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一渣 作者:微醺的梦(晋江vip2013.7.09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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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don突然的高抬贵手让他开始忐忑不安。连这阵子去而复回的路琳,都有些奇怪,“问题不是都解决了么?你应该开心才是啊。晚上咱们一起去乾元吃饭吧,庆祝一下。”
叶航没有什么庆祝的心情。叶沙依旧没有和家里联络。就算她没有听到叶氏的风声,家里毕竟还有她的亲生母亲。虽然母女俩个的感情并不亲密,但怎么说也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便是出国那阵子,也没有这么久不与家人联络的。更何况还是正月佳节,家家团圆的时候。
新春已过,接近元宵节,叶沙还是毫无下落。他去找过Ardon,远远见到,那男人一脸的阴沉郁闷,并不似之前的得意张狂,想来依旧被这个女人晾在一边。放过叶氏,大概也是觉得那样做毫无意义,不屑再出手。
叶航感叹,从未想过从小看到大的小妮子,现在居然也能把这些平日里自命不凡的男人耍得团团转。动辄牵扯叶氏上下几千口人心惊胆战,差点儿丢了饭碗。而她却不知道在世界哪个角落逍遥自在。
叶建国情况好转,已经出院。出了这档子事,叶航对父亲背叛母亲多年的怨恨也减轻了许多。再怎么错,毕竟是血脉相连,人说不见就会不见,到时候后悔都无处申诉。
而他自己也在感情中深陷,一方是求而不得,一方是暖玉温香。路琳在性子上真是太像叶沙,外形也有几分神似,以至于每次叶航想要狠下心来抽刀斩乱麻,到最后都因受不了她即便伤心却依旧倔强地表情而不了了之。
人与人之间,也许真的有上辈子欠的债。
☆、第 37 章
“好消息,好消息。”洛清洋还没进艺廊的门;声音就已经从外面闯了进来。
叶沙从自己的画架前面站起身;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跑得气都快喘不过来的老师;“先喝口水;喘喘气。”
洛清洋却等不及,扬着手里的信;“有一家文化公司说要赞助我们办画展了。”
艺廊里的人们都雀跃非常,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商量着晚上要去哪里喝酒了。叶沙拿过那封信;艺林拾叶文化有限公司;没听说过;也并不是自己之前找过的公司。
洛清洋这个艺廊经营的并不算好;知道的人寥寥,怎么会有文化公司上赶着来投资。她心中总是惴惴,于是便照着名字和地址上网去查。
艺林拾叶文化有限公司的网站还真让他找到了,非常简单,除了一句公司介绍,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连公司地址都没有,只有一个联络电话,还是手机。不过这不是问题,并不是每个公司都那么注重网路效应。可查来查去,这个公司似乎并没有办过任何文化有关的活动。如果是默默无名的小公司,为何会找上同样默默无名的他们。
“老师,你确定这不是个骗局?”叶沙担心的问。
洛清洋已经高兴过头,完全沉浸在终于遇到知音的兴奋中,根本无暇多想:“是我之前的一个老师介绍的,说是他家老板偶然看到咱们发出去的资料,非常欣赏咱们艺廊的作品,想要帮咱么搞一次画展。前期投资已经到帐,我刚去银行查过了。”
这事情就更诡异了,哪里会有这种合同还没签就先给钱的。就算是熟人介绍,也不该不按照程序来。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诈骗陷阱。
可细细想了,他们又有什么可以被人家骗的。要钱没有,要人就有一堆,都是混日子的所谓艺术家,拉出去卖器官都嫌平日里烟酒毒品的污染太甚。作品到有一些,又没有名气,值不了什么。
叶沙心怀满满的疑惑跟着洛清洋去见了艺林拾叶的代表,谈合作的事宜。地点约在一个咖啡馆,而不是艺林拾叶的办公室,更让叶沙心生怀疑。
对方是个穿着相当体面的年轻男人,行为谈吐亦不凡,自我介绍叫Jens。
“……我们知道叶沙小姐曾在海外办过画展,并非常的成功。我们希望,这一次也可以借助叶沙小姐的名气,做一些推广……”
洛清洋兴奋而自豪的看着叶沙,他可也算得上是她的启蒙老师之一,自己的学生这么受到重视,让他如何淡定。满心满眼都是叶沙,看得Jens一阵一阵的心惊。这不是又要搞出什么差池来才好,否则自家老板又要大开杀戒了。
叶沙却一脸的严肃,毫不留情的说:“对于贵公司的经验问题,我们还有一些疑虑。据我所知,贵公司之前从未办过画展。而这一次却要搞得这么大,不免让我们有些担心。”
洛清洋听她这么一说,脸都绿了,好不容易天上掉下来的金主,可不能让她这含枪带药的给谈黄了。忙按住叶沙,对Jens连连抱歉。
Jens强迫自己不去看洛清洋搂着叶沙肩膀的手,摆摆手,不以为意:“叶小姐担心的是。本公司的确实近日才成立的,而这场画展,将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项目。所以更希望叶沙小姐慎重考虑合作事宜。我知道叶小姐的顾虑。不妨明说,本公司隶属一个财团名下,资金流向,不会成为问题。场地也可以利用本财团名下的展览厅,节省开支和麻烦。另外,若有值得长期合作的艺术家,我们艺林拾叶也提供签约合同,以保证之后的作品发表机会。本财团投资的出版社,更可以帮诸位艺术家制作画册等……”
洛清洋眼睛都红了,这等好事,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想过会遇到。
叶沙的脸色却越来越黑,“请问,这个财团的本家,是不是姓林。”
Jens抿嘴轻笑,并没有回答:“请洛先生和叶小姐回去好好准备。艺林拾叶等着清洋艺廊的好消息。”
Jens没有回答的回答,等于默认。Ardon这么大手笔为了什么,叶沙不可能不知道。她只能叹一声世态炎凉,一个女人想要独立的做一点事,怎么就那么难。她想躲开他,怎么就这么难。
他怎么就知道她没法拒绝,妄她有一身傲骨,却没法因此就能简简单单抹了洛清洋和艺廊一群以为自己总算熬出头的艺术家们的快乐而真的心无愧疚。她也没法离开,Jens说的清楚,这一次是要“借助”她的“名气”搞画展。她若一走,那这事儿基本就扯乎了。洛清洋和那群人决不可能放她走。
回到艺廊,一群人围着叶沙,把她当神供着,可她却连笑也笑不出来。这群人盼了半辈子的事情,那个男人随手成立了个文化公司,随便撒点儿钱就给他们实现了。
这群兴奋的人们,就像三年多前的自己,傻傻的被人家当成拿来玩过家家的玩具却不自知。他这哪儿是欣赏尊重艺术的行为,他纯粹是在给自己下面那只求而不得的小鸡找食儿吃。还真难得他这么重视自己,绕这么大的圈子,兴师动众的,到头来就为了床第间那点子破事。
他当真以为这样她就会去求他么,难不成他撒把钱搞搞艺术,就能让他的目的在她眼里变得更高尚更纯洁?笑话。
艺廊的人们晚上就近约了在同一个楼上的居酒屋吃饭。一群人们挥洒梦想,展望未来,胡扯乱掰,喝的横七竖八。叶沙是大神,自然也被灌了不少的酒,一她的酒量,若不是洛清洋帮她顶着,早已经不省人事。
叶沙趁大家不注意一个人默默出了居酒屋,趴在走廊边吹风。酒上了头,眼前的景物忽远忽近,思绪断续,回头看着那条长长混暗的走廊,想起自己和Kelvin第一次来这里,那种如宿命般奇怪的感觉。也许这真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从她那天走上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巨兽在另一头张开了嘴,就等着她走过去,便把她吞吃入腹,渣儿都不吐出来。
洛清洋一出门就看到走廊窗边的那个纤瘦的身影,夜风吹起她的短发,露出下面因微醺而绯红的小脸。眼神幽远,带着淡淡忧伤和愤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叶沙会如此生气,这本是好事,是艺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的机会。对她来说也是在国内打开知名度的机会,他欣赏她的天赋,在海外做的那么成功,却在国内默默无名,他都替她惋惜。
自她搬来艺廊,身上就带着一股子抹不去的伤感。平日里她表现的异常开朗,跟他记忆里那个孤僻的小丫头不同,她和艺廊里的一群混子打闹嬉笑,颇讨人喜欢。可一到剩她一个,或在画板前涂抹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或坐在床上盯着床单发呆,左右都是一幅灵魂出窍的样子。
就如现在,她斜斜靠在走廊边,仰着头看天上模糊在污浊空气后面晕黄的圆月,一脸的苦大仇深,为世事担忧心酸的哀愁。白棉布的衬衫,在身后被风吹起一个鼓臃的大包,让她纤细的身体玲珑居显,单薄的像一件易碎品,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怎么站在这里吹风,小心感冒。”
叶沙回头,摸了摸肩膀刚刚被披上的衣服,还带着洛清洋的体温,这才发觉,自己站了太久,浑身都冻僵了。
在一个人需要温暖的时候,不应该拒绝另一个人的体温。她裹了裹他的衣服,微笑道:“喝多了,醒醒酒。”
她的眸子里映着居酒屋门前的灯光,流光溢彩,遮住了里面点点的落寞,显得绚丽而灵动,让洛清洋以为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但洛清洋还是问了出来:“在担心什么?”
叶沙低头笑了笑,看在他眼里,有些小女子的扭捏:“担心作品不够好去参展。”
洛清洋安慰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的作品,每一幅我都很有信心。”他略倾身凑过来她耳边,看了一眼居酒屋里面,偷偷摸摸的低语:“实话实说,比他们那些都靠谱多了。”
“谢谢老师嘉赏。”叶沙状似无意的退了半步,拉开与洛清洋的距离。
洛清洋酒没少喝,平日便是熊人此刻也多了两份胆量,叶沙的这种疏离反而让他觉得是种矜持的羞涩。
他今天很开心,这么些年来,一直小打小闹,总算让他遇到了这么大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是因为他面前这个女子而来。她是他的学生,这让他异常的自豪。而此时此刻,小女人裹在他的衣服里,又有种别样的归属感。
他伸出手去,纤细修长的手指美得不象话,这双手打造了多少艺术品,却都没像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尊那么令他心动。
叶沙扭过头,感觉到洛清洋灼热的呼吸落在耳后。她还在想要怎么拒绝他,视线已经看到楼下自远而近开来的那辆黑色“总裁”。
叶沙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她知道那个男人肯定会出现,或早或晚,他得来验收自己兴师动众撒下的网中间那条蹦跶不了多久的小鱼。提溜着她的小尾巴,是煎是炸,是烤是蒸,刮鳞拔鳃,悉听尊便,她也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等不及,合作画展的合同都还没有签,就巴巴的赶来了。
洛清洋感觉到了叶沙突如其来的僵硬,以为自己唐突到了她,退开一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怀里的小女人已经推开了他,丢下一句“对不起”和他的外套,蹬蹬蹬跑开了。
☆、第 38 章
Ardon总算是想开了。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只是方法要得当。什么威逼利诱,强取豪夺的戏码他演过了;没用;那就另辟蹊径。
叶沙那遇强则强的性子,不能来硬的。他得多些耐心;逼急了跟他来个玉石俱焚;他不值当的。
女人得宠着,这道理他懂。只是叶沙往他面前一站;他的理智就荡然无存。完全失了董事会上那个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林总的样子。急切的像个毛头小伙,心浮气躁;不知进退;完全乱了章法。他觉得自己之前不是这种性子;于是把一切怪罪在这些年为了解决男人面子问题吃的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
这几天让方易男给他开了些清热解毒凉心净气的方子;自以为冷静了下来;可这合作的事儿才谈了一半,就屁股着火坐不住了。
Ardon在叶沙搬进清洋艺廊的第三天,才摸到了她的行踪。说起来,还得感谢欧阳家在文化圈的关系。叶沙递出去的画展企划上注了自己的名字,一家文化公司有个经理当年给她的画展打过杂,多说了一句,被Ardon的秘书Jens偶然听到。
当年的事Ardon还没有弄清,心中总是有些搁硬的,他不想叶沙和欧氏再有什么关系。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的女人就只能留在他的手掌心儿里。于是转身就买下了一家经营平平的小文化公司,改头换面就上了路。
要按Ardon的意思,清洋艺廊都应该拿下。但他实在看不上那群混吃等死的所谓艺术家,而且他知道叶沙还是喜欢AK的工作的。当年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叶沙就念叨过很多次广告公司的梦想,AK就是为了她成立的。这事儿弄完了,路归路,桥归桥,她横竖还得给他回来。
只是没想到,那个洛清洋居然对叶沙也有了意思。Jens回来跟他一汇报,Ardon差点儿就气炸了。这个小女人是天生□么,怎么能走到哪里都给他招蜂引蝶的。绿帽子都快送到他门口来了,他要是还坐的住,那就真妄做男人了。
Ardon车刚停进车位,就看那个小女人连跑带颠的从那灰蒙蒙的水泥楼里面跑出来。简单的装束,素着一张脸,夜色里显的白得煞人,女鬼一样。从艺廊到居酒屋都在一栋楼里,她身上只穿了牛仔裤,白衬衣,在正月的寒风里单薄的像一片花瓣,仿佛吹口气就能飞走了。
他跳下车,二话不说就用自己的大衣把她裹了起来,直接丢在车后座上,关门,上车,把暖气开到最大,头也没回的就又开走了。
叶沙本来就醉得晕头转向,被他这么一丢,脑仁儿跟豆腐脑似的晃荡,许久才从后座上爬起来,扯了扯身上的大衣,把自己裹紧坐好,看着驾驶座上那个男人的背影,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他的车就那么急切地跑了下来。是要逃避洛清洋,是要对这个男人兴师问罪,还是因为她不愿承认和面对的理由:这些日子里对这个男人的想念。
反正她已经在他的车上了,她这条小鱼横竖是一死,她倒不再纠结了。既来之则安之。起码这屁股底下的座位非常舒适,车里温度又温暖宜人,就让她裹着他的大衣,再做一次缩头乌龟又如何。至少,她想,至少比披着洛清洋的外套让她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