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笑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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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西嘴里含着润喉糖,站在露台上,两眼发直望着几株君子兰。
生小孩这种事离她简直太遥远,和御林在一起的时候,就算御林表现得再无心经营两人的感情,萦西也从来没想过用孩子绑住他的心,无爱生出的孩子注定一辈子得不到完整的幸福,就像……润蕾。
萦西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相似的命运,那还不如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更好。
目前和泽恩刚刚开始,她需要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准备做母亲。母亲?萦西摸摸肚子,这里孕育一个生命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她一个人漂泊惯了,孤独惯了,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不过,一旦有了孩子,她就必须承担身为人母的全部责任,吃喝拉撒睡,奶粉、上学、娶媳妇……想到这儿,萦西有点害怕,想退缩,她有时连自己都顾不好,何谈忙孩子?
“思考什么大事呢?我都过来半天了也没看我一眼。”
萦西由衷地纳闷,为什么她扯着嗓子喊了一个星期快变成小哑巴了,而他本来低沉的声音却比以前更洪亮?
收回落在君子兰上视线,偏偏脑袋低声问他:“你喜http://。欢孩子吗?”
泽恩眉峰微簇,嚷了句:“什么?”
她鼓足了勇气才敢问一声,有人却根本领会不到,天意吗,这样也好,萦西放松绷紧的肩膀,无力地笑笑,抬手掐着君子兰的大片叶子,掩饰心里的混乱。
婆婆不知何时现的身,面色冷峻,在他背后教训:“恩恩,你和萦西说话这么大声干嘛,谁听不到怎么地?”
泽恩抬了抬眉,悻悻坐进沙发抽了张报纸,啃读起来。“我不说话总行了吧,母亲大人。”
萦西心生不忍,泽恩这几天不是第一次因为对她说话声大被婆婆撞见,每次婆婆都找他毛病,厉声对他咆哮。
“妈,泽恩只是没听清我说的话,都怪我今天嗓子哑了,要不然他无缘无故对我大声喊的。”
“傻孩子,这男人是不能惯的。”婆婆语重心长拉起她的两手,转头狠剜泽恩一眼,然后看着她,话却像说给自己儿子听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没听过吗?不能总给他好脸色看。”
泽恩哗哗翻动手里的报纸,满脸无奈睨着婆婆。“妈,我怎么记得那是形容女人的。”
婆婆听罢不知怎的赫然而怒,走到泽恩面前单手叉腰,点着他大声训斥:“臭小子,你再说一遍!女人?我是你妈,萦西是你妻子,你再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你就给我滚出去自立门户,别再在我和你爸面前装蒜摆谱!”
萦西拦着婆婆因为暴怒而颤抖身体,想要劝她不要激动,听着听着却听出些端倪,敢情婆婆以为泽恩对她不满,还曾拳脚相加?
“妈,您消消气……他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沈阿姨这时从厨房奔过来,眉目间尽是了然,拉过婆婆的手臂:“教授,我炖的那鲫鱼汤味道出来了,过来尝尝?”说完,向萦西使劲眨眨眼。
萦西虎躯一震,看婆婆脸上的戾色未消,双手攥紧,像在极力忍着怒意,她涩着喉咙开口欲解释:“妈,其实都是误会,是我……”
“我知道了,妈,都是我错,是我不对,我不会再那么对萦西了。”泽恩倒是很平静,没辩解、没顶嘴,合上报纸,老老实实承认错误,起身黏过来讨好婆婆,“您别生气,真为我的错气坏了身子,多得不偿失。”
过了整整半分钟,屋内鸦雀无声,情况诡异到极点。
婆婆眼里的火光渐渐熄灭,对泽恩冷着张脸警告:“萦西不就是跟你商量孩子的事吗,你就那态度?我告诉你,这婚你都已经结了,就给我好好过下去,敢再弄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别让我后悔当初做的决定。”
婆婆恨恨撂下话就甩开泽恩的手,和沈阿姨进了厨房。
孩子?泽恩朦朦胧胧捕捉到这个字眼,茅塞顿开。事情的发展似乎比想象中更快,更顺利,不过母亲大人最近更年期,脾气暴躁的势头比野草窜的都迅猛,恐怕萦西早晚得知道真相,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
萦西皱着眉楞在泽恩身边一头雾水,抬眼看看他,想说话,却是痛苦的难以发声,索性走到电话旁拿起笔在报纸旁写字。
“为什么不告诉妈你耳朵的事?妈误会,错怪你了,我去告诉她。”尽量写简练些。
萦西放下笔给泽恩看,便站起来想去说清楚,不能眼看着他们母子俩为自己闹矛盾。
泽恩一手握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摸她的脸,正要说话,刻意压低音量:“我最近对你说话都那么大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先回答我。我先问的。”萦西心下越是急,泽恩好像越是在掉她胃口,写下的字最后连成一条线,关于结婚的事泽恩一定有事瞒她,太多的不合理,太多的意想不到,这回儿统统冒出来,那些问题好像一根根盘旋在湖底的水藻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只想拨开,甩开,挣开,看看里面最实质的东西。
泽恩将她攥紧的拳用自己的五指推展开来。
“萦西,妈口硬心软,只是嘴上那么说而已,你还真当她能清理门户啊。”泽恩紧了紧指间的力度,“除非,你介意我现在耳朵不好使,想趁机甩掉我。”
话题被他成功转移了,萦西怎么会介意他耳朵不好用,她恨不得伤的人是自己,那样的话,最起码不用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中午吃完饭,萦西心里仍旧放不下,堵在心口的疑问一而再地马上要跑出来,可是每到唇边又被胆小的她生生碾碎。
直到医院,这种恐惧事实被揭露的心理还在徘徊,就像恐惧御林会亲口说不爱她的事实一样,所以这么多年,她没有一次将“你爱我吗”问出来,御林虽然主动说过爱她,可他那敷衍又矛盾的表情萦西又怎能忽略掉,他们严守着对彼此界限,身明明是亲近的,心却只能隔着遥遥的江水互不相望。
萦西坐在门诊室外,心乱如麻。
泽恩拿着单子出来,似很不情愿地低语:“还要再做一遍检查。我跟大夫说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外出,根本接受不到噪音,平时就在家陪老婆。”双眸忽地溢满光泽,闪闪地看她,“你猜怎么着?大夫竟然劝我尽量不要做过多的剧烈运动,是她想歪还是我想歪了,呵,幸亏你没进来,要不你这小脸不当场红成番茄?”
万般宠爱地捏捏她的脸颊,原想逗萦西开心,可她的脸上不但没有浮出一点笑容,相反霜打过似的冰冷。
“陪你去做检查吧。”萦西低着头走在前面,泽恩叹了声跟上去。
例行检查做完回来,之前的那位中年女大夫不在,两人便在看诊室外面的隔间坐一会儿。
“刚才怎么不进来?”
萦西指甲抠着医院里铁床边角的白漆,摇摇头。“没什么原因。”
“嗯。”泽恩看她一眼,同样有点烦躁地站起身。
压抑的气氛让她不由自主地有股冲动,反抗和挣脱那曾自己给自己扣上枷锁的冲动。
“泽恩……你到底是怎么说服你爸妈让你娶我的?润蕾和御林的事你跟他们说了吗?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要一直回避我?”
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愠怒的色彩反而带着些悲凉和仄悚,萦西没想到自己这番质疑终是冲口而出,好像在这局促而狭小的空间和时间内接收到真相,就可以快点适应要么就干脆逃脱。
泽恩无言以对地看着她,坐回她身边,把她的拳头放进自己的掌心,萦西的嗓子哑着,她的话并不清晰,但连日的相处,话语间他已能猜到八分,低头组织一下语言,无比坦然地承认:“我说了个谎,瞒天过海。”
“什么谎?”萦西的眉心紧紧蹙着,是啊,谎言,谎言,意料之中的,否则泽恩的父母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接受她一个孤女做儿媳妇,可她的心脏没有因为猜中答案而豁然平稳,而是继续颤抖不止。
“我和我爸妈说……润蕾和其他男人私奔那晚,我酒后乱性强*暴了你。”
萦西掩嘴惊呼一声。“强*暴?你怎么……”
泽恩像在陈述一个既定已久的事实,语气无波无澜,沉静伊然:“他俩都是极爱护面子、正直古板的人,自然不想这种事带来麻烦给他们丢脸,就是利用这点,我趁机逼他们让我娶你,对你负责任,他们以为我对你曾暴力相待,所以中午我妈听到‘打’女人时,反应才那么大。”
泽恩摆弄她的一只手,轻轻吐口气:“唔,就是这样,我逼迫你嫁给我的同时也在逼迫我的父母让我娶你。”
萦西慌乱地甩开,走到诊室窗前,手中狠狠攥着裙摆,勒出一团奇异的褶皱,像一张人脸,一张沮丧至极的扭曲的人脸,原来所有进程都是他在掌控,没有时间多做思考,只想问个清楚,她自己再怎么想,也不如他亲口给一句答案。
萦西回头扬起脸大声问:
“为什么?郁泽恩,你骗了周遭所有人只为要我嫁给你?那一晚明明是你我两人意乱情迷,完全可以一觉醒来就当做了一场春梦,为什么你要用尽心思和手段和我结婚?”
“因为我想给你幸福。”
他的话简短、直接而凛然,却有着御林不曾一刻对她表现出的坚定和诚实。
“我那么骗我爸妈不过是想让你进我家家门的时候少遭受一些阻碍,我宁愿他们怎么责备我都好,只要他们真心像亲生父母一样疼你爱你,任何事我都可以承受,何况是那点小小的委屈。第三个选择,你还记不记得?这世上不是只有润蕾和御林;不是失去他们你就失去了所有的幸福。”
萦西凄茫茫地望着他乌黑锃亮的眼睛,哑口无言,这样一个男人在背后为她安排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她得到她从未奢望过的幸福?幸福的定义是多么抽象且飘忽不定啊!就像看着眼前的他,和求婚时满眼真挚诚恳的男人重合,夕阳一抹红润残留过点点激情,灌满的幸福此刻就活泼而真实地溢在胸间。
萦西觉得自己的身体像只被吹涨了的气球浑身飘乎乎,不知道怎么走过去的,只记得她费力地踮脚拉下泽恩的脖子,眼尾含着一滴泪闭上眼,凑上自己的嘴唇,当柔软再次相互吮吸交错、鼻尖相互碰撞擦过,身子紧紧相拥贴合的蓦然一瞬,沉醉,久违,了然,有些东西仿佛回到了原点,那注定的一夜,是开始也是结束。
她想起了一句老话:是你终究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怎样都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正当两人痴痴缠缠沉迷在对方极具引力的唇舌间,煞风景的事发生了,中年女大夫和一个小护士突然毫无征兆出现在视野,那表情……小护士,吓得大惊失色,女大夫,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只喟然一叹:“现在的年轻人,唉,都是被外国人影响的,自制力简直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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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恩自认他自制力已经算不错了,按捺一路,他始终握紧萦西的手,竟然没心思偷偷暗示和挑逗,他刚才又一次体会到萦西会因为他的欺瞒而甩手离去的恐惧,如果那样,他真不知自己做过的究竟是对的还是错。
萦西先进的家门,泽恩随后掩门直接奔向主题,把柔弱的女人圈禁在玄关一角,滚烫灼灼的手指撩起裙摆,在她裹着丝袜的大腿上游移:“萦西,我该要耳朵还是你,我控制不住想做剧烈运动了。”
(短短的续更,惭愧,惭愧)
萦西后背抵着墙面手捧起他的脸,指尖滑过眉毛和眼睫来到嘴唇,嘻嘻嘻地笑,声音虽然还是哑哑的却别有一番透骨的柔媚在他耳旁喃语:“当然是耳朵。”
“耳朵吗?嗯?怎么办,我更想要你。”泽恩猛地就将她的两腿分开抱起,把她的重心全撑到自己腰上,萦西伏在他肩膀吱吱哇哇地乱叫,泽恩也不管那么多,抢去她手里的东西大力扔在玄关,擎着她上了二楼。
萦西被泽恩放倒在床上,看他黏糊糊凑过来的身体,软声劝道:“泽恩,别,耳朵更重要,还有……腰也很重要。”
泽恩眯着眼睛盯着她的红脸看会儿,好像在思忖什么更重要的问题,萦西虽然心中已是情动,但是身体还需要调试一下,以为他当下就准备停止,暗自欢歌,岂料他咧着坏坏的笑,倾身过来,开始一颗颗解她开衫的扣子:“糟糕,你现在哑了,我现在聋了,看来我们的交流只能用身体语言了,你说是不是?”
萦西忍着翻滚的情*潮,寻找捉住他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荡的手,确实担心他的耳朵。“耳朵,耳朵的伤不宜做剧烈运动……嗯……”
接下来多的话渐化成一声声娇滴滴的呻吟,泽恩撑在上方舔吻她的软唇,舌头紧接着攻城略地,立刻在口中挑起阵阵烈火和麻*酥,带着薄茧的手伸进薄薄的打底衫内,于小腹敏感的位置打磨,揉搓,盘旋。忽然,大手没有一丁点预警地从裙腰和小裤的边端伸进,轻挑拨*弄幽深浓密的黑草。
萦西嗯嘤着咬口他的舌头,泽恩浸满欲望的双瞳即刻迷了一层痛苦与怨望,他的手恋恋不舍收回来,唇间也放开两人的纠缠,大口喘息着跌进萦西起伏不定的胸口,似很挫败地掀开眼皮:“萦西,难道你嗓子哑了也不能做剧烈运动?”
作者有话要说:续更来鸟。
因心》还有两天就下新晋了,妹纸们快快收藏吧,要不乃就找不到俺了咯。
因为最近日更,俺有点吃不消呐,可能文的质量也不太高,所以过阵子可能会挨章小修。
写的顺利,晚上可能还会一更,如果俺卡在肉上,会写小note通知妹纸们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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