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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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自然是指景阳公主府。景阳公主在周伯彥心中的地位很高。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人物给忘记了,青舒恼自己,“我只想着你肯定得给你舅舅送,却把公主给忘了。除掉坏的,一共就得了一百一十二匣子,这不够分啊,怎么办?”
他看不得她恼,说道,“别恼。就按你说的,六十匣子留给你分配,剩下的,我来安排。”
她叹了口气,“早知道,再多装些好了。”
想到另一样东西,他问,“果酒可带了?”
“嗯。”临行前,她检查过今年酿造的果酒。成是成了,但因放置的时间还不够长,味道还不够醇厚。即便如此,她带了一斤装的五十坛出来。路上怕打,她的人可是做尽了各种保护措施,这才保住了全部果酒。
“怎么打算的?”
“你舅舅二十坛,洛府、步府和古府,各十坛。”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样,洛府和步府,红果二十匣子,果酒八坛。古府,红果二十匣子,果酒四坛。剩下的,归我安排。”
“我听你的。徐副将和顾大人府上的礼,我明日再做打算,不急。”
他挑眉,“顾大人?哪个顾大人?”
“礼部的,至于是什么官职,没打听过。我只知道他的名字,顾城。古管家喊他顾三老爷。”
他似乎知道此人,点了点头,“你给徐副将备礼,那是应该的。给顾城备礼,为什么?”
她便把曾向徐副将和顾三老爷借过银子,因而欠下了人情债之事说了说。
他立刻说道,“给顾城备礼,大可不必。”
她疑惑,“什么?”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顾城此人看似光明磊落,实则心胸狭隘。当年,他得你爹恩惠,却在背后嫉恨你爹拥有比他更多的人脉,曾暗中向你爹下过绊子。他的表面工夫做的好,连你爹都不知道曾被他暗算过。此事,我是在追查一桩陈年旧事时无意中发现的。你放心,我查的清清楚楚的,绝不会冤枉了他。”
她一惊,很是不解,“既如此,他为何又借银子给我们?”
他的脸上明显带着几分不齿之色,“你当他愿意?实际上他借的并不情愿。”
“难道有什么内情不成?”她心中感慨,原以为顾城是重情义的人,没想到这中间却是另有内情。
若不是青舒提及给顾城备礼,他还想不起顾城之事来。顾城既是该防之人,他自然要把其中的厉害说与青舒知道。“他敢慢待古管家,别说徐副将饶不了他,就是古大将军也饶不了他。古大将军常驻边疆,每次回来都会打听你们的境况。古管家在找徐副将借银子前,先是去了兵部的一位大人那里。别说借到银子,古管家连对方的府门都没能迈进去,便被人轰走了。”说到此处,他脸上的表情一暗。
她听罢,蹙眉。居然还有这种事!古管家从没对她提起过。
他继续讲道,“之后,古管家才找上了徐副将。徐副将当时手头并不宽裕,但他一口答应了。回过头,他便找到古大将军借了三千两银子。借来的三千两,再加上他自己手头有的一千五百两,共四千五百两,全部借给了你们。轰人的也罢,徐副将也罢,从未想过将事情张扬出去。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人在京中的古大将军,得知了事情的前后,夸赞徐副将之余,下朝时当着百官的面把避不见面的那位大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并大骂此人是忘恩负义之辈。”
她震惊无比,“原来还有这种事,我竟是一点都不知道。”原来,古大将军一直在用自己的办法在照拂他们姐弟,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别说是你,依我看,此事连古管家都不知情。”他的猜测无误。古云虎死后,古叶氏概不见客,不与任何人往来,古府之中基本什么消息都传不进来。再说古管家,他又不是朝中之人,若是没人特意告诉他古大将军所为,他哪里能知道这些事。
她这下明白了。事隔一年后,古管家找上顾城借银子的时候,因为有兵部某位大人作前车之鉴,顾城心中虽不情愿,却又畏惧古大将军,因此才会假仁假义地借给他们古府三千两银子。
“那笔银子既已还了,恩怨两清,不要再来往了。”这是他的忠告。
她称是。顾城这样的人,确实不能往来。将军爹有恩于他,他都要暗中向将军爹使绊子,真是个小人。
“走吧,我陪你送小荣回府。”
她没有异议,让丁管事从装上车的礼品中取了两坛果酒下来,而后吩咐丁管事,“步大将军府、古大将军府的各二十匣子的红果,你即刻派人送过去。”红果不同其它,即便摘下时是绿的,可也已经在马车上呆了十六七天。保存的再好,已经在途中捂红的红果恐怕也放不过五六天了。既如此,早些送过去,也好让人趁没坏之前早早食用,省得浪费。其它的礼,她明日亲自拜访时再送过去不迟。
不用周伯彥说话,从公主府刚赶过来的周管家恭敬地说道,“丁管事是小姐手边得力的管事,理应跟着小姐前往洛府。至于小姐所言红果,奴才这就着人送往步大将军府与古大将军府。”
周伯彥颔首,“就这么办吧!”
☆、No。280哪家小姐
按照规矩,正式拜访他人府邸应选在上午。青舒的情况却不同,因为她是送洛小荣回来探亲的。不说洛府其他人,只说洛九茂与郭氏这对当爹娘的,那可是思儿心切。他们若是知道儿子回来了,而青舒又没在当天给送回去,指不定会多伤心呢!
车马停在洛府的前面。洛府的守门家丁见了周伯彥,用跑的过来接缰绳,并不由好奇地打量跟随周伯彥而来的车马。
这时候,跟随洛小荣的洛管事偕同丁管事上前来。洛府家丁之中有一人认出了洛管事。他吃惊地眼睛睁老大,却因一时激动竟发不出声音来。
洛管事一脸喜色地说道,“磨蹭什么,还不进去通报!古小姐送孙少爷回来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那家丁估计是反应过来了。他二话不说转头往里跑,刚跑进府门去,差点就和一名往外走的管事撞上。
这位管事姓宁,是负责前院的管事。他见家丁如此莽撞,呵斥了家丁一句。
却听家丁激动地喊,“宁管事,孙少爷回来了,孙少爷回来了。”
宁管事一时没反应过来,“胡说什么?”几位孙少爷今日都在府中,什么叫孙少爷回来了?
家丁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竟是甩了宁管事就往里跑,“老爷、夫人,孙少爷回府了,孙少爷回府了……古小姐带着孙少爷回来了……”他一路跑,一路喊。
正站在二道门内说话的洛九茂和洛管家被惊扰到了。没等洛管家呵斥出声,那高兴过头的家丁停了下来,并手舞足蹈地喊,“二老爷,荣少爷回府了,古小姐送荣少爷回来了……”
洛九茂一惊。却见平日里沉稳非常的宁管事竟也失了常态,正向他飞奔而来。他呵斥一句,“放肆”。
不成体统地跑来的宁管事急急地告了罪,然后嘴里说的话竟与家丁说的差不多。“二老爷,二老爷,快,快,古小姐送荣少爷回来了,荣少爷回府了。”他禀报完毕,冲着呆住的洛管家喊,“管家,快,快,荣少爷就要进门了,快准备迎接荣少爷。”他喊罢,转头又往回跑。通传完毕,他还记得回头去迎接。
洛府上下可是被洛小荣回来的消息给震到了。洛九茂半信半疑地抬脚急急往府门口走。洛管家也是半信半疑的,用跑的去看情况了。而府门外那些亲眼见到洛小荣自马车内探出头来的家丁们,立刻一拥而上,有请周伯彥入内的、有围着洛小荣这位孙少爷行礼问安的、有取了马凳往车下摆的。
这时候,通传消息的宁管事已经跑出来了。他开始指挥家丁们迎接孙少爷与贵客。
洛管家赶过来了,正好看到洛小荣踩着马凳要下车来。他激动的老泪纵横。然后,矮胖的他竟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奔过来,并一把将踩在马凳上的洛小荣给抱了起来,“荣少爷,荣少爷,真的是荣少爷回来了。”
洛小荣的小脸红扑扑的。他笑咧了嘴,冲着将自己抱起来的老管家问道,“管家近来可好?”
觉得被小主子关心了,洛管家高兴的有点找不到北的样子,“托荣少爷的福,老奴近来样样都好,都好。”
洛九茂出得府来。见到外边的阵仗和失仪的老管家,他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管家别乐昏了头。而后,他一脸喜色地和周伯彥打了声招呼,并转过脸打量着青舒说道,“你这丫头,提前连封信都没有,竟是不声不响地来了,打得全府上下一个措手不及。”
“见过叔父。”青舒行了女子礼,而后说道,“晚辈不敢,晚辈只想送惊喜。”
此时,青阳和青灏走过来,向洛九茂行礼问安。
一时之间,洛府门前热闹非常。当周伯彥、青舒等人被二老爷洛九茂热情地往里请的时候,洛老尚书正乘矫从外头回来。
这时候,以洛老夫人为首的洛府女眷已被惊动。郭氏作为洛小荣的亲娘,哪还坐的住,她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往前头过来了。
青舒含笑看着洛府上下的反应,心中明了,洛小荣在洛府是非常受宠的。
过不多时,洛府的会客厅中。洛尚书及其夫人叶氏坐在主位之上,洛九茂等洛家子孙在右侧坐了一排,周伯彥、青舒、青阳和青灏四人被安排在了左侧客位之上。
等众人坐定,青舒带着青阳和青灏站了进来。她们三个走到会客厅的中间,向主位上的洛尚书和洛老夫人行礼问安。
“孙女青舒拜见祖父祖母。”
“孙儿青阳拜见祖父祖母。”
“孙儿青灏拜见祖父祖母。”
洛尚书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好。”连说三声好。
洛老夫人也是笑眯眯的。她向青舒姐弟三人招了招手,“来,到祖母跟前来。”
青舒赶紧带着青阳和青灏上前。
洛老夫人退下手腕上的一对血红色的玉镯,直接套到了青舒的手腕之上。青舒有心拒绝,却听洛老夫人说道,“祖母给的见面礼,不许推辞。”青舒只得忐忑的接受。此时的青舒并不知道,因得了这对玉镯,竟无端遭人记恨。
大老爷洛九江的夫人秦氏,嘴角含笑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心里却在想:婆母一出手便是这对价值连城的玉镯,也太高看古青舒了吧!还是说,这其中有她所不解的缘由?
二老爷洛九茂的夫人郭氏,心里欢喜非常。她的小荣因认下了古青舒姐弟而远离了病痛。因而,她视古青舒姐弟为恩人。婆母送的见面礼如此贵重,不仅说明公爹与婆母重视古家姐弟,也说明了他们对小荣的疼爱程度。原来,即便不在眼皮子底下,她的小荣依然是孙子辈里最得二老欢心的那一个。
送出一对玉镯的洛老夫人,紧接着用左手轻握住青阳的右手,并用右手从婆子端的托盘上取了一对儿巴掌大的圆形美玉的玉佩,轻轻放进了青阳的手中,“祖母送的见面礼,不许说不要。”
青阳看了青舒一眼。见青舒只是含笑看着他,并没有摇头或暗示什么,他这才安心地收了玉佩,“多谢祖母。”
紧接着,洛老夫人送了青灏一对儿椭圆形美玉的玉佩。青舒这才带着青阳和青灏回座坐好。
这时候,周伯彥口气泛酸地说道,“只他们三个讨喜,晚辈难道就不讨喜吗?”
洛老夫人笑骂,“臭小子,老婆子当年可是给过你见面礼的!”
周伯彥笑道,“原还想蒙混得些宝贝的,不想您老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可惜了!”
这话引得在场众人都笑了。
笑罢,洛尚书对青舒说道,“你这丫头,回京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信中提都没提,真是淘气。”
青舒答,“孙女这不是想给您老惊喜吗?”
“的确够惊喜的,你们说是也不是?”洛尚书问旁边的儿孙们。
大家齐称是。
又说了一会儿话,周伯彥起身告辞,并带着青舒、青阳和青灏离开了洛府。
距离洛府府门二百米左右的地方,停着一顶粉红色的轿子。轿子周围,八名轿夫低着头、垂手而立,四名穿着考究的丫鬟随侍在侧,另有四名配刀侍卫跟随护卫。
此刻,轿中人将轿帘的边缘一角用一只纤纤素手抓的紧紧的,牢牢的。须臾,那半露在外边的纤纤素手松开了轿帘,隐没在轿帘之后,再也看不见。然后,柔和、软棉又轻如鸿毛的女子的声音自帘后传出,“小眉,那个女子是哪家的小姐?”
高瘦的丫鬟忙答,“请小姐恕罪,奴婢这就去查问。”意思是,她不知对方是谁,更不知对方的底细。
轿帘后的女子悠悠一叹,“算了,回府吧!”那个人明明是个清冷之人,那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疏离地离着年轻姑娘家远远的,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如此反常地竟带着一位年轻姑娘作客洛府?
轿起,并转了方向,很快便走远。
青舒姐弟三人随周伯彥回到舒苑。周伯彥想着让他们早些休息,便对跟前伺候的丫鬟下令,“传晚膳。”
青舒正低头把玩手腕上戴的玉镯。听得此话,她立刻抬头,“免了吧,我们不饿。”洛府要留饭,她也是以刚吃过为由好不容易推掉的。
周伯彥自有自己的道理,“我自然知道你们不饿。只是,长夜漫漫,申时用的饭到了半夜便该让人饿的难受了。厨房晚膳准备的是粥品,易消化,你们多少吃些,吃罢也好洗漱了早些安歇。”
青舒觉得有理,“随你安排。”
等在一旁的丫鬟这才退出去传膳。
青舒颇有些犹豫,咬了咬唇,最后还是问出了口,“洛府为何会送出这么重的礼?你知道原因吗?”血红的玉,在大安是极稀少的。洛老夫人将玉镯套到她手腕上的当下,她就觉得不妥。只是,当时她想不出拒绝的好理由,便忐忑地接受了。
在场的青阳和青灏听了,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周伯彥,似乎也想知道答案。
周伯彥挨个儿看过他们姐弟三人的表情,不由笑了。“你们今日喊洛尚书与洛老夫人什么?”
“祖父祖母。”青阳先一步答了。
“这不就是了。小荣喊你们姐姐、哥哥,你们又将小荣照顾的健健康康的。你们所做的这一切,难道还胜不过死物的价值吗?”周伯彥见青舒怔愣的模样,微勾了嘴角,眼中含笑地说道,“送你画的时候,洛尚书不是说还要为你置办嫁妆么!难道你忘记了?”
嫁妆?青舒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并下意识地偏过脸去看青阳和青灏。
只见青阳和青灏眨巴着眼睛,然后青阳举了手中把玩的玉佩问,“难道这些是送给姐姐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