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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蛮素 作者:明妍(晋江2013.10.27完结)-第15部分

小说: 蛮素 作者:明妍(晋江2013.10.27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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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寒桥给陈妈妈打电话,陈妈妈言辞闪烁,“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事,抱歉不好跟你说……”
  陆寒桥暂时只好消极等待,等待母女间的冷战早日结束。
  自从那晚吵架,陈妈妈和蛮素都没互相联络,蛮素也没打算告诉给外人听,连简衣都不会讲,这事没第二个人可商量,反正,妈妈一天不和那人断交,她一天不回家。
  母女和解,那是半月后,陈妈妈突然发了条短信,让蛮素回家吃饭。
  家里只有母女两人,两个都神色紧绷。陈妈脸上有淡淡指痕,蛮素心疼,"谁打你了?"
  陈妈妈眼有泪意,别过脸去,哑声说:"我跟他说你们反对……他不肯,说我不等他离婚……"
  蛮素悲愤,几乎咬牙,"他不肯,叫他和我理论就是!"
  陈妈妈神色萎顿,"他说真的要离婚。"
  蛮素全身绷紧,"那他离了你真要嫁他吗?"
  陈妈妈抬头望向蛮素,"我说要结婚陈家的财产都归你们姐妹,我只带我的一点私房过去。我不放心,试探他,没想到他不是人,竟然打我。"
  蛮素大震,这才恍然。
  陈妈妈眼泪簌簌,"他家情况我知道,他老婆凶悍,儿子也不长进,家里没几个钱。我跟你姨她们说过这事,都叫我试探他。我再昏头也不会把你爸这份家当白白送给他,我,我总得对得起你爸和你俩……"
  蛮素满腔委屈好像瞬间得到释放,大声抽泣。
  蛮素简衣长相都出色,这有赖父母的好基因。陈妈妈才四十过半,这些年只操持家务,并没出去干活,保养有度,所以风韵犹存。
  美人守寡是很受到周围女人忌惮的,尤其,他们这个小区是由原来的村拆建得来,邻里乡亲,众目睽睽,所以陈妈妈小心翼翼规行矩步,自觉和有家事的男人保持距离,所以一直以来鲜有人在背后闲话。
  哭了好久两母女才平静下来,蛮素握着妈妈的手,安慰她,"我们再找找,会有人品好的人的。"
  "不用了,我已经寒心了……"
  蛮素坚持,"不会的,你要有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5月15日。


☆、计较

  这晚蛮素想多陪陪妈妈,短信里简单告知陆寒桥自己不回去,没做什么解释。但真留在家里也没有更多的话和妈妈说,毕竟大家刚刚才和好,情绪还有些激荡,没有状态扯闲篇儿。见妈妈平静许多,蛮素独自窝进卧室。
  接下来该用心替妈妈物色一个最佳"叔叔"了。总有个事情得牵挂,虽然自己的事情就一团乱麻。
  书又没看进几页,一晃就九点多,蛮素浑浑噩噩,打算躺下,不料妈妈忽然推门进来,"寒桥来啦。"
  蛮素挺身,披头散发出房间,困意不翼而飞。
  陆寒桥人在厨房。他买了四份热烫的牛肉羹,一一分装入碗,看见蛮素慵懒迷茫的模样,他笑得俊眼微眯。陈妈妈笑容灿烂,好像所有不快从不曾发生。蛮素一时不知道该换上怎样的表情。
  大家闲闲吃夜宵,陈妈妈问起兰亭,陆寒桥说在老人那边,陈妈妈就让陆寒桥也留下过夜。陆寒桥扫向蛮素,而蛮素低眉顾自喝汤,没做任何表示。
  陆寒桥婉拒,"换洗的衣物都没带,不大方便,下次带兰亭一起过来吧。"
  蛮素低眉又喝了几口汤,这才若无其事地抬头。陈妈妈没看出不对,陆寒桥却频频拿眼看蛮素——她躲避和他眼神交流。母女间没事了,他们之间仍有事。
  简衣回来,陈妈妈替她重新热了牛肉羹就管自己回房睡觉了。陆寒桥却不就走,当着简衣的面,他说望着蛮素,"也许我也应该留下来……"蛮素这才变了脸色,盯住他。
  简衣紧张,"你们吵架了?"
  陆寒桥笑得促狭,"没想到吧,蛮素这么好的脾气也会和人闹情绪。"
  简衣嘿嘿笑。蛮素撩了陆寒桥一眼,顾自转身回房。陆寒桥自然紧跟在后面。
  门关上,一个窝进被窝,一个坐在床侧,看起来很亲密。蛮素一张素颜在灯光下显得很光洁,只是无论眼角唇际线条都有点紧绷,好像随时抵御某种伤害。
  陆寒桥压低声音,“我不明白你我之间能有什么问题。”
  蛮素脸上烧起来,抬头望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灯光下温润得好像有水光浮动。
  她很快转过脸去。“你我之间没有问题。是我自己有问题。陆先生,我最近总在后悔,我们其实不应该结婚的。”
  陆寒桥平和的表情隐隐有裂痕。“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蛮素暗暗命令自己一定要平静,“我害怕某一天无法向我妈妈交代。”
  陆寒桥沉默了一霎,缓缓说:“对自己负责,何必非要离婚。我可以对你负责,只要你愿意。”
  蛮素在被底握紧双手,硬生生地答:“我不需要别人对我负责。”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负责。“结婚那天,我就在想……既然赵小姐要重新回到书店,你选择我其实就是多余的。所以那晚我就问你,我们的婚姻会不会有中断的一天……”
  陆寒桥微微皱眉,“那你还记得吗,我说希望我们的关系越走越正常?”
  蛮素猛地抬头,“可我觉得你更适合和赵小姐一起过正常日子。赵小姐恢复单身,难道你们一起出差没有重新开始交往吗?”
  陆寒桥一时被问住,无言以答,只有一声抱歉,他显得有点窘促,“有时候,会有一点,情不自禁,又不能强迫你……”
  蛮素脸上滚烫,眼睛发酸。“我知道,反正对谁都没有动心,于是选择起来也不用费心,只看谁会对兰亭更好就行了,我明白。”
  陆寒桥一时埋头,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直直凝着蛮素,“你知道,我对你,并不是像对待商品,挑挑拣拣。”他迟疑地伸手,想捋一捋蛮素那有点乱的长发,可是才碰到一绺呢蛮素就触电似的躲开。
  陆寒桥讪讪缩手,“我就想问你,如果现在,我们过正常的日子,你愿意吗?”
  蛮素摇头,没有犹豫,只是出口几乎发抖,“我没有办法,在你和赵小姐重新开始后,和你做夫妻——”
  陆寒桥平素再从容,这会儿都红了脸,但他终究沉稳,目光一闪,稳稳看住蛮素,“如果你愿意,我会从此和她保持距离。”
  蛮素紧紧抿唇,好像这样就能压下肚子里狂烈的心跳,她张了张嘴,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顿了一下才勉强出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赵小姐和我,恐怕你和她的情谊比和我更深。你确定你放得下吗?我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真的做夫妻,我不会容忍我的丈夫——在外面……如果,你觉得勉强,那我们——啊!”
  没有人打断她,是蛮素自己突然轻呼,因为陆寒桥温暖的手突然抚上她的脸。蛮素没再躲,只是睁大了眼睛对着眼前男人,眼里水光粼粼,贮满挣扎和无措。
  陆寒桥移向她的发顶,轻轻摩挲。“我自认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目光,怎么个活法都是自己挑,但我实在也不是那号风…流浪荡的人,找一个好姑娘过温情的日子就是我的愿望。我追求你时就坚信,我们总有一天会做成真正的夫妻,我只是不知道你得多久才能缓过来。至于我和娴雅……既然你都这么说,以后不会再有纠缠了。”
  蛮素心里五味杂陈,一时没有任何话说。陆寒桥却改了主意,忽然不想回家,“挺晚了,我留在这儿也行。”没有和蛮素商量的意思。
  蛮素缓过来,也不往歪处想,直接说:“那我和简衣一起睡。你睡这里吧。”
  陆寒桥目光坦荡荡地点头。
  蛮素带他去浴室,给他找新的牙刷,把自己的毛巾指给他。他开始洗漱,她就从浴室退出来,却不知道走开,靠在浴室门边上发呆。
  总有一天要做成真正的夫妻。他那么笃定。而她当初真的天真幻想过,大家暗里做一辈子朋友,互不干涉,彼此自由。才过了多久啊,他一如既往淡然不动,倒是她先乱了。
  她问自己,如果他今晚就要和自己一起睡,会不会方寸大乱,脑袋里迸出很久以前自己在陈明远身下忍受疼痛的一幕,又情不自禁想象在异国,他和旧情人无限亲近……还有那只总在叮铃作响的风铃……
  春天继续往前走,天气有时热得像初夏,有时又凉飕飕。陆寒桥信守承诺,从没夜不归宿。得了闲都会陪蛮素和兰亭,一家子去城外摘草莓,爬山、野炊……
  陆寒桥往常很喜欢跑陈明远老家静溪钓鱼,这个春天迟迟没动身,倒是蛮素先开口,只要不叫她陪同,他去静溪又有什么关系。但陆寒桥仍没动身。4月里他挺忙。虽说工作室撤掉了,但仍会有人上门邀他接活儿。有好的项目他也就揽下,一时也说不清书店和设计哪个算他的兼职。
  蛮素不知道赵娴雅近况怎样,也无心了解。陆寒桥说店里新出一款派,邀她去尝,她这才往书店走了一趟。
  赵娴雅看起来好得很,无论对陆寒桥还是兰亭都笑盈盈,大方自然,没一丝别扭情态。尤其对兰亭,俨然一个妈妈的姿态,问兰亭最喜欢哪款饮料,为她把派切成小块小块,言语间常提起兰亭小时候种种细节,说给蛮素听。
  “亭亭小时候可淘气了呢,有一次六一儿童节,有人送她一支好大的棒棒糖,寒桥不想让她吃,包装纸也不拆掉,她却自己吭哧吭哧扯掉了包装纸,还在大人面前炫耀。我说带她出去玩啊,她以为我要抢她的糖,左躲右闪的。”
  兰亭听得津津有味。赵娴雅村她,“亭亭,你说你是不是小馋鬼?”兰亭咯咯笑,“我才不是呢。”
  “哟,那现在亭亭喜欢什么啦?这个六一姨姨给你买好不好?芭比娃娃好不好呀?”
  “好~”
  吃了东西,也是赵娴雅带着兰亭去玩。蛮素完全落了闲。
  蛮素不是不懊恼,但只对陆寒桥说:“不明白你为什么说赵小姐不适……”
  陆寒桥深深凝了她一眼,忽然没头没脑说一句:“她最近有找人相亲。”
  他的意思是:他和人家已经该断就断,人家也不是纠缠不清的人,你没必要为了小孩子偶然一次和谁一起玩斤斤计较。
  不要计较。只要人家大面上做得得体、无懈可击,小事上无论什么居心,都不要计较。
  蛮素再不和陆寒桥提赵娴雅,也不跟他说什么话。他做事说话都无可挑剔,但她总觉得不顺心。万事皆不如意。
  陈明远那边很久没有消息。蛮素一直想再去看看他,不知道隔了这么久再见面他会是什么反应,心一横,选在一个下雨的周末回了母校。
  天阴凉,她穿一条夏日背心套宽松且长的针织衫,配一条过膝的裙子。这回没带什么补药,只提了一只肥硕的榴莲,一路抱着。在大门口又被那多事的保安拦住盘问了几句,也没上心,脚步沉重,一步步往教师宿舍走。时间是傍晚。他在,无论他会说什么,见一面;他不在,放下东西就走。
  道旁含笑开得正好,雨水淋洗过,润白厚重的花瓣暗香浮动,蛮素像给自己一个中途休息的机会,停住脚步,弯腰去闻,又是包又是榴莲又是伞,裙子后片雨点越来越深。
  身后忽有沉沉的男人声音,“不冷吗,站这儿淋雨?”
  蛮素一激灵,转身已是一脸薄红对着眼前人,心一颤,出口结巴,“我,你从外来吗?”
  陈明远冷眼看她——明知故问,他手上提着购物袋,里头满满当当。蛮素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没发现,这回他的眼神,看起来冷,却又隐约闪动着温热的喜色。怨有很多,但想念更多。
  “走吧。”出声凉凉的,眼睛却已贪婪地把人打量了个来回。
  进了陈明远寝室蛮素才缓过来,沉住气,悄悄打量他。他气色不错,精神似乎也不错。他一时也不招待她,只把自己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拎起一袋油桃,往她眼前一摆。她自发地动地接了拿去洗。
  两个人对坐吃桃,陈明远先开了口。“我重新教课了。干点实事更充实一点。”
  蛮素眼睛一亮,这才抬眼正对他。他目光仍很僵硬,但平和许多,语气也缓了不知多少。“你的东西明月都有给我。看到奶粉我确定只能是你。”
  蛮素又低眉。
  陈明远并不问起陆寒桥,打开电脑听他的历史学名家讲座。蛮素打伞出门,没多会儿回来,带着一小把含笑。含笑花白如玉兰,叶嫩似栀子,养在玻璃瓶里,白绿相间,很干净漂亮。陈明远望了望花束,又转眼端详插花的人,忽然幽幽说,“我以为你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或者很久以后才可能来……他什么都比我好,你快乐就好。”
  蛮素眼睛一酸,并不觉得委屈,只是听到他这样悲凉的说法就觉得难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后悔吗?很后悔。她从没打算要爱上哪个男人。对陈明远没动情就已经这么苦。实在不应该嫁给陆寒桥,辜负眼前人又辜负了自己。
  他们没有就那些纠缠不清的□再多交谈。蛮素给自己找事做,帮他洗掉了冬日的棉拖,试着用洗衣机脱水,成功。然后烧晚饭。他买了五花肉、花椰菜,年糕。蛮素决定炒年糕。
  年糕还没起锅,蛮素正要关火,忽然脊背上贴上一具身体,不等她反应过来陈明远一把关了火,从后紧拥住她,埋头往她颈侧吻去。她慌忙挣扎,才转过身就被正面顶住。他往前欺,她顾忌身后有碗有锅,无处靠,就那么被他抱回怀里。
  下着雨的周六傍晚,学校一片冷清,可是蛮素不敢喊,只低呼,“不可以!不可以——”
  陈明远急迫,“我想你,谁让你回来——”身下的昂藏顶住她,一手探向她的胸,一边拥着她想往床上去。
  远离了锅碗蛮素又开始挣扎。“不要!不行——”
  这一次他应声抬头,猛地把她推了开。蛮素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地,眼泪滚滚而下,他也红了眼睛,转过脸去,一时喘息不定。
  和以往任何一场争执不同,这一次陈明远没有一丝火气。他擦掉眼里的水意,回头望着蛮素,哑声说:“我不明白你还回来干什么?如果什么都不能给我,还来干什么?”
  蛮素两手簌簌发抖,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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