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你不幸福+番外 作者:桑陌浅浅(晋江2013.12.19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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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在我心目里,永远都是一个混世魔王。”卓时抵了抵眼镜笑说。
“这真叫千年道行一朝丧,我在你心中留下的深刻黑暗印象,看来是永无翻身之日了。”林芊也笑了。虽然两人是儿时的玩伴,但现在的感觉却好的如同只是才几天不见的老朋友,这让林芊觉得格外很舒服。
“你是我童年的一个噩梦。”卓时摇头笑着说道:“这么霸道,一点都不可爱。”
“去你的,你那流着两管鼻涕的傻样子才是我午夜惊魂的罪魁祸首。”林芊笑骂道。
卓时哈哈一笑,又问:“你现在是在X市?是在那儿上学,还是这些年一直在那里?”
“你听我这口音,像是才去一两年的样子吗?”林芊笑说:“不过我也的确在那里上学。”
“让我想想,你走了十三年……现在应该快毕业了吧?学什么专业?”卓时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
林芊淡淡一笑:“在X大,只是个三流的专业,不提也罢,倒是你,怎么也会去那里?”
“你居然X大啊!”卓时很惊喜的说:“看来我们以后有机会常见面了,我最近去X市,就是为了工作上的调职换岗。”
“是吗?”林芊想起自己境遇,竟忽然有一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声音略一低,淡淡说一声那很好。
她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卓时以为她还在为刚才事而不快,就笑着说:“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那些都过去了,你爷爷的事也节哀顺变,这些年你能想着他,他该是高兴的。”
“我没事,爷爷走了我也就少了份牵挂。”林芊觉得说这些有些酸,仓促一笑道:“现在他们三个都到齐了,差我一个就能凑副麻将了,只不过我是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去不了。”
“木木,你除了那张脸变得让我有些不认识,那性子可真是一点都没变,笑起来没个边,说起话来也没个把门。”
“唉唉唉……”林芊转身捶了他一下:“这话我可不爱听哦,你我这么多年还能再见上一面;也不说什么相拥而泣这么矫情的话了,好歹也得夸夸我长的对得起J市的大小爷们啊。”
卓时嘿嘿一笑:“我保留意见吧,不过,木木,能再见到你真好。”
“Me too!My dear friend!”林芊坐直身子,拽了一句英文,卓时和她都笑了。
卓时将她送到了酒店楼下,林芊说了声再见就转身往酒店大厅里走,却忽然又被卓时喊住,原来一路上两人聊得开心痛快,竟是忘了留下彼此电话号码。
互换了联系方式后,林芊这才飞似的奔回到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她一开了房门进去,就扔下包直接进了卫生间去洗澡。热水从头顶扑面而下的时候,林芊终于止不住的浑身剧烈颤抖的起来,不是因为淋雨后的刺骨寒意,而是为了刚才村里那个妇女说的那句话:就是村北那个老婆跟别人跑了,后来被车撞死的林家良……
仿佛已埋入她身体中多年的针重新被拔了出来,然后又狠狠的扎了回去,而且这次的针变得更钝,几乎是缓缓磨进了她的肉里,那种痛比蚀骨更甚千万倍。
林芊蹲下去,紧紧的拥住了自己的双腿,指甲死死的掐在了小腿的肉上,她像死鱼一般的猛烈喘着气,闭上了眼。
父母小时候的争吵她已经不记得多少了,她唯一记得的是有一次,如困兽般缠斗完的两人,一个甩门而去,一个如疯魔了一般的翻箱倒柜挖出了所有的衣服,拿出剪刀一下一下的全都剪烂。
那时的林芊害怕坐在床上,并不懂母亲那几乎疯狂的举动究竟到底有什么深意,她只记得那天母亲蓬乱的发,猩红的眼,和漫天飞舞的残布,还有一声声声嘶力竭,冷沁入骨的低喊:“林家良,你不得好死!”
果真,她的话一语成谶。父亲的那场车祸,肉沫横飞。
林芊平复好心情已是一个小时之后,她洗完澡歪斜着脑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隐隐约约竟是闻到了一股烟味。
那种烟味极淡,有点女士烟的感觉,透着优雅诡谲,还有最彻骨的冷意。这味道林芊是再熟悉不过的,她只觉得心在想起使用这种香烟的那个人的名字时剧烈的颤了一下,才被一场热水澡温暖,又一股凉意再次席卷了她全身。
林芊光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客厅,果不其然看到沙发靠椅背后有一个黑色的半圆弧线,烟在那道弧线前袅袅升腾,门口还放着一只黑色的商务登机箱。
林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挪步走了过去。
沙发上,贺骁凌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定制西服,交叠双脚,一手拿着烟,一手插在西装裤的袋子里,斜倚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着烟。看到林芊走到他身前,他轻描淡写的将烟灰掸落到烟灰缸里,慵懒至极。
林芊此刻恨不得上去抽他个两耳刮子,这个死变态不是在美国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林芊心里这么骂着,嘴角却慢慢扬起了一道讪笑的弧线,她果然笨!
她怎么就给忘了,昨天他的短信十之八/九是为了告诉她,他贺骁凌回国了,他要回X市必然也会在S市转机,而她回了J市,洪院长是百分之百会告诉他的。
至于这个酒店,他入住的次数远胜与她,他估计都已经住成个什么超白金会员了,当然可以任意进出她的房间。这些人和贺骁凌的关系应该叫什么来着,狼狈为奸还是沆瀣一气?
贺骁凌抬眸看到林芊嘴角的笑,悠悠然将烟搁在烟灰缸边,缓缓站起身,走到林芊身前,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你没看我的短信就又删了,是不是?”
“笑话,什么短信?没收到!”林芊最讨厌这种似是屈服于他的姿势,她皱眉将头甩开,走到刚才他刚才坐的位置,学着他的姿势娴熟拿起他吸过那半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闭着眼吐出几个完整的烟圈,轻轻徐徐道:“还有,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笑话?以为我阔别多年,会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贺骁凌将悬在半空的那只手j□j了裤袋里,回头看到了她掀开眼睑时一闪而过的厌恶。这个女人永远都学不会提个有价值的问题。贺骁凌勾唇浅笑,走到林芊身旁,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轻轻吐气:“你希望我来干什么?比如说你?”
林芊骤然眯眼,扬起拿烟的手就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却被他灵敏的避开。
她自知和他比蛮力得不了什么好处,便微然一笑,那只扬在半空的手,将半截烟弹飞掉,随即又往他脸上轻轻触上去,她媚笑嗔道:“别避的这么着急啊,我又不是母老虎会吃了你,只不过是想摸摸你罢了。咱们多久没见了,哥,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你从美国说回来就回来,也不给我捎个金发碧眼的嫂子回来。”
贺骁凌显然没心情和她打哈哈,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少给我玩这套,这些话留着给你情夫用,别恶心我……”
林芊倒下去的时候,头正好撞上了沙发靠背实木的部分,头顶传来的痛意让她顿时卸下了伪装的面具,破口大骂彪了一句国骂。
贺骁凌笑了:“知道你急,也用不着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你那个情夫难道不能满足你吗?”
这个人渣,真的把变态当有趣发挥到了极致,刚从美国回来不直接回贺家,竟是跑来这里恶心她。
贺萧翎三个字果然是一时半刻都不能想起,她昨晚上也不过是想起了他三微秒,他今天果真就出现在了这里,老天爷当真是吓了狗眼!
林芊双手撑起上半身,勾唇一笑:“怎么?怕和别人做比较吗?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不幸垫底了。”
他的话果然成功的激怒了贺骁凌,他一把摁下她的肩,灼灼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冷笑起来的时候,眼中的眸光如同寒夜里凝冻的冰凌:“那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怎么样?应该能满足你吧,连衣服都舍不得换就回来了,林芊,你可真是不要脸!”
“我不要脸怎么了?我再不要脸,还不是有像你这样要脸的男人贴上来靠上来。怎么样?我就是爱勾搭男人,就是爱穿着男人的衣服到处跑,你他妈的有什么意见?!”林芊仰起头看着他,嘴角亦是轻蔑冷笑。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问句,而是充满了极蔑视的肯定句:“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被我玩过的,他们要,那是他们的荣幸。”
林芊怒极生笑,抬高了下巴傲然道:“你算哪门子玩过我,你兄弟可怜的连次高/潮都给不了我,还他妈好意思这么说;真是笑话!”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装软弱,装乖巧,却唯独不能在贺骁凌面前做戏,她就是要张开自己满身的刺,哪怕会重伤自己,她也要贺骁凌不得好死。
“林芊,你逼我也没用,我见过你在我身下是个什么模样。”贺骁凌不急不慢的说,手却一下探到了林芊的身下。
林芊蓦得吸了口凉气,她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底裤……
贺骁凌触到了她空荡荡的裙底,声音骤然变的哑沉:“你真是时刻准备着啊……”
林芊夹紧双腿,将贺骁凌的手挤在了自己柔软的腿肉之间,低低一笑,眼中尽显善解人意的,口气却是无尽的鄙夷:“你从美国一回来就来找我,是不是那些洋妞都嫌弃你呢?真是可悲,就当我日行一善,可怜可怜自家大哥,顺便换换清淡点的口味。”
贺骁凌将手从她浴袍下抽出来,顺手在浴袍上厌恶的擦了擦,直起身睇凝着她,薄唇轻启:“你真叫我恶心。”
说完贺骁凌就径直往门口取了箱子,甩门而去。
林芊终于得了自由,倒也不着急从沙发上起来,只是微微坐高了一些,怡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任由一条光滑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晃荡。
很好,她再次成功的倒了贺骁凌的胃口。
他和她如此刻般的争执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凡两人见面必然有一场恶斗,刚开始林芊还会服软求他放过她,可贺骁凌见她哀求的样子更是兽性大发。那几年的你来我往,林芊早就摸透了他恶劣的本性,她能扳回一城的唯一法门就是比他恶劣,比他还下作。
林芊从茶几上抽出一根贺骁凌的烟,在小几上找打火机点烟,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她跳下沙发道房间其他地方翻了一翻,原以为会有火柴,哪知竟是连根火柴毛都没有找到。
当年学会吸烟也是因为贺骁凌那人渣,就如同她那些过三点不睡不良恶习统统都拜他所赐。现在烟瘾上来,林芊只觉得心里钻进了无数的小虫,挠的她心口直发痒。
她房里的火柴火机一定是贺骁凌趁着她洗澡时偷走的,至于那包烟,分明也是他故意留下的。这么多年的相互折磨,贺骁凌比谁都还清楚她在悲痛一场后需要的是什么。
林芊在房间里打转了一会儿,低骂了一声我靠,冲出了房门,直直的跑到0207号房,哐哐哐的踢响了房门:“贺骁凌,你有种在我这里落下一包烟,就他妈的把偷走的打火机也我交出来!”
贺骁凌无论在哪里,他所住的房间永远都是同一个房号,林芊自然是知道他这些近乎病态的偏执,没什么,他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变态!至于火柴,林芊当然也想过去找服务生索要,但她绝对相信,贺骁凌在入住酒店之前就能将方圆十里内能点火的东西统统都清理干净,他就是喜欢耍这么变态幼稚的阴招!
林芊连踢带踹,连骂带叫,试图用身体上的激烈反抗抵消烟瘾上来时心头的难受,可任她再怎么撒泼打诨,他的门就是纹丝不动。
直到她有些精疲力竭,觉得稍稍尽兴而准备转身离开时,他的房门呼啦一下被打开,一双长臂从门缝间伸出,一下攫住了她瘦细的手臂,将她猛然拉入了房内。
贺骁凌一手掐住了林芊的脖子,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在她脸上喘着粗气。他将所有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昏暗的房内,写着安全出口的小灯闪着幽幽的绿灯,映在贺骁凌半睁的眼眸中,这样的他似是森林中夜半终于捕获到了猎物的野狼,骄傲而危险。
他沉声低笑,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林芊微微扬起的脸上:“烟果然是你的失意后的软肋。林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隐藏自己的弱点。”
他笑的冷酷,心却随着窜入鼻中的那抹淡香而狂跳。六个月零五天后狂热的思念之痛,终于在他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得到了纾解
短短几分钟而已,他竟是洗了澡换上了一身浴袍,此刻充盈在林芊鼻尖的,是他清爽的沐浴液的香气还有那种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淡淡人渣味。
这个禽兽还真有信心,料定了她会上门造访。
“切!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我……”林芊冷声嗤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您还会为了我特意去洗澡,正是倍感荣幸啊!”
话音刚落,她便踮起脚尖将自己的两瓣柔唇覆了上去。她探出舌尖轻描淡写勾画他优美的唇形,听到了贺骁凌吞咽口水时喉结滚动的声音,还有轻轻的一声吁叹。若他不是贺骁凌,林芊真的会被这性感的声音而蛊惑,可惜他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噩梦。
贺骁凌因为她忽然而至的热情而皱眉,他再了解她不过,她暗藏的心机绝对是项可开发的无尽资源。
只是此刻他被她透着魅惑的撩拨而丧失了该有的冷静,这一秒的林芊就像种在他心口的一朵罂粟,明明知道她剧毒,却依然甘之如饴。
就在贺骁凌松开扼住她脖子的手,探舌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