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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穿越种田纪事-第124部分

小说: 穿越种田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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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行文眉头一挑,“淇河自登县向东一直到澜江,全是我长丰县的地界,你要把坝筑到哪里去?”

    要筑只能筑到淇河入江口处。

    胡流风眼一挑,“保一方是一方,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还有,明天你给我多派些人手,我要去扒了登县的坝……”

    岳行文眉头又是一挑,“怕是我敢借给你,你也不敢去。这事看起来小,却能惹出大乱子,你当真要去和登县硬碰硬?”

    胡流风也就那么一说,两边的百姓若是一个控制不好,打将起来,那可真是要出大乱子的。

    不瞒的瞪了他一眼,身子一垮,摊倒在椅子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你可是长丰县父母官呢,岳青天大老爷……”

    青篱又是忍不住一笑,这岳行文虽然刚刚上任没多久,却是以雷历风行的手段结了几个陈年旧案,还为已被判为秋手问斩的死刑犯平了反,听说这人被释放的当天,长跪在衙门口,口中直呼“感谢岳青天大老爷……”

    从此,岳行文便又多了一个称呼:岳青天。

    岳行文转向青篱,“农事一事,为师不甚在行,你说说你有什么法子?”

    青篱一时也头痛,争水到这种地步,怕是北方几州旱得不轻呢。

    想了半天,除了用压水井从地下取水之外,别无他法,便正了正神色道:“办法倒是有一个。还是先前叫先生帮忙做的压水井,这个物件儿相当于缩小了的水井,不过,通过特殊的装置,可以将地下水抽上来,比起我们现在用的□辘水井省时省力,效率也高些,而且打井也极为方便,不占用土地,若是能做出来,这个倒可以应应急。”

    “……再者,我也极同意刚才胡公子说的话:保一方是一方。照邻县争水的劲头来看,北方的旱情确实不容小觑,而长丰县再有十日不下雨,又没有充足的水源的话,旱情也会显露。想全面都保,倒不如挑一些地势好的,重点保……”

    “其它的法子我也没有了。不过,我庄子里收的夏粮除去佃民们所得,还余一万六千余石,都在庄子里的库房里存着。若一旦长丰县灾荒,这一万六千余石的粮食算是我对你们二位的支持……如何?”

    胡流风瞪大了桃花眼:“一万六千余石的粮食白送给我们?”

    青篱笑着点点头,“是,不过是借你们的手转送给灾民罢了。不过,这可是最后的、没招之后的招。胡大人现在可不能打我这个粮食的主意。”

    岳行文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为师立马再联系萧生生,若是压水井能造出来,是再好不过了。”

    胡流风眼睛转了半天,“我这就回去招集人手,开始筑坝,保一方是一方,那就保长丰县城以及周边吧……”

    青篱知道他说的是对的,长丰县城周边地势平缓,良田较多,产出较高,紧临着淇河及其支流,比较好上水。保这些田,总的说来,是比较划算的,也是最明智之举。

    可这些田大多在乡绅富户手中,如此一来,一旦旱灾坐实,倒霉的可不就是平头老百姓么?

    岳行文也皱眉,半晌,轻笑,“你即要保长丰县城周边,何不向那些用水户讨些利息回来?”

    胡流风“啊呀”一声怪笑,“你居然跟本官想得一模一样。哈哈……让那些人白白得了便宜,本官心有不甘,这利息自然是要讨的,不但要讨,而且要先付才行……”

    青篱也明白过来,笑着说,“要讨就讨粮,旁的不要。若没有灾荒,胡大人也可转卖了赚几个银子花花……”

    胡流风哈哈一笑,起了身子,“苏二小姐的提议甚得我心。胡某这就准备去打劫……”走了两步,复又回头,“若是打劫得足够多,苏二小姐的一万六千余石的粮,就可以省下喽……”

    青篱含笑回道:“那胡大人可要加油哇,小女子预祝您马到功成……”

    胡流笑大笑着出了书房。

    岳行文也站起了身子,“萧生生的事儿最迟后天为师给你回信儿。你好生歇着吧,这些日子可累坏了?”

    青篱摇摇头,笑道:“我哪里累着了,倒是先生累着了罢?衙门别院两头跑……现在又有这么一件挠头的事儿……”

    岳行文伸手盖在她的头顶:“为师不累。……李谔的腿伤正在复原中,有半夏在那里看着,你无需担心……”

    青篱点点头,“我知道了,先生快回衙门吧……”

    岳行文点头轻笑,身子却不动,“方才为师很高兴。你可知是为何?”

    青篱抬头望向他如幽潭一般的黑眸,轻笑:“先生可是指我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把一万六千余石的粮食白送了?”

    岳行文点头,将她轻轻环在怀中,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猜对了。”

    青篱在他怀中一笑,“这事还用猜么?再者说,这世上要说能让我倾其所有去帮的一个人,也只有先生而已。先生不是应该早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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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得晚了,严重感冒中~~~~~~~~~~~~~

正文 第十九章 李谔的怒火

    第十九章 李谔的怒火

    送走岳行文与胡流风二人,青篱看了看天色还早,便叫小可套了马车,向李谔的别院而去。

    前几天本来想出来透透气,却没想到被圣旨这么一搅和,她倒一时再也抽不开身了。

    以侯府老夫人派人送贺礼的行动来看,侯府现在暂时应该还是不知情的,也不知那大少夫人为何没向侯府的众人提起过,以李谔下一代平西侯的身份,这样的伤势对侯府来说应该是一件天大的事儿了吧?

    又想起李谔说的那句,“我大嫂可从来不做没目的事儿。”

    青篱又是一阵子迷惑,那大少夫人来去匆匆究竟与李谔谈了什么生意,能让大少夫人把他的伤势瞒住?

    直到侯府别院她仍是没有想出个头绪,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那大少夫人肯定与李谔达成什么交易共识。

    开门的仍是小豆子,一见青篱脸上一喜,“李小姐,快,快请进。”

    青篱离开的那日就没见到李江,这四五日已经过去了,难道还没回来?

    这么想着,试探的问了一句:“李江还没回来?”

    小豆子应了声是。

    青篱皱眉,李江一向不离李谔左右,受了伤后更是如此,离开别院从不超过一天,这次李谔究竟派了他什么样的事儿让他几天都不回来?

    一面想着一面穿过厅堂,上了曲桥。

    一眼瞧见半夏坐在李谔房间外面的树荫下,此时虽然日头偏西,但是暑气蒸腾,让人觉得混身的湿粘。

    见青篱行来,他连忙站起身子,叫了声:“小姐。”

    青篱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半夏是这么称呼自己的。也许是那人的授意?也许是半夏自己的主张,不管怎么样,这样一个简单的称呼,却表达了他一示亲近和认可的态度。

    青篱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笑着道:“小乐去哪里了?怎么只有你一人?也不必整日守在这里,大热的天,也怪难熬的,在前面的亭子里坐着也使得,能照看到这房间……”

    半夏嘿嘿一笑,“小乐去地窖里取冰了。这树荫大,热不着的,小姐放心。”

    青篱点了点头,笑道:“辛苦你了。回头叫你家少爷给你长长工钱!”

    李谔早看见她进来,原本因她一出府就再也不回来,异常的恼怒,可一见她来,心中又抑制不住的欢喜,这会儿见她在外面磨磨蹭蹭的说些闲话,还不进来,心中复又恼怒起来。

    厉喝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外面几人听到这声怒喝,不由面面相觑,青篱吐了吐舌头,朝着身后的合儿与杏儿摆摆手,自已悄悄的向房间走去。

    挑帘进去,一眼看见李谔臭着的脸色,略带歉意笑道:“事情赶巧了,我也无法。”

    李谔哼了一声,“我派小豆子传话给你,让你早些回别院,你为何不回?”

    青篱就着椅子坐下,此次她来,也是为了这件事,略想了想,便开了口,“我今日此来正是为了这件事儿。小候爷,当日我离开别院时,离一月之期尚欠四天,本来青篱不愿做那种言而无信的反覆小人,不过,眼下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您看,这四天就作罢了吧?”

    李谔脸色阴沉,狭长的眼睛射出寒光,直直盯着她,却不说话,似乎在等她下面的话。

    青篱想了想又道:“……眼下的事儿确实比较紧要,自上次雨后,长丰一个月未下雨,听说全国各地旱情严重,而长丰县也已有缺水的征兆,我担心庄子里的收成,因此,想与小候爷打个商量……”

    “不行!”伴随着“霹雳啪啦”的一阵巨响,李谔一声怒喝。

    青篱无语的看着一地的狼藉。早知会如此!

    在李谔的目光注视下,她点了点头,“即如此,就依小侯爷。”

    李谔诧异她会如此应承得如此利索。然而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只听青篱道:“这件事我就依了小侯爷,不过,江南之行要推后,这个小候爷也要依了我……”

    “……你!”李谔气极,脸色铁青一片。

    知道他不会同意,所以她备了后招。

    青篱看向他,正色道:“我确非故意推脱,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全国的旱情确实严重,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李谔的脸色铁青一片,“别地的旱情与你有什么相干?嗯?!”

    青篱道:“怎么不相干?听说旱情一直自北向南蔓延着。我担心长丰也会遭了旱灾……总之,江南之行要推后。”

    李谔“啪”的一声将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怒道:“看来本小候爷以往对你太过宽容了,说去的是你,现在说不去的还是你,你真当本小侯爷是那等好性子?”

    青篱舔舔嘴唇,这李谔看起来像是真的怒了,阴冷的目光中,有翻江倒海的怒意,翻腾着,沸腾着,只要一点小小的火星,就能把他的怒意彻底点燃。

    她心中寻思了半晌,想找一句安抚的话说,可搜罗了半天,却硬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只好呆呆的立着,等着他的怒气自行消失。

    李谔的心头有一股说不出的挫败与无望,眼前的这人淡淡的立着,一脸坚持的表情,并未因自己的怒火而有丝毫的改变。他的挫败来源于他竟然丝毫打动不了她,而那无望则来源于,总能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看到她心中那人的影子。

    本来江南之行,自从与大少夫人谈过之后,他也打算延期,把自己想办的事儿办利索了。

    可她自己提出来,却让他心头发堵。

    长丰可能有旱,不去江南,一半是为了她自己庄子,更多的怕是因为她心中那人是长丰县父母官,她想助他。

    李谔直直的盯着她:“若我与岳行文易位而处,你是选择下江南还是留在长丰?”

    青篱望着李谔暴怒的神色一点点的退去,脸上留下一抹让人不安的平静与冷漠。

    这样的神情比暴怒的他更让人害怕。

    突闻他的问话,青篱微怔,大多数时候她擅长从别人的行为举止去猜测他人的心思,并做出相应的回应。就如小候爷李谔对她的不寻常心思,她也是通过点点滴滴,蛛丝马迹得出来的结论。

    而李谔也从来没主动的谈及这个话题,今天他却有这么一问……

    青篱咬了咬唇,犹豫与摇摆,从来不是她的作风。看向李谔,“会下江南!”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重重的捶在李谔的心头,闻言目光一紧,“这么说,旱与不旱并不理由?”

    青篱摇摇头,“不是的。只是那样的话,旱情与先生比,还是先生重要一些。”

    李谔“呵”的一声,又让青篱的心揪了一下。

    “……这么说本小候爷与旱情相比,是旱情重要一些?”

    青篱叹了口气,“小侯爷非要这么认为,也无不可。江南之行对小候爷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可是旱情却刻不容缓。若是先生的话,他定然不会让我这个时候随他下江南的……”

    李谔被一句“可有可无”气得混身直打颤,一连的声,“好,好,好,李青儿,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青篱暗叹一声,扬起脸,“小候爷,眼下旱情确是大事儿……”

    一言未完,李谔摆摆手,“即是大事儿,你走吧……”

    这下换青篱愣住了,这是他同意了?

    再看看他的神色还是暴怒退去的冷漠,怕是他是真恼了。有心解释两句,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口。

    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来只是来说推迟下江南的,怎么顺着李谔的话头说到那人身上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是说成了。青篱朝着李谔行了一礼,转身向门口走去。

    直到青篱的身影消失不见,李谔推动着轮椅到桌案前,提笔写了几行字,才将小豆子叫了进来,“立马传信儿给李敢!”

    李江与李敢都是侯府的家生奴才,李江一直办着李谔办些明面上的杂事,而李敢在暗中帮着李谔处理一些重要事件。

    小豆子不敢多言,恭敬接了信,转身出去了。

    李谔看着小豆子急匆匆的出了院门,苦笑一声,“不知道这样的法子能不能绑住你?”

    青篱出了候府别院,这才想起,方才居然忘记问大少夫的事儿。随即又一笑,罢了,总归是和自己无干的事儿,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再回头看看幽巷之中的别院,竟然让人感觉孤伶伶的,想了想朝着合儿与杏儿道:“这侯府别院我一时是不会再来了,不过那小侯爷总归是为了救我受的伤,你们二人从明日起,每交替着到别院来帮着做些杂事,有什么情况也发及时知会我。”

    合儿与杏儿一脸的苦色,“小姐,那小侯爷脾气大得很……”

    青篱含笑分别拍拍她们的手,“他只是看起来很凶,实际上人也不算坏。”

    两个丫头齐齐低了头,小姐的主意已定,她们还能再说什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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