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女天下 作者:淡红指尖(起点vip2014-09-25完结)-第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念娇小心翼翼的盯着脚底,尽量避免踩到那些花花草草。
青石路的尽头,直接连着望月亭,亭中站有一人,负手而立,月牙白锦袍配上暗蓝色腰带,身材颀长,即使背对着,也能感觉到那周身散发的温和气息,这是一个谪仙般的人物。
龙念娇静静的站在亭外。
似是听到身后的动静,月白身影转过身来,果不出所料,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好似最温暖的圣光将你环绕,这么完美的人物,真的存在吗?龙念娇不禁有些疑惑了。
“你知道我要来。”龙念娇走进亭子,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也知道他知道,他一向很聪明。
墨尘淡笑着示意她坐下,又斟了杯茶递与龙念娇,然后才优雅坐下。
一切美的好似一副赏心悦目的画,而墨尘就好似画中走出来一般,龙念娇心中一颤,端着茶杯的手一滑,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身上,她却毫无知觉,只是眼睛突然一片模糊,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奋力眨了眨眼,看到墨尘不知从哪儿拿了帕子给她擦手。
对了,与墨尘相处的时间,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少了,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原来墨尘的眼里,竟然那般的冷,没有丝毫温度,明明是炎热的夏日,龙念娇却觉得浑身如坠入冰窖一般冷的厉害。
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墨尘只道她是被烫的疼了,左手轻柔的握着柔荑,右手擦拭着脸颊的泪水,却哪知越擦,泪水却越是如泉涌一般的不可遏制。
“很疼?”墨尘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问道。
龙念娇无声的抽回手,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道:“够了----”
够了,她的心,已经冰冷的毫无知觉,若真的放在心上,如何会见了她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还能保持一脸的从容不迫?若真的放在心上,如何会三番两次拒绝她的心意?若真的放在心上,如何会对她忽冷忽热?若真的放在心上,如何会如此残忍的利用自己从而伤害了芳草?
“够了----”龙念娇垂着头,却泪如雨下,一直以来,原来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就算你如何承诺了,可你的眼睛骗不了人,太冷淡,太无情,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只需答是与不是。”
颤抖的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于狼狈,她看着墨尘依旧漂亮的古井无波的眼,缓缓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计划好的?”
墨尘怔了怔,嘴角的笑意似乎淡了几分,并没有急着回答。
龙念娇轻咬了嘴唇,她仔仔细细前前后后都想了,堂堂尘王府如何能让一群妇人就那么堂而皇之的钻了进来,何况还能那么准确的在纡回的走廊院内找到书房所在,她来王府也不止一两次了,虽然没有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但若真有个什么人出入,必定会有巡逻的人阻拦。
“那罗氏是你引进来的,不对,你根本不屑做这些,你只需稍稍动一下脑筋,她们就会都按照你的计划走,你料到我会来找你,你故意给我画肖像,又默认罗氏的无法无天,哈哈----我道堂堂王爷,竟然会被一群妇人欺负了去,这一切,是你早就预料好的,对吧。”龙念娇红着双眼,心里却一抽一抽的疼,好似被刀扎一般。
墨尘缓缓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是。”
一个字,像利剑一般刺中她,鼻子一酸,察觉到眼泪又要不争气的流下来,龙念娇赶紧掐自己的大腿,可肉体的痛根本抑制不了心口的疼,眼见着视线又变得模糊起来,她不愿再继续待下去,霍的起身,背对身去。
“墨尘,前世------之前我不曾喜欢过任何人,后来遇到你,我喜欢你,所以我会说出来,我不怕别人笑话我说我不矜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人活着,若是连心意都不敢告知对方,那又是何等的悲哀,所以对你,我珍惜着,同时也期盼,你也能珍惜着我。”
她顿了顿,泪流满面,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却还是如堵在罐子里似的瓮声瓮气,“可是-----我错了,我一厢情愿,我自作多情,最后在你面前狼狈的要死,我看你就像看着恋人,你看我却像看待任何一个人,至始至终,我只是跟自己恋爱罢了。”
龙念娇没有转身,这些话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头脑阵阵眩晕,脚似乎不是脚,手也似乎不是手了,她握了握有些发麻的手,擦了鼻涕抹了眼泪,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一定很难看。
她没再转身,转而走出望月亭,这条路,她走了无数次,却从未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艰难。
子仓躲在角落,望着已经消失的身影,走了出来。
“爷----您------”他担忧的望着墨尘。
“你退下吧。”墨尘似乎有些恹恹的,遣散了子仓,独自坐在石凳上,望着对面打翻的茶杯,眼里一抹沉痛一闪即逝。
-------------------------------题外话---------------------------
谢谢各位童鞋的支持,记得藏入书架,方便阅读下面章节哦,喜欢的话就推荐收藏吧,O(∩_∩)O~
第一百五十二章 沉痛记忆
更新时间2014…8…12 21:01:28 字数:3263
“娘,娘,您----您别---别丢下孩儿---孩儿听话-----孩儿听话----娘-----”泣不成声的稚嫩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响起,不足四岁的男孩,眼泪哗哗的抓着一年轻女子的裙角。
女子眼眶一红,泪水无声的落下,她蹲下身子,眼里充满了柔和与疼惜,还夹杂了男孩看不懂的痛苦,紧紧的抱着男孩,哽咽道:“孩子,娘要去见你母后,只要她放我娘俩一条活路,不---只要放你一条活路,娘就是死,也甘愿。”
男孩听不懂女子的话,但隐隐却觉得不安,小手死死的抓住不放,眼泪流的更猛了,从记事开始,他的记忆里,就只有温柔的母亲和照顾起居的余嬷嬷,再没有其他人,若是哪天母亲走了,他该如何。
“孩子,听话,娘去去就回。”女子擦掉眼泪,带着柔和的浅浅笑意,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美丽,亲昵的揪了揪男孩粉嘟嘟的脸颊。
母亲的笑颜让男孩不安的心踏实了,他破涕为笑,放开手,捡起地上丢掉的木偶,嘿嘿一笑:“娘,那您早些回来,孩儿要和您睡。”
女子笑盈盈的点头,转身离去。
夜凉如水,刚下了雨,地上还有积水,坑坑洼洼,房檐上滴答滴答的雨水落下,落在石阶上坐着的小小人影头上。
年迈的老嬷嬷叹息着摇头,来到小身影的旁边,担忧的道:“三皇子,您快进去吧,娘娘若是回来见到您坐在这里,怕是要责怪老奴了。”
男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明显有哭过的痕迹,奶声奶气的道:“阿婆,娘亲为什么还不回来。”
“哎----可怜的孩子,你娘亲啊----”老嬷嬷忽地老泪纵横,紧紧的抱着男孩,嘴中喃喃自语:“真是作孽啊,这宫里,好生生的人,竟然比那民间鬼怪都还要可怕。”
“啊!娘亲回来了。”男孩眼睛一亮,挣开嬷嬷的怀抱,也不管地上的水洼,欢快的跑过去,一个猛扎子扑进女子的怀抱,甜甜的唤了声,“娘亲,怎么去了那么久。”
“啊---哦-----”女子神色有些颓然,浑身更是湿透,她望着男孩,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的倾泻,“孩子,是为娘没用,是为娘没用,娘只能这么做,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大,只希望-----你以后不要责怪为娘。”
男孩睁着茫然的大眼,虽然不懂,可母亲的哭泣他却看得懂,抱着母亲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颇有些小大人的姿态:“娘,您不哭,不哭。”
女子哭的更厉害了,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男孩,老嬷嬷也抹了一把眼泪,颤巍巍的来到母子跟前,哽咽道:“娘娘,您不要急坏了身子,凡事都有转机,或许-----”
女子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只是眼里却无半点希望,像是干涸的沙漠中没有水、更走不出去的绝望。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惠妃与人私通,有辱皇室尊严,按律当诛,念其膝下有一子,特赦免死罪,但活罪难逃,将其打入冷宫,终身不得离开半步,钦此。”公公不屑的望着几乎瘫倒在地上的女子,淡淡道:“娘娘,接旨吧。”
男孩眼睁睁的看着一群陌生人带走自己的母亲,挣扎着要跑过去,余嬷嬷死死抱住他,“小皇子,您不能去,您不能去啊。”
“娘----娘,您去哪儿?娘----孩儿要跟你一起去,娘----”男孩的嘶喊声最终只在空荡的殿内回响,他呆呆的坐在地砖上,一旁的余嬷嬷心疼的拿了暖被裹住他,一老一少就这么做了一宿。
有几天没有见到娘亲了呢?小男孩掰着手指头也数不过来,他实在太想念娘亲温暖的怀抱,要不去找母后吧,母后是**最大的人,一定会知道的。这样一想,似乎马上就能见到娘亲了,男孩趁着嬷嬷不注意,偷偷跑出了宫殿。
他知道母后住在哪里,宫门紧闭着,正准备去敲门,门却自己开了,男孩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躲在石狮子后面。
母后这是要去哪儿呢?他心中疑惑,看母后一身正装扬长而去,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他还得拜托母后找娘亲呢。这样一想,男孩悄咪咪的尾随在后面。
一行人来到破败的宫门口,有宫女上前叫门,不多久,就出来一个身着灰布衣衫的老妇,老眼浑浊无波,望了眼宫女身后的人,淡漠的让开。
一行人拥进去,小男孩迟疑了一瞬,还是在门即将关上的一霎那冲了进去,也不管那灰衣老妇做何感想,只想着母后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残破的屋子,梁上结满了蜘蛛网,满屋子乌烟瘴气,散发出一股霉味,老旧的床榻上坐了一人,男孩透过缝隙看清楚了女子的脸,脸上一喜,顾不得其他,就要喊出来。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捂住他的嘴,小男孩吓了一跳,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灰影,知道是刚才开门的婆婆,他亲昵的叫:“阿婆,我娘亲在里面,我要去见她。”
虽然被捂着嘴,灰衣妇人还是听清楚了,她看着男孩眼里的喜色,心中一痛,也不管男孩是不是能听懂,沉声道:“你若不想死,就不要出声。”
男孩正疑惑的想问,却听里面传来悦耳的女声,“你是自行了断的好呢,还是本宫赐你一碗汤药的好?”明明声音听着;悦耳动听,可说出的话,却比腊月的寒冰还要刺骨。
“你----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又怎会给自己留个祸害,塔娜茶月,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你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老天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你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女子近乎癫狂的怒骂,想要冲上去,左右两个有力的婆子拉住她。
“看来惠妃精神有些失常了,正好本宫准备了汤药,这可是集合了数十种珍贵药材,惠妃可莫要浪费了本宫的一片心意。”
有婆子端着汤药走到惠妃面前。
“不,我不要喝,我要见皇上,是你陷害我的,我要见皇上,我不喝,我不喝----”惠妃拼命的摇头挣扎,然而她一个弱小女子,又岂是三五个蛮力婆子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人擒住下巴,一碗汤药一滴不剩的全部灌了进去。
小男孩瞪大了眼,看着母亲无力的倒下,看着那苍白的唇微微一张,鲜血如泉涌一般自嘴中吐出,双眼瞪大突出,死死盯着门缝,死不瞑目。
母亲最后留在他心中永不磨灭的印象,满脸血红,一双眼睛突出瞪圆,似乎在说着自己的不甘与恨。
床上,墨尘猛地坐起身,看着漆黑的房间,呆滞了许久,方才吐出一口浊气,无力的靠在床头,夜色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子苍一向睡的浅,听到动静,来不及穿戴好,就拿着火烛来到正屋。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屋内,“爷,怎么没睡了?”
他放下烛火,拿了靠枕想要枕在墨尘的后背,伸手一摸,入手一片冰冷的湿意,“爷---您又做噩梦了?奴才这就给你拿件干的衣裳,若是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不用了,”墨尘摆了摆手,“将我的披风拿过来就是了,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是”子仓赶紧拿了袍子,替墨尘穿戴好,又拿了烛火准备在前面带路。
“你去歇息吧,我随意走走就好。”墨尘制止道,接过子仓手中的烛火。
话虽如此,子仓却不放心,默默的跟在十步开外。
墨尘来到书房,满屋子的书香气息,隐隐还夹杂着一丝女子的清香,他心中一颤,放下烛火,来到书桌前坐下。
桌上平整的摆着一幅画,画中女子似憨态可掬,又似风情万种,倾国倾城。
墨尘伸手轻轻抚摸女子姣好的脸颊,静静出神。
“砰----”猛地一阵大风刮过,吹开了没有关紧的窗户,寂静的夜里声音特别的响亮,烛火在狂风中挣扎着跳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扑”的一声,屋内又陷入无尽的黑暗。
墨尘只觉得一迎面一股大风吹过,然后是纸张沙沙作响的声音,伸手再摸时,桌上已经空无一物。
他猛地起身,在黑暗中一阵摸索,碰倒了瓶子撞翻了椅子,什么都看不见,慌手慌脚的摸索着,从未有过的焦急不安,和惶恐:“子仓,快去点灯,快去点灯。”
子仓匆匆点了灯过来,就看到满屋子凌乱,还有蹲在地上像是失去了什么的墨尘。
有了光,借着昏暗的灯光,墨尘一眼就看到角落的画,笑了笑,正准备走过去,却是猛地脸色一白,眉宇间尽显痛苦之色,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捂住胸口。
子仓心头一跳,忙放下烛火,上前扶住墨尘,急道:“爷,心痛病又犯了?这好几年都不曾发作过,这可如何是好?您先忍着,奴才这就去找太医。”
“不用了。”墨尘抬手制止,缓缓走到角落处,将地上的画拾了起来,又来到书桌上,抚平了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