮就厚了一点,指指亿达对面的那块民居,“那里过不久就要折迁了,要造地铁了,陈叔叔你晓得不?”
谁知道——
话音才落,她就被陈烈一拉,拉得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没等她说自己说的真是实话,陈烈就按了下她的头,“还不跟着我做?”
哦——
她悻悻然地跟着做。
心里骂他。
最好他发不了财!
她一铲土,边放也跟着一铲土,还朝她笑——
那笑的挺刺眼的,叫她看了挺碍眼。
“傻瓜——”
她冲他说,但是没声音,就嘴唇动了下。
边放没看出来她说什么——到是贺乐妍冷眼过来,叫景灿灿立即闭嘴。
好嘛,她怕贺乐妍。
毕竟是她害的贺乐妍现在这样子。
奠基仪式过后还有顿饭。
说饭太庸俗了,其实说是酒会,庆祝酒会。
别人都是盛装出席,就景灿灿个傻的,还是直接毛衣跟牛仔裤,跟在陈烈身边,别人夸她,她跟着乐,顺便叫人家“叔叔伯伯阿姨姐姐”的,嘴甜得跟沾了蜜似的,叫人听了觉得陈家专门出机灵人,陈家是有女孩儿的,但是没这么小的吧?
但谁也没问出口。
有眼色的人都不会问。
可她也不是一直跟着陈烈,人家要谈事儿,她手里头就端着个果汁,心里到想喝酒,想想家里的儿子,那点被酒吊起来的心思就淡了,看着那边自助式的菜,她有些发腻,就想一个人待着,什么话也不说。
其实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没有人认得。
到是边放走过来,跟她站在一起,拿着个酒杯朝她举了举,“怎么不吃点东西?”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还跟着贺乐妍,跟他一样,贺乐妍手里的是酒杯,不是果汁。
边放问她的时候,景灿灿分明瞧见贺乐妍看了自己一眼,还是跟她的表情一样,那一眼是冷冷的,半点温度都没有,她瑟缩了一下,觉得在贺乐妍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毕竟她觉得自己没干过坏事,可重生后坏了别人的路,她还有罪恶感的,“你、你好——”
一开口,她就怂地结巴了。
“你好。”贺乐妍可不像她一样上不得台面,她很镇定,目光不动声色地将景灿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还朝她伸出手,“我叫贺乐妍。”
景灿灿心虚得不行了,慢慢地朝她伸出自己的手,“你、你好,我叫景、景灿灿……”她害怕面对贺乐妍的目光,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很、很高兴见到你,你比电视上还、还漂亮。”
讲话还结巴了。
听得边放有些意外,还朝她开玩笑似的说,“紧张什么呀,还结巴了?”
景灿灿个心头虚得很呀,哪里受得了这时候被人开玩笑,尤其是这样的玩笑,简直是往她心上刺似的,她就瞪他一眼,嘴到是硬的,“谁、谁紧、紧张了,谁、谁结巴了?”
谁知道,她不说还好,一说更结巴。
叫边放听了更笑,那样子就在笑,谁结巴他就笑谁。
看得景灿灿脸涨得通红,又没有地方可以发作,只得同贺乐妍说,“抱、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失陪。”
边放更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笑,非常想笑。
贺乐妍将手里的酒杯一放,“我也想去下洗手间。”
去洗手间,不是真洗手。
补个妆啦,方个便啦,都行的,纯洗手那也是行的。
总归一句话是洗手间是多功能用途房。
比如上一回景灿灿送卫殊时,她跟他还在洗手间里成其好事了——
不能想,她一想就脸红得不行了,上辈子也没有这么会脸红的呀?难不成是这辈子脸皮薄了些?她试着想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拧开了水笼头,她真是洗了洗手,“怎么办呢,要不要想些办法?”
“想什么办法?”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景灿灿给吓着了。
不是她胆子太小,而是因为她回头看到的是贺乐妍,她两手交叠在胸前,表情清冷,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这样子更叫她害怕,更心虚。
她连忙说,“我自言自语呢。”
贺乐妍走近她,也拧开水笼头洗手,那双手,小小的,细细的手指头,嫩白嫩白的,水溅在她手指上,指甲是肉色的,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染,她慢理斯条地抹开水,很快地就开了水笼头,“不记得我了?我们还是同个高中的呢。”
啊?
景灿灿真没有这个印象,“有吗?”
“我比你高两级,你被学校开除的时候,我刚毕业。”贺乐妍背靠着洗手台,两细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侧头问她,“跟卫殊分手了?”
☆、第035章
你自以为自己过得好时,发现自己的黑历史一堆,而且还有人晓得你的黑历史并如数家珍时,心里一定不好受——也许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景灿灿当时就差点黑了脸,——忍得心头都快吐血,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同贺乐妍居然是高中校友的事,上辈子谁也没拿这个说过事,她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到是下意识地就回了句,“没呀,我为什么要跟卫殊分手呀?”
贺乐妍收回视线没看她,“瞧着就像是分手了的样子。”
这话景灿灿可不爱听,她本着是跟要卫殊好好过的,谁说她“分手”,那不就是咒她吗?要是别人说这话,她早就不高兴的甩脸了,从贺乐妍的嘴里说出来,她就有几分顾忌了,再加上心里那点负罪感,实在叫她冷不下脸,还是绽开笑脸,“哪里像啦,我跟卫殊好着呢,就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们也不会分手的。”
“是嘛?”贺乐妍简单的回了两个字,人就走出了洗手间。
“哎——你别走呀——”景灿灿一见她走,就想追上去长篇大道的分析一下自己不可能跟卫殊分手的原因,偏贺乐妍走得快,她才走到门边,人家早已经进入酒会大厅了,叫她站在洗手间门口哀声叹气好一会儿,又回到洗手间里,对着那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的,还用手摸了摸,还有些小得意,这脸呀,就是嫩,三十八岁的时候就是光看着嫩了,十八岁的时候不止是看着嫩,而且摸着也嫩,只是还有些疑惑地对着镜子问了句,“难不成我长了张容易跟人分手的脸?”
可容易跟人分手的脸,到底是长成什么样?
她不甘心,凭什么就说她像是跟卫殊分手了?她像吗?哪里像了?
再洗了洗手,她走出洗手间,走到门边,怎么就觉得贺乐妍刚才是特地跟到洗手间来跟她说这么一句话的,——想来想去都只能想到这里,难不成以前卫殊跟贺乐妍是认识的?她忍不住这么怀疑,也没听说过呀。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回到酒会大厅,还是刚才的气氛,贺乐妍依旧站在边放身边寸步不离,清冷的面孔,衬着好看的脸,叫她看着很吸引人,——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有点嫌弃自己,上辈子跟贺乐妍没得比,这辈子好像依旧没得可比性,可她也不能看着贺乐妍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子。
但她知道这几年贺乐妍都没事的,因为她上辈子跟着边放好几年,边放也给力,到哪里都护着她的,护着她越来越红,到后来,她红了,跟边放也就一拍两散了,按边放的意思是说她过期了,唔——新鲜期过了。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贺乐妍是要跟陈叔叔结婚的,那么跟着边放做什么,不如直接跟陈叔叔算了,到时候由陈叔叔收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心里想得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个办法真不错,索性就走到边放身边,用力地挤入他们两个人中间,隔开边放与贺乐妍的距离,“边叔叔,叫乐妍陪我一下吧,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边放还以为是哪个冒失鬼,敢这么挤进来,一侧头就看到她个笑脸,就将心里的那点不悦给抛下了,手点向她个额头,“行,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疼呢——”景灿灿一躲,手就捂住额头,一手就去拉贺乐妍,笑得跟桃花似的,“乐妍姐,我们走,不要理边叔叔,他是个坏蛋来着。”
贺乐妍并没有反对,任由她拉着,淡淡地问了句,“找我过来做什么?”
像是看穿她的意图,叫景灿灿心漏跳了一拍,不过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认对付这个年纪的贺乐妍还有绰绰有余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就想着拉贺乐妍一把,好叫她尽早从泥潭里跳出来——
就如同当初的她,也盼着有人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她曾经以为是边放,但不是,也以为是卫殊,也不是,都不是,最后她重活了,发现能把自己从泥潭里拉出来的人只能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介绍陈叔叔给你认识呀。”景灿灿说得理所当然,还晃了晃脑袋,瞧那个表情还有些小得意,手指指不远处跟人在交谈的陈烈,“喏,那是我陈叔叔,年纪嘛比边叔叔要大一点儿,你别看边放家有钱,我陈叔叔更有钱的,这亿达都是他的,以后他还要发展得更大呢……”
她努力表现得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炫耀着她陈叔叔的身家,试图勾起贺乐妍的好奇心,叫贺乐妍多看陈烈几眼,也许是因着这几眼的缘份,叫陈叔叔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刚一看过来,刚好就跟贺乐妍对上视线,于是一见钟情。
她演过这种桥段无数次,所以脑袋瓜子里也是这么想,想象很美好,她都有些醉了,没喝酒都要醉——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就叫贺乐妍冷冷地打断了,“你什么意思?”
她什么意思?
景灿灿还在想她自己到底有什么意思,——哦,她想拉媒保纤,疑惑地问贺乐妍,“我说的是事实呀,你不喜欢听吗?”
贺乐妍的脸色更冷了,“如果你是想侮辱我,那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你做到了,别把你不要的男人推给我,我不稀罕——”
景灿灿闻言,愣了。
是她听错?还是她听错了?
怎么听都觉得刚才听入耳里的话仿佛来自外太空一样,她努力地吸引那话,再重新的将一个个字拼接起来分析,侮辱?她没有,这种事她不擅长的,上辈子她最会做的事就是少说话,且会忍,至于她不要的男人,这话更叫她觉得莫名其妙,谁是她不要的男人?
谁呀?
她讪讪地看向那边跟人谈笑自如的陈烈,站在最顶端的男人,充满着叫人绝对佩服的能力,——贺乐妍说她不要的男人?是指陈烈?陈叔叔?
她差点就笑出声来,手连忙捂住嘴,——再不捂住,她怕自己真会像个乐透的傻瓜一样笑得没半点形象,总算是忍住了,她指指陈烈的方向,不可思议地看向贺乐妍,“你、你说陈叔叔?陈叔叔、是我、是我不要的?”
忍得太辛苦,她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那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了,可乐了,“乐妍姐,你太、太能想象了,那是我陈叔叔,我陈叔叔,是叔叔耶,你想到哪里去了?”
贺乐妍面上一紧,却是低头喝酒,一口就喝了半杯,脸立马就红了,朝那边的陈烈微微瞄了一眼就迅速地收回视线,目光依旧清冷,“边放还喜欢我叫他叔叔呢——”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视线盯着景灿灿那小脸,“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听得景灿灿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从字面上是能理解这意思,理解出来的意思,叫她很无语,这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信任感了呀,她两手一摊,还是稍稍解释了一下,“陈叔叔是看在卫殊的面子照顾我一下的。”
贺乐妍狐疑地看向她,“怎么不是卫殊父母照顾你?”
又来个插刀的,景灿灿心想,卫家那档事,她不懂其中的原因,也说不出个理由来,难不成要她跟贺乐妍说对方父母看不上她嘛,好像这么说挺丢脸的,她索性换了个语气,“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这话到是叫贺乐妍开始半信半疑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谁最好,边放不是不好,而是陈烈更好,人是没有可比性的,一比就完全就能个高低出来,她的脚动了动,却是没走动,“信不信都是我的事。”
景灿灿真是觉得她一点都不可爱,也完全没法明白陈烈上辈子是怎么跟贺乐妍好上的,——看人家那张清纯脸,衬着个清冷的表情,确实有种叫人说出来的魅力,比上辈子那种亲切感还要吸引人。
“哦。”景灿灿应了声,还叹了口气,保媒拉纤这种事干起来是一点儿都不容易呀,她是不会气馁的人,所以就拉着贺乐妍走,还以为贺乐妍会不走,她还得强拉,没想到人是跟着她走了。
她心里松一口气,拉着人走到陈烈面前。
陈烈刚跟人谈完,就留意到她这边的情况,见她走过来,也就站在原地,让她过来,瞧见她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拉着个人过来,瞧样子还挺高兴的,小脸挺有精神头,他还想着带她出来透透风也是不错的主意,就从侍应生的盘子里拿过一杯果汁。
景灿灿还怕打扰到他的谈话,见他身边没有人,还挺高兴的,只是一走到见他递过来一杯果汁,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接过,还把身边的人推到他面前,炫耀似的地朝他介绍,“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