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建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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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三这天,行馆的人们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进宫觐见吴王,所有人的衣着都仔细打扮,穿上华丽的深衣,腰间佩了玉饰,戴上头冠。
郑钰铭和楚朝辉因为戴了头冠,倒把一头短发遮挡住了,两人从衣着打扮来看,已经完完全全是大秦贵族模样。
蔚山君府的人,在去王宫赴宴的路上大出了风头,六辆四轮马车行使在王都大道上,吸引了王都百姓的眼球。特别是走在最前面准备献给吴王的那辆马车,精致的制作,精美的装饰,引起人们阵阵赞叹。可惜公子光、郑钰铭和楚朝辉都坐在四轮马车内,如果是坐在车夫位置,让看四轮马车的人们看到三个俊美贵族,只会更引轰动,更出风头。
“你化妆出去两次,有没有到王宫附近看看?”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坐在马车车厢内,透过车窗纱帘往外眺望。南埠马车最先制造,装饰也最简单。
“没有。”楚朝辉靠在车厢座位上,嘴里叼着根牙签,眯着眼看郑钰铭,郑钰铭今天一身白色提花锦衣,衬得他气质高雅,清新俊逸。楚朝辉怕化妆露馅,没到守卫深严的王宫附近转悠,不过王宫和王都的地图记得滚瓜烂熟。
“你不好奇两千年前的王宫?”郑钰铭转回头看楚朝辉。
“总不会壮观过北京故宫。”现代人还有什么样的高大建筑没见识过。
“这倒是。”郑钰铭看着王都街道两边的低矮房,康城比达城富裕许多,除了贵族的宅地,一些平民的居所只是稍微好些,泥墙草房还是占了整个城市建筑的五分之一。吴王宫包括殿和堂两类建筑形式,用砖瓦和珍贵木材建造,宫室高大巍峨。宫殿内用有花纹的青砖铺地,殿宇的门楣,刻了镂绮WWW.KANSHUBA.ORG、用朱丹漆画装饰。马车从宫殿高墙大门进入,在一堵影照前停住,人们在此下马下车步行。王宫建筑宏伟,布局严谨,给人以一种肃穆,静谧和森严的气氛。下了马车的人们自动闭嘴静默,行动不发出一点声音,这大概就是统治者花费巨资,代代继承者不停修缮宫殿所想达到的效果。
公子光下了马车,在影照后遇到其他封主。这些封主都是公子光的长辈,是他的叔叔和叔公。公子光上前一一行礼。公子光的三个叔叔都养得白白胖胖,看起来在封邑的日子过得不错。距离上次进王都朝拜有十几年时间,公子光的叔叔叔公们也是在十几年前见过这个后辈,公子光俊秀的外表,温文文雅的谈吐,增加了封主对他的好印象。对跟在公子光身后的两位出众的年轻人更是频频注目。
西侯依然是最后一个到达,当他慢慢吞吞的从骡车上下来。北侯忍不住耻笑。“王兄,你的座驾是三十年如一日啊,就是养匹小马,到今天也应该长成大马了吧。”四十几岁的北侯中气十足。他比西侯小二十几岁,比吴王小十几岁,他是上届吴王的幼子,封地在六个封主中最为富饶。
“喂马费粮食。”西侯耷拉着眼皮慢慢回答,他被自己这个异母弟弟嘲笑惯了。
“马骡不是一样吃粮草?”北侯翻翻眼白。
“没马吃得多,可以省一点。”西侯回答得一本正经。北侯突然觉得跟西侯说话是多费口舌。这个庶兄就是根木头,你怎么截他都截不到痛点,也不知道羞耻难堪,枉费王室出生,每天计较钱财,不顾身份。
一群人正分成几个小圈子在说话,从宫内来了几位侍者,领头的侍者上来恭敬行礼,说是漪姬吩咐,封主们远道而来很辛苦,离正午宴会还有段时间,派他来请封主们到偏堂稍作休息。偏堂备有茶汤鲜果,堂内还熏了香,封主们坐在这里等候,不受风吹日照,感觉很舒心,对漪姬的体贴心中暗暗赞许。漪姬的一番贴心,还是有一位封主没有领情,他就是蔚山君公子光。郑钰铭觉得公子光太意气用事,这么明显跟漪姬作对,显得太不成熟,不过看魏慎都没有出言相劝,郑钰铭也紧闭了嘴巴。公子光不肯领情的举动,反而救了太子昭,封主们刚走,太子昭就急急赶到。
“光弟!王叔他们去了何处,父王传召了。”太子昭擦着满头的大汗,吴王派侍者给太子昭下了命令,让太子昭引领封主们到正大殿觐见。
“被漪姬派人领到偏室休息了。”公子光朝着太子昭行礼。
“咱们兄弟间不要多礼。”太子昭心里狠狠骂着漪姬,这阴毒女人,幸亏公子光不理会,不然他奉命传召找不到人,延误时辰,又得被吴王责骂。感觉公子光又一次帮了他的忙,太子昭对公子光态度亲热起来。
“这两位是?”太子昭眼睛盯着郑钰铭和楚朝辉来回打量。这两人太鹤立鸡群,想不引起注意很困难。
“这是达城两位知事,他们故土在海外,驾船出海,因风暴漂流到达城。”
“哦,是海外贵人啊!”太子昭眼睛紧紧盯着郑钰铭,这样的男子容貌比他后院的四个小老婆都长得美。郑钰铭自被传送到这个时空,已经习惯人们对他外表惊艳的表情,可是现在太子昭的眼神给他感觉非常不舒服。楚朝辉低垂着眼帘,心中越发坚定要走强兵自保之路。
62、第 62 章
封主们在太子昭的带领下,穿过内宫门,一座庄严肃穆的石基青砖宝殿矗立在众人眼前。宫殿前有两排魁梧健壮虎贲守卫,他们的身高普遍在170厘米以上。这些虎贲都具有贵族血统,是吴国的精英。
迈上九层石阶,就来到大殿正门。殿高十多米,四个飞檐挂有青铜饰物,饰物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有清脆的‘叮咚’传来。大殿门口铺着磨得光滑的白色岩石,殿内铺的是有花纹的青砖。大殿正北,有约两米高的七阶木台,木台上放着一张用整块黑玉雕成的案几,案几后有一张楠木制成的矮床。案几前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铜鼎中香气袅袅。大殿内空间很大,可以容纳三百多人站立。
一位眉毛稀疏,胡子花白,脸庞干瘦,中等个子,看起来将近六十岁的老人,穿着黑色菱形纹龙凤深衣,头上戴着白玉串珠九旒冕冠,端端正正坐在黑玉案几后的矮床上。木台四周立着低垂着头的侍者和侍女。大殿两旁站着骠骑大将军、文宰、姜大夫、太傅等一些王庭重臣。
以现代人眼光打量大殿内事物,黑色玉案几就是龙案,矮床就是御座,其实后世的御座就是从矮床演变来的。吴王深衣上的像火鸡和龙虾的图案,就是后世龙凤的雏型。
封主们在太子昭的引领下,按辈份鱼贯入内,一一到吴王御座前见礼。最先上前的是辈份和岁数最大的西侯。
“老臣参见大王!”西侯带着脑筋迟钝的儿子琨和封地贵族,按照最高规格的大礼朝吴王行礼。
“王叔快快请起!一家人行家礼就好了。”吴王立起身,作伸手搀扶状,木台下的侍者看见,急忙上前把跪伏在地的西侯搀扶起身。
立在大殿门口等待见礼的北侯,看到西侯一丝不苟的大礼,嘴角不由直撇。他和西侯是吴王的长辈,虽为臣子,却不可以不要行这样的大礼,可以行普通揖礼。但是迂腐的西侯次次都用大礼见驾,害得北侯也只好跟着用大礼。
“谢大王赐座。”西侯在侍者的搀扶下,慢慢起身,一副老态龙钟样。
吴王见西侯一副颤颤巍巍模样,再看西侯身边傻乎乎的儿子,心中不由生出怜悯。
“赏西侯世子座。”吴王一怜悯,西侯世子琨就有了座。
“这是封地的珍宝,老臣敬献给大王。”西侯的贡品显得有点寒碜,十几根山中老参,六块不大不小的玉。
“王叔破费了。”吴王眼睛扫了下贡品,脸上并没有不豫,只挥手让侍者接下。
西侯见完礼,献完贡品,带着儿子到旁边木台左下首席位上坐好。西侯封地的贵族跪坐到封主身后。
“老臣见过大王!”北侯虽然不情愿行大礼,可是西侯已经带头了,他也只得按大礼跪拜。
“北侯请起!孤都说了,只要行家礼即可。”吴王这次没有起身,只是笑咪咪的让侍者去搀扶。
“老臣这次进都,带了六匹宝马进献大王。”北侯的封地靠近赵国,盛产马匹。
“哦,在何处?牵来给孤一看。”吴王喜武,武人基本都喜欢骏马。
北侯满脸得色,挥手让手下去大殿外把骏马牵来。北侯进献的骏马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北侯手下牵着六匹马依次进入大殿,这六匹马,颜色都是精选的,有两匹纯黑色,两匹纯白色,还有两匹棕红色,这六匹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鬓毛长长披散。每一匹马被牵进来,都引起人们的赞叹。楚朝辉看一眼骏马,就看一眼胖胖的北侯,心中百爪挠心的痒痒,为什么达城就不出产骏马呢?
透过珠玉,吴王看着六匹难得一见的宝马,心里只有心疼,北侯的封地,因为产马,是仅此于东海之滨的富饶封地,却被先先王封给了幼子,平时见不到马,想不起就不心疼,如今这六匹骏马就在眼前,简直就是在他心底撕扯。
“王叔的封地宝马在大秦都少有。”吴王心疼着,却频频点头,满脸的欢喜。
北侯得意,他的封地上的马,在中原地区非常有名。北侯靠着跟周围国家进行马匹交易,过得有滋有味。
“有好马,才有好军队,王叔封邑上养的马越来越健壮,我看以后每年上贡的马匹就多五十匹吧,这样我大吴就可多战车保卫国土。”
北侯得意的神色立马消失了,这是拍马拍在马脚上了,每年的贡品不减反增。
北侯垂头丧气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懊恼选择了宝马进献。因为有北侯这个前车之鉴,吴王的三个庶弟进献礼品时兢兢战战,就怕吴王给他们也增加上贡。
好在这三位封主的封地都不怎么起眼,吴王对他们温言嘉勉一番,便让他们到旁边入座。
“儿臣光拜见父王!”最后一个轮到公子光,公子光是小辈,前面长辈都行大礼了,他更加要行。公子光后面跟着的是郑钰铭和楚朝辉,魏慎和陈蒙等贵族尾随在两人之后。
“是光儿啊!”吴王从高处往下细看,只见自己这个庶子如今已经长成俊秀。“到孤面前来!”吴王朝着公子光招手,这个儿子虽然被他遗忘,但当儿子在跟前时,吴王心中的那点血亲亲情苏醒过来。
“是!父王!”公子光起身上了木台,跪伏在吴王脚边。离开王都整十年,如今见到明显变老的父亲,公子光眼眶变红。
“光这么高了,当初你离王都时,还是个孩子。”吴王抚摸着公子光的脸庞,这张肖似魏姬的脸,唤起了吴王对往日的回忆。他跟温柔美丽的魏姬,有过很多幸福时光。
“光在达城日日想念父王。”公子光声音凝噎。
“小鸟长大总要离开父母。”吴王被儿子感染,眼睛也开始发红,人老了,心便变软了。
“儿子这次带了几件新奇礼物进献父王。”公子光倚在吴王脚边不想离开,吴王也正沉浸在温情里,握着儿子的手不住打量。
“是何物?”
“是四个轮子的马车,还有用来书写的纸。”
“纸?”吴王从没听过纸这个物件。
“纸可以取代锦帛书写。”公子光回首,让达城侍者把纸先捧上来。
“这纸看起来是不错,跟锦相似。”吴王摸摸纸张,是薄很光滑,这样的东西应该跟锦一样贵重吧?即使功用可以代替,价值相当,还是不能普及。
“纸很廉价,只需树皮腐烂制成,可以推广使用。”公子光道出纸的潜在价值。
“哦,只需树皮制作?”吴王惊奇,粗糙褐色的树皮能变成白色光滑的薄纸,太让人想像不到。
“大王!能否让为臣看下纸。”坐在旁边的太傅对纸兴趣浓厚,他起身朝吴王行礼要求。
“可!”吴王朝一位侍者招手:“将纸递于先生细看。”太傅是吴国名士,吴王对他很尊重。
太傅接过纸细瞧,连连点头,一旁的文宰和一些文臣也围了过来。
“这是何人想到的制作办法?”吴王见自己的文臣围着白纸不住赞叹,不由询问起制作白纸的工匠,准备让这个工匠进都,在王都里为王宫制造。
“是南埠知事郑裕铭和楚朝辉,他二人是海外人士,因风暴漂流到儿臣属地,四轮马车也是他二人想法让工匠制造出来的。”公子光像献宝一样,把郑钰铭和楚朝辉介绍给吴王知道。
“海外人士?是哪两位?”吴王透过珠玉往木台下看去,木台前还跪着达城一群贵族。
“南埠郑钰铭/楚朝辉拜见大王。”郑钰铭和楚朝辉只得重新行大礼。
“免礼起身!”
听到吴王让起身的命令,达城众人赶忙爬起,他们的腿已经跪麻木了。
郑钰铭和楚朝辉一站起身,在大殿内就显得分外夺目。
“来孤座前,孤要细看。”吴王眼睛有点昏花,只看到一位身材修长,一位身材伟岸。两人并肩站那,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郑钰铭的腿很麻,但在这种地方只能强忍住不适,举起被针刺般的腿往木台前移动,楚朝辉不动声色走在郑钰铭后面。
等郑钰铭和楚朝辉站在木台之下,吴王看清了两人长相,他目不转睛盯着郑钰铭。
“你,到王座上来。”吴王手指向郑钰铭。
“是!”郑钰铭一楞,不明白吴王已经看清他了,为什么还要他上木台。楚朝辉抿着嘴观察吴王,发现吴王脸色有点疑惑。
等郑钰铭走到木台上,吴王眼睛上下扫视,突然他发现郑钰铭腰间的玉饰。“明儿!你是孤的明儿吗?”
吴王这话一出,公子光和郑钰铭都是一呆。
“父王,钰铭家在海外,他不是明。”公子光连忙跟吴王解释。
“长得跟明太像了!你今年多大?”吴王看看郑钰铭,再看看自己儿子公子光,越看越觉得郑钰铭跟三儿相像。
公子光听吴王这么一说,也回过头盯着郑钰铭,脑中回忆幼弟的长相,他这么一对比,忽然发觉,郑钰铭的五官跟明真的很相似。
“臣今年一十六。”郑钰铭和楚朝辉在知道自己生长缓慢后,不约而同选择了降低年龄,郑钰铭看起来有十八、九岁,他只说十六岁,楚朝辉二十出头,他只说十八岁。
“我的明就是十六啊。”吴王掐指算了一下,他的三儿要活到今天,正是十六岁年纪。“你腰间的鲤鱼玉饰是孤亲手雕刻。”吴王想起自己早夭的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