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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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作答,只是心里默默地想:估计德妃会一直这样昏睡下去,到九月才是个解脱。
“姐姐,你出去走走吧,关在屋子里这么多天,怪闷的。”欣研朝着我建议道,说话间眼睛不易察觉地扫了下我捧着的书。
我摇摇头:“看看书就好,哪里都不如呆在这里自由。”
“你还真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欣研终于露了一丝来之不易的浅笑。
“对我来说算是个消遣罢了。”我抬头迎上对方善意的眼神。
“还是去走走吧,别去大殿就好。”欣研说着提裙站了起来,探头朝里屋望了一眼,“太后还在睡,陆太医要再过两个时辰才过来。这会子空,你出去透透气吧。”
“没事。”我还是固执地摆摆手,表示拒绝。
“走吧。”欣研拖长了音调,又朝我走了两步,一把翻开我一个时辰才看几页的书,“我虽不识字,但姐姐的书是不是拿得颠倒,我还是看得懂的。”
第105章 醉话—雍正元年
抬头望着欣研举袖遮嘴直笑,我火速地扫了一眼手中的书稿,果然,我根本就是颠倒着拿的。亏我还盯了这页足足发愣了许久,我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竟然恍惚到这种地步。
我揉了揉太阳穴,并嗔了她一眼,一拍袖子:“好吧,就依你,我随便走走。”
欣研朝我委婉一笑,点点头,转身提了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茶。又提起裙摆坐了下来,重新捏起了针线。
我推开屋门,只听得吱丫一声,面前豁然开朗。看来这院子里和屋子里的风景真是迥然不同。像我这段时间,全部都宅在了屋子里,现在偶尔出门呼吸下新鲜空气倒也觉得神清气爽。
我一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一边抬脚慢慢跨过门槛,在心里默念:宝宝,额娘带你出去散步了。
虽然和十四爷天搁一方,实属不愿加遗憾,更是忿恨地想咬人。但现在这个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时期,时刻保持孕期的好心情不是最恰当的选择吗?
我不生气,不生气,为了这得之不易的幸福成果,我一定要坚守到最后时刻和十四爷夫妻团聚。
我一边想着,转眼出了永和宫宫门,只听见右手方向传来的敲锣打鼓声越演越烈,我用眼角瞥了一眼声音的方向,心想:现在的大殿中一定是气氛热烈,情绪高亢。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四爷和春风得意的年羹尧及年氏,三人唱着怎样的君臣和睦,夫妻琴瑟和谐的喧闹大戏?
于是我选择了冷清的左边小道,让背后的一片喧嚣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无感。漫步花园徜徉了小半个时辰,赫然发现,我竟然走到了以前在宫里当差的小院面前。
望着那扇绛红色紧闭的大门,只觉得异常亲切。也许正是因为失去才觉得可贵,现在颇让我有种要故地重游的冲动。
我伸手扣了扣一尘不染的门面,喊道:“有人吗?”
等了几秒,里面并没有人声回答,于是我斗胆大力地向前推进,虚掩着的门顺势大开,引诱我径直入内。
我提脚迈了进去,眼帘中,院子正中,被我蹂躏无数次的石头圆桌和圆凳依然伫立面前,仿佛一切未曾改变,一切还停留在风和日丽的那些年。
我将手掌轻轻抚上石面,感慨着摩挲一番,一个淡淡的微笑浮起:看来还是在宫里的这段记忆是最美好,日子是过得最没心没肺的。
我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提着裙摆,缓缓坐下,一阵春风吹过,刷得满院春意盎然的绿色植物沙沙作响。我闭上眼睛,感受这熟悉又难得的清静和舒适。
“瞧年妃那得意样。”突然一个高调的女声清晰地传来,“连皇后都礼让三分。”
“嘘,轻点。”另一个女子立马劝道,“你不要命了?说这么响?”
“有人在那里得赏,偏我们被遣到这里当差。”
“赶紧取了东西回去便罢。少说一句。”
“咦,门怎么开了?”
听着来人的对话,我立刻站了起来,朝着大门望去,只见两个一般高的年轻女孩正站在门口打探院内。
“福晋吉祥。”两个女孩虽然从未见过我,却凭着我身着宫装的品级辨出了我的身份,赶紧行礼道。
“起来吧。”我朝她俩友善地笑笑,“我走累了,进来歇会儿。”
“那就请福晋坐吧,奴婢奉命取了东西就走。”其中一个女孩俯了身子,赶紧回答。
“你们请便。”我点点头,只优哉游哉地继续仰望斑驳的墙角爬藤上粉色的花朵。
“福晋,外面有点飘雨了,不如到屋子里去坐吧。”一个女孩向我走了两步,俯身道。
我忍不住摊开手掌朝天上,确实有点点不易令人察觉的湿润铺天盖地的地袭来。
“奴婢每天都奉命过来打扫的,屋子里可干净了。”她邀功似地朝我说道,并伸了手指朝向屋内。
“这里可有人住?”我有点怀疑她们勤快的必要性。
“回福晋的话,这院子自打出了个答应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高公公可是吩咐了,以后这里只需清扫干净,不准安排住宿的。”
“哦。”我点点头,从袖子里掏了两块碎银,“你们也挺辛苦的,我坐坐就走。”
“这可怎么是好?”女孩眼睛里闪了丝丝光芒,“伺候福晋是奴婢的本份。”
“没事的。你们只管拿着,放心。”充份了解这些当差的女孩的心念,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两人机灵地再俯了俯身子,道了谢 ,便在我的注目礼中取了杂物,欢天喜地地迅速离开。
我抬头望向灰蒙蒙一片的天空;感觉丝丝如牛毛般的细雨滋润着脸颊。雨虽不大;但感觉脸上黏糊糊的。不一会儿;又觉得眼睫毛也被打湿得造成眼前一片模糊。想想要是现在走回永和宫;指不定在半道上就被淋透了身子。再说,要是我回到了永和宫,还不是继续留在屋子里发霉?不如换个环境打发这恼人的几个时辰也好。
起身;推门;迈步。我跨进了阔别已久的小屋。虽然自打我出嫁;屋子便给了欣研。但看得出;她并未在屋子里大刀阔斧。相反;基本保持了我在宫里当值时的样貌。青花被子还是整整齐齐地平铺在床上;细闻还带了点阳光的清香。梳妆台前;我经常对镜贴花黄时用的牛角梳置放的位置依然是可以顺手抄起的角度。靠近窗户的书架上还是干净得一尘不染,仿佛屋子的主人从未离开。
看来两个小宫女确实没有说谎;保持了原有的整洁外更是花了心思去还原当初的场景。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这个曾经的主人倍感亲切和欣慰。
可是我不禁又想:身居要职的高无庸为何要这样亲力亲为地安排这些小细节呢?难不成又是遵照了某人的意思?
我不敢往下揣测;只觉得这样的胡思乱想无非是搅乱自己的心智;拨乱自我的立场。
我甩了甩头,小心翼翼地坐落在磨光得快发亮的书桌边;熟门熟路地抄起后背书架上一本本薄薄的书册来回忆当年的青葱岁月。
第一本是关于皇家宫规的;是当年我入宫时;教养嬷嬷要求我熟读的。另一本是唐诗宋词;是十四爷当年说我少了古典书卷之气;刻意买了嘲笑我的。青色封面的是八爷的门生从江南带来的。而紧挨着它的则是凌钰送的最新挽发式样的小书……看来满满的书架竟然有快一半以上的书籍来源是其他人给的。
舔舔手指,伸手正捏了一页泛黄的薄纸打算细品时;只听院子里响亮的哐当一声;显然门被打开了。我连忙起身;挪了两步探头出去;只见不远处一抹消瘦但夹带冰冷气息的男子一扫往日肃穆的威严;正带着几分落寞;几分戾气;将大掌支撑在门框上;仿佛受了内伤般;喘息不止。
“皇上。”在对方的目光同样惊异地不远不近地注目在我身上时;我慌忙开口了。
“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叫我皇上。”四爷自嘲式地扯了扯嘴角;收起了支撑身体的手臂;拱在背后;慢慢朝我踱来。
“四爷;你怎么了”我赶紧跨出了屋子;朝一摇一晃的他走去。瞬间便感受到外面的雨势越发的大了。再细看他的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居然变得暗黄色,且皱褶不堪地贴在了身上。
在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搀扶举止异常的四爷时;他摆了手;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回答说: “宫里设宴;我多喝了几杯。”
我了然地朝他身后探寻;心想怎么高无庸居然没有适时地跟随。
四爷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竟嘿嘿一笑: “我遣了高无庸。独自一人到这里散散步;清静清静。”
他的话一出;果然验证了刚才两名宫女的说法;显然高无庸的吩咐是代表了四爷的圣意。
“要不;我先去找他过来可好”我想了想;还是这样稳妥些。因为我想起了;当年十四爷和十三爷在醉酒之后躺倒在这个院子里的场景。那死沉死沉的份量;我算是记忆犹新。
四爷再度摆了摆手;刚说出两个字“不必”;但又禁不住脚下蹒跚的步子;往前踉跄了一下。
我连忙赶上前;不管不顾地架起了他的胳膊;只觉得虽然他看起来十分清瘦;但是骨架的份量还是实足的。我朝院里的石凳望了望;却见上面一层薄薄的水渍。看来还非架着他多走几步;安置在屋子才会稳妥不易受凉。
四爷显然自知体力不支;仅仅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任由我搀扶着跨进了屋子。我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他到最近的木头椅子上坐定;接着朝他俯了俯身;问道: “给你倒杯茶如何?”
四爷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抬起头;扭着脖子打量了周围感慨道: “这里保持得还很好。看来高无庸确实是花了心思的。”
我随着他的话语低下头;不忍心观察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同时也不忍心将自己的旧伤疤残忍地翻开;一窥究竟。
“你知道我为何叫高无庸保存了这座院子”四爷微醺地晃着脑袋问我。
我不想直面他的问题;赶紧站了起来;大声说: “恕茜凝无礼;现在天色已晚;我想我该要回永和宫去守着太后了。”
“慢着。”四爷伸出大掌,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袖子; “今天没人可以打搅我;就让我在这里和你清清静静的说会儿话;成吗?”
他的表情充满了期待;期待中又带点哀求。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四爷;或许只有在这醉意朦胧的当下;他才肯显露出平时不能被人窥见的弱势之面。
我不忍拒绝这样的他;可怜的他,颓废不堪的他,尽管理智上依然觉得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四爷请说;我洗耳恭听。”我的理智终究扭不过我的心,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伫立一旁。
四爷满意地扯了扯嘴角: “就知道你不忍心拒绝我。”说罢将上身斜靠在椅背上深呼吸一口,又讲道:“今日庆功宴;年羹尧逼我加封年氏为皇贵妃。”
我惊讶地朝四爷望去;心想果然他是被人辖制而心情郁闷;不爽到极点了。
“我找了个推辞;不曾应允;但是他又趁机提了良田万顷的要求。”四爷说着捏了拳头,不轻不重地砸了砸扶手。
“看着架势倒颇像是当年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四爷说完冷笑了一声; “可惜;我不是那汉室;我姓的可是爱新觉罗。”
我赞同地点点头;心里知道他等某一天很久了;只是隐忍,在积累,伺机爆发。只怕某人还以为功高盖世;正肆无忌惮地大肆掠夺;不懂收敛。
现在连十三爷都低调地缩在了人群后;只怕抢了别人风头。可他却依然往自己面前埋了副迟早要用到的棺材。
“只是现在朝堂上异己未除;有些事情我还得忍耐着。”四爷摇摇头;颜色难看,“等到我都筹划好了,就该是时候了。”
第106章 沉沦—雍正元年
“四爷跟我说这些;恐怕……”我善意地提醒他,毕竟我算是八爷党成员。
“哼;”四爷从鼻子里跳出一个音节; “如果连你都要防;那么紫禁城我还能相信谁时时刻刻提点着自己的脑袋不被人割了去?”
我闭上嘴巴,不想与他争辩,毕竟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更何况他喝醉了。
“你知道我为何叫高无庸保存了这座院子”四爷又将之前未完的话题推了出来。
我继续保持沉默;心想;要是现在直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何必要呢
四爷抬头瞥了眼将双手垂在两侧;低头不语的我;挥手指了指凳子:“坐下说吧。”
我顺从地往后退了一步;缓缓坐下;如坐针毡是对我此刻的心情最好的形容。
“我想记起原来的我;原来的你;原来的日子。”四爷面色惨淡地说; “正如你之前说的;一切都已成定局;一切都已回不去了。”
听他嘴里不轻不响地吐出这句;我只觉得鼻子发酸。倒吸了一口气;立刻提起手帕掩饰了手指;使劲地捏了捏鼻子。嘶,感觉真痛。但是痛得龇牙总比酸得想哭要强吧我想。
“我每次处理政务累了,和人说话倦了,就跑到这里来静坐片刻。回忆年轻的时候,遇见了你,也遇见年轻的自己。”
我抿了嘴,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四爷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个躺在病床上刚不幸穿越过来的小姑娘。
显然四爷并不赞同我印像中第一次的场景,听他说道:“那时候你阿玛把你带到我府里,整个人瘦瘦小小,根本不入我法眼。”
“当你阿码求我收了你的时候,你正坐在窗旁和你姐姐扯着丝线,我扫了你一眼,你朝我浅笑,那时候,我只觉得你是个平凡无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丫头而已。”四爷眯了眼睛,嘴角上扯,看来回忆对他来说实在是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后来你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便从那以后不再显露半个笑容给我。”四爷好笑地摇摇头,“当时的我根本毫不介意,因为我爱新觉罗胤禛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我忍不住嗔了一眼四爷,这家伙尽管喝醉了,还不忘记损我!
“我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直到你姐姐告诉我你偷跑到雪地赌气,受了寒,昏睡不醒。”四爷继续讲着,“我才意识到或许,你是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小姑娘。”
“接着,我便发现你完完全全的和别人不同。”四爷将嘴咧得更开了,“街上救穷人,府里捉弄耿氏。单单这两桩就让我产生了惊讶,特别是后来听十三弟说你在八弟府上的言辞,又和他情投意合的相处。再到最后连十四弟和八弟都向我打听你的近况,我开始意识到,你是个很特别的姑娘。”
“尽管你病愈后不久,你阿码又向我提醒了婚事,可我却开始有些犹豫,既希望多了解你些,亲近你些,但又怕你想起太多,会憎恶我。”四爷抬眼深情地注视着我,“我可从来没有这般耐心的等待一个女人,而且会心甘情愿地等她主动说愿意二字。”
“你进了宫,这种感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