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笑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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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底气讽刺我,就是没什么事了?”
永远胜券在握的调调,让萦西觉得在他面前她的智商只配做个咋咋呼呼的跳梁小丑。
这边刚张嘴,轮到那边嗔怪:“怎么没把我的号码还原,我借了部手机一直给你打也打不通,如果你再不接,我真的要赶过去了。”
萦西微怔,想起来泽恩的手机号码还华丽丽地躺在黑名单里,她早忘记这码子事。
“你没听见我说的么,你倒是过来啊,你干嘛一直打电话给我,关心我是不是被你逼死了,然后就没有人做你那该死婚礼的新娘了是吗?”
“此话怎讲?”悠长却局促的沉默,对方所在的环境似乎比她寂静些,甚至有点——空旷,他低沉的声音变得空灵动听,“萦西,玫瑰花喜http://。欢吗?我是真的担心你。”
“你……唔……”花,她第一次收到玫瑰花,要说一个女人看见有人送自己和车轮子一样大捧的鲜花不心动都很难。
以前御林和她做过最浪漫的事,不过是去年的情人节他在家里亲手为两人做过一顿丰盛的大餐,萦西被喂的饱饱,什么后续情节都没来得及发生,就犯困睡着了,后来御林笑着说,那是以防她再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鬼主意折磨他才做的。
泽恩在那边听似轻声无力地叹气:“喜http://。欢吗……齐徵有没有为难你?”
萦西恍然,原来是大齐给的那张名片成全了他的诡计。
“你是故意送到大齐店里的?用这种方式胁迫我不得不承认和你关系是不是?你真用心良苦啊。”
“嗯。”
泽恩倒是心胸坦荡荡地直认不讳了,要是他再狡辩她好也有把柄反驳,这么一说,好像他做的都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一样。
“萦西,我打电话只是想确定你好不好,我担心齐徵会为难你。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休息。明天,不,恐怕是今天,我过去接你,嗯,就这样。”用完交代公事的口气,继而恢复温柔却强势的威胁,“还有,把我的号码弄到能打进去的状态,不然,我会继续死缠烂‘打’。”
“郁泽恩,我没见过谁比你更无赖……喂,喂?”
恶人的声音陡然消失,只剩嘟嘟地忙音。
她竟然被一向礼贤下士的郁泽恩挂了电话,萦西眼前冒出无数颗奔跑的小银星,只有经常晕倒的人才知道,当你真的被迫到脑袋充血的时候,看到的绝对是银色的星星而不是金色的。
萦西摇晃着退坐到床边,烦躁地把贴身的衬衫和裤子胡乱扯开扔在椅子上,内衣随手一撇,套上叠在枕边的睡裙,钻进被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许是本已疲惫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搅更虚弱了,没几秒,困倦夹带睡意悄悄漫上来。
第二天,小葱起了个大早准备赶去上课,周末是学生们休息的时间却也是补习学校最繁忙的时间。
蹑手蹑脚打开萦西的卧室门,看她还在睡,握着门把手踌躇不前,想了想她的身体状况,还是轻轻走到萦西身边,低唤:“萦西,萦西,起床了。”
萦西睡眼惺忪支起身。
“还能上课吗,要不在家休息吧,我帮你给校长写请假信。”
“可我前天才销假,不太好,还是去吧。”萦西振振精神,撩开被子下床。
小葱在她身后叹口气:“唉,算了吧,昨天折腾成那样,你备课了吗?”
萦西边走边摇着昏沉的头,正如小葱所说,混乱的一天,何来心思备课。
“反正你婚假都请过了,也不差这几天,还要和郁泽恩结婚呢不是?”
萦西一听到结婚,站在穿衣镜面前顿时蔫了,看来成为郁太太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实。
她从镜子里定睛看着小葱,先打一针事前疫苗:“小葱,假如有一天你发现,其实在御林和润蕾私奔的事上,我并不那么无辜,你会不会不和我做朋友了?”
小葱站起身子,大眼里闪过一瞬恐慌和迟疑:“萦西,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其实你和郁泽恩之前真有奸*情吧。”她埋头紧紧皱眉,小声咕哝,“如果真有,我昨天还理直气壮指责大小齐……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俩那么埋怨你啊……要是小齐知道,又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风凉话,一看见我就夹枪带棒鄙视我……”
萦西瞧见镜子里的小葱天人交战,渐渐绷不住无奈失笑。
小葱眯起眼睛,大步朝她冲过来。“哦,你笑,你骗我的吧。”
萦西敛回笑容,仍是只与镜子里的小葱对话:“你不介意我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来?你知道我是孤儿,没有真正的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大小齐和你。”
萦西之所以担心和泽恩结婚会失去小葱,是因为小葱是个与生俱来原则性和是非观都很强的人,只要她认定不检点、不合人伦常理的事,便打心眼里不会接受。当初她决定搬出小葱的家和御林同居,小葱又反对又教育又劝说了好一阵子,最后实在拗不过才悻悻罢手。
小葱沉思的表情不难见,她一讲课做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但有一个问题能让她那么纠结,还数罕有。
片刻后,小葱提炼出一句最精简的话。“唔,如果你能幸福,对我来说,那个给你幸福的人是谁,有什么重要?”
萦西终于慢慢转过身,鼻子酸涩,含泪看着她:“你觉得我嫁给郁泽恩会幸福?”
“萦西,人活的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有这么句话吧,你觉得和御林一起的七年幸福吗?”
萦西没回答,偏过头望向灰蒙蒙的窗外,挣扎在像云一样捉摸不定、随时可能会飘走的爱情中怎么可能幸福。
“既然这样,假如郁泽恩肯给你,你也接受了,还有什么需要向我们肯定的呢?你想想,郁泽恩昨天在学校里的那番话,御林有对外人光明正大说过吗,御林为你亲手戴上戒指、送你鲜花、还说谢谢吗,御林会为了找你、关心你的状况把我的电话也打到爆吗?”
小葱的排比句很有气势,使她不得不承认御林确实从没为她做过那些,说到最后一个分句,萦西疑惑不已转回脸来拧拧眉。
“你看。”小葱掏出衣兜里的手机调出通话记录,递给萦西。萦西讶然的说不出话,通话记录里一整排全是郁泽恩的名字,他真的从快十一点打到凌晨两点。
小葱接着波澜不惊地解释:“我昨天上完快整天的课,回到家很累了,所以安排你睡下,我也没怎么备课,一沾枕头就睡得死沉死沉的,手机静音都忘记调回来。他打不通你的电话竟然一直打我的,我的手机硬是给烧没电了,今天早上我换完电池才发现,短信收件箱被‘萦西还好吗’之类的信息塞得死死的,我可怜的小三星差点被他整瘫痪喽。”
小葱越说越激动,也形容不出到底是替自己的手机愤慨,还是替她有泽恩这样一个执着关心她的人喜悦。
“他……”萦西大脑飞速旋转,想到昨天半夜里泽恩刚接起电话时松的那口气,他还一再说很担心她,可那时自己正在气头上,一句好话都没讲给他听。
萦西低下眼眸,看到他的名字,突然有种想就手把线接过去的冲动,不过,那只是个冲动而已。
小葱从萦西手里拿回小三星,笑嘻嘻地:“放心,夸奖我一下吧,我今早给他打回去,说你还在睡觉,身体没大碍,只是老毛病犯了。”
“他说什么了?”萦西蹙蹙眉尖小心地追问。
“也没说什么,怪客气的,说谢谢我照顾你,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小葱拍拍萦西的肩,笑的几分诡异,“好好在家等着做新娘子吧,我一明晃晃的单身贵族,一年做两次伴娘,我容易嘛我。”
小葱连说带笑转身要出门,萦西反手拉住她:“小葱,我和泽恩,我们……”
小葱虚叹一声:“我不都说过了嘛,不管他曾是谁的未婚夫,也不管你们是怎样相爱,只要他能给你御林给不了的,对于我这个朋友来说,就没理由反对,这回你肯放宽心结婚了吧,还有,也别太犯愁大小齐那边,虽然小齐是没事找抽型的,但大齐还蛮通情达理,我再帮你想办法。”
萦西的嘴角费力扯出一点笑,松开手,感激地点头,她应该感激的,感激小葱没有给她机会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安宁,再次对最重要的人说谎。
小葱再三嘱咐她吃完早点再补眠,萦西眨眨眼表示遵命。
抬眼看表,小葱凄厉地哀嚎,“要迟到了”,便脚踩风火轮留下一溜烟慌慌张张跑出去,不久,听到门咣当一声关上,她才迷糊着从卧室里飘出来,望了望空荡荡的客厅,好像总觉得忘记一件什么事。
思索着这事的严重度,屁股刚沾到餐厅的凳子上,敲门声有节律地闷响起,大概是小葱匆忙之间落了东西,萦西一路小跑到门前,连门镜都没看,嘴边挂着开玩笑的话,咔吧一声,推敞开那道阻隔。
作者有话要说:小恩恩,你不老实,软硬兼施,好高段!
话说萦西要对小葱说的,其实就是要欺骗小葱她和泽恩之前有感情纠葛才会嫁给他。嗯,合理鸟。这个地方绕的我自己也晕晕的了,唉,是作者我忒啰嗦啦。
姑凉们,撒花万岁!!
16
16、第十五章 当然是睡觉 。。。
对面的男人面容憔悴,腮帮子泛青,胡茬像初春破土的种子拼命向外冒尖,眼底的一片黑影比她前些日子都严重,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行头,印象再深不过的外套和T恤,长裤,黑色长带挎包,此时手里多了台笔记本和两卷图纸一样的东西。
萦西满面错愕,瞪圆眼半张嘴。他干嘛来了,看来看去怎么像来办公的?
泽恩懒洋洋打个哈欠,昨天还星光璀璨的眼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及其倦怠地半耷拉着眼皮,凝视她良久,最后承受不住身体重力似的歪倚在门上,轻音软糯:“为什么电话还是打不进来?”
萦西的神经阀门哗地疏通,豁然开朗,原来她忘记的就是从手机黑名单里调出泽恩名字这档子事。
泽恩头斜抵着门框,朝她身后看看,揪紧眉头,像受了多大伤似地一声叹息:“我说的还不清楚?唉,看来我的指示在你那里根本没力度啊。”
这话说的,明明用的是让人心软疼惜的语调,可内容却十分欠扁,真把她当成服从命令的虾兵蟹将了?
萦西阖上唇,见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终是愧疚多于愤懑,难道他昨晚直接出去工作,没回家就又赶过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平素衣冠齐楚、清秀俊朗的,现在越看越像个不修边幅、精神颓废的艺术青年。
“我昨天太累给忘了。小葱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告诉你我没事,你还过来干嘛?看你这副德性快回去休息得了。欸?”
没等她巴拉巴拉完,泽恩动作敏捷如豹,直起先前还看似颓软无力的身体,踏步往屋子里走。
萦西惊诧连连,趁其蹬鞋子的空挡,伸长两臂一挡,挑起下巴,气吼吼仰头拦他去路:“郁泽恩,你堂堂锦城的一级建筑师,未经房主允许要擅闯民宅怎么着?”
“哦?”泽恩挑了挑眉,微微垂眸,颇为浓密的两片睫毛轻抖几下,眼神落在身前女人软哒哒的一处,一动不动, “萦西,好好回忆一下,是谁晚上在电话里嚷嚷着要我过来的?我是擅闯民宅么,我是光明正大的应邀而至。”
萦西噎了口唾沫,握紧的拳头不知不觉松动,她一时口快图个过瘾竟成了他硬闯小盒子的借口。
“还不让我进去?”泽恩噙着些许轻佻的口气催促,半合的眼帘下两颗黢黑沉沉的眼珠一直没挪地方。
萦西迎声上瞥一眼,心觉古怪,便沿着他那比猫还慵懒贪婪的目光一点点向下望去,好么,她真空上阵的无限春光已尽被此人一览无余,竟不自知。
本来大T恤式的睡裙并不担心露肉,但因为天气正转热而且刚刚睡醒不久,她的前胸后背渗出一层薄汗,T恤若有似无地粘在身上,将那微凸的两点和圆润只欲遮还羞的覆盖。
萦西缓缓抬眼对上他霎时发光绽亮的眸子,立刻双臂抱胸鬼叫着警告:“不许看!”
泽恩的一边唇角邪肆地扬起,转而无辜眨眼:“我只看,又没‘想干什么就干
什么’。”
说话间,他顺利越过萦西已缩回的手臂,大摇大摆当进自己家门似的,夹着图纸手提笔记本拐去了客厅。
萦西站在玄关羞得两颊通红,抓心挠肝的困窘,昨天被他连番刺激得几经崩溃,语无伦次得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快忘记了,泽恩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莫不过,这恶人不仅是台测谎机还是一张空间无限大的存储卡?总之,不是人。
萦西伸出一只胳膊,另一只环住身前,颤颤巍巍指着他背影许久,憋出一个字:“你……”
泽恩回头,倦懒地掀开眼皮看她,丝毫不在乎她的愤慨之情:“你的卧房是哪间?”视线游荡到她胸前,肆无忌惮的笑意一并流出,“别挤了,再挤也是那样。”
什么挤?萦西对他揶揄的笑容有种不好的预感,偷偷回瞧一眼胸前,她一臂搂胸,一臂向内微抬高,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两峰之间真真现出一道深沟,末端的细缝刚好露出衣领,像是刻意挤压出来的一样。
萦西既羞怒又恐慌,迅速将抬高的胳膊紧紧叠至胸前,咬牙僵在原地,用目光把恶人狠狠凌迟一万遍。
泽恩完全不为所动,一边向里面走,一边摆摆手安慰她:“不过……放心,我觉得正合适,不会嫌弃你的。”
萦西直感头脑发热,小火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