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 作者:※南北※(晋江2014-07-04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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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应允了。
顾天蓝笑了笑,清清嗓子,开始缓缓唱起来:
You ask me if I love you
你问我是否爱你
And I choke on my reply
我如鲠在喉不能言
I’d rather hurt you honestly
我宁可诚实地伤害你
Than mislead you with a lie
也不愿以谎言误导你
And who am I to judge you
而我又是谁呢
On what you say or do ?
凭什么来评价你的所作所为
I’m only just beginning to see the real you
我才刚刚要看到真实的你
And sometimes when we touch
有时我们触碰
The honesty’s too much
那真实令我无法承受
And I have to close my eyes and hide
我不得不闭上双眼闪躲着
I wanna hold you till I die
我想要抱着你直到我死去
Till we both break down and cry
直到我们都崩溃哭泣
I wanna hold you till the fear in me subsides
我想要抱紧你直到恐惧消失
Romance and all its strategy leaves me battling with my pride
爱恋及其所有的技巧令我和我的自尊交战着
But through the insecurity
但不安过后
Some tenderness survives
温存仍在
……
And sometimes when we touch
有时我们触碰
The honesty’s too much
那真实令我难以承受
And I have to close my eyes and hide
我不得不闭上双眼闪躲着
I wanna hold you till I die
我多想抱着你直到我死去
Till we both break down and cry
直到我们都崩溃哭泣
I wanna hold you till the fear in me subsides
我想抱着你直到恐惧平息
At times I’d like to break you and drive you to your knees
偶尔,我狠狠地打击你
At times I’d like to break through and hold you endlessly
有时我又没了这念头,只想拥你入怀,直到永远
At times I understand you
我懂得你
And I know how hard you’ve tried
我知晓你有多么地努力
I’ve watched while love mands you and I’ve watched love pass you by
我曾见过爱情支配着你,我也曾见过你错失爱情
At times I think we’re drifters
我想我们如同流浪者
Still searching for a friend
一直寻觅着另一个陪伴的人
A brother or a sister
一个兄弟或者姐妹
But then the passion flares again
但激情再一次燃烧
And sometimes when we touch
有时我们触碰
The honesty’s too much
那真实令我无法承受
And I have to close my eyes and hide
唯有闭上双眼逃避着
I wanna hold you till I die
我想抱着你直到我死去
Till we both break down and cry
直到我们都崩溃哭泣
I wanna hold you till the fear in me subsides
我多想抱着你直到我不再畏惧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映着凉薄的月色,只觉得越发单薄,仍旧一动未动,唯有睫毛轻不可见地微微颤动着,似乎是挣扎着要醒来。
顾天蓝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握住他因为输液而冰冷的手,轻轻地暖着他的手腕:“你一直在等着我开口讲那句话,你那么着急,甚至一天催我好多遍。”
她的胸口钝钝地疼着,眼泪却干了:“你总是那么懂我,但昨天,你是不是生气了?原来,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蠢笨。你以为我一直爱着他,我以为可以不用说——我所眷恋的那段时光,其实早已远去了。”
等你终于等到我,等我终于懂得你,却开不口。可我却忘了,这样勇敢的你也会不安,也会害怕,唯恐听不到那句话。
你失踪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未曾存过你的号码,从来都可以不假思索地拨出。习惯真可怕,对不对?
原来我早已爱上了你。
赵院长说你早就该察觉到身体异样,可你掩饰得那样好,在西班牙我没有察觉,就算是前几天,我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正在努力地跟疾病博弈着。这样的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你努力了那么久那么久,却得不到一丝回应,这样的你,会不会觉得孤独?
你为我做了那样多,却从来沉默,这样的你,会不会觉得疲惫?
所以,你还想听我说什么呢。
大颗眼泪猝不及防地滴在他手背上,她的声音打着颤:“这样的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怎么说?”
我怎么可能,不去爱你。
你还想让我怎么更加爱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顾新语番外·折子戏
楔子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个下雨天。
那一天我跟妈妈顶了嘴,连素来疼爱我的外公都有些生气:“新语,你这样对你母亲讲话,成什么体统!”
我忍住眼泪,狠狠地扬声说:“我怎样讲话了?你们总是说要我体谅妈妈,可你们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
就这样气咻咻地冲出门去,直愣愣地撞上一个人。
后来我知道,他与她的相识,也是因了一场内陆城市罕见的大雨。
我拿着私家侦探的报告,一字一句地读着,有什么狠狠地剜着我的心,生疼生疼,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大雨天。
起
人人都说,父母是人生最初的启蒙老师。我想我的父母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他们太忙了,忙到无暇顾及一个孩子的心情吧。
他们总是那样忙碌,开不完的会议,读不尽的报告,永远都差一笔的学术专着。他们忙得错过了我的童年,错过了我的青春期,终究也错过了彼此。
我喜欢吃樱桃而不是蓝莓,我喜欢饮茶而不是各式鸡尾酒,我也有少女心事,也喜欢过清瘦的成绩很棒的数学课代表。
而这些,他们通通都不会知道了。
自小我便被教导着,接人待物皆要有度,万事万物莫要强求。我明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千万只眼睛明处暗里争相看着,一定要谨言慎行。
可等我再大一点,却不那么相信了。那样多的声音,那样多的姿态,告诉我,你父亲离开,是因为他终于得到院士之位,他本就不爱你母亲,现下终于可以抛弃你们了。
我无法相信,那些难得的温暖和依偎,都是假的。
他们不知道,4岁的时候,我发过一场高烧。
起先是院子里的孩子们起哄,有人生无人养什么的。这本也没什么,我从来都听惯了。可那孩子王不依不饶,看我不理,竟想夺下我手里的书。
那是生日时,爸爸买给我的故事书,有拼音,有许多图画,我最喜欢的故事是《拇指姑娘》,拇指姑娘被燕子带到花之国,从此与王子花好月圆,多么美好。也许别人并不觉得珍贵,可我很宝贝这本书。翻得太勤,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我仔细地用透明胶封好,从不离手。
那本书终究在两个孩子的角力中,一分为二。
我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在一堆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把那个男孩子揍得鼻青脸肿。最后他的右脸颊被地上的沙子刮破,没出息地大哭。
可想而知,我被罚了。
妈妈很生气,外公和爸爸都不在家,她狠狠地训了我,然后要拉着我去给人家道歉。
我当然不答应,自尊大过天的年纪,叫我去跟一个皮孩子道歉,简直是侮辱。
于是妈妈只有更加生气,但她并不打我,只是拎着牛奶和水果出了门。我猜她是去给那家人道歉了。
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我的反对在妈妈眼里大概只是小女孩的脾气,所以我深夜里跑到楼下,跪了一整夜。
现在想想好傻啊,以为那就是无声的抗议,其实苦的只是自己罢了。
后来的事情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再醒来时,满眼的白色,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又沉沉地睡过去。
夜里朦胧间,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守着我。他有些责备地对妈妈说:“新语不过是个小姑娘,她虽然不懂事,你也该注意自己的言语。”
有轻轻地啜泣声。
我终于在故事声中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醒来,桌上摆着一本书,裂掉的地方已经用浆纸糊好了,修补得很仔细。
所以我无法相信,那些疼爱是假的。我想,它们虽然来去无可捉摸,既淡且薄,但到底是存在过的。
当然,我不知自己的感情落得这样,是不是要怪这对启蒙老师,但我委实没有见过真正花好月圆的人家。
我只是一直想着,倘若将来我爱上一个人,一定死都不要分开。
承
我跟苏以年,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开始。
他们都不知道,因为妈妈当年是自由恋爱,我反而害怕自己也落得“所爱非人”的评价,所以我不排斥相亲。
大家熟悉彼此的根基,总不会生出上不了台面的笑话,对么。
可我没想到,跟他相处下来,我竟会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从前不会有的情绪,那些我一直瞧不起的女儿家姿态,慢慢一点点浮现。我有时脸红,有时害羞,大多数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他很优秀,世家子弟,却是医学博士,谈吐极有涵养,似乎从来不会失控。我还认识一位哥哥,也有这样的特质,但林拓也这个人太捉摸不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偶尔还会逗得女孩子哭鼻子,自己却笑得开心。
但苏以年不一样,他对我细心又体贴,但张弛有度,从不会让人觉得唐突。他对我实在太好了,有时候我会生出一丝惶恐,生怕会有什么变故。
可这样的完美,就像冬日里什刹海结的冰,裂隙已然出现,早晚生变,而我却恍然未觉。
转
其实我很喜欢顾天蓝,从第一回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莫名地熟悉。
她的话不多,有时候会走神,但看着别人的时候,专注又认真。我觉得我们有些像,但又说不清具体哪里相像。
再一回,苏以年带我参加同学聚会,我忽略掉他的反常,连自己都说不清缘由。
又一回,我跟苏以年去吃饭,恰巧遇到他们。她是与林拓也一起来的,但是她偶尔看苏以年的眼神,会让我觉得有些紧张。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那天我的话出奇地多。
后来,苏以年试探性地问我,家里是否还有亲戚,我记起一件家族里有些忌讳的事,并没有隐瞒,告诉了他。
我掩饰得很好,他直到出门都没有察觉我的情绪。他这样一问,我倒是隐隐觉得有某种可能,可我的心思更多地,是在想为什么苏以年会特别在意她的事呢。
我没有声张,回大宅向妈妈旁敲侧击了一些事。至今还记得她的眼神,像是有些奇怪:“你怎么也过来问这个?林家老大刚走,问的也是这件事。”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林拓也早我一步查清真相,我多了一个姐姐。
姐姐回家那天,我并没有回去。不是不想见到她,只是,不太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要告诉她,你的堂妹前些日子找私家侦探查你,现在正等报告么。
那段日子,因为林拓也的失踪,他们的事,满城皆知。
坦白讲,我很佩服这位没见过几回的姐姐,我自问做不到,那样义无反顾地近乎决绝地爱一个人,仿佛自此全世界都跟她没了关系。
金钱的力量果然大,没几日,私家侦探奉上报告,我却看得陡然心惊。
所以,她也不是原本就这样,对么。她也曾爱过别人,只是姿态同样好看。
我是真的喜欢她,也羡慕她。她能从上一段感情中明白,自尊和骄傲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她的成长并不容易,我没有吃过那些苦,但总可以想象。可是她总能收拾好,期待着新的旅程。
而我却做不到。也许我长点教训也就明白孰轻孰重了,但至少,我现在不能。
我有很严重的感情洁癖,没法忍受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在我身边。姐姐已经放下了,那么他呢?
我不想他有一丝一毫地勉强,又不能戳破,所以只能沉默着。
合
终于等来这一天。
他忍不住去找姐姐。我并没有跟踪他,只是那天突然想听听他的声音罢了。
在电话里,我也只是说:“你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声音很镇定。我很欣慰。
苏以年有些吃惊我会知晓这些事,但他没有生气。我的动作并不瞒人,连林家大哥都托江远哥哥带话,他清楚我做过什么,但希望我能明白这种事并不由人。他是真的疼姐姐疼到骨子里了,才不会让她再度被搅进漩涡。
可是你瞧,苏以年永远这样好风度,明明被人暗地里翻旧事簿了,还能不恼火。
对了,他们说,如果一个人对着你,从来不曾有情绪波动,那只能说明,他不爱你。
我心里模糊地想着,记不起是哪家姑娘告诉我的,当时听来只当笑话,现在可不证明此乃男女情事的真理。
可是她怎么没有告诉我,当这件事真正发生的时候,心为什么会这样疼。
他蹲下来,握着我的手说:“新语,你找私家侦探这件事,我并不恼你。毕竟,是我不对在先。”
我的眼睛有些涨,连忙吸了吸鼻子。顾新语啊,你千万切记,丢了男人不要紧,落了泪可就太不漂亮了。
他还是蹲在那里,目光有些认真:“你姐姐已经放下了,我也该放下了。事实上,我一直在努力,但可能还要委屈你一阵子。我能感觉到你是怎样对我的,我也想能够这样待你,所以,请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有些愣。这不是我预备听到的。
我收过不少情书,那里面的字句,有的幼稚,有的虚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