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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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舒问,“黎夫人身在何处?”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竟被周伯彥握住了。她停下来,狠狠地瞪住他,“你倒是不放过任何可乘之机!”
周伯彥一脸无辜地回视他,“我有吗?”
青舒二话不说,往他的脚上重重地踩了一脚,留了小半个鞋印给他。
周伯彥疼的发出嘶的一声,并咕哝一句,“狠心的女人。”
这五个字,却像可以穿透一切的利器一般,又像来自遥远的、不可企及的未来时空的魔咒一般,令青舒的心口毫无征兆地剧痛起来。她微白了脸,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凌厉而愤怒的眼神盯住他,大声喊道,“有胆子再说一遍。”喊罢,她愣住,不懂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眼中一片迷茫之色,并氤氲着水气。
周伯彥承认,他吓了一跳。看着青舒脸上表现的一系列的情绪变化,他心中一紧,轻声问,“阿舒,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似深情的呢喃,又像害怕惊到眼前人似的轻柔。
而青舒,眨了眨眼睛,不想竟有几滴泪溢出眼角,顺着颊边滑落,落在了周伯彥正伸过来的大手的手背上。
周伯彥伸出去的手一顿,低头,看着手背上的水渍,怔怔的,一时无言。
青舒也低头,自然也看到了他手背上的水渍,愣了一下,立刻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那,那个,我……”
不等她说完,周伯彥像被什么东西蜇到了一般,突然甩开正握在手心里的青舒的左手,人后退两步,用一种很无奈、一种很受伤的眼神看了青舒几眼,竟然霍地转身,背对着青舒轻轻地说了句“抱歉”,头也不回地走开去。
一个人被留在原地的青舒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娟和小鱼寻来,青舒才回神,竟是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奇怪感觉。
这之后,直到青舒带着青阳他们离开顾府,周伯彥再没出现在青舒的面前。
目送古府马车走远,顾石头摸了摸后脑勺,蔫儿蔫儿地转身进府,却见自家公子竟站在府门内,绷着脸望着远去的古府马车。
顾石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公子,您和古小姐吵架啦?”
周伯彥像没听到一样,抿着唇转身往里走。
伴着夕阳,青舒他们回到陈府。青舒把笙歌交给了卢先生,又让青阳和洛小荣早些休息,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让人准备了热水,洗了澡,放下床幔躺到床上,盯着床顶一言不发。
她一直静静地躺着,小娟和小鱼以为她睡了。两个人便熄了屋中的油灯,端了另一盏小油灯到耳房,准备准备也躺下睡了。
这时候,青舒轻轻地翻了个身,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骂了一句“周伯彥你混蛋”,无声地掉眼泪。是他自己死皮赖脸地要握她手的,是他总是千方百计要占她便宜的,这样的他凭什么甩开她的手?他就是个讨厌鬼,他就是个莫名其妙的大混蛋。
越想越气,青舒爬坐起来,拿了枕边的帕子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恨不能这会儿揪住周伯彥踢上几脚。她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她会吼他,还不是全赖他,居然说她是狠心的女人,混蛋,混蛋。他老欺负她,她只不过吼他一句,他就敢翻脸,敢不理她,混蛋,混蛋。
青舒恨恨地拿了枕头要打,又想到睡在耳房的两个丫鬟,咬了咬唇,忍了。她气的不行,最后握了握拳头,对着空气挥了挥,想像着周伯彥就在眼前,声音小小的、表情却凶巴巴地放狠话,“知趣的话,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本姑娘的前面。否则,定要赏你一对熊猫眼。”
这样一来,总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她这才躺回去,拉好被子,可还是睡不着。狠心的女人,狠心的女人,这话是如此的熟悉,好像自己听过千百遍一样。
的确,在前世,她听过千百遍。父亲这么骂她,只因她不肯开口求莫云铎,让莫云铎借大笔的周转资金给他。生母这么骂她,只因生母寻来,要认回她这个嫁入豪门的女儿时,作为女儿的她说不认识生母。
后来,莫云铎这么骂她,只因她痛快地签下了离婚协议书,一次又一次地签下,不管协议书中的内容是不是有利于她。直到他们正式离婚,拿到了离婚证的那一刻,莫云铎才没有再吐出“狠心的女人”五个字。
☆、No。153雪山
对前世的一切,青舒本就忘记了大半,早已学会了不去回忆,今日却是破了功。别问她为什么突然失控,她自己也找不到答案。或许,她是讨厌别人这么说她吧!也或许,她只是讨厌周伯彥这么说她吧!谁知道呢!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青舒恢复了常态。她还是那个时而温柔、时而凶悍、时而孩子心性的青舒,神色间没有任何异样。她带着青阳他们三个小的去给陈夫人请安,之后把他们带出府去,在自家铺子里吃了早餐。
这之后,她带上三个小的逛起了锦阳城。因为铺子里出了变故,她一直忙着物色掌柜、物色厨子,忙着招伙计及增加方便饭的事等等,一直没能带了他们出来玩儿,她觉得很抱歉。如今铺子的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她自然想好好弥补他们三个,带他们四处走走,不枉来一趟繁华的锦阳城。
既然是带三个小的玩儿,自然要去看小孩子喜欢的杂耍。陈府派给他们的管事和婆子果然办事俐落,几句话的工夫就让周围看杂耍的百姓让出一条道儿来。青舒带着青阳他们几个走进内圈儿,丫鬟及家丁们将几个主子紧紧护住,就怕有个闪失。
卖艺的发现了他们,根据衣着确定他们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表演起来更加卖力,惹来叫好声一片。
青阳他们几个看的开心,激动的时候也跟着大人们呼喊起来。卖艺的少年以腾空后翻作结,抱拳谢过看客的夸赞,便有一个大胡子拿了铜锣过来,说着讨喜的话收银钱。
青阳拿了自己的钱袋子出来,上面绣着一只正抱了松籽啃食的小松鼠。他从钱袋子里拿了十个铜板出来,看向青舒。
青舒笑着点头。
青阳便笑咧了嘴,把手中的十个铜板放进大胡子的铜锣里。
洛小荣有样学样,拿了和青阳一样的钱袋子出来,拣了十个铜板出来放进大胡子的铜锣里。
笙歌急的不行,可他没有钱袋子,也没有铜板。青舒被逗乐了,拿了十个铜板出来放在掌心,低下身子让他拿。笙歌用小手抓了三个铜板,非常小心地扔进大胡子的铜锣里,前后抓了三次,这才把十个铜板全给了大胡子。
大胡子乖觉的很,一直配合着青阳他们的个头儿把铜锣端的低低的。没得碎银虽然遗憾,但想到三十个铜板不是谁都肯给的,心里多少舒坦了一些,继续说着讨喜的话转一圈儿收银钱。
接着,杂耍又表演了一通,青阳他们加起来又给了三十个铜板的赏钱。之后他们挪了阵地,改去逛小吃摊子。看着笙歌吃的小腮帮子鼓鼓的,青舒忍不住刮他的鼻子,“小馋猫儿,慢点吃。”
走走停停的,他们这一逛,直逛到午饭时间。青舒没有带他们回陈府,而是去了一品楼。这是她第二次来一品楼。林掌柜认得她,看到她,亲自迎接,带去了二楼的包间。
青舒没让伙计上茶水,只是吩咐他送一壶开水,然后点了一品楼有名的六道菜,主食点了白米饭。
等饭菜上齐,他们正吃着,步五步飞鹄从外边轻扣包间门,“青舒妹妹,五哥进去可方便?”
一声青舒妹妹,听的青舒差点被食物呛到。她赶紧咽下嘴中的食物,拿了帕子擦了擦嘴,“五哥请进。”
有伙计从外推开包间门,步五便眼中含笑走入。立刻的,身后的门关紧。
青舒、青阳和洛小荣起身相迎,“见过五哥。”
只有小笙歌坐在椅子上。因为他人小,应青舒的要求,伙计特意拿来了厚厚的板子,上边铺了垫子摆到椅子上,这才让小小的笙歌可以同青舒他们“平起平坐”。此刻,他眨巴着眼睛,小嘴吃的油汪汪的,正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好奇地歪头看步五。
青舒也在看步五,她心底微讶。步五还是那个一袭月牙色云纹长袍,脚踩月牙色缎面男鞋,墨黑的长发用银色发带高高束起的贵公子步五。步五还是那个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身体颀长且略显消瘦的步五。步五还是那个没有步家男人所特有的英武气,却依然气质出众而英俊儒雅的步五。
但是,他脸上的笑、眸底的笑意,不再给人很淡很淡的感觉,也不再隐隐的带着那么一丝的忧伤。这种变化,应是心境的变化所引起的。就像为某种事忧愁苦恼的人突然想开了,放下了思想包袱。这种心境上的豁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使得整个人都有了朝气。
步五并不知道青舒所想,要青舒他们不用多礼,一起落座。他看向笙歌,“这是?”
青舒收回心神,介绍道,“这是卢先生的爱子,名叫笙歌。”
步五难得地吃了一惊,据他所知,卢先生不曾成家,亦没有相好的女子,怎么突然就多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不过,他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青舒妹妹,来了锦阳城,为何不告诉五哥一声?妹妹如此见外,五哥可是会生气的。”
青阳着急了,“五哥不要生气,姐姐很忙很累,嘴里都起泡了。还有,还有,姐姐都瘦了。”
洛小荣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帮腔,“对,姐姐瘦了,姐姐睡不好觉。”
被抢去了说话机会的青舒哭笑不得。
对上认真争辩的两张小脸,步五生出一种自己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的错觉来。他无奈,看向青舒,以眼神向青舒救援。
青舒没有救他,却是一脸伤心状地以手捂眼,说话带着一点哭腔,“五哥竟说风凉话,人家遇到了难事,忙的昏天暗地的,哪有时间想其它!五哥最讨厌了,都不主动来帮妹妹渡过难关,就在一旁看热闹了,讨厌。”
青阳和洛小荣见了很着急,同样送给步五一句讨厌,然后一左一右地贴在青舒身上,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在安慰伤心的青舒。
听了这种指控,步五心道坏了,“青舒妹妹别生气,这事确实是五哥的错,五哥不该在妹妹有需要的时候不在锦阳城,更不该说些让妹妹难过的话。全是五哥的错,妹妹想如何整治五哥都没关系。”
青舒立刻拿开了捂住眼睛的手,眼角、脸颊一滴眼泪都没有,反倒笑吟吟地盯着步五,“这可是五哥说的,五哥要任妹妹整治。”
青阳和洛小荣仰着小脸盯着青舒,呆呆的。
步五自知上当,却也无可奈何,“你呀你,怎么比语嫣还淘气!”
青舒一手一个搂了两个弟弟,笑吟吟地看着步五说,“五哥,说话要算话,不许耍赖。”
步五笑道,“好,好,说话算话。但有一样,妹妹可不能让五哥太惨,否则语嫣会心疼。”
青舒笑眯了眼,“五哥放心,妹妹做事一向有分寸的。这笔帐先记下,过些时日再找五哥讨。”“小阳,小荣,快回去坐好。这顿饭五哥请,还想吃什么,赶紧点。”然后捏了捏坐在身边的笙歌的小脸,“笙歌还想吃什么?告诉姐姐。”
笙歌歪着脑袋想了想,“香香的布谷。”
“布……谷,是什么?”步五问的迟疑。
笙歌很不高兴,“布谷是布谷。”
步五觉得没法儿沟通,看向青舒。
青舒只是笑,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步五无奈地笑,“妹妹,五哥都道歉了,你还要继续看五哥的笑话不成?”
青舒不回答他,看向青阳,“小阳,告诉他。”
青阳正夹了一小块儿肉,探着身子给笙歌。直到笙歌张了小嘴,把肉含进嘴里,他才替步五解惑,“五哥,笙歌要吃苞谷,煮的香香的苞谷。”
步五觉得,眼前这三个小的就是专为找他茬儿来的。他的一品楼美味佳肴无数,小家伙儿却偏偏点没有的,这不是找茬是什么?“青舒妹妹,听到了吧,笙歌要吃苞谷,五哥这就派伙计去你铺子里取,没问题吧!”
青舒笑道,“一早,你就派了人把仅剩的六个苞谷死皮赖脸地取了来,现在还说要去取?故意的吧!”
步五跟着笑,“妹妹真没有藏私?”
青舒,“我能藏什么私?带过来的本就有限,还让五哥的人赖去了最后六个,真是的。五哥实在想要,后日派人随我回去拿。”
“等的就是妹妹这句话。好,就这么说定了。”步五心满意足地笑。他本就对青舒种出来的嫩苞谷感兴趣,不等他主动提,却被笙歌引出了话题,成全了他的买卖。
说笑间,伙计又给上了四道菜。步五没有离开,陪着青舒他们吃完午饭,之后他请青舒、青阳他们到了三楼。三楼是他的私人空间,有书房,有会客厅,还有三两间休息的房间。
因为一直有午睡的习惯,青阳和洛小荣打起了哈欠,笙歌早已在小娟怀里睡着了。步五的意思是让三个小的到他房间里睡,青舒没接受。
青舒,“有个事儿要请教五哥,用不了太多时间。让他们再坚持一会儿没关系。是这样的,听说在辉州的东北方向有座终年不化的雪山,是真的吗?”
☆、No。154出事了
步五一脸意外地看着青舒,“是有这么一座山。它在辉州的东北边,却不在辉州地界。它位于涂州东部荒凉贫瘠之地,高耸如云,连绵几千里。此山因积雪终年不化,故得名雪山。雪山以四季酷寒且险峻闻名于世。山的这边是我大安疆土,山的那边是楚国的疆土。此山与美黛河为大安与楚国的天然分界线。”
青舒按捺住心底的雀跃,“涂州可有五哥的产业?”
步五也不瞒她,“涂州最大的城中五哥开了一家酒楼。”
对涂州,青舒所知有限,自然要问清楚的,“五哥去过雪山吗?你在涂州的产业离雪山近吗?”
步五说道,“不曾去过雪山,而涂州最大的城在涂州的中部,离雪山很远。妹妹,你为何要打听雪山?那里四季酷寒,积雪终年不化不说,即便是山下,夏天也只有短短的半月左右。山下方圆几百里,除了守疆土的将士,根本没有人烟。”
青舒问的仔细,“五哥,若有人敢去雪山探险,可以随便上雪山吗?”
“过去有人进山去猎珍禽,有人进山去寻宝。不过,珍禽没有猎到,宝也没寻到,进山的人基本都不能活着走出雪山。待到一年之中那短暂的夏天,驻守在隘口的士兵会进山搜索,但他们也不会太深入,只是把发现的尸骨运出山。这些尸骨若是无人前来认领,将士们便埋在山下。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人们开始畏惧雪山,没人敢再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