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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行妻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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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临渊一听这个,脸色微变,望着朝衣说道:“你……少国公说这个,又是何意?”
  朝衣扫了他一眼,便忧心忡忡地望向别处,说道:“其实我昨儿出去,不仅仅是查了廖大人身死之事,另外还查了查此地流行的疫病。”
  东方冠卿本袖着手静听,听到此处却望向朝衣,说道:“你竟然……你……唉!”皱眉不悦地转过头去,当着舒临渊的面不好怎样,只气鼓鼓地在心中憋着口气。
  舒临渊也觉意外,只不过仍旧不解,便问道:“那又如何?为何又提到我的……师门?”
  朝衣咳嗽一声,说道:“那个……我先前在外头流浪之时,略学了点医术,我查探了一个染病的百姓,回来后,细心揣摩,想了个方子出来,可以一试,只不过……这方子里缺了一味药,是一味草药。”
  舒临渊渐渐地有些心神不宁,却不再搭腔。
  朝衣见他不语,就直接说道:“舒状元怕也知道了罢……那个啥,你们天宁海阁好像出产一种稀有的草药,名唤‘照彻海’,所以我想……”
  舒临渊皱眉说道:“少国公,你还是叫我去敲竹杠或者拦路抢劫更好一些,你也说着草药稀有,别说是我如今已经下了山,就算是在山上,等闲也碰不到那照彻海一根手指的,如今你叫我去取,岂不是强人所难?”
  朝衣面色也有些尴尬,就只望着舒临渊。舒临渊瞪了她片刻,又道:“何况少国公你又非大夫,这一味药还不一定能不能成,单单是为了试一试,就让我以身犯险……我好歹也算是钦差一名……”
  朝衣沉默片刻,说道:“正因舒状元也是钦差,故而我才斗胆如此相求。”
  舒临渊皱眉,说道:“不去!”
  朝衣说道:“舒状元……”
  舒临渊说道:“哼!”
  朝衣想来想去,说道:“既然如此,那少不得本国公亲自走一趟了……”
  东方冠卿说道:“不可!”
  舒临渊却说道:“你去也是白去,天宁海阁不理世事,是百年来的规矩,我下了山就没打算再回去,你去的话,只能在山脚下仰望仰望罢了。”
  朝衣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有听过一则传闻。”
  舒临渊皱眉:“你又想怎样?”
  朝衣说道:“我有听过……说是天宁海阁的少主女,对某……某人青眼有加……”
  东方冠卿瞪大眼睛看着朝衣,一会儿又看向舒临渊,说道:“你说的……某人,不会是……”
  朝衣抬头看天,好似没听到。
  舒临渊想来想去,说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朝衣说道:“我也不知……大概是夜半无人,有神仙在我耳畔低低诉说的……大概是那神仙不忍心见我锦绣江山遍地白骨,故而动了慈念,点拨于我,可叹,可敬。”
  舒临渊看她那副模样,用力“呸”了一声,说道:“少在那装神弄鬼,好歹也是堂堂的国公爷,又是钦差,竟然说出这种三岁小儿也不信的话来。”
  朝衣笑眯眯地看向舒临渊,说道:“信不信是一回事,其实我……觉得最紧要的是有没有效。”
  舒临渊双眉一皱,蓦地转过身去,仿佛沉思。
  过了许久,舒临渊才缓缓地出了口气,说道:“好罢……我可以答应你去一试,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第二十章 强吻之

  舒临渊答应去天宁海阁,还未动身,皇都内忽有人来到,朝衣叫人进来,一看竟然是傅明。朝衣惊问:“你怎么来了?”
  傅明行礼说道:“是大公子叫我来相助少国公的。”朝衣叫傅明起身来,望着他的浓眉大眼,缓缓点头,说道:“有劳了。”傅明说道:“能跟着少国公,我心里也觉欢喜。”
  次日舒临渊起了个大早动身去天宁海阁,朝衣起身相送,不免又勉力他一番,舒临渊面色始终冷冷地,不料将动身时候,一个原定要跟随的侍从却染病不起,舒临渊大怒,朝衣急忙叫换人,旁边的傅明却说道:“我愿意同舒大人同往。”
  朝衣甚惊,急忙劝阻。舒临渊却不语,只看着傅明,傅明说道:“我原先也学了些武功在身,不至于成为舒大人的拖累,何况我来此也并不是为了清闲,请少国公许我同去。”
  朝衣无奈,只好答应。东方冠卿却冷飕飕说道:“傅明啊,这人是个断袖子,一路上你多多小心哟。”朝衣暗笑,这却是她想说却没说的,让东方冠卿说来,正好。
  当下舒临渊带着两位从人跟傅明,上马赶往天宁海阁。东方冠卿觉得此人临去时候看向朝衣那一眼很不同寻常,便问朝衣:“他说要你答应他什么条件?”
  朝衣说:“我也不知,他只说要我答应他而已。”东方冠卿看着轻描淡写的此人:“那倘若他提出些令人难以接受的……”朝衣说道:“不怕,我同他约法三章,不可做些有违常理道义之事。”
  东方冠卿斜睨着她:“你确定舒临渊那人明白何为‘常理道义’?”朝衣说道:“总之违心之事我是不会做的。再说了,如今是救人如救火,那‘照彻海’早一日回来,便会早一日知道我那方子有用没有,若是好的话,则可以早些救助百姓,何乐而不为?”
  东方冠卿望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嘴角似笑非笑:“你这意思就是先诳他去是不是?等那照彻海到手,你就可以……”朝衣装模作样说道:“唉,大家心照不宣,何必说破呢。”
  东方冠卿摇摇头,迈步向外走,朝衣说道:“去哪?”东方冠卿袖了袖手,头也不回说:“敲竹杠去。”朝衣哈哈大笑。
  舒临渊赶往天宁海阁这段日子,东方冠卿人在阐县,海宁等疫情多发的六县走了个遍,所到之处,当地的富豪之士分外凄惶,冬防过处,一片哀嚎。
  就如舒临渊所说的一般,东方冠卿把这竹杠敲的邦邦响,他是钦差的身份,又是户部的高官,京内来的贵人,虽然年轻,却因年轻而让眉宇间那股年少气盛的傲气更炽,拿捏官腔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如一把锋利的刀,在富户们身上不停地割肉,真叫人不肉疼都不行。
  东方冠卿举起酒杯,正气凛然说道:“国难当头,大家当然要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俗话又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诸位都是当地的楷模,领袖之人,自然要有领袖跟楷模的气度,散一散私财也算是兼济天下。”
  酒席之上的众位面如土色,心想:“不过就是来要钱的,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做什么?”
  东方冠卿将酒杯放下,用力一拍桌子,惊得众人都吓一跳。
  年轻的锐利双眸缓缓扫视了一眼在座众人,此人冷飕飕又说:“再者说,皇帝陛下最恨那些发国难财之人,更憎恨些见死不救的奸恶之辈……还曾对少国公说过,只因有些人瞧陛下年幼就不把他放在眼里,陛下也正想捉几个来试试他这继位后的刀快不快呢……”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发白。
  东方冠卿语气一转,却又转为春风和煦:“但是!陛下最是欣赏济困救贫的长者好人,少国公也说过,大家同心协力度过此关之后,散财最多之人,绝不会埋没,他将将名册一一记录下,回京后会向皇帝陛下禀明,唔,对了,大家都知道,先前,富商之后不能科考对么?少国公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倘若被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众位!日后出将入相,指日可待呀!”
  在座的几位大商户顿时瞪大眼睛,眼中透光。
  东方冠卿笑眯眯地:“其他富户若是尽心竭力相助少国公者,将来蒙陛下赐个‘急公好义’牌匾什么的,都可以流芳百世啊……大家伙说是不是呢?”
  这一番恩威并用,谁人不服?
  东方冠卿只打着朝衣“少国公”的旗号,开出包票去,弄得些富商大户们群情涌动,他在六县内走了一遭,富户们库中存货少了大半,家中地皮薄了三寸,却一个个掏钱散米,做的心甘情愿。
  朝衣见东方冠卿如此得力,便将他狠狠地夸奖了一番。东方冠卿说道:“反正是打着你的旗号,至于日后那些‘报酬’会不会实现,都在少国公你的头上哦。”
  朝衣笑道:“这个不用担忧,商户之后参加科考之事,其实早就可行,我估计陛下也动过心思,只不过需要一段时间……至于恩赐之事,更是不成问题,若论起收买人心巩固基业,陛下比我们更乐得进行。”东方冠卿挑眉一笑。
  东方冠卿竹杠敲得很是顺利,如此三日之后,舒临渊风尘仆仆地从天宁海阁赶回,据说一路上跑死了五匹马,整个人也累得很是憔悴,一回到钦差别院之后便卧床不起,似是病了。
  朝衣正在外视察民情,听闻之后便急急回来。
  朝衣带着燕沉戟先见了傅明,看他无恙,才抽身出来到了舒临渊所住地方,刚要进门,门口上一个侍卫却伸手将人拦下,朝衣看他,侍卫低头说道:“少国公请恕罪,只不过状元爷说他一路疲累,不胜惊扰,暂时不能见外人……若是少国公真个儿想见,就一个人去见他,其他的人么……”说着,就为难地看了燕沉戟一眼。
  朝衣怔了怔,便回头对燕沉戟说道:“大哥,劳烦你先回房等我,我去去就来。”
  燕沉戟有一阵儿没有回话,朝衣叫道:“大哥……”燕沉戟才点了点头,也不回答,转身迈步便走。
  朝衣望着他魁伟身形,抿了抿唇,转身推门入内。
  室内静静地,散发着一股淡淡檀香之气,舒临渊好像很是喜欢这种檀香的味道,朝衣同他相处的时候便经常能嗅到这种味道,倒是不难闻,尤其是在这种疫情多发之地更为难能可贵,朝衣方才出去转了一圈儿,这县城内到处都是淡淡地腐臭之气,阴沉沉地令人憋闷,在那些尸体堆积之处更为引人作呕。
  里头并不见人影,朝衣唤道:“舒状元。”连叫两声,才听到里头说道:“少国公来了么,我身子不适,请少国公里头叙话。”
  朝衣迈步向内,将帘子撩开,果然见舒临渊靠在床上,只着一袭单衣。朝衣顿了顿,小步上前到了床边,关切问道:“听闻舒状元途中劳累生了病,可有大碍么?”
  舒临渊笑道:“少国公不是也懂医术么?不如替我把一把脉如何?”
  朝衣扫了一眼他的手腕,讨好说道:“这个就不必了,我看舒状元你精神十足……大概只是略觉得倦怠,稍后我出去,便叫人给你熬上……”
  正在滔滔不绝地说,手腕上忽然一紧,朝衣一怔,还不知发生何事,低头想去看时候,手腕那股大力传来,竟将她整个人拉了过去,朝衣站不住脚,顿时倒了下去,身下软硬适中地压着一具身子,却正是舒临渊。
  朝衣一怔,继而敛了眉,用力挣了挣想要起身,舒临渊却握着她的手腕不动,伸手将她一抱,竟抱入怀中,朝衣吃痛,又惊觉自己在舒临渊怀中,不由怒道:“舒状元,你这是作甚!”
  舒临渊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因为羞愧此刻多了一丝薄红,原本冷清的面容竟有几分媚意,便说道:“不知少国公可还记得我离开之时,同舒某之间的约定?”
  朝衣心头一跳,有种不祥预感,还试图挣扎出来,却哪里能够,舒临渊双手竟十分有力,牢牢地压着她,朝衣遍身不适,强压着羞怒说道:“舒临渊!你同我好好说话,这样动手动脚的又算什么!放开!”
  舒临渊“嗯”了一声,颇有疑惑意味,说道:“少国公是记得罢?既然如此……那我便更不能放开,因我提出的条件便跟此有关。”
  他的手心极热,捂在朝衣肩头,热力一点一点透进去,朝衣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只好说道:“你说!不过我们事先约好了,不能违背道义良心!”
  舒临渊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了,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想同少国公春风一度,少国公觉得这样,是不是违背道义良心?”
  朝衣怔住,而后窘红着脸骂道:“我去你爷爷的!你有病难道我也有病,你快些放开,不然的话……”
  舒临渊却不急,说道:“是啊,我便是有病!人人知道我是断袖的,不是么?呵呵……不然的话又怎样,少国公要叫你那朝夕不离身的大哥进来对付我么?”他说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声音压的低低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之意。
  朝衣见他竟然也想到此处,就说道:“正是,你识相的话就快些放手,若是我大哥见你……如此,你小命不保!”
  舒临渊轻轻一笑:“哦?……少国公的大哥真是很疼爱少国公呢。”
  朝衣咬唇怒视着他:“舒状元,你须知道,这不是空口威胁,你敌不过他。”
  舒临渊挑眉:“是啊,北燕的战神,谁人能敌?我自然也是不成的,只不过……有一点儿我却总能胜他一筹。”
  朝衣皱眉:“你说什……”那个“么”还没有出口,眼前光影一动,却是舒临渊当头压下来,朝衣心头一跳,双唇却被什么牢牢压住,以一股极为强悍之势,恶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而后便破开双唇,侵入里头,强横霸道的一塌糊涂。
  一直被这人强亲过后,朝衣才反应过来,胸口仿佛炸开了一团什么相似,双手用力一挣,拼命地打在舒临渊头上。舒临渊却不依不饶地,好像是极饥渴的兽,舔舐,吸吮,啃咬,绞缠,无所不用其极,朝衣浑身脱力,半是气愤半是被震惊到,不知过了多久,舒临渊才重新抬起头来,望着朝衣,双眸之中一片潋滟,恬不知耻地笑了笑说:“少国公的味道……真是不错。”

  第二十一章 风流恨

  舒临渊垂眸看朝衣,那原本平淡无奇的双眸之中忽地波光潋滟,说道:“少国公的味道真真不错,这味道除了我,总不会被别人尝过罢……少国公的大哥怕也是没有的了,我说的对么?”
  朝衣双拳紧握,气的发抖,偏不能拿他怎样,心中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只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言语。
  舒临渊似明白她的心意,唇角一勾道:“是以我说……纵然他武功高过我又如何?哈,哈哈!这件事终究不能胜过我的,对么?”他的声音原本有些暗沉,此刻朗声笑出,说不出的诡异。
  朝衣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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