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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穿越种田纪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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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县令被他这一通歪理驳的哑口无言,总不能说你们才是个九品的官儿,初到长丰理应先去拜会平西侯府,说不定侯府昨儿不见你们前去拜会,才下了今日的贴子。

    可是他也知道这里面的深浅道理一时也说不清楚,许是双方各有各的打算罢。

    便道:“贴子我是送到了,到时二位大人一定要去,莫要本官为难。”

    这朱起云虽说被逼不得已站了他们的这一边儿,但也不能在这等事儿上落平西侯府的脸面。

    直到岳行文点头,给了准话,他这才略有放心的去了。

    胡流风在他身后郁闷得直翻白眼,“本公子的话就那么听不得么?”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借酒试探

    第七十五章 借酒试探

    第二日正午,岳行文与胡流风二人各带自家的小厮。前正往宏春楼而去。

    四匹马甫一在宏春楼前停定,早已等候在此的朱县令登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走过去拱手问好。

    李谔与沈墨非立在听风阁的窗前儿。听风阁与今日宴客的听涛阁是两间相邻的雅室。

    乍一见来人,均微微一愣,这二人青衫风流,白衣冷清,一个满不在乎,一个淡然无波,年纪虽不大,却自有一番不卑不亢的超然气度,让人不能轻易忽视。

    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出色的人物。

    人与人的对比无处不在,有许多比对往往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比如从衣着,从气势,从年龄,从家世背影,甚至于从相貌……

    面对对手,只需发现一点强过他人的,便会占领心理上的优势。

    但是小侯爷李谔面对这二人,此时却无一点心理上的优势上可占。

    因此他原本阴沉着的神色,更加的阴冷,配以不悦冷哼。

    有时候棋逢对手不止是一件快意之事。也是一件很招人心烦的事儿。

    沈墨非却温和一笑,“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出色的人。若非这二人顶着这样的差事,我倒是有心结交一番。”

    李谔却不接他的话。只是哼了一声,“来的倒准时。”

    沈墨非笑道,“我倒有过两个猜测。一是故意拖时间,好叫小侯爷与众人等他们,二嘛,提早侯着,以此为昨天的事儿赔罪示好。却没想到他们倒赶了个不早不晚的。”

    说话间胡岳二人与朱县令上了二楼,蒋老爷子带着几名乡绅在外面侯着,这二人的身影一出现,一连的围了上去,笑容满面,慇勤有加往里面让,胡岳二人脸上带笑,点头回礼。

    气氛十分的融洽。

    小侯爷还未到?!胡流风与岳行文相互对视,了然一笑。在众人的安排下在靠窗的椅子上落了座。

    那是宴席还未开始时,等候喝茶歇脚的位子。

    因正主儿还未到,蒋老爷子等人也不敢冒然打探,只好扯着这二人说些闲话,比如一路劳顿,驿站简陋,长丰景致等。

    约末过了两刻钟,外人有回,小侯爷来了。众人连忙起身,胡岳二人从善如流的起了身子。

    稍顷,小侯爷李谔与沈墨非一前一后进了听涛阁。

    沈墨非一连拱手赔笑。“二位大人来得早。沈某失礼了。”

    朱县令在一旁插话,“这位是沈府的三公子沈墨非。”

    胡流风桃花眼一挑,了然一笑,“无妨。”

    岳行文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听涛阁内顿时静了下来。

    朱县令连忙上前打破这刹那的沉默,“岳大人,胡大人,来,来,来,我与你们二位介绍,这位就是平西侯府的小侯爷。”

    胡流风哈了一声,桃花眼一挑,双手抱拳,“下官见过小侯爷、小侯爷神姿丰俊,气度不凡,人中龙凤,今日得此一见,实在是下官之幸,不枉此长丰一行。”

    岳行文含笑见礼,“我与胡兄不过九品的观政。却劳动小侯爷为我二人接风洗尘——由此可见小侯爷对方田清丈之事的重视与支持。”

    胡流风又是“啊呀”一声,笑道:“小侯爷用心良苦,胡某竟然未解其深意,待会儿要自罚三杯向小侯爷赔罪。”

    小侯爷宴请二人只为打探二人底细,却被这二人一上来便扣了“支持”的帽子,众乡绅脸上原本虚晃着的笑意登时滞了下来。一双双眼巴巴的盯向李谔。

    李谔却是难得的一笑,指了指座位,“坐,二位大人车马劳顿,今日不谈公务。”

    朱县令连忙打圆场,“小侯爷说的是,不谈公务,只吃宴喝酒。”

    胡流风不在意的一笑,不等众人落座,便一屁股坐在客座主位,与李谔正面而对,“朱大人说得甚合我心。本官最在行的是吃宴喝酒赏美人。”

    岳行文眉头一挑,在他身旁落了座。

    众乡绅这才纷纷挑了座位坐下。

    二十四人的大圆桌登时坐得满满当当的。

    薛其栩听这位胡大人说到“赏美人”三字,登时眉开眼笑,将他引为知已,“胡大人,咱们长丰的翠香楼虽然比不得京城庐州,也有几个可人的美人,饭后我为胡大人引见如何?”

    胡流风笑容微微一滞,打着哈哈笑道,“甚好,甚好。”他这话里的敷衍之意甚是明显,但那薛其栩却当了真,直觉自己办成了一件大事儿。洋洋得意。

    沈墨非把玩着酒杯笑道:“若是那等低俗女子入不得胡大人的眼,我府里到有几个娇俏可人的丫头,虽然比不得京中的女子大方得体,但也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风情。”

    岳行文朝着胡流风微微一挑眉,其间包含的幸灾乐祸不言而喻。

    胡流风不悦一瞪眼,随即朝着沈墨非哈哈一笑,“原来沈公子也是同道中人,甚好,甚好,改**我好好切磋一番。”

    李谔脸上无波,不怒不喜,朝着岳行文道:“不知岳大人有何喜好?”

    岳行文淡笑,“有劳小侯爷垂询,岳某不才,无甚喜好。”

    李谔猛然一笑,低头喝酒。

    宏景十七年,岳行文随其父在昀州青庐县任上,以十四岁稚龄一举中得昀州头名解元;次年春闱,中得头名会元;宏景十九年,殿试一甲进士及第,是年其人十六岁。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通,在京中颇负盛名。

    但,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

    岳行文淡然喝茶。气氛登时又僵了下来。

    席间有人问道,“岳大人,听闻你与咱们庐州前知府苏佑贤苏大人相熟。”

    岳行文放了茶杯,淡淡道:“相熟谈不上。不过与苏大人京中老宅比临而居,家父与之有些往来。”

    问话之人讪然而坐。

    朱县令连忙站起身子笑道:“与胡岳二位大人接风洗尘本是下官份内之事,不想却劳动小侯爷,下官深感惭愧,先自罚三杯,请小侯爷莫怪下官怠慢这二位大人。”

    说着将杯中的一饮而尽。身旁早有俏丽的丫头拎着酒壶立在一旁,朱县令连饮三杯,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胡流风抚掌大笑。“朱大人好酒量。”众乡绅一连的恭维。

    李谔却因朱县令的若有所思,招来李江耳语几句,李江点头而去。

    再回头时,脸上带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来,众人不必拘礼,要好生招待胡岳二位大人才是。”

    众乡绅们也算是看出这胡岳二人大人虽然年纪不大,却不甚好对付。一上来便先给小侯爷扣了个支持的帽子,招得小侯爷不得不说出不谈公务的话。

    对于他们的话里话外的打探,一个打着哈哈,一个避而不谈。谨慎而不见其面带丁点儿紧张之色,似是成竹在胸。

    他们都是惯与人打交道的人精,这二人的面色态度已然说明一切。原本的丁点希望破灭,哪里还有应酬的心思,只是观小侯爷面色,并不想此时撕破脸皮,便强撑着笑意上前劝酒,强装作慇勤招呼。

    胡流风笑意盈盈来者不拒,偶尔还会与薛其栩交流一下赏美人的心得,岳行文不管谁来,均是一副淡然而笑的模样,只是那杯中的酒却不见消去丁点儿。

    那些乡绅见这岳大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都纷纷弃他而转向胡流风。

    一帮小鬼在下面吃得热闹,李谔与沈墨非二人却不见动作。朱县令觉出情形不对,借口如厕,悄悄溜出房门。

    朱县令这一出门,在场的乡绅有机灵者,也借口出了门,不多会儿,听涛阁内只剩下五六人。

    那边儿蒋老爷带着薛其栩与魏元枢几人缠着胡流风喝酒,这边岳行文与李谔、沈墨非三人淡然而座。

    空荡荡的圆桌之上,三人遥遥相对,虽然神色淡然,但摆的却是一副对峙的架式。

    终于,蒋老爷子放弃做最后的努力,讪讪的放了酒壶。找了借口而去。

    他这一走魏元枢与薛其栩也跟前出了门,只是那薛其栩在临出门时,仍不忘邀胡流风与他一道去翠香楼赏美人。

    胡流风桃花眼翻了几翻。

    他今日可是喝了不少的酒,酒气上头,脚步发虚,双眼略有些朦胧不清。

    一步三晃的回了座,对三人摆的这对峙的架式视而不见,眼波流转,朝着岳行文笑道:“本官醉了。”

    沈墨非起身一笑,“这听涛阁内有专门供贵客小憩的内室,胡大人可先歇息一下。”

    胡流风一摆手,“谢小侯爷与沈公子美意,本官有些认床,还是回去的好。”

    说着拉了岳行文一把,“你扶本公子回去。本公子今儿可替你挡了不少的酒。”

    说着借势用胳膊抱着他的脖子。

    岳行文无奈一笑,“今日承蒙款待,我二人先告辞了。小侯爷莫怪。”

    李谔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岳行文架着装醉装死的胡流风出了听涛阁。外面侯着的小鱼儿与半夏一见这情形,连忙赶来相扶,无奈那胡流风的胳膊紧紧勾着岳行文的脖子,怎么都掰不开。

    岳行文知他不满意让他挡酒的安排,轻笑一声,“让你报仇便是。”

    胡流风抬头得意一笑,将勾在他脖上的胳脖紧了紧。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开局不易

    第七十六章 开局不易

    胡流风半挂在岳行文身上。半夏与小鱼儿各牵二匹马在后面跟着。这主仆四人在街上行走的架式颇有些扎眼,惹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当然重点看的是胡流风与岳行文这二人勾肩搭背的架式。胡流风感受那些人眼中怪怪的目光,胳膊愈发的用力,将岳行文的脖子勾得更紧。

    小鱼儿与半夏二人无奈相视苦笑。

    李谔凭窗而立,望着渐渐远去的主仆四人。冷笑一声,“一个故做疯癫,一个先发制人,倒是让本小侯爷越来越感兴趣了。”

    沈墨非一向温和的脸上却没有了笑意,盯着窗外出神,好一会儿,才道,“小侯爷有什么打算?”

    此时躲到外面的人都纷纷回了座,听了沈墨非的话,都眼巴巴的看向小侯爷,但是长丰县令朱起文却并未回来,李谔又是一声冷哼。

    他被这些人的目光弄得有些心烦,胡乱的挥挥手,“都先回去等着,以我看这二人的作派,倒也不像会一时半会儿就开始的。”

    众人可不傻,小侯爷的不耐烦就表示他现在没有什么应对的好办法。谁也不敢多留,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摸虎须,只好讪讪的结伴儿出听涛阁。

    胡岳二人回到驿站,守门的官兵格外慇勤的上前行礼,“二位大人回来了。”

    岳行文点点头,胡流风仍然装死装醉。

    那官兵连忙上前,欲扶胡流风,另外一人面带喜色恭敬回道:“回二位大人,里面有一位名叫韩辑的,在等候两位大人。”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说是青阳县主派来的。”

    本正装死的胡流风,听了这话猛然抬头,脚步也不发虚了,眼神也变得清明,松了挂在岳行文脖子上的手,大步向里面走去。

    长丰县城虽说不小,但是在有心人的眼中,却也不大。这二人甫一入宏春楼赴宴,便被青篱特意安排在豪客来吃喝闲坐外加盯梢的陆聪给逮了个正着,跑回府中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青篱与青阳二人,便忙作一团,交待厨房烧了醒酒汤,并一些清淡爽口的汤水让韩辑巴巴的送了来。

    韩辑与碧云碧月一样,跟着青阳甚久。青阳不管到哪里这三人都是必带之人,倒也不怕他行不妥,露了风声。

    韩辑将这一应的物件儿交给小鱼儿,略说了两句话便告辞了。

    小鱼儿与半夏跟着这二人进了客房,小鱼儿打开食盒,最上面是两碗醒酒汤,还冒着微微的热气,连忙取了出来,在胡岳二人面前各放一碗,“公子还是赶快醒醒酒罢。”

    说着又将食盒的下层打开,里面是棉布层层包裹的小瓮,从里面取了出来,刚打开盖子,一股清香便补鼻而来,只是瓮口太小,瞧不出这是什么汤水。

    小鱼儿还欲细看,被胡流风一把拍开,“给本公子离远点,别把你那口水滴进去。”

    小鱼儿被胡流风拍得甚是委屈,他是那么见过世面的人么?至于为了这么点汤水就流口,公子真会作贱他。

    不甘的撇撇嘴。去拿了两只碗,将汤分了,只见这汤清彻透亮,下面沉着一块块的白嫩嫩的豆腐,另有几只去了皮的虾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但是那汤闻起来却甚是清香且不带一丝油气。

    半夏连忙端了一碗放到自家公子面前儿,“刚才宴上公子定然没怎么吃东西,先喝了这碗汤罢。”

    见岳行文盯着汤不语,便又大了胆子,将早上的话重新唠叨一遍儿,“今儿还是托了胡公子的福,才能喝上这么一口热汤。公子总不让我出去买吃的,亏着自己夫人可是要心疼的。”

    胡流风低头喝了两口鲜汤,啧啧有声,听了半夏的话,挑眉一笑,冲着岳行文道,“听到没有,你这还是托了本公子的福。”

    青阳可整治不出来这样的汤,许是她的手笔罢,究竟是谁托了谁福?

    不过因半夏在一旁,岳行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冲他一挑眉,不领他的情,低头喝汤。

    喝了两口才发现这其中的奥秘,原来这豆腐并不是单纯的豆腐,每个上面都有豆大的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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