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略-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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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孙子了。”
庆亲王妃淡淡的牵动唇角道:“那真是要给王爷道喜了。”
庆亲王爷没吃透庆亲王妃的意思,只笑着说道:“诶,怎么是给本王道喜,那可也是王妃你的孙子。”
庆亲王妃眼波微沉,一旁的周嬷嬷心中暗道:“王爷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那赵天赐是柳贱人的儿子,与我们王妃何干,他几时真把我们王妃当嫡母了!”
瞧着庆亲王妃没有接自己的话,只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庆亲王爷赶上前拿起一杯茶喝了,庆亲王妃淡淡问道:“王爷此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庆亲王爷这会也觉出味儿来了,他忙说道:“天赐媳妇有喜,王府是不是应该有些动静?”
庆亲王妃心里不痛快,便淡淡的说道:“那就照规矩办吧,三个月之前要避着些,只给欣意院的下人们做身红衣裳就行了,等过了三个月再通知亲友吧。”
庆亲王爷有点儿失望,依着他,自是要摆酒请戏大肆庆祝一番才好。庆亲王妃看出庆亲王爷的心意,便淡淡问道:“天赐媳妇有了喜,王爷可否打算放了柳姨娘?”
庆亲王爷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想到柳侧妃,庆亲王爷的火气便直往上撞,他立刻拉长了脸说道:“门都没有,这是两回事。”
庆亲王妃没有说什么,只端着茶杯吃了一口,然后轻轻的放了下来。庆亲王爷当然知道这是端茶送客之意,他的欢喜之情立时被冲淡了,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他这一冷静,便想起了刚才赵天赐那光滑溜溜的下巴。身为曾经的皇上,庆亲王爷当然知道什么人才不长胡子,那就是宫中的太监。太监,这两个字一跳入庆亲王爷的脑中,他便激灵灵的哆嗦一下。庆亲王爷立刻说了一句:“本王还有事。”然后拔腿便走,倒让庆亲王妃很是纳闷了一下。
庆亲王爷去了书房,将暗卫唤出,命他们去将赵天赐这一年以来的脉案尽数找来。暗卫去后不久便回来禀报,说是大公子自从年上开始,就没有在太医院备案的脉案,能找到的最后一份,是过年之前小华太医给赵天赐诊脉之下归档的脉案。
庆亲王爷仔细的将小华太医归档的脉案看了数次,他的脸色异常阴沉,立刻命人拿着他的贴子去请小华太医。
小华太医接到庆亲王爷的贴子,不由大为惊诧,前日他才给庆亲王爷诊的脉,庆亲王爷的病已经全好了,而且因为这段时间调理的好,庆亲王爷的身体还比从前强健了许多,怎么又要请他过府诊脉了。
小华太医带着疑惑到了庆亲王府,孟海将小华太医请到庆亲王爷的书房。小华太医进门一看,只见庆亲王爷没有一丝病容,小华太医心中就更加疑惑了。
庆亲王爷命下人们都退下,开门见山的问道:“华医政,犬子天赐的身体状况如何?”
小华太医心里明白了,他沉声道:“本来事关病人隐私,下官不当多说什么,可是王爷是大公子的父亲,您有权利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不瞒王爷说,大公子已非男子之身。”
庆亲王爷身子一震,瞪着小华太医颤声说道:“你……你说什么?”
小华太医平静的陈述道:“大公子房事无节阳精耗尽,非但不能有子嗣,就连做个正常男人都已经不可能了。”
庆亲王撑着桌案探身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华太医算了算,对庆亲王爷说道:“依下官推断,最迟在二月之间,若是大公子未遵医嘱杜绝房事,只怕还会更早,在下官诊脉过后,大公子但凡有一次房事,便从此废了。”
庆亲王爷脸色陡然变的铁青,额上青筋高高暴起,小华太医却又说道:“下官第一次给大公子诊脉,便发现他胎里受损,于房事之上无法节制,注定难有子嗣。”这一点,小华太医上回给赵天赐诊过脉以后细细的推敲了,才得出的结论,他原本对谁都没有说,若非为了赵天朗和青瑶,小华太医是不打算说出来的。
庆亲王爷对着那有关浮生一梦的解释细细一想,便什么都明白了。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但他心里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立刻将这件事情说给那柳贱人听,看她干的好事,害了他,也害了她的亲生儿子
“多谢华医政如实相告。”庆亲王爷站起来向小华太医躬身行了一礼,小华太医忙闪到一旁避过,他对庆亲王爷说道:“王爷放心,下官出了书房,便什么都不记得。”
小华太医的医德人品都是极硬的,庆亲王爷得了他的承诺便能放下心来,只喊来赵天朗让他好好送小华太医出府,然后便又叫来暗卫,如是这般的吩咐了下去,暗卫立刻办差去了。
这日晚间,孙嬷嬷捧着一碗鲜鱼羹来到秦桑的身边,秦桑此时完全没有害喜,胃口好的很,便将鱼羹一口气全都吃光了,还有些个意犹未尽的意思。孙嬷嬷瞧着直笑道:“大夫人您果然有福气,不害喜,胃口还这么好,您怀的一定是个小公子。”
秦桑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涩涩的笑了。
入夜之后,秦桑早早睡下,到了夜半之时,秦桑的肚子便绞痛起来,疼的她满床打滚,赵天赐吓坏了,忙起来点了灯拿到床边,这一看,可把赵天赐吓着了,只见秦桑腰部以下的床褥上到处都是鲜血,看上去好不骇人。赵天赐自来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形,顿时吓傻,站在床边一动都不能动。秦桑疼的脸都变了形,恨声骂道:“你是死人啊,还不快请大夫!”
赵天赐这才醒过神来,哦了一声便拔腿往外跑,正和听到秦桑摇铃飞奔赶来的孙嬷嬷撞到一起。赵天赐也顾不上摆主子的谱,拉着孙嬷嬷便道:“你快去看看桑儿。”
孙嬷嬷一进门便看到满床是血,两行老泪立时流了下来,孙嬷嬷知道,血流的这么多,秦桑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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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略》 第一百五十九章(上)
欣意院的动静闹的相当大,小佛堂的庆亲王爷,安澜园的庆亲王妃,轩华园的赵天朗和青瑶都被惊了起来,庆亲王爷听了回禀之后淡淡道:“更衣。”
小厮上前服侍庆亲王爷更衣,庆亲王爷穿好衣服便一个人都不带.直接去了关押柳侧妃之处。
庆亲王妃听到欣意院嬷嬷的回禀,很是吃了一惊。不管怎么说她是赵天赐的嫡母,柳侧妃如今又被庆亲王爷关着,于情于理她都得亲自过去瞧瞧。命人给自己更衣,庆亲王妃带着丫鬟嬷嬷匆匆赶去了欣意院
轩华园中,赵天朗和青瑶听了下人回报,青瑶忙对赵天朗说道:“子纲,我也得过去看看吧?”
赵天朗却皱着眉头说道:“你去做什么,快躺下好好歇着。理他们做甚。”赵天朗边说边将青瑶往床上按,青瑶却反身趴在赵天朗的胸,娇嗔道:“子纲,我是去服侍娘的,又不是去做别的,你去总是不方便的,我若再不去便不好了。那有做儿媳妇的躲懒不服侍婆婆呢,而且万一……娘若吃了亏,你我心里怎么过的去,子纲你放心吧,我如今身手好着呢,我带着沈嬷嬷和桃叶过去,不碍的。”
赵天朗闷闷的嗯了一声,这道理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就是不想让青瑶去看那种血哧乎啦的场景,再者,谁知道天赐那两口子受了这种打击会不会失心疯,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呢。可青瑶说的又处处在理,赵天朗便只能道:“那好吧,我陪你一块儿过去,我不进屋,只在外头等娘和你。”
青瑶忙应了下来,小夫妻两个赶紧穿好衣服,带着人匆匆赶去欣意院。
庆亲王妃和赵天朗青瑶到欣意院的时候,太医还没有到,一进欣意院的二门,她们便听到从上房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大半夜的,再配上凄厉的惨叫声,真是要多惊悚有多惊悚,青瑶两世也没见过这种情景,不由打了个冷颤。
青瑶原是扶着庆亲王妃的,庆亲王妃自然能感觉青瑶的害怕,便轻拍着青瑶的手说道:“瑶瑶,听娘的话,快回去吧,不用陪着娘。”
青瑶忙挺直身子摇头道:“娘,媳妇不怕,媳妇只是从没经过。”
庆亲王妃浅笑了一下说道:“你小人儿家家的哪里能经过这个,你们还在喜月里,原就不可冲撞着,听话,快回去吧,娘自己应付的来。”
青瑶忙说道:“娘,媳妇没事的,若然回去了反不安心,还是在这里陪着娘,媳妇心里才踏实。”
看着王妃和世子世子妃来了,在外头当差的丫鬟忙回禀进去,赵天赐匆匆接了出来,他草草向庆亲王妃行了个礼,赵天朗和青瑶打眼一瞧,见赵天赐脸上光滑溜溜,一双眼睛却血红血红的,看着很是骇人。
庆亲王妃皱眉问道:“你媳妇怎么样了?”,太医还没到,儿子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天赐在最初的震惊愤怒过后,原本想将这个消息压下,他已经在瞬息之间做出了决定,就算秦桑的孩子没了,他也要将消息死死瞒住,十月之后再找来一个孩子顶替,可是当他发话的时候,却发现欣意院的下人们已经将秦桑情况不好的消息回禀给了各位主子,又打了赵天赐一个错手不及。赵天赐这会儿没有时候去追查到底是那个下人有这样的胆子假传他的话,得先应付了庆亲王妃和赵天朗韩青瑶才行。
庆亲王妃点点头,回头吩咐道:“天朗,你在外头候着,娘和你妇进去瞧瞧你嫂子。”
赵天朗应了一声停住脚步,庆亲王妃带着青瑶便往屋子里走去,赵天赐立刻拦在头里说道:“里头乱,再冲撞着母妃和弟妹,请母妃和弟妹先到宴息处歇……”
“歇什么?我们娘俩大晚上过来,就是为了到你的宴息处歇着?”庆亲王妃没好气的斥责了一句,便和青瑶两人带着丫鬟嬷嬷继续往前走。天赐心中恨极却无法驳庆亲王妃的话,只能跟上去往里走。赵天朗本欲开口叫住赵天赐,可是转念一想便没有叫出声来,只高声道:“来人,搬张椅子过来,爷在院子里坐等。”
赵天赐脚一滞,只得转过身来安排人服侍天朗,赵天朗却只淡淡说道:“大哥心挂大嫂,很不必理会于我。”
说话间吴太医气喘吁吁的了过来,赵天赐忙迎土前去,吴太医也来不急寒暄,只问道:“大公子,快引老夫进去吧。”
庆亲王妃和青瑶刚进门便听说吴太医来了,婆媳们忙避到屏风之后,让吴太医给秦桑诊脉。吴太医诊过之后心中大惊,这分明服用过极猛的落胎之药才会有的脉相,这一胎保不住自不必说,就连秦桑的性命能不能保全都是个问题,秦桑现在已经然是血崩之相,恐怕……
吴太医没有诊错,秦桑的下身一直在出血,孙嬷嬷虽然用她所知道的土方子,拿大把大把的香灰去敷秦桑的下身,已经用了好几炉香灰,然而却一点儿用都没有,血浸透香灰,依旧流个不停,整间房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吴太医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忙用针灸之术先止住秦桑的血崩,连施数针之后,血总算是勉强止住了,吴太医忙开了方子,让人立刻抓来煎好给秦桑服下,若是秦桑命大,或可捡回一条小命。
赵天赐在吴太医的身边,一个劲儿向吴太医使眼色,吴太医看明白了赵天赐的眼色,可是他却不能按着赵天赐的意思去办,秦桑的情况太明显了,就算是没有任何医学知识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小产了,而且这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让他怎么能说出秦桑和腹内的孩子都平安无事这种弥天大谎,他若真敢如此做,且不说秦桑活不活的下去,他吴太医先就活不了了。
吴太医正在思考如何说才最合适,便有一个头发半白,太阳穴却微微鼓起的嬷嬷从屏风后走出来,向赵天赐和吴太医行礼后问道:“太医大人,王妃娘娘垂问,大少夫人的情况如何?”
吴太医立刻说道:“下官这就去写脉案呈于王妃座前。”
赵天赐心里急坏了,忙说道:“我陪吴大人到外头写脉案。”
庆亲王妃在屏风后淡淡的说道:“天赐,你留下陪着你媳妇,沈嬷嬷,金铃,去传本宫的话,让世子请吴太医去外厅写脉案。”
金铃从屏风后走出来,向吴太医行了礼,请吴太医到外间,再将赵天朗请进来,吴太医看了这个阵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没敢藏着掖着,一五一十的将秦桑的脉案清清楚楚的写了下来。由金铃呈到庆亲王妃的跟前,赵天赐连事先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庆亲王妃看过脉案之后面色微变,她也没有想到秦桑的情况会如此的糟糕,青瑶虽然于医理上所知不多,但是看着脉案还是能看明白的,她接过庆亲王妃递来的脉案细细的看了,不由也倒抽一口凉气,轾轾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刚刚被吴太医以针灸之术止住血崩的秦桑然后又大出血起来,眼见着秦桑脸色越来越惨白,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那些跟着桑陪嫁过来的丫鬟嬷嬷们跪了一地,都呜呜的哀哭不止。孙嬷嬷伏在床边,一声声的叫着“大夫人……大夫人……”
庆亲王妃忙沉声喝道:“都嚎什么嚎,还不快请太医进来求治大少夫人。”吴太医进来一试脉,无奈的摇摇头,对赵天赐说道:“大公子节哀,准备后事吧”赵天赐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吴太医摇着头走了出去,他是大夫,治的了病治不了命,秦桑已然是绝脉,再无一丝生机。
听了吴太医的话,孙嬷嬷心如刀绞,扑到秦桑牙上放大哭起来,秦桑却奇迹般的睁开眼睛,抓着孙嬷嬷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回去报信……见最后一面……”
孙嬷嬷慌忙应了一,向赵天赐磕头道:“大爷,求您派人去请尚书府报信,好歹让……”孙嬷嬷说不下去,哀恸的大哭不止。
赵天赐脸色铁青,去硬是没有吐口答应孙嬷嬷的请求,若是让秦府的人看到秦桑的样子,只怕他连秦府这点子助力也要失去了,虽然他认了宁王这个大哥,可是赵天赐心里很清楚,若他没有一丝利用价值,宁王不会在他的身上浪费一丝时间和精力的,所以,赵天赐一直沉默着,没有答应孙嬷嬷的请求。嬷嬷便在跪在赵天赐的面前,将头磕的梆梆直响,虽然有地毯垫着,孙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