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网络版)+番外 作者:艾小图(晋江vip2012-05-16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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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一落,就瞬间感觉到气氛僵下来,那一直用看好戏眼光看着我们的女人也有些错愕,视线在我和纪时之间扫来扫去。
我知道我这么撇清关系会让纪时难过,可我不能再让他因为我陷入流言,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流言这东西是三人成虎,更何况是现在,他有他的世界他的节奏,我不想他因为我而打破这平静。我不愿他或者纪家因为我受到任何中伤。
回家的路上,纪时一直铁青着脸色,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我也很累,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疲惫的靠在车座上,紧闭着双眼,只有世界一片漆黑的时候我才觉得平静。
纪时将车停在我家楼下,我开了车门下车。他追上来,把我的外套递给我。我伸手去接,他顺势抓住了我的手腕。
“越尹。”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他只是叫了我的名字,我却觉得有个锤子在太阳穴敲了两下。
我抬头,正对上他冰冷的眉眼,凌厉的骇人。
“早点回去睡吧,今天也累了。”
“为什么?”他死死抓着我,一双眼嗜血一般血红:“我心疼你,不想你受叶依敏那种委屈,才带你满世界的跑,让所有人都认识你,可你呢?为什么不承认是我女朋友,是我女朋友你觉得丢脸?”
我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今晚的一切让我筋疲力尽,我连挣扎都没有力气,“我从来没有觉得丢脸,我只是怕丢你的脸。我配不上你,我干的都是些什么糟事儿啊!”
“你干什么事了?你怕什么!”
“你放开我!咱俩别挣扎了行吗?我的过去太不干净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别人因为我议论你了!纪时!你要的一切我都给不起!我压力很大!”我顿了一声,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说:“纪时,我们分手吧。”
我们就那么僵住了,纪时整个人像傻了一样看着我,他还拽着我的胳膊,良久,他像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瞬间泄了气,他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问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是认真的,纪时,我也许更适合和一个平凡的人在一起,你的那些轰轰烈烈,我感到疲惫,结个婚而已,还要像无间道一样,我觉得累。我去找个平凡的男人,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我说:“就这样吧,分了吧。”
“……”他渐渐放开了我的手,拿着外套,我一步步走向家的方向。累,真的累,在一起累,分开更累,有时候真的不明白爱是什么,有人说爱是牙齿,无法自拔,可自己不能拔,总有别人能拔,哪有放不下的人,哪有分不开的爱?
我一直没有回头,破旧的居民区,路灯又灭了。每次灭了都要很久才有人来修。不过想想这样也好,天很黑,我怎么哭都不会有人看见。
站在楼栋门口摸钥匙,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刚推开破旧的大铁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感到一阵风在我耳边扫过,一道尖锐的东西抵在我后腰。
“不要动,不准叫,不然杀了你!”低哑的男声。我瞬间反应过来遇到了什么。
我不准备动,也不准备叫,纪时大约还没有走远,我不想把他惊动了,这种情况我一个人碰上就行了,不想再害人了。
“你想干嘛?”我把手袋拿在手上,“我手上没什么现金,你要我都给你。”
“我找你不为钱,你都住这地儿了我能从你这得什么钱?”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了一下,最后停留在我的腹部,“有人要我来教训教训你,你自己想想得罪了谁吧。”
一会儿又听另一个人说:“少和她说话,赶紧办事!”
我身体一紧,他的手让我非常不舒服,“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呢?”他淫邪一笑,我只觉反胃至极。
我往后一靠,那尖锐立刻抵得更紧了一些,冰凉的金属刺破了丝绸,撕拉的声音,刺在我后腰的软肉上,我感觉有些刺痛,却一点都没有觉得害怕。原来是把刀,真没创意。
那男人警惕的说:“叫你别动!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冷冷一笑,心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你把门关上,把她拖楼顶去!”另一个在一旁支招。
我反胃的很,“你有胆杀了我吗?没胆你就走吧。”
“少激怒我!别以为我不敢!”刀尖更刺入了一些,隐隐我有些期待。
“嘭——”一楼的铁门突兀的被人踢了一脚,我惊诧的抬头,黑暗中,纪时的轮廓就像战神一般硬朗。
我身后一直潜伏着的男人突然闪到身前。不用想我也知道,这又是一场恶斗。
纪时的表情我看不见,我只听到他说:“我只是想我们都静一静,等了半天没看到你房间灯亮,我就猜到有问题了。”
他沉着应战,黑暗中,人影虚晃,霹雳巴拉的声音把一楼的住户惊动了,住户的手电晃动,我双眼刺痛的闭了闭。那两个歹徒见情势不对立刻要跑,纪时一时慢了一步只抓住那个拿刀的,那拿刀的情急害怕,一刀割在了纪时抓着他的手腕子上。
只听纪时凉气一抽,那歹徒就跑的没影了。
他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我的魂儿瞬间就没了。
一楼的住户一见血立马大嚷大叫,赶紧打了120,耳边喳喳的声音让我只觉镇守着我身体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了。
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我几步上去抓住了纪时流血不停的手,几乎颤抖的抓着他的伤口,我拿外套包着他的伤口,但他血越涌越多,转眼我的外套全红了。我的背脊也越来越凉:“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流血。”
纪时还很清醒,他比我理智,“可能割到动脉了,这附近有医院吗?”
我大脑里嗡嗡的一团乱,“最近也要三站路,走过去要好久,这儿也打不到车,你能走吗!救护车怎么还不来!”我手足无措,一下都不敢放开他,声音里哭腔渐浓:“你干嘛还要回来!我都说分手了!”
纪时固执极了:“我没同意。我就想跟你说,我没同意分手。我不需要门当户对的女人,你要是介意这些,我们就出国,身外的这些我都不要。”
看着他血越流越多,我害怕极了:“你别说话!咱还是出去打车吧!”
“你先答应我,不分手。”
“你别说话了,一直在流血。”
“你先答应我!”
我咬了咬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我答应你,你别说话了,求你了!”
“……”
因为割破动脉,纪时流血过多,输了400CC的血才好了一些,躺在病床上,他脸色极其惨白,但看着我还是强颜笑着,“别怕,我连晕都没晕说明没事!我就怕人家以为我一大老爷儿们要自杀!”
我一点都笑不出来,看着他我只想哭。
“你表情真难看,但我就是着了魔了,怎么都看不够,所以我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你别说话了好吗?好好休息。”
他拿另一只手过来握着我的手,郑重其事的说:“以前你对我说过这句话,现在轮到我对你说,‘我不怕死,我只怕再也看不见你。’”
这句熟悉的话一下子就闯入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这句年少的稚语现在听来真是意味深刻。我难受的撇开了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我身上还有纪时流的血,痕迹斑斑,在我银色的绸缎礼服上,像冬日的踏雪红梅。我给纪允打了电话。纪允就在附近,我买了东西再回医院正好与他碰上。我没想到的是他和林缓在一起。
一见到我,一贯大大咧咧的林缓一改往日的贫嘴,面色严峻的瞪着我说:“你总是让他因为你受伤,你真的应该好好想想,你到底配不配!”
她还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觉得无地自容,医院走廊灯明敞亮,我低着头还是觉得难堪。我只恨地上没有裂出一条缝让我躲躲。
林缓风风火火的走了,她去了纪时的病房,只留纪允和我相对而立。
我不敢看他,只是听到他幽幽的叹息:“今天的事,应该不是遇袭这么简单吧?”他顿了顿,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别想着一直软弱的躲在谁身后,想和他在一起,就该勇敢的出来战斗。”
……
纪时
那天和程阳一起喝酒,程阳说我像杨过。
我说为什么?
他说,杨过是个死心眼,对小龙女死心塌地,不管是郭芙还是郭襄,都入不了他的眼,同时,他的爱是具有毁灭性的,毁他并且自毁。
我觉得他的分析挺准确的。我对越尹就是这样,不管她在哪,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这想法十年如一日,也因此,伤害她的人,我都无法原谅,包括我自己。
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我能猜到她遇袭这件事并不是简单的社会治安问题。父母赶到医院时候那种青黄相接的表情更是让我肯定了这一点。
说实话,他们作为长辈,耍那种下三滥手段真的让我很失望,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作为儿子,我只能忍受。
但这件事让我彻底想通了一切。我努力找寻的平衡原来根本不存在,父母的固执我无法改变,那么我只能另辟蹊径。
我一贯是不听话的儿子,从读书到工作,没有一件是如他们意的,那么多婚姻这一桩,我想他们也不会多意外。他们觉得我丢脸,反正丢那么久了,丢彻底了也就没什么了。
我的决定让他们失望之极,我爸拿拐杖狠狠一顿打,说真的,他还是老了。力道比以前差了很多。他们把我赶出家门,下了通牒:要和越尹就结婚就断绝关系。
我想想,这亲缘关系自然是断不了的。血抽干了还有骨髓呢不是!那么先结婚了再解决这些问题吧。
我拿去医院做检查做借口骗她请了假。我开着车载着她,她最近很是沉默,尽心尽责的照顾我,我知道,我受伤几次她都很自责。她总爱这样,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但我也不想给她减轻心理负担,我希望她一直有这份愧疚之心,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
我知道我这种手段很卑鄙,但只要能把她留在我身边,什么手段我都愿意用。
车载音乐播着现在流行的歌曲,悠扬的音乐声在车厢里营造出一种淡淡的氛围。我看了一眼车上的挂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你带身份证了吗?”
越尹诧异的看我一眼,“带了,怎么?”
我点点头,“没事儿。”
我把车开到民政局她才变了颜色,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是说还会给我时间考虑吗?你这是干嘛?而且我只带了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我耸耸肩:“我一哥儿们在里头做事儿,先把证办了,缺什么以后再补。”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言辞咄咄:“我们不能这么做,你父母不会答应。”
“你答应就行了。”
她还是摇头:“现在不行。”
我有些失望于她的拒绝,“为什么?”
“我病还没治好,我不知道……”
我果断的打断她:“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和我结婚?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早说过了!”
“可是我在乎!”她拔高了嗓音,眉头紧皱,定了半晌才说:“我不怕死,不怕遇到危险,不怕受伤,不怕你变心不爱我了,我只是怕你不幸福,我不能自私,我不希望你未来后悔。”
她认真的表情让我喉间哽咽,“我不会后悔。”
“你和我在一起,要放弃家庭,也许事业也会受影响,就算我们克服这些,可我的身体是个问题,纪时,我不知道爱情可以支撑多少年,但我知道爱情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大,如果真的强大,我们不会分开。让我想想好吗,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我看着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复杂而倔强的表情。想起纪允对我说的话,面对纪允,她言辞肯定的说:“我想战斗,可纪时不是战利品,他是我最虔诚的愿景,我爱他,我希望他幸福。”
这样的越尹,我不想错过,也不想再辜负。
番外
一
徐絮最不喜欢别人问她名字,从小到大,每次她说完名字,就能看到别人憋笑的表情,有的耳朵不行的甚至会说:“什么?嘘嘘?你要嘘嘘?”
徐絮对于取出这个名字的父母真的很无语,当然,这不是最无语的,最无语的是,他们把她生下来了,却又不负责任的出车祸双双离开,让她和年迈的奶奶在这个浮华的都市里穷酸的挣扎。
大学毕业后,徐絮成为一名医药代表,名字挺好听的,说白了就是个见缝插针的卖药的,靠着和医生们的关系做买卖,成日都在酒桌娱乐场所浸淫着。那些穿白袍的男人也没多高洁傲岸,脱了白袍其实就和广大猥琐男性一个德行,有便宜使劲占。徐絮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反正胸前两坨肉也不是长来取悦自己的,给谁不是摸?
认识纪允,是个巧合,也是个充满了戏剧性的错误。说起来,那也是个特殊的日子——愚人节。
愚人节前几天,徐絮做掰了一桩买卖,给人摸了个够结果人家翻脸不认人,她找到那人理论,结果那人直接恶人先告状,找来保安把她赶走了。药代在医院里一贯不受待见,这种待遇她也不是没受过,但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徐絮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这些发扬的很广大。她旁敲侧击了几天打听到那猥琐男原来是勾搭上了另一位年轻的女药代了,那药代长得倒是没有徐絮漂亮,就是那女的更猛,直接让上。
这倒是让徐絮甘拜下风,这破买卖还是不值得卖身的,这点三观徐絮还是有的,所以她也就没在乎这桩买卖了,纯粹就想整整那猥琐男。说起来那猥琐男也够恶心的,和那女药代去开房还炫耀一般说给男同事听,而徐絮,自然是通过那些一传十十传百的八卦知道那男人开房的时间和地点。
那猥琐男开房的酒店倒是相当不错,五星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