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相欠 作者:羽欣嫣(晋江vip2012-10-07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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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一群护士正在找他,小护士见到他回来了,安顿他在病床上躺下了,很委屈地说:“向先生,你下次离开的时候要告诉我们一声,别再偷着离开了,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承担不起。”
他很温和地笑,说:“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挨批了吧,我会给你们护士长解释。”
小护士这才破涕为笑,给他检查了各项指标之后满意地离去。
等护士离开,他喊顾恩笑,说:“过来坐呀,干嘛离我那么远。”
她依言过去,说:“看你还这么具有杀伤力,不忍心过来破坏。”
他脸上浮上一层笑,说:“你这样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吃醋。”
“没有,”她说:“你一直都很有魅力,这是事实。”
“对你除外?”他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和她斗嘴。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前也曾经迷恋过,这个你不应该不知道吧。”
“现在换我迷恋你了。”他突然直白,说的有点心酸:“这是不是报应?”
“估计是。”她笑,又说:“你哪有迷恋我,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他想辩解,又被她很快截断了:“你赶快睡吧,病人就要好好休息才行,你的身体都还没有好。”
“你这样我睡不着。”
“那我走好了。”
她站起来就要走,被他拉住了,问她:“还在恨我?”
她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要走,就坐下,说:“没有恨了,我明天就要带着朵儿走,无所谓恨不恨了,只是希望你老人家能尽快恢复健康,然后东哲集团的生意能够兴旺,你不用太操心,太操心的人老得快……”
“老人家?”他重复了一遍,嘲弄地笑:“我很老吗?”
“也不算是很老,老人家是尊称你懂不懂?”
“如果当时我救不过来了,你还会这么倔强吗?”
她喉头堵了一下,说:“上天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离开这个人世间的,你还有很多年的苦要吃……”
他说:“你真狠心呀!”
她一笑,说:“跟你学的,说起来狠心我比不过你。”
“还说不恨,我看你恨的牙痒痒。”
“你说的那是曾经,现在没有感觉了。
“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吗?”他有些失落,哪怕她恨他,至少说明她还爱着他,爱和恨一向都是相辅相成。
“应该没有了吧。”她有些迷茫地笑了笑,无意识地侧头望向茶几上那一摞整齐的文件。
他注意到了,问:“不是撒谎?”
“这重要吗?”她转过头来:“时间过了,感情也会过,我不想回头了。”
“那为什么来?还是……偷偷地,你在害怕什么?不敢见我,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他凝眉问。
“我能怕什么,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为了告诉自己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为了缅怀我们……曾经有过的那段日子……”她说不下去了,没来由地鼻子一酸,想哭一场,可是缺少一个理由,一个怀抱。
“恩笑,”他叫她,声音很温和:“到我身边来。”
她迷惘了一下,她坐得离他并不远,咫尺的距离罢了,他拍了拍床边,而后把肩膀给她,她发怔,任他牵着她的手,过去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有些心酸,所有的委屈与难过淤积在心,却哭不出来了。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用舒缓的声音说:“我一直都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崇尚理性,因为知道肩头的责任,事业对于我来说比感情更重要,感情那是年少才有的,因为年轻,可以为爱痴狂,那是权利,就像你一样,有资本来挥霍青春,而我不同,我更看重的是事业,父母把东哲交到我的手里,我必须让它在我手里比从前更好,没有时间来谈儿女情长,也不相信自己还会有那么深刻强烈的情感,直到,恩笑,你来了,清风一样,就那么叩开了我枯寂已久的心。”
“在你面前,我觉得很放松,不需要掩饰什么,我很自私,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很愉快,舍不得放手,让你受了很多的苦……,后来自己也体味到苦,是因为那场误会,我用很多的工作来麻木自己,可是没有用,你随时都会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甚至想过如果有一种手术可以切除那部分属于你的记忆,我愿意去做……,挣扎到不行,又去看了你,当时就盲了心……”
“萧逸城来对我说朵儿是我的女儿,我当时都快疯掉了,束手无策,为什么伤害你们最深的人反而是我,我反省了很久,没脸见你们,又患得患失的,怕从此会失去你和朵儿……,从来没有那样为难过,既舍不得你,又放不下朵儿……”
“车祸之后,我就想通了,爱一个人无非是想看到她开心快乐,她高兴的时候,我也会跟着高兴,她不开心的时候我会难过,你和朵儿如今都是我最爱的人,如果离开能让你们快乐,我愿意放手,并无偿地提供各种帮助。”
他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也很少对人如此敞开心扉,更别说是表白了,一向都是她说爱他,他或许也是爱她的,可从未如此表达过,今天他把该说的想说的话都说了,而后请她来定夺,顾恩笑反而难以抉择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沉默着,脑海里像是在打战,困顿之极。
他揽着她,手指从她的发丝间穿过,说:“不要为难自己,我并不急于知道决定,无论走与否,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他扳过她的头,情不自禁地吻她,她没有躲,也并不抗拒,任他温凉的唇滑过她的耳际,往事浮动上来,多情无情,纠葛至此。
停下来,她抚摸他的脸上被她刚才打了一耳光之后留下的指印,问他:“疼吗?”
他摇头,说:“其实我的心比这儿疼。”
“我听听。”她伏下来听他的心跳,咚咚地,?锵有力。
他问她:“听到什么了吗?”
她答非所问,说:“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听医生说你心衰,我很担心,怕再也听不到你的心跳声,那段时间,上班下班坐公交车都在为你祈祷,希望你快点好起来,但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傻,我是谁呀,连走都走不到你身边去,有那么多的医生护士陪着你,还有叶子……,但过一会还是会忍不住地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现在总算是好了,你的心跳,咚咚地,真好!我都想去酬神还愿了。”
他有些虚弱,抱住她,下巴在她的发间摩挲,说:“既然这样,就不要走了,我也不想失去你。”
她的心也很弱,闭了闭眼,想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死去,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那天站在场外的尴尬,那天隔着人群看到叶子陪在他身边,那么和谐,那么完美,那时候她是谁,不过渺小如尘,他根本就看不到她。
她说:“不要逼我,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的事,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况且出国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你知道我一直想出去走走,开阔眼界也好,增长见识也好,我都需要这样一段时间。”
他说:“这有什么难,嫁给我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说:“你真的确认要娶我吗,不是为了朵儿,已经完全不用顾忌叶子的感受?就算是这样,叶子她能接受得了吗,我听说,她为你自杀过,你忍心她再次这么做吗?”
她一语中的,他顿时语结。
☆、54 忘记是忘还是记
顾恩笑还是走了;在晨曦未到来之前。
向瑞东说:“如果天亮你还在,我会很高兴;如果天亮你已离开;我会为你安排。但是;无论你走还是留,给我一年的时间;暂时不要那么快忘记我,我会处理好一切去找你和朵儿,到时候希望我们能够重新开始。”
她答应了;好像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她用这几年的时间终于等来了爱;可自己的心却开始动摇了。
向瑞东睡着了,她的手紧紧攥在他的手心里,不知道他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永远抓住她。她拿开他的手,他动了一下,可是没醒,她看着他,呼吸渐渐平稳,摊开的面容如孩子般放松,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有她陪在身边,他觉得安心。
悄悄地带上门出去,一阵凉意袭过来,那一刻,她很想留下,心在茫茫的黑暗中泛着星星点点的痛,她怕自己会犹豫,很快地走,风在她的身后追赶,尘埃扬起,将她包裹在内,回去关上门,忍不住地掉下了眼泪。
上午,向瑞哲把朵儿送来了,他的神色有些黯然,说:“恩笑,就不能不走吗?”
她抱歉地笑了笑,说:“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恐怕改不了了。”
向瑞哲欲言又止,说:“算了,你永远不知道我哥为你做了多少?“
她诧异,逼问他,他才说:“我爸妈不肯放朵儿走,我哥因为这个差点和我爸妈闹翻……”
早上,瑞哲要带朵儿走,向家父母执意不肯让朵儿出来,僵持不下的时候,是向瑞东来了电话,他央求了很久无果,只好说:“你们是不是一定要我回去才肯放朵儿走,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办出院……,朵儿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不想她留下来吗,可爸妈,你们为恩笑想过吗,她失去朵儿会有多难受,你们设身处地地为她想想,当初我出车祸,快要离开你们的时候,你们是什么样的心情。”
父母拗不过她,最终还是放朵儿跟着向瑞哲走了,但是却老泪纵横的,向瑞东在电话那头劝,“妈”字刚一开口,向家妈妈就说:“你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什么时候把我的孙女带回来,什么时候再喊我妈!”
向妈妈把电话扔了,一个人关上门躲到房间失声地哭,向爸爸被关在门外,一直唉声叹气的,家里再一次笼罩了悲伤的色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
顾恩笑只能说:“对不起。''。”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也不好受,可必须得走下去,走下去才能让困顿的心得以清明。
脸色不是很好,因为她,伤了两位老人家的心,觉得亏欠。
正说着话,蒋苑敏来了,居然是一脸的浓妆艳抹,气喘吁吁地,看到顾恩笑和朵儿还在家,她拍胸口,大喘气说:“还好能赶得上送你们,该死的厂家,一大早就来折腾人……”一抬头看到向瑞哲,他的言语瞬间就变得尖刻了,说:“怎么,来代替你那个负心汉哥哥道歉来了,恩笑,告诉他,我们是没有他们有钱,可我们最起码正正当当地活着,不像某些人,手腕用尽,阴谋耍尽,到头来,遭到报应了吧。”
向瑞哲瞟她一眼,说:“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他心情也不好,因为父母,大哥,还有顾恩笑和朵儿的离去。
蒋苑敏又要张牙舞爪,被顾恩笑拦住了,说:“好了,你们今天都是来送我的,为了我,能不能和平相处?”
向瑞哲摊手,说:“恩笑,你要闹清楚,不是我的问题,问题是她总是找我吵,好像我是她上辈子的仇人。”
蒋苑敏呲牙,说:“谁让你总是出现在我眼前。”
“拜托,是你出现在我眼前吧,我先到的……”
两个人又开始唇枪舌剑,顾恩笑很无奈,只能不理他们,过去整理东西。
送她和朵儿去机场的路上,两人还是吵,你一句我一句的,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倒也减少了很多离别的感伤,如若他们不是吵一会就一定要找她评理的话。
顾恩笑把脸转向窗外,装做没听见,倒是朵儿,好奇地忽扇着大眼睛一会看看蒋苑敏一会又看看向瑞哲,这两个人又把朵儿也牵扯到其中,
蒋苑敏问:“朵儿,告诉干妈,这个开车的人是不是很讨厌?”
朵儿眨眼睛,小声说:“叔叔不讨厌,叔叔带我吃了肯德基,还有买玩具给我……”
立刻被蒋苑敏戳了一下脑门,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干妈难道对你不好吗,干妈没带你吃过肯德基,没给你买过玩具吗?”看朵儿揪着衣服快哭了的样子,她又做谄媚样,从包里摸了半天掏出一盒巧克力来,举着说:“干妈给你巧克力吃,赶快告诉干妈,这个叔叔真的很讨厌,朵儿不喜欢他。”
此举惹来向瑞哲一阵冷嘲热讽:“有些人就是脸皮厚,乱认是什么干妈,以为拿一盒巧克力就能骗小孩子,我们家朵儿是那么好骗的吗,朵儿当然是喜欢叔叔了,难道会喜欢你一个外人?”
顾恩笑看不下去了,从蒋苑敏手里把朵儿抱了过来,说:“行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不要拿我们家小孩子做挡箭牌,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吵来吵去好意思吗?”
朵儿仰着脸望妈妈,说:“叔叔和干妈都不是好孩子,朵儿就不吵架。”
蒋苑敏讪讪地,说:“是他和我纠缠不清的,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让着女人,也不害臊。”
“到底谁纠缠谁……”向瑞哲作势又来,但看到朵儿忽闪的大眼睛,就又停住了,说:“好吧,好吧,我认输,否则让别人以为我的觉悟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车到机场,换完登机牌,她下意识地看,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人,她和向瑞哲,蒋苑敏道别,蒋苑敏说了很多煽情的话,弄得她都想掉眼泪了,向瑞哲倒是简单,和她拥抱了之后,脸上挂着那种大男孩般的笑容,灿然地说:“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能喊你一声嫂子。”
她勉强地笑了笑,牵着朵儿走。
忽然接到向瑞东电话,他问她:“真舍得走?”
“不舍得又能怎样,总不能等别人把我赶走吧。”
他沉默了一会,说:“你放心,叶子的事,我会处理好。”
她说:“先不要吹牛,到时候再说吧。”
他怅然,说:“你和从前不一样了,好像总不愿意相信我。”
她回答:“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离开。”
“理由很烂,听起来像是在找藉口。”
她说:“随便你怎么想,没有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恩笑!”他突然温柔地喊她的名字,说:“你回头看看。”
她迅速地转身,他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举着手机笑意缱惓地看她。
她眼泪下来了,但是强忍着奔向他的冲动,没有走过去,只是问:“怎么会来?”
他说:“本不想来的,怕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