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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微笑若望 作者:玫瑰馨(晋江vip2013-03-03完结,天之骄子,异国情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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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您来自台湾?”看护试图和他闲聊。
  “是。”
  “哦,我去过那里,有一年我休假的时候。”看护一脸怀念的笑道,“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的。那里很不错,很温暖。”
  “和这里相比?”
  “是的,是的。和这里相比!”看护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们这里很少有东方人,从台湾回来以后,我只见过两个东方人,其中一个就是你。”
  简立文笑了笑,神情有些冷淡。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和另外一位东方先生交谈,你知道的,因为他一直在昏迷,我实在无法和他‘交谈’。”看护看了看他的表情,解释道,“是的,另外一位‘东方先生’也是这个疗养院的病人。五个月前斯多蒂尔先生把他从东岸的海滩带了回来……”
  他猛地抬头,打断看护的滔滔不绝,“五个月前?”
  “是的,您知道,斯多蒂尔先生真的是一位好人……”看护显然没明白他想问话的重点。
  “在东岸?”他再次重复道。
  “是的,不过……”看护开始觉得疑惑,“您问这个是想……?”
  他沉默了一会,才下定了决心,“我能见见他吗?”
  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东方先生”,模样看起来很糟糕。
  “据救援人员的介绍,他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昏迷。”疗养院的主治医师对着简立文解释道,“这五个月以来,他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但一直没有脱离过昏迷状态。”医师抱歉的笑了笑,“因为他长期昏迷,无法得知身份,也寻找不到家属。没有本人或家属的同意,一些比较冒险的疗法无法施行……”
  简立文抬手示意医师停止病情的介绍,他转动轮椅靠近病床,垂眸打量。
  昏迷中的他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嘴唇也因为干裂翘起了死皮。他紧紧的蹙着眉,仿佛挣扎在噩梦中的神情透露着一股不安。
  他和简立文记忆中那个永远优雅的贵公子,看起来完全不同。
  没有人知道在那场爆炸之后,他经过了怎样的历险才最终出现在了冰岛海岸线的东岸,但显然在斯多蒂尔把他从东岸带到了雷克雅未克之后,即使是奎克派出的搜救人员也无法搜寻出他的去向。
  更何况,他一直都在昏迷。
  五个月的时间,足够任何人确定他的死亡。
  至少,在那位Mademoiselle当着简立文的面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她的心底就是这么想的。那个晚上站在月光下的她,看起来就像是即将出征的复仇女神。
  “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不知何时,司徒琳站在了他的身后。
  简立文面色微沉。
  “既然她已经接受了他的死,你完全可以假装自己没有在这里发现他。”司徒琳的语气里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简立文坐在轮椅上,沉默不语。
  疗养院的护士不断的进来给昏迷中的他做着检查,确认他的身体状况。即使不知道醒来后的他是否能够负担起这巨额的私人疗养院的开销,这里也将他照顾得很好。
  简立文在他的病床边一直呆到半夜。
  很多乱糟糟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来回冲突,某一些肮脏卑鄙,另一些光明正大,这些冲突终于引发了他的旧疾,他抱住自己的脑袋,强忍着疼痛蜷缩在轮椅上。
  看起来像是一匹受了重伤已经濒死的狼。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拿起了手边的电话。
  “……喂。”喉咙已经干哑。
  越洋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浑身的力气随之远去。
  “我找到他了。”


☆、100第二十四章 幸福

  尉临风斜倚着床头;环绕在她肩膀处的手臂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她的背后轻抚着她的头发,她躺在他的怀里;手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体因为害怕而轻微的颤栗;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叹息着伸手搂住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额头的温热很好的抚慰了她,她停止了颤栗。
  可是没过多久,她便再度带着惶惑不安的神情抬起头;以目光逡巡着他的脸,仿佛下一秒他就会重新消失不见。他不得不握住她软绵绵的胳膊,主动引导着她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让她亲自确认他的存在。
  她眨了眨眼。
  “薇薇。”他保证道;“我在这里。”
  夜色笼罩了伯利斯堡,她终于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经历了长途飞行的他看着臂弯里那张安静沉睡的容颜,再一次觉得庆幸。
  奎克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他还活着的消息。
  曾若谦接到了那个电话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冰岛,斯多蒂尔在他所乘坐的飞机上安排了他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医疗团队,但跨越了大半个地球的旅行和气候的变化仍然引发了一些危险的症状。
  他的肺部被数度感染,而治疗却越来越不起作用。
  曾若谦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把他带回台北。
  不得已之下,曾若谦联络了奎克,他们在电话里取得一致,在确认他彻底的脱离危险之前,绝对不将找到他的消息告诉某个最应该知道的人——在见识过她以为自己失去他之后的激烈反应,他们都不想再冒一次同样的险。
  同时,奎克也承诺为他寻找合适的医生。
  曾经因为试图谋害她而被尼尔发配非洲的切诺维尔?冯?锡林被奎克召回。
  以他的健康作为宽宥冯?锡林家族的条件,切诺维尔和他还活着的两个儿子被送到了他的身边。切诺维尔展现出了他非凡的医术,将他从死神的手里成功的夺了回来。在切诺维尔的帮助下,他维持住了昏迷状态,回到了台北。
  经过七个月的治疗和调养,他身体的各项指标开始接近健康值。
  又经过了一个月,他终于从长达一年的昏迷当中苏醒了过来。
  但长久的昏迷显然摧毁了他的大部分精力,他的第一次苏醒只持续了几分钟,在从曾若谦口中确切的得知她还活着的消息之后,他便重新坠入无边的黑暗。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不断的在清醒和不由自主的昏睡中徘徊。
  切诺维尔一直没有放松过对他的治疗,出于安全的考虑,切诺维尔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任何医生靠近他,也常常离开他的身边去世界各地寻求最好的专科医生的专业建议,在切诺维尔竭尽所能的帮助下,他的确能够感觉到自己在远离死亡。
  他慢慢的得知那场爆炸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她知道自己的“死讯”后的激烈反应,那个无意间失去的孩子。
  疼痛侵袭着他的心,他无法想像自己不在她身边时,她所遭受的那些苦难。
  她自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大床上,雪白的帐幔围绕着四周,她感觉不到屋子里有其他人的存在。
  昨晚的情景一点一滴的重回她的脑海。
  她惊慌失措的在床褥间寻找他存在过的证据,但周遭冰冷的触感让她越来越心慌。她挥开床幔,顾不得换下睡衣,便直奔出卧室的房门。
  “三哥!”她推开盥洗室的门。
  “三哥?”她奔向更衣室,搜寻无果后又奔向起居室。
  他不在卧室,不在阳台,也不在书房。她赤着脚走回起居室,一脸惶惑无助的站在地毯的中央。
  门外传来一阵轻响。
  她愣了愣,飞快的跑了过去。
  “……请您注意休息,”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闯入她的耳朵,“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不是您坚持,我根本不会同意您进行这一次旅行。”
  他坐在轮椅上被奎克推了进来,穿着白大褂站在他身边的医生看起来很陌生。他看着她单薄的衣着,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切诺维尔。”奎克面无表情的扫过她身上的睡衣,尽职尽责的介绍道。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躬身朝她致意,“Mademoiselle。”
  他似乎读懂了她眼底的惊惶,叹息着朝她伸出了手,“薇薇?”
  她带着满腔的委屈飞扑到他跟前,趴在他的腿上瑟瑟的发着抖。他从奎克的手里接过一张毛毯,细细的包裹住她,捧着她的脸俯身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低低的轻唤着她的名字,“薇薇……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和她,都完全无视了其他人的存在。
  三个月后,他们在巴黎市政府进行了登记。
  半年后,当他的体力终于恢复到足以支撑一场婚礼的时候,他们在伯利斯堡举行了仪式。受邀的宾客除了在过去一年里和她并肩战斗的那些人,便是他们在台湾时的亲友。她已经不需要盛大而隆重的仪式来证明她和他的关系,而事实上,就算她发出请柬,也没有多少人敢于来伯利斯堡赴宴。
  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使她的名字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禁忌,再也没有人敢直呼其名,他们尊称她为“Mademoiselle”。
  然而在他的面前,她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泽维尔?罗斯柴尔德,你是否愿意娶伊蒂斯?德?勒法夫瑞为妻,按照圣经的指引与她同住,在神的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他跪在圣坛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愿意。”
  “伊蒂斯?德?勒法夫瑞,你是否愿意嫁给泽维尔?罗斯柴尔德为妻,按照圣经的指引与他同住,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她凝视着他的双眸,“我愿意。”
  他们扶着对方的手从圣坛前站了起来,他掀开了她的头纱,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唇畔。她不满的瞪着他。
  “无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我都将永远忠于你。”他轻笑着靠在她的唇边呢喃,“……即使死亡将我们分离。”
  即使死亡将他们分离,他也不会停止。
  她怔住了,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眸。
  他微垂着眼帘,唇畔是一抹低低的笑,他的双眼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像是想要将她的容颜深深的刻入脑海。
  他在用他的方式述说着他的心声,她想。所以她立刻给予了他自己的回应。
  “我爱你。”她说道,然后揽住他的脖子扑上去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低笑着接住她柔软的身躯,伸出手臂紧紧的搂住她。
  他牵着她的手,在隶属于勒法夫瑞的私人岛屿上漫步。潮汐不断的冲刷着海岸,他们赤着脚踩着金色的沙滩上,在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或者说确认的,”她问道,“确认我一定会爱上你。”
  “有很多迹象都足以表明这一点。”他微微垂下眼眸,低低的笑着,“你从不拒绝我的拥抱,你对文月毫无道理的抗拒,你从来没有将戒指交给除我之外的人保管……薇薇,你对我的态度一直都很特别。”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说不喜欢你?”他续道。
  她微微垂下头,带着些不好意思,“……嗯。”
  “因为那时候,我就是那么以为的。”他抬起头直视远方,带着一丝怀念的美好的神情说道,“你知道你那时候很丑吧?瘦巴巴的,两只眼睛总是大大的睁着,好像被猎人逼得走投无路的受惊的小鹿。”
  “……三哥!”她娇嗔道。
  “我和连雨馨从小一起长大。”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吻,轻易的安抚了她的情绪,“虽然我没有像莫名和陈志燚那样喜欢上她,但我一直以为,我将来喜欢的女孩子也应该是像她那样的千金小姐,聪慧、美丽、优雅,脸上永远带着笑容。而你……” 他顿了顿,低笑着说道,“你在我面前总是笨手笨脚的,又固执,又软弱,又狼狈,还动不动就哭。”
  他叹息着,“你和我想象的,实在差距得太远了。”
  “我不会再哭了。”她保证。
  他被她逗笑了。
  “没关系,想哭就哭吧。”他停下脚步,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只是除了这里,不要再在其他的任何地方哭泣。”
  “你会把我宠坏的。”她抗议道。
  “我是故意的啊。”他抬起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声线是漫溢的温柔,“这样,除了我的身边,你就哪里也去不了。”
  切诺维尔宣布他终于可以离开那张病床的时候,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回到巴黎去见她。
  但他遭到了来自父母的强烈反对。
  “她已经害得你差点失去生命了,你还要坚持和她在一起吗?”萱姐坐在他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隐隐的在颤抖,“临风,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他轻嘲的笑了笑。
  的确,虽然他们时常都不能陪伴在他的身边,但他们的确是爱他的。
  “您从未反对我和她在一起。”他说道。
  “那是在以前。”她说道,“你知道我和你父亲从未在乎过她的家世能否为你的将来提供帮助,但这不代表当她的身份会危及你的性命时,我们仍然能够无动于衷。”
  “但是我想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必须是她?”她的质问里隐隐带着愤怒,“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吗?”
  正在掀开被子试图下床的他慢慢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她,“您以为……我没有试过吗?”
  他不止一次的挣扎过。
  但他一次又一次的败给了自己的心。
  三年后。
  她站在落地窗前微笑的俯瞰着庭院,那里正在举办一场宴会。
  自从三年前她彻底的毁坏了华尔街的金融秩序以来,勒克莱尔便陷入了一阵长久的冷清。两年前,肯?安德鲁斯正式从梅格瑞斯大厦退休,回到意大利颐养天年。她的丈夫接手了那令人头疼的工作——恢复世界金融体系的秩序。
  他做得很成功,比她所能预料的还要成功。
  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他就让破败的经济体重新注入了活力,虽然那些经济体仍未恢复当年的强盛,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只要再给它们一些时间,金融秩序将会以其独特的生命力自行回到正常的轨道。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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