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难为 作者:竹露清响(潇湘vip2014-09-08正文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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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牛夹着小尾巴惊魂未定,莫无云这死男人关门关那么快作甚,若是夹到它丸牛的尾巴,他赔得起吗?丸牛抽了抽鼻子,嘁,醉鬼,一屋子酒气!
莫无云将莫黛揽在怀里,脸枕在她的肩上,只觉鼻间馨香之气萦绕,诱引着他想要进一步靠近她,于是他的手臂也越发地收紧,鼻子亦贴着她的颈侧不停地嗅着。
莫黛哪里受得住这个,她最不禁痒,之前莫小羽和莫小翼凑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之时,她便笑得浑身没力了,这会儿换了那俩孩子的大爹上阵,级数道行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莫黛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这一笑便没了力,身体也瞬间软如云团,直朝地上滑去。
莫无云听到莫黛的笑声,睁开迷离的眼,于黑暗中痴痴地看着莫黛的侧脸,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弯起愉悦的弧度,又一次收紧手臂,使得二人的身体更为贴合,莫黛忽然察觉出一丝异样来,脸瞬间爆红,手不自禁地推了推莫无云。
“无云,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去……”
“我没醉,妻主,你可真香呢……”
莫无云呢喃着,轻嗅着,忽然不满足只是闻着味道,鼻尖蹭过那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时,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咬上去,但牙齿又舍不得用力,于是变成了吻,暧昧缱绻的吻。
莫黛猛打一个激灵,本能地将莫无云一把推开去,莫无云正沉浸在那唇间幼滑细腻的口感中,冷不防被莫黛一推,竟接连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在了门上,门拴抵到后腰,一痛,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妻,妻主对不起,我不是……我喝醉了……我……”莫无云整个人都陷入自我厌弃的羞耻感中,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做出如此放荡不检点之事,真想去死!
莫黛也被惊吓到,同时也感觉到浑身燥热,内心慌乱,待见到莫无云比她还要慌乱惧怕之时,她的心里忽然又平衡了,是了,她来这里做什么的?可不就是为了要与莫无云同塌而眠,耳鬓厮磨的吗?
可自己刚才的反应却明显伤了莫无云的心,让他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滔天的罪恶感,他原本就对妻夫这事有着深深的心理阴影,而自己这回岂不是又将他朝阴影里推得更深了?
见他愈来愈朝自己的壳里缩去,莫黛心里的愧疚感更甚了,她不知自己心里对莫无云的男女情分到底有几分,她只知自己这一刻放不下他。
于是莫黛走过去想要伸手去拉莫无云,却被他躲开,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脱了鞋躺倒在床上,声音都有些发颤:“妻主,你还是回去吧,我,我没事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了……”
丸牛有些傻眼,明明前一刻还香艳得让它的猪脸都红了,可后一刻便气氛冷凝了,意外果然无处不在!不过同时,它又有些幸灾乐祸:女人,你惨了,像莫无云这种平日里冷冷淡淡一本正经的男子偶尔发情一回还被你给扼杀了,以后怕是再也发不了情了!
莫黛的眼皮跳了跳,虽然丸牛说得有些夸张,但却不是没道理的,这回是她无意中伤害了他,比起以前莫大溪的拳打脚踢,或许她这个更过分一些。
于是莫黛对丸牛说:丸牛,接下来请你闭上眼,非礼勿视!
丸牛惊悚地瞪大眼:女人,你要化身为禽兽了吗?
莫黛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闭嘴!
丸牛才不会乖乖听话:啧,老子早看出来了,你就是一隐性的禽兽,白日里以纯真懵懂的眼神掩盖住本性,黑夜里便剥去伪装嗷一声化作禽兽!
莫黛:滚!
丸牛:心虚了就直说!
莫黛:算你狠!你爱看不看,长针眼可别怨我!
丸牛抖了抖:无耻!
莫无云侧身朝床里躺着,蜷着身体,心里为自己刚才可耻的行径感到唾弃,不知妻主会如何想他。
而这时他忽然感觉有一股馨香气息飘来,不由地转过身,便见莫黛朝他贴了过来,莫无云一惊,她,她何时把衣服给脱了?而现下她又是在做什么?
莫无云猛地捉住莫黛拉扯着他中衣的手:“妻,妻主……”
“无云,你好狠,瞧你把我的脖子咬的,明日我哪里还有脸见人!”莫黛不道歉,一上来便以撒娇的口吻抱怨道,“我不管,我也要咬回来,要丢脸大家一起!”说着便直接俯下脸咬上莫无云的脖子,当然也没用力,吻痕什么的,她还是懂得弄的。
莫无云傻眼了,任由莫黛剥去他的衣服,当二人之间再无衣物阻隔之时,他猛地推开莫黛,但那手却推错了位置,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上冲,他迅速收回手,直觉出口道:“妻主,我不是故意的……”
莫黛索性侧躺下来伸手揽住他的腰,将脸贴靠在他的胸口:“我知你不是故意的,我且问你,你怕我吗?”
莫无云愣了愣:“有些怕,但又有些期待,妻主,我这么说,你会瞧不起我吗?与千澈公子相比,我只是一个乡下农夫,除了会种田会刺绣以外,我什么也不会做,而今我还做出了那种不要脸的事……”
“你说的不要脸是这种事吗?”莫黛跟着便吻上他的脖子,“或是这种事?”紧跟着又吻上他的眉眼、鼻尖,“亦或者是这种事……”
唇贴上他的唇,手抚上他的发丝,肌肤相亲,彼此呼吸相闻,气息相织,便如月夜中绽放的昙花,幽香似一匹缎,迤逦一地月光,揉碎了银辉,洒入微波灵动的湖面,粼粼波光间,两尾活泼的游鱼相戏相缠,清风柔和,缓缓梳理这一刻的静好……
莫无云从未想过有一日他的妻主莫大溪,不,是莫黛会如此温柔地待他,她温软的指尖如描摹世间最贵重的细瓷制品一般丝毫不敢用力,她的吻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美好,以往印象里的肮脏恶心龌龊全然被颠覆,让他觉得好欢喜,好欢喜……
莫黛正努力让自己化身为禽兽之时,忽然便感觉莫无云流下了眼泪,泪水滑落唇间,她尝到了,咸咸涩涩的,她急忙问道:“无云,你在害怕吗?”
莫无云摇摇头,猛地伸臂将莫黛搂抱在胸前:“妻主,今晚我们便这样睡着,可好?”
莫黛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刷刮着莫无云的胸口,痒酥酥的,差点让莫无云把持不住,莫黛却未察觉,只是从他的胸口挣扎出脸来,眼神略有些迷茫:“你生气不想要我了吗?”
闻言,莫无云再次浑身一抖,不由地又将莫黛的脸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妻主现下太能诱人做出无法想象的事了,可他不想让这一刻的美好就这么一晃而过,他要留着慢慢流淌,细细回味:“我没有生气,睡吧!”
“真的没有?”
“真的!”
“那好,咱们一起睡吧!”莫黛亲了亲莫无云的下巴,而后任他搂着她,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黑暗里,莫无云贴近莫黛的耳畔,轻声呢喃着:“妻主……大溪……莫黛……我欢喜你……”而后唇角微微扬起,又将莫黛朝怀里搂紧一些,这才安心地睡去。
丸牛在他二人皆睡熟之后,才从门边走来,抽了抽短鼻子,跳上床,拱进被窝,依偎在莫黛光裸的后背处睡去,睡前还对莫无云表示了不屑,没用的男人,一个吻而已,便让他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忒没进取心了,逼视之!
翌日清晨,莫黛是在丸牛杀猪似的嘶吼中醒来的,原因是,她不经意翻身间整个将丸牛压在了身下。
莫黛赶紧坐起身,而莫无云此刻也被惊醒,一睁眼便见到莫黛光洁如玉的肌肤直直侵入他的眼帘,一瞬间他想到了昨晚的种种,脸噌地一下爆红,而莫黛原本还未感觉到什么,见莫无云红了脸,她也便受到传染似地跟着也红了脸。
丸牛从床榻上跳下来,冲着那一对互相对看,互相脸红的男女深深鄙视之:死女人,老子差点没被你压出屎来,你倒好,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脸红?脸红个鸟啊?该做的不该做的,除了最后一步,统统都做了不是吗?
莫黛阴恻恻地斜睨着丸牛:你到底还是看了。
丸牛登时有些心慌:……老子,老子不怕长针眼,怎么地?
莫黛:色猪!
于是吃早饭时,继莫黛与萧笙之后,莫黛和莫无云再次成为全家人关注的焦点,没办法,莫黛颈侧的那个咬痕还是吻痕什么的青紫印记太过靠上了,长衫的立领想遮都遮不住,不管是低头还是侧头,那印记都能强烈地撞进众人的眼。
许韶林又开始笑眯眯地劝莫黛多吃些补身体;萧笙只淡淡地笑了笑,并未有太大反应,可殊不知他红烫的耳后根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莫无风这孩子表现得太过直接,居然比莫无云的脸还要红;莫无轻起先是惊讶,再后来是气闷,总感觉大哥像是被莫黛彻底夺走了一般,但到最后好似想到了什么,那脸便也自然不起来了。
萧笑这回笑得甚是奸诈,前些日子莫黛一直拿她与尚达尚同打趣说笑,这回她可算是逮着机会报仇了。
“莫黛,你们也是老妻老夫了,啧啧,居然还能如此激烈,果然是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赶明儿你将那尚家的二位公子娶回来,想必也是如此!”莫黛笑着回应。
“莫黛,你怎么……唉!”萧笑想堵莫黛的嘴已来不及,萧笙和许韶林此时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萧笑,那意思不言自明,莫府的喜事要办一办了!
萧笑狠狠地瞪了莫黛一眼,好了,本想打趣一下莫黛报仇的,却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阿笑,来,说说看,那尚家的二位公子是何出身,年方几何?”许韶林笑眯眯地问道,萧笑想起身开溜,却被萧笙死死抓住手腕。
这厢,成功回击了萧笑的莫黛虽然努力保持淡定,但是在瞄到身旁垂下的那一抹黑纱之时,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慌乱不已,说到底她现下已是有夫之妇,却又对沐千澈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意,这算什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她还能再无耻一些吗?
答案是,能,因为她不打算放过沐千澈!而已娶的四个相公同样不能冷落之!
直到现下,莫黛才真正第一次正视自己一妻多夫的处境,既然想担当起身为妻主的责任与义务,又想拥有与自己心意相通、并肩相守的另一伴,那么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尽量扩大自己包容一切的胸怀,心只有一颗,无法分割,但爱却无限,她能够做到的便是试着去全心全意地爱她所在意的每个人,直到完全爱上他们。
身为穿越人士,拥有不同于这个女尊世界价值观的她,或许心里会一直有纠结,有不适,但生活总是在不断的纠结与磨合中继续下去的,总有一日她会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届时她或许便能够与别家妻主一样理所当然地过着每一日。
吃罢早饭,莫黛与萧笑去按摩馆,而沐千澈则去千药馆。
许韶林去查看他的菜园子,完了之后便用细竹片编织竹匣子,虽然现下已不卖白兔点心,但编织竹匣子已然成为他的习惯。莫黛也看出他不爱闲着,于是便又画了好些不同造型的图案,有各种收纳箱,野餐篮,花瓶,笔筒什么的,让他琢磨着编织出来。
现下的宅子虽然是叫做莫府,但毕竟是沐千澈家的老宅子,许韶林也便不好意思提要养猪养鸡的事,怕将宅子熏出味来,这么大的宅子,还是适合养花养草。
萧笙忙着做点心,昨日萧笑从按摩馆回来后说点心全卖完了,原本是一人赠送一块的,但结果那些人吃了还想吃,便出钱买了。萧笙主要三种点心,蜜豆小酥饼,绿豆糕以及用油炸制的洒了白色芝麻粒的卷酥果。偶尔萧笙也会做一做白兔点心,并不卖,只留给自家人吃。
莫无云三兄弟自然是主攻童衣刺绣的活儿。兄弟三个坐在院子的回廊下,一边飞针走线,一边聊着家常。原本只是聊些吃吃喝喝、刺绣的针法以及童衣的式样问题,只是聊着聊着便跑偏走题了。
“大哥,你和那女人真的又那啥了?”莫无轻憋了一早上了,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莫无云一怔,登时便红了脸,而莫无风虽然也跟着红了脸,但却一直盯着莫无云瞧。
“啧,看你这脸红的,想来是真那啥了!”莫无轻的语气里略带讥讽,“真是便宜了那女人!”
“无轻!她是你妻主!”莫无云瞪了莫无轻一眼。
“嘁,大哥,你现下说话的语气可真像爹!”莫无轻继续讥讽道。
莫无云又是一怔,紧跟着便道:“我是老大,长兄如父!”
莫无轻不说话了,而莫无风却忽然小声问道:“大哥,你昨晚与妻主在一起时会怕吗?”莫无风现下心里甚是忐忑不安,听爹说今晚妻主会来他房里,他得提前向大哥讨教些经验,免得自己做得不妥又惹妻主不快。
莫无轻怪声道:“二哥,她是人又不是鬼,你怕她什么?”
莫无风默了默,索性说开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大哥在与妻主行房事时怕是不怕?”
莫无轻的一口气登时憋了回去,怔了怔,终于不再说话,眼神亦有些不自然。
莫无云深知莫无风怕这事怕得要死,虽然他不想将自己的私事说出来,但为了安慰莫无风,他也只能牺牲自己的私心了:“不怕,妻主甚是温柔,我从来都不知做那种事会如此得令人感动,一切都美好得像在云端做梦……”
莫无轻惊悚地看着莫无云如痴如醉的神情,而莫无风则一边听一边害羞地低下头。
“真有那么美好吗?”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萧笙出声道,莫无云三兄弟都惊了一跳,尤其是莫无云,那脸跟着就红得不像话,而萧笙却像没察觉到此三人的窘态似的,又问了一遍,“真有那么美好吗?”
“萧笙哥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我?”莫无云嗔怪道。
“若我说那回我们并无妻夫之实,只是相拥着睡到天明,你们信吗?”萧笙淡笑道。
莫无云三兄弟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显得僵凝。
“无云,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便越发地期待了!”萧笙